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別說了!」
特蕾莎的尖叫聲當中充滿了羞恥和惱怒,顯然她已經理解了艾格隆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麼。
當然,除了這些負面情緒之外,那顫抖的聲音當中還隱藏着一點點的竊喜只是,這種話她又怎麼能主動說出來呢?
沒關係,這一次艾格隆會主動替她說完的。
「為什麼不能說呢?」艾格隆故意裝傻地問,「特蕾莎,之前不是你主動……」
特蕾莎瞪了他一眼,最終讓他明智地停了下來,沒有把話都說出口。
不過,在行動上艾格隆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他一把捏住了特蕾莎的手。
「親愛的特蕾莎,我們一起去共浴吧?就像之前我們在這裏的那樣。」
他把問題挑明之後,特蕾莎這下再也無法閃躲了而且其實在內心當中她也不想拒絕。
「所以為什麼要問呢?」她低垂着視線,然後小聲反問艾格隆。
這時候問出來,答應會覺得害羞,不答應又會覺得不甘心,所以為什麼要問呢?
得到了這個完全肯定的暗示之後,艾格隆心領神會,整個人也已經興奮了起來。
他強忍着已經變得粗重的呼吸,然後叫來了夏奈爾,讓她為他們兩個做好準備。
既然不是第一次了,夏奈爾自然也心領神會,很快就和旅館的僕人們一起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在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所有人又都離開了,寬闊的浴室裏面只剩下了這對未婚的少年夫婦,夏奈爾則守在門外隨時聽候命令。
和之前一樣,熱氣騰騰的水蒸氣很快彌散在了空氣當中,讓浴室當中也變得迷離起來。
之前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是夏天,而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所以這種熱氣騰騰的環境更加讓人舒適愜意。
艾格隆呼吸了一下溫暖濕潤的空氣,然後毫無形象地吹了一聲口哨,接着自己動手脫下了厚重的外套,然後讓自己「坦誠」地置身於空氣當中。
接着,他走到了特蕾莎面前,然後愉快地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接着幫助特蕾莎脫下身上的冬裙和裏面的襯裙。
特蕾莎這時候倒是放得開了,她主動配合少年人寬衣解帶,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只要在艾格隆身邊,每天晚上都會相擁而眠,所以也早已經習慣了在殿下面前展露自己。
反正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也不需要在意什麼了。
很快,少女那纖細曼妙的身軀就完全地展露在了艾格隆的面前。
在水蒸氣的映襯下,白得近乎於耀眼,而且曲線也如同畫中人一樣勻稱美麗,艾格隆仔細一看,發現她胸前的凸起,比前幾個月兩個人在這裏共浴時明顯又高了一些。
是啊,以她現在的年紀來說,還是一個在發育當中的少女呢!
如果換到後世,她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只不過在這個年代,王室的女性們,十五六歲就嫁人實在太尋常不過了。
這就是我的未婚妻……上帝啊她確實很漂亮很可愛,所以為了她感謝一下母親的撮合之功又有什麼問題呢?
艾格隆看着對自己坦誠相見的特蕾莎,越看越是興奮,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自從來到希臘之後,大半年當中他基本上沒有沒有嘗過那方面的滋味,除了在邁索隆吉翁城下,夏奈爾被特蕾莎派過來「勞軍」之外。
以同齡的王孫公子們對比來說,他幾乎已經算是個禁欲主義者了。
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正是欲望最為熾烈的年紀,而且之前已經多次嘗過那事的滋味了,又怎麼可能不食髓知味?
