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09 突然上映的家庭倫理劇

    木藤剛健盯着和馬,表情相當的鎮定,完全不像是被揭穿了老底的樣子。

    和馬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完全不擔心暴露自己會武功。

    木藤剛要開口說話,他的女兒先開口道:「我早就知道,老爸你是個罪犯!你工作的醬菜場,是警方的關聯企業,絕大多數都是刑滿釋放的人渣!」

    和馬咋舌。

    日本沒有證人保護計劃,也沒有犯人的社會再入計劃,不過他們會把一些犯人安置在警方相關的工廠。

    木藤的女兒繼續大喊:「我們就是人渣的女兒,那我們成為人渣有什麼不對?反正你也一直讓媽媽當陪酒女,怎麼到了我這裏就要阻止我賣?好好看着吧,我和哥哥,都會變成和你一樣的人渣,是因為我們血管里流着你的血!」

    木藤剛健一巴掌把女兒打飛出去。

    和馬:「喂,你是當我這刑警不存在嗎?在我面前毆打未成年人,光是這個就夠關你幾個月了!」

    話音剛落,木藤的女兒爬起來對和馬怒道:「刑警裝什麼好人!這個人毆打我媽媽的時候,你們沒有一次出現!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正義使者了!你們拿着超高的工資,然後又不干人事,所以這個社會才這麼糟糕!」

    錦山平太哈哈大笑。

    和馬白了他一眼,心想笑屁啦,你現在也是刑警。

    木藤剛健上前一步,又給了女兒一巴掌:「總之,我不允許你做這種事!我和你媽媽那是已經沒辦法了,但你們不一樣!你們不用過這種狗屎一樣的生活!」

    「我們能怎麼辦?像你說的一樣去考大學嗎?你供得起嗎?」木藤的女兒反駁道。

    和馬注意到,這個瞬間,木藤剛健看了自己一眼。

    錯不了,這傢伙打算用三億日元的贓款,供女兒上大學。

    不對,應該說有三億日元在手,他們全家都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關鍵就在於撐過追訴期。

    所以木藤剛健才這麼鎮定,因為他必須撐過去,就算為了女兒兒子也得撐過去。

    和馬冷笑道:「木藤,看來你完全沒有告訴你的女兒和兒子,你是那個三億日元劫案的主謀啊。你沒有告訴你的女兒,再過三年追訴期過了,你們全家就有錢啦。」

    和馬說完,錦山平太就開口道:「桐生警部補,他只是嫌疑人啦,你這麼篤定的說他是犯人,小心被他投訴啊。」

    和馬看了錦山一眼,心想你個極道還挺入戲。

    然後和馬擺了擺手:「放心,投訴而已,我這人特別擅長處理書面工作,寫個說明就完事了。」

    和馬這裏把書面工作用了個舶來語,一下子就洋氣了起來。

    和馬繼續說:「不過你也真可憐,明明還有幾年就要熬過來了,兒子和女兒的人生先完蛋了。就算三年後你可以隨意使用那三億日元的贓款,你的女兒和兒子也已經是人渣了,真可憐呢。」

    錦山平太接口道:「要不我們跟組對打個招呼,關照一下他的兒子?」

    和馬看出來了,錦山平太扮刑警玩得很開心。

    這時候,木藤的女兒質問老爹:「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那個三億日元劫案的犯人?」

    木藤剛健白了和馬一眼,然後對女兒說:「我只是有嫌疑,我並不是。不要上了這些警察的當,他們最喜歡這樣誘導提問。」

    「可是,我確實聽你和媽媽說過,只要再忍耐三年就好了!」木藤的女兒大聲說,「既然有錢的話,為什麼不拿出來用啊!那樣至少媽媽就不用去當陪酒女了!」

    和馬想給這個女孩發個獎章,看來會當太妹的人腦子確實不好。

    他替木藤剛健解說道:「因為他搶劫的錢是運往東芝工廠發薪的新鈔,編號全都是連着的,只要花了就會被發現。他必須要等過了民事追訴年限,才敢用這些錢。」

    木藤剛健高聲打斷和馬的話:「我沒有搶劫!」

    和馬:「那你的人生就完全一無是處了啊,會被你女兒看不起,這樣也沒問題嗎?」

    「我沒有搶劫!」木藤剛健堅定的重複道,「而且我要見我的律師,你是在誘導提問!我要讓律師投訴你!」

    和馬皺眉,看來對方已經打定主意油鹽不進了。

    光靠自己現在掌握的內容,根本不足以讓檢察廳起訴他。

    ——媽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行了。

    就在這時候,木藤的女兒舉起手:「刑警桑,我要做污點證人指證我的父親可以嗎?我可以證明他多次對媽媽說『再忍耐三年』。」

    和馬:「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讓他好看了!」十七八歲的少女看着父親笑靨如花,「我早就想讓他好看了!」

