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程式澎見傅松這麼油滑,只是笑了笑也不勉強,起身邀請郭賀年他們去吃飯。一筆閣 m.yibige.com
到了宴會廳,郭孔暉兄妹倆已經等在門口了,他倆旁邊還站着李佳欣。
傅松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小姐的真人,着實被驚艷了一下。
挺拔的鼻樑,明眸皓齒,臉部輪廓分明,清純動人,眉眼之間透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一顰一笑都讓人心動不已。
別說傅鬆了,就連程式澎和徐英都不由多看了兩眼。
機場歡迎儀式上,李佳欣躲在飛機上沒下來,劉鑾雄便在這裏替眾人介紹了一番。
李佳欣巧笑嫣嫣地站在大劉身旁,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
嘖嘖,大劉對付女人還真有兩把刷子,今年年初跟洪欣詠鵝被李小姐撞破,現在又把李小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厲害!
甚至出來商務考察也隨身帶着李小姐,看來大劉確實對李佳欣情有獨鍾。
「久聞李小姐芳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傅松抓住李佳欣的小手握了一下,馬上就鬆開了。
儘管他還想多抓一會兒,可大劉就在旁邊虎視眈眈,雖然朋友妻也可以偷偷摸摸地欺,但大劉的女人還是算了吧。
再怎麼說,若沒有大劉,自己也認識不了黎梓,何況大劉還給自己介紹過邱素真,儘管最後不了了之,但得承他這個情。
「傅先生,謝謝!」剛才無論是程式澎還是徐英,因為身份的關係,誇起人來都比較含蓄,哪像傅松這麼直白,所以李佳欣很是高興,終於碰到個識貨的人了!
介紹完後,程式澎和幾位客人謙讓了一番,然後一齊走進宴會廳。
傅松故意落後了幾步,跟郭氏兄妹走在一起。
「郭教授,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傅松早就發現郭孔暉神思不屬,不用問就知道他肯定是跟郭賀年聊過了。
「沒有沒有,就是,可能有點累了。」郭孔暉勉強笑了笑,眉宇間卻多了一抹愁緒。
傅松沒有挑破,轉而看向郭慧光:「郭小姐。」
郭慧光抿嘴一笑:「傅叔,你叫我慧光吧,讓我爸聽見,又要批評我了。」
傅松啞然失笑:「好,惠光,你想不想坐你大哥親自設計的汽車?」
你大哥口風緊,老子不信你個小丫頭片子也口風緊。
郭慧光扭頭朝郭孔暉眨了眨眼睛,笑道:「當然想了,不過我首先尊重大哥的選擇。」
嗨,這小丫頭片子,滑不溜秋的,堪比泥鰍!
傅松腹誹了一句,笑着問:「你普通話說的挺好的嘛,專門請的國語老師?」
郭慧光搖搖頭道:「我上的是中文學校,老師教學用的都是國語。」
傅松驚奇道:「香江還有用國語教學的學校?」
據他所知,香江只有兩類學校,一類是純英文學校,一類是中文學校。
前者教學用的全部都是英語,後者除了英文課外,老師和學生說的都是粵語。
大體上,英文學校的質量普遍比較高,郭賀年的女兒居然去上中文學校,難道是那種貴族學校?否則怎麼可能用普通話來講課?