而最近他和只能看不能吃的特蕾莎朝夕相處,每晚相擁而眠,更是讓這種慾火變得更加煎熬。
他好不容易才驅散了心中越發濃烈的慾念。
還差一點,也只差一點了,沒有必要放鬆自制力,耐心等候完最後一點時間就好了……他再次再次地在心裏對自己說。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給我等着吧!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當然,這也不意味着他什麼都不能做恰恰相反,除了最後一步,他什麼都可以做。
他中斷了自己的無謂遐想,然後一把把特蕾莎緊緊地抱入了懷中,他是如此用力,就好像要把她融化到自己身上一樣。
特蕾莎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但是她也沒有呼痛更沒有任何反抗對她來說,心裏積累的愛意和慾念,用激烈一些的動作宣洩出來也正合心意。
艾格隆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然後再度跟她親吻,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要激烈許多,而特蕾莎也忘我地回應着,兩個人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激烈的喘息,幾乎像是要融化成一體了。
許久之後,他們才重新分開,而特蕾莎因為呼吸困難此時已經臉色發紅不過,她的眼神足以透露出她此刻到底有多麼欣喜和快樂。
「殿下……」她又叫出了此時唯一只屬於她的稱呼。
一句話就勝過千言萬語,艾格隆拉着她的手,將她帶了到了浴池當中,兩個人倚靠着浴池的牆壁就這樣坐了下來,而特蕾莎也順勢地靠在了艾格隆的肩膀上。
泡着熱水澡,還有玉人在懷,這種從觸覺到視覺的全方位享受,讓少年人禁不住愜意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就是他事業成功的小小獎品。
他用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水面,然後惡作劇地讓濺起的水花落到了特蕾莎的脖頸上。
「特蕾莎,雖然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了,但是我此時還想發自內心地再說一次有你在身邊真的太好了。我慶幸我沒有因為自己的魯莽無知而失去你,也慶幸你能夠原諒我,所以今後,請一直留在我身旁好嗎?」
「當然了,我親愛的。」特蕾莎的聲音軟綿而又魅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們一起面對未來的所有一切。」
「這太好了……」艾格隆感動地笑了起來,「你已經為我承受過一次災難,我讓你遭受了不幸,但是我跟你保證,我會彌補我的過失,終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的人沒有一個敢於嘲笑你。」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在意了,我並沒有因此而怨怪你,被社交界當成笑柄固然很難受,但是想想你曾經吃過的苦頭,我反倒覺得這沒什麼了不起了……甚至如果用這樣一點代價就能換取我們白頭偕老的話,我倒是可以欣然支付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特蕾莎又話鋒一轉,「只要我們在一起,我也不在乎碰到什麼災難,吃點苦頭也沒什麼,我有心理準備……殿下,我愛你並且願意承受愛你的代價,唯一能讓我難受的就是你變了心,忘記了曾經許我的諾言」
如此深情的告白,讓艾格隆更是感動。
不過在感動之外,他也略微地有點心虛,因為他確實做了對不起特蕾莎的事情而且打算以後繼續做……
正因為心虛,所以他立刻迴避了這個問題。
「特蕾莎,你簡直是在說笑話」他故作嚴肅地回答,「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公主在身邊,我怎麼會變心呢?我永遠愛你,並且永遠把我們的家庭擺在首位。」
這是真話,但是真話永遠只是一半的話無疑他的心裏有特蕾莎,而且地位已經非同一般,可是他的心,那是個海納百川又乖張貪婪的帝王之心,也不是只能裝下一個人的。
正因為需要迴避這個令他心虛的問題,所以他越發地對特蕾莎親熱了起來。
他伸出手來,仔細而又輕柔地揉搓着特蕾莎身上的肌膚,有時候甚至故意弄癢她。
女子的皮膚本就敏感,更何況此時兩個人正在泡澡,皮膚舒張,正是最為敏感的時候,在艾格隆的作弄下,特蕾莎咯咯直笑,雖然好像是在不斷抗拒,但卻似乎又樂在其中。
也只有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麼不成體統的樣子吧……
這令人幸福的時光持續了很久,直到接近深夜之後,他們兩個才從浴室當中走了出來。
而這時候艾格隆和特蕾莎沒有再穿上原本厚重的衣物,而是隨身穿了浴袍。
好好地放鬆了一番身心之後,此時的艾格隆說不出的的瀟灑愜意,剛才的歡樂讓他幾乎忘卻了人間的一切煩惱。
而且,今天他打算繼續擺脫人間的煩惱。
