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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這句話,左傅超和厲江流望向他,不同的是厲江流的目光是詫異,左傅超則是憐憫。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為什麼不明白?」左傅超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指窮釣對厲江流說道:「做掉他!」
「你不會有病嗎?」聽到左傅超居然讓厲江流對付自己,窮釣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了他,自己是厲江流的僱主,這個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得傢伙居然讓他殺了自己的僱主?
超哥聳聳肩,直接丟出了大殺器,他轉身向厲江流問道:
「少年,你還記得那年關帝廟外的軟妹子嗎?」
聽到左傅超的這句話,厲江流耳旁如同響了一個霹靂,他緊緊盯着左傅超,「你……你說什麼?你知道她在哪裏!?」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由於太過激動,連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當然」,左傅超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轉向窮釣,「小盆宇,你難道沒有告訴他,你讓他殺得那個土豪還有一個女兒嗎?」
窮釣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漸漸來臨,聽到左傅超的話不解地問道:「你是說那個老傢伙的女兒歐陽明珠?哼,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殘忍,只要殺了老傢伙一個人就夠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歐陽明珠的確是個美人啊,只要等到老傢伙一死,我略施小計把她弄到手也不成問題啊,哇哈哈哈哈哈!」
正在狂笑的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轉過頭來。就見厲江流正用一種仿佛要吃掉自己般的眼神望着他。
「厲兄,怎、怎麼了?」
窮釣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面對左傅超他之所以一直這麼淡定都是因為厲江流站在他這一邊。此刻看到厲江流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一下子就慌了。
「是她嗎?」
厲江流突然轉向左傅超。目光中閃爍中嗜血的光芒。
左傅超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了,這真是悲劇啊!」
「我不信!」厲江流斷喝一聲。
看到厲江流的模樣左傅超呵呵一笑,「早就知道你這種中二青年不肯接受現實,還好我早有準備。」
接着厲江流和窮釣就驚訝地看着左傅超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了紙和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作圖。
不到一分鐘,一幅栩栩如生的歐陽明珠個人肖像素描就出現在紙上。
「這不是歐陽明珠嗎?你、你畫她幹什麼?」
左傅超的素描水平可不是蓋的,儘管沒有見過鉛筆。但是用它畫出來得這個人窮釣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厲江流在看到這幅畫之後更是如遭雷擊,直接蹬蹬蹬連續後退幾步,直接撞翻了一把椅子。
「厲兄,你怎麼了?」
窮釣連忙問道,心裏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就是歐陽明珠?」
厲江流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着一絲瘋狂。
「沒、沒錯,怎麼了?」
真是遲鈍啊,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左傅超看了依舊處於懵懂狀態的窮釣一眼,當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混蛋!」
得到了窮釣的肯定答覆之後,厲江流當即大吼一聲。直接一巴掌向着窮釣拍了過去。
窮釣哪裏能夠想到前一刻還受僱於自己的厲江流說翻臉就翻臉,當然就算是他知道這一巴掌照樣也閃不過去,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你……為、為什麼?!」
窮釣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中了厲江流的含恨一掌之後,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直接咽氣了事。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左傅超看着死不瞑目的窮釣,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厲江流看了左傅超一眼,隨即拿起桌上那張素描,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出了窗外。
「有好好的大門不走非要走窗戶,也不知道這些古人是怎麼想得……」
左傅超吐槽了一句,隨即慢悠悠地邁着步子走出了房門。
剛才厲江流的一聲怒吼已經把武府其他人給吸引來了,左傅超卻是視而不見。望着厲江流離開得那個方向搖了搖頭。