郭慧光道:「有啊,不過全香江只有一所這樣的中文學校,學生主要是內地來港的務工人員的子弟。」
傅松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想多了,不由詫異道:「這樣的學校教學條件應該不是很好吧?」
郭慧光道:「我覺得挺好的啊,內地的學生都很優秀,我必須非常努力才不會被他們落下很多。」
傅松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才好,作為郭賀年的女兒,你特麼的就算再差勁兒,國內的清華北大可以免費隨便上,國外的劍橋、哈佛捐點錢就能上。
傅松對郭孔暉感慨道:「你叔叔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郭孔暉深以為然道:「我最佩服的就是叔父的眼光。」
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投資,是投資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家,郭賀年在幾十年前就懂得了這個道理,並且這些年也一直在踐行。
晚宴結束後,程式澎和徐英匆匆告辭離去。
今天雖然只是初次見面,會談的時間也短,但還是談出了一些東西,他倆得趕緊回去商量一下。
「傅先生,去我那喝杯清茶可好?」
傅松本來和呂仁鶴和劉鑾雄說好了過會兒一起去趕夜場,這時聽到郭賀年開口相邀,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給呂仁鶴和劉鑾雄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
來到郭賀年房間,郭慧光知道父親和傅松有事情要談,很懂事地打了聲招呼,一個人去了套房的裏間,只留下郭賀年的私人秘書柳代風在外面照應。
「令千金真是秀外慧中,讓人羨慕不已。」當着郭賀年的面,傅松又把郭慧光誇了一遍,不過也不算夸,這是他的心裏話。
他要是有這麼個長着一張明星臉,又聰明伶俐的閨女,保證也天天帶在身邊。
「太年輕了。」郭賀年苦笑道,「我今年已經70歲了。」
傅松大概猜得出郭賀年為何發愁,無非是大家族內部的那些爛事兒。
因為娶了二房的關係,郭賀年和大房的兩個兒子關係都不太好。
重點培養的大兒子又因為跟鄧莉君的戀情慘遭家裏棒打鴛鴦,最後賭氣娶了個日苯陪酒女,這副花花公子做派,導致他在郭賀年的眼裏大大失分。
本來他最看好的侄子郭孔風,大前年也離開了嘉里糧油單飛,現在搞起了棕櫚油生意,跟他這個叔叔成為了競爭對手,倆人的關係也不復之前那麼和睦。
二房的一女兩子雖然都挺聰明,但年紀太小,長女郭慧光今年也才十六歲,總之,他現在正為接班人的問題苦惱。
「郭先生您肯定能長命百歲。」傅松又當起了神棍,反正他知道這老傢伙命長,活個一百歲不成問題。
「那就借你吉言了。」郭賀年只當他安慰自己,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孔風那孩子,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聽郭賀年說起郭孔豐,傅松多少有點尷尬。
遠景集團搶先在大陸註冊了「金龍魚」這個商標,而早在1986年,嘉里糧油就在馬來註冊了這個商標,為此雙方對簿公堂。
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遠景集團贏了,畢竟遠景集團首先在國內註冊了商標。
郭孔風出走嘉里糧油,雖然主要是因為分紅問題跟郭賀年談崩了,但商標官司這件事也是導火索之一。
不過尷尬歸尷尬,傅松卻沒有絲毫愧疚之心,戰場無父子,商場更是容不得講情面。
郭賀年、郭孔風叔侄倆都能因為分紅問題鬧翻了,更何況他和郭賀年只是合作關係。
商業競爭無所不用其極,要怪就怪郭孔風下手遲了。
而且郭賀年在這件事上也沒責怪他的意思,只在官司結束時給他打了個電話,抱怨了兩句,然後就再也沒提過這事兒。
大家都是成年人,合作歸合作,競爭歸競爭,分得清清楚楚,贏了偷着樂,輸了認賭服輸。
這時,柳代風給兩人端上茶水,「傅先生,請喝茶。」
「謝謝。」傅松跟柳代風打交道不多,但卻知道他早在三十年前就追隨郭賀年,是郭賀年身邊的「老臣」,忠實可靠,郭賀年每次出差,都有他的陪同。
對於這種人,傅松都很尊敬,也不敢輕視,就比如以柳代風的能力,放到郭氏集團里,隨便當個執行董事都綽綽有餘。
郭賀年道:「這是西坪母樹上的鐵觀音,嘗嘗。」
傅松驚訝道:「哦?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很多人說起鐵觀音,言必稱安溪鐵觀音,但安溪是一個縣,幾千平方公里的大小,即便都能產茶,茶的品質也不可能都一樣。