他和特蕾莎一起回到了他們之前所居住的臥室,而這裏早已經被夏奈爾重新收拾打掃乾淨了。
在簡單的洗漱之後,他和往常一樣,和特蕾莎抱在一起睡到了床上。
雖然時間已晚,但是兩個人都因為剛才的舒適感而興致甚高,所以特蕾莎主動又挑起了話題。
「殿下,現在的日期已經接近年末了,如果我們的婚禮要在今年內舉辦,那麼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應該寫信通知一下我的父母了。」
「對,沒錯。」艾格隆立刻就同意了特蕾莎的話。「這件事他們必須第一時間知情,而且如果他們能夠親身到場祝福我們那就更好了……」
「你真的會歡迎嗎?」特蕾莎戲謔地問,「還是說有些心虛呢?」
「要說心虛嘛,那確實有點……不過,只要他們能出席,哪怕被飽以老拳或者挨一頓馬鞭,我也心甘情願忍受因為這是我應得的懲罰。」艾格隆尷尬地回答,「我非常感謝他們對我的看重和幫助,這份恩情我會一直銘記的。」
「總算你還明白事理!」特蕾莎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很遺憾,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我的父親大概是沒法過來了,不過如果梅特涅願意通融的話,我的母親倒是應該可以過來,見證女兒的婚事」
「那太好了。」艾格隆立刻笑了出來,「我迫不及待想要再見她了!她對我就像真正的母親一樣親切。」
艾格隆這話並不是完全的客套話,在奧地利的時候,他多次拜訪過特蕾莎家裏,還曾經留宿過一段時間,在這些時光里,亨利埃塔大公妃是一直都在親切地照顧他,並且欣然同意了他和特蕾莎的婚事。
他和母親的關係非常惡劣,但是從未來岳母這裏,他倒是真的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
雖然卡爾大公沒法過來有點可惜,但是如果岳母能過來親眼見證兩個人的婚禮並且予以祝福,那也足夠讓他高興了。
特蕾莎一直觀察着少年人的反應,看到他對自己母親發自內心地尊重,她也非常高興。
「殿下,我在我們從約阿尼納動身南下之前已經給母親寫了信。算時間的話信也快要落到她的手中了……」
接着,她又笑了起來,「我的母親不會對你飽以老拳或者來一頓馬鞭,不過該有的訓斥還是不會少的,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過於驕傲再惹她生氣喲~」
「當然,當然!無論她說什麼我都只會俯首帖耳地聽着。」艾格隆連連保證,「特蕾莎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知道分寸。你的母親將得到我最為尊重的對待。」
少年人的保證,讓特蕾莎再也沒有了任何擔憂,此時她的心裏,只剩下了對兩個人走入婚姻、組成家庭的嚮往和期待。
「那一天,快點來吧……」
她小聲自語,然後抱緊着未婚夫,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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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對未婚夫婦在一起歡樂地走入浴池當中時,遠在維也納的卡爾大公夫婦,也終於收到了之前特蕾莎寄出的信件。
在信中,特蕾莎透露了約阿尼納公國成立的樁樁件件,還透露了她和艾格隆對這個公國、以及對海黛未來的打算,而在信的末尾,特蕾莎提到了自己的婚事,並且誠摯地邀請父母前往希臘,見證她的終身大事。
看完信件之後,卡爾大公依舊同往常一樣嚴肅。
「居然是帕特農神廟!」他皺眉發出了批評,「簡直是在開玩笑!這對小孩兒太任性了。」
「他們確實有任性的資本,不是嗎?」亨利埃塔夫人略帶炫耀地回答,「我女兒有這個能耐為什麼就不能任性一點呢?」
卡爾大公一時語塞。
「你總能找到任何言辭為這對見鬼的淘氣孩子開脫!」最後他只能長嘆一口氣。
「因為他們確實很般配不是嗎……?」夫人笑了起來,「我以前說過特蕾莎以後沒準能當皇后,你還不信,現在不是已經證明了嗎?」
「現在提什麼皇后還早得很。」大公反駁,「差得遠!」
「今天有個公國,那明天有個帝國不是很正常嗎?」夫人滿懷期許地眨了眨眼睛,「特蕾莎,還有弗朗茨,他們兩個一定是可以創造奇蹟的,我從一開始就看好他們……」
還沒有等丈夫回話,夫人又問,「你能找機會過去嗎?」
「當然不能。」大公臉色有些黯然。
「那看來只能我想辦法去了……」夫人並沒有意外,只是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也好,萬一你去了結果忍耐不住給了他一頓馬鞭,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呵……」大公嘲諷地笑了起來,「難不成受害者是他?」
「好啦,都這時候了就別提以前的事情了,連梅特涅都不管了我們還用在乎嗎?」夫人笑着回答,然後又問,「有什麼話想要我一起帶過去嗎?」
「沒有。」大公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們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