「真沒禮貌,在拿我的東西之前居然也不知道先徵求我的同意再動手。」他說着一個加速。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鬼啊!」
看到好端端一個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消失,武府的人頓時驚叫一聲。作鳥獸狀四散而去。
沒有理會亂成一團的武府,左傅超在離開之後就不慌不忙地跟上了厲江流。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厲同學還是不死心,離開武府之後直奔歐陽府上一探究竟,想要看看歐陽明珠到底是不是那個救過他的人。
「總是不肯面對現實……」左傅超一邊跟着他一邊感慨,「不過看這貨這麼激動的模樣應該是沒辦法了,下毒的時候也不知道留一手。難道說沒有人教過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嗎?」
左傅超就這樣一直目送着厲江流潛行到歐陽無情的房中看到正在照顧自己父親的歐陽明珠,然後一臉沮喪、垂頭喪氣、萬念俱灰地走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厲江流瘋狂地在城郊的樹林裏狂奔,「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啊啊!」
因為整個仙劍系列的編劇都喜歡玩悲劇啊。
左傅超在心底默默地說道。
過了好半天,厲江流才平靜下來。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來的左傅超,他猛地抬起頭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和明珠的事情?為什麼你不早點來阻止我?!」
聽到他的話後左傅超心說一句臥槽然後就直接開罵:
「你這貨臉皮夠厚的啊,人家連你都不認識,你這邊就直接叫上『明珠』了?而且你說什麼?你居然怪我不早點告訴你?你這就是拉不出【嗶】怪地心沒引力啊!」
「你說什麼?」厲江流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算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即便我現在收蠱,她的父親也救不活了,毒蠱已經完全吸盡了他的精氣……」
說到這裏,厲江流長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這就收回毒蠱,至少不會讓他的父親死得那麼慘……之後就向她去認罪,要殺要剮隨她便,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說到這裏的時候厲江流看向左傅超,向他丟出一樣東西。
「不管怎麼說,你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總好過在明珠的父親以那副模樣死去後我才知道,這件東西就送給你吧,以後我也用不到了!」
左傅超接過他丟過來得東西一瞅,眼前頓時一亮,也就不客氣的直接收下。
「你走吧。」
厲江流朝左傅超揮了揮下,向他下達了逐客令。
過了片刻,他突然若有所察地抬起頭來,卻看到左傅超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怎麼還不走?」厲江流厲聲問道,「我不想問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件事情,也不想問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南疆人恩怨分明,不像你們中原人!剛才給你的那樣東西足以讓報答你了!快走!」
「是嗎?」左傅超摸着下巴看着這個中二青年,「如果說我有辦法救活她爹呢?」
「你說什麼?!」
左傅超話音剛落,厲江流就直接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你說你有辦法救明珠的爹?」他先是臉上一喜,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自己降的蠱我清楚,如果說是在二十天之前尚有可能,現在已經絕無可能!」
左傅超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廢話!老子早就知道你這貨靠不住。」
「你真的有辦法?」厲江流依舊不肯相信,他看左傅超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愛信信,不信滾!」
看到他這副模樣左傅超就來氣,轉身就走。
「等等!」
厲江流連忙追了上來,「求求你,一定要救她的父親!」
攻受轉換的速度還真tm快,左傅超在心裏吐槽了一句,隨即說道,「救人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只要你能救他,就算是讓我死都沒問題!」
厲江流斬釘截鐵地說道。
左傅超啪的一聲打了響指,「就這麼定了!」
超哥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了。」
當晚,陳州大戶歐陽家家主歐陽無情暴斃,死因不明。
幾日後,歐陽無情獨女歐陽明珠離奇昏迷,無法喚醒。
半年後,歐陽明珠之母因病逝世。
一年後,陳州秦家獨子秦逸之妻留書與家,不辭而別。
又數年,秦逸娶小妾姜氏,未過數月,卒,牌位置於千佛寺。姜氏心誠,每夜必上千佛寺祭拜。
秦逸之妻離家四年後歸陳州,得知秦逸死訊後欲上千佛塔祭拜亡夫,為秦家所阻。因立誓不再動武,遂以琴姬為化名,開始四處尋人求助。
九年後。
位於東北方靠海的邊上有一座小城,名為即墨。
此刻便有五個人正在即墨附近的隱香山匆匆行走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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