而真正的鐵觀音卻出自安溪的西坪鎮,這裏有一顆鐵觀音母樹,是鐵觀音的發源地。
這跟西湖龍井一個道理,正宗的西湖龍井是獅峰山下胡公廟前的十八棵茶樹,但現在很多杭州以外的茶葉都敢自封龍井。
當然,無論是鐵觀音母樹出產的茶葉,還是獅峰山下的龍井,不一定是口味最好的,但就像是皇帝的女兒再丑,有資格睡的人也沒幾個。
所以,傅松懷着一種虔誠之心,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郭賀年笑呵呵問道:「怎麼樣?」
「入喉爽朗,香氣醇厚,回味甘苦。」說實話,傅松對這棵母樹鐵觀音上的茶葉多少有點失望,感覺這茶還趕不上那些一千塊錢一斤的鐵觀音。
郭賀年道:「傅先生這是在給我面子。」
傅松搖搖頭道:「喝茶有時候喝的就是一種情懷,今後我見人也可以吹牛了,老子喝過鐵觀音母樹上的茶。」
「好一句喝的是情懷!」郭賀年撫掌大笑,「我算是看出來了,傅先生有時候做生意出人意料,恐怕也有情懷的因素在裏面吧。」
傅松反問道:「郭先生難道沒有嗎?」
郭賀年被問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不一樣,我比你更像是個商人。」
傅松自信道:「我也是個商人,無利可圖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郭賀年頷首道:「今天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我發現沐城這幾年發展得不錯,而且有傅先生在沐城,我對沐城的未來很有信心。」
其實,像這種商務考察,在到達考察地之前,基本上都要提前做功課,至少要對考察對象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甚至很多時候,還未考察就已經定下了談判底線和若干套方案,然後通過考察來決定是否調整底線,選擇哪套方案。
在真正的商業社會裏,可從不講什麼人情,郭賀年不可能為了傅松而破例,今天請他來喝茶,就是給他打個預防針。
傅松自然明白郭賀年的用意,他自己做得了初一,就別怪人家老郭做十五,沒什麼好說的。
目的達到,郭賀年便放鬆心情和傅松邊品茶邊閒聊。
「對了,我打算收購默多克的《南華早報》,傅先生有沒有興趣入一股?」
傅松擺擺手婉拒道:「郭老先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就不摻和了。」
郭賀年啞然失笑,這傢伙為了拒絕自己,連這種蹩腳的藉口都能說出來。
你手指頭縫裏隨便露出一點,就能把《南華早報》整個買下來,更何況只是讓你出點份子錢。
傅松之所以婉拒入股《南華早報》,並非對《南華早報》不感興趣。
《南華早報》至今已有將近百年的歷史,最早於1971年在港交所上市,1986年被默多克的新聞集團收購,第二年又被私有化,1990年重新上市。
《南華早報》是香江地區唯一的英文報紙,內容覆蓋整個中國甚至亞洲,作為英文嚴肅大報的代表,多年來一直以經濟新聞和中國新聞的權威性著稱。
八十年代以來,《南華早報》經常能爆出關於內地政經領域的各種重大消息,比如去年年初小平同志南方談話,就是《南華早報》首先報道的,時隔兩個月後,內地媒體才開始大肆報道。
因此,《南華早報》現在已經成為了西方社會了解中國新聞的重要消息來源,日發行量在10萬分左右,佔據香江日報發行量的5%左右。
它的長期讀者為在港的政府官員、專業行業及金融界認識、外國人,均是受過良好教育、熟練掌握英語、有較好的經濟收入,管住港澳台地區和亞太地區政治、經濟新聞和嚴肅新聞的高層次讀者。
所以,儘管《南華早報》發行量不算太高,但是它擁有的跨文化讀者群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和「意見領袖」的作用,絕不是發行量的絕對數字可以衡量的,與絕對市場份額相比,其社會影響力巨大。
按理說,任何一個資本家都無法抵抗一家像《南華早報》這樣發行量巨大、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媒體的誘惑,傅松也不例外,但他還是忍痛拒絕了。
無他,新聞媒體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的,尤其在香江這個魚龍混雜的王八池子裏,新聞媒體更像是個燙手山芋。
其他的都好說,他唯獨擔心「編輯自主」的問題。
所謂的「編輯自主」,說的是報紙該刊登什麼,一切由編輯說的算,就算是報紙的絕對控股股東也無權置喙。
這一點是傅松