    和馬心想那你確實是個大孝女。

    木藤怒道:「杏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你還問我?你揍我,揍媽媽,揍哥哥,然後一副自己牛逼哄哄的樣子!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我出來**交際也是為了反抗你!等我攢夠了錢,就去找我的男同學,然後墮一次胎給你看,我還要弄得街坊鄰居都知道!」

    和馬想笑,他對木藤剛健說:「這樣其實是好事啊,你女兒報復了你,她就不會繼續學壞了。順便,我桐生和馬特別擅長教浪子回頭的年輕人,我徒弟阿茂現在考了東京大學法學院,正在努力成為律師。」

    木藤剛健惡狠狠的盯着和馬:「我再說一次,我不是劫匪!」

    「你去跟法官說啊。」和馬說着上前一步,對木藤的女兒木藤杏子說,「你確定要作證嗎?警方為三億日元劫案發佈了懸賞,現在依然有效。你作為關鍵情報提供人,只要你父親成功定罪,你就能拿一百萬日元的獎勵呢。」

    「杏子!」木藤剛健大聲道,「你好好想一想!用下你腦子!」

    和馬大聲說:「我現在正在錄音!」

    沒有告知目標的情況下進行錄音,作為證據使用的話會被對方的律師穿小鞋,但是只要宣稱了正在錄音,再由專家出具錄音沒有經過剪輯的證明,錄音就可以實際作為證據使用。

    木藤剛健瞪了和馬一眼:「你錄吧,我沒有說任何有問題的話!」

    「那你說了可不算,去跟法官講吧。」和馬兩手一攤。

    木藤剛健又轉向杏子:「杏子!」

    「你說什麼都沒用,去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對我吧。」木藤杏子一臉得意,說完還補了句,「太爽了,看到你現在的表情我就爽得不行!」

    就在這時候,木藤杏子的哥哥,木藤繁出現了。

    杏子看到她哥哥,大笑道:「老哥,你怎麼不繼續躲着了?我以為你看到老爸出現的時候,就夾着尾巴逃走了呢!」


    木藤繁大步上前,給了杏子一巴掌。

    「你怎麼就不懂事呢?」他怒道。

    木藤杏子大笑道:「你也想要那三億日元對不對?我們兄妹之間的羈絆,和三億日元比起來算個什麼,你是想這麼說唄?」

    木藤繁看了和馬一眼,然後又給了妹妹一個巴掌。

    和馬注意到木藤剛健嘴角抽動了一下。

    看起來雖然木藤剛健是個家暴男,但對家人還是有感情的?

    木藤杏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想阻止我,想分錢,就用你那把蝴蝶刀殺了我吧!你總說下次爸爸打媽媽,就用那個蝴蝶刀和爸爸同歸於盡,我看你根本沒有那個膽子!」

    木藤繁抽出蝴蝶刀,一甩手亮出刀刃:「我執行了!只是沒打過這個傢伙!」

    「我不信!」木藤杏子更加歇斯底里了。

    她忽然沖向木藤繁,抓住木藤繁的手,把刀湊到自己脖子邊上:「你殺了我吧!不殺,我就要去指證爸爸!」

    「你!」

    那個瞬間,和馬辨識到木藤繁臉上露出殺意,他立刻行動,閃電般衝上前,一把大飛了木藤繁的刀,然後在木藤繁反應過來之前用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和馬怒道:「別把警察視若無物啊!我絕不會允許兇殺發生在自己面前!」

    錦山平太也上前,卡了個位置不讓木藤剛健有機會上來攻擊和馬。

    木藤杏子上來給了她哥一腳:「你剛剛嚇死我了!」

    和馬這時候壓着木藤繁,錦山平太在戒備木藤剛健,居然一時間沒人可以阻止木藤杏子對她哥的行為。

    和馬只能嚷:「好啦!收!別踢了!你再踢我就抓你一個暴力傷人現行!」

    木藤杏子氣不打一處來:「我幫你指證我爸爸,你還要抓我暴力傷人?你不怕我不作證了嗎?」

    「如果你會因為這種事就不指證,我感覺你也不是真心想指證你爸。」和馬如此回應,「順便告訴你,今天我確定你爸爸會劍道,等於掌握了有利的證據。當年他結案中曾經傷人,當年之所以不起訴他也是因為檢察官相信了他不懂劍道。」

    和馬這一串全是謊言,事實上警方的記錄里根本就沒有人受傷,所以也沒把犯人會不會劍道作為重點。

    但是木藤看了新聞,誤信了當年報紙對那幾個押運員的採訪,以為押運員身上有傷。

    估計他自己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也不清楚具體的過程了。

    正因為這樣,木藤剛健這麼多年一直小心的隱藏自己會劍道的事實。

    現在和馬用篤定的語氣說了這番話,然後看了眼木藤剛健,才繼續對木藤杏子說:「所以不管有沒有你的指證,你父親也會被起訴,他必須交代贓款的去向。」

    這時候,木藤剛健開口道:「贓款在『老爹』的墓里。」

    和馬驚了,什麼鬼,突然開始坦白了?

    他扭頭看着木藤剛健:「你不抵賴了?」

    「你救了我女兒。」木藤剛健露出苦笑,「我那個兒子,之前在我醉酒毆打我妻子的時候,想殺我,我手上這個還結痂的傷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沒想到他對她妹妹也能下得了手。」

    錦山平太:「你兒子也是你教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木藤剛健哈哈大笑:「是啊,他們就像我這失敗人生的縮影一樣。我這輩子,唯一值得誇耀的事情,就是戲耍了你們這些精英警察。我所有的自信,都源自於此。」

    木藤繁怒道:「爸!你為什麼啊!只要再扛三年就行了啊!」

    木藤剛健冷笑一聲:「你懂什麼?刑警桑不是說了嗎?暴露了我懂劍道的那一刻,我就失敗了。人生勝利組的大人們,還是贏了我的這個失敗者。

    「不過,桐生警部補,我專門去找了你的資料,輸給你我服氣。」

    和馬:「這……」

    「你的經歷,給我一直傳奇的感覺,我甚至忍不住設想自己是你,像你一樣拯救大阪和東京。」

    和馬:「你本來可以的。繼續學習劍道,然後靠劍道推薦進入警校的話,你也能成為正義的朋友。」

    「也許吧,可是人生沒有假設。十多年前,十六歲的我偶然看到了劍道部的部長非禮經理人,就憤怒的沖了出去。

    「我救了經理,打傷了部長。結果經理人頭也不回的跑了,第二天她居然說自己那天沒有出現在劍道館,說我在撒謊。

    「我的人生,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團糟了。」

    和馬:「經理人大概是害怕遭到霸凌吧。」

    錦山平太冷笑道:「說不定人家是你情我願呢,被你這個愣頭青攪了。」

    「有這個可能。」木藤剛健嘆了口氣,然後又看着自己的一對兒女,「我本來想讓他們能成才的,再過幾年我就有錢了,可以供他們上大學。沒想到他們又走上了我的老路,不管我怎麼打他們都沒用。」

    木藤杏子說:「龍生龍,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和馬:「不對。沒有那回事。我的徒弟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是個家暴的渣男,母親早早的就跑路了,可他依然考上了東京大學,攻讀法律。人生的道路是自己選的,命運只是沉睡的奴隸。」

    木藤杏子看着和馬,忽然露出悽然的笑容:「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已經晚了。」

    和馬:「不晚。任何時候都不晚。」

    「我已經是罪犯的女兒,就算我想正經生活,也不會有正經崗位會僱傭我,我只能當風塵女……」

    和馬打斷了木藤杏子的話:「不對,三億日元劫案已經過了刑事追訴年限,你父親只會被提起民事訴訟,理論上講他不會成為犯罪,他甚至不需要去坐牢,只需要支付民事賠償就好了。

    「你們不會成為罪犯的孩子。」

    木藤杏子:「有區別嗎?你就別操心我了,問清楚我爸爸把贓款藏到哪裏比較好哦。」

    和馬這才把木藤繁塞給錦山平太,轉身對木藤剛健說:「你確定贓款都藏在老爹——也就是立川組的若頭的墓里?放得下那麼多嗎?」

    日本早就普及了火葬,埋的只是骨灰罐,平時搞法師抬棺出殯都是出去火葬場。

    一個骨灰罐大小的地方,不可能放下三億日元的紙幣。

    木藤剛健回答道:「就是在老爹的墳裏面,那下面我埋了個冷櫃進去,為了偽裝才把老爹葬在上面。」

    和馬:「你一個人埋的?」

    「對,挖了一晚上,才在老爹下葬前搞定。」木藤剛健回答道,「你們現在用探地雷達什麼的掃一下,就會發現下面有冷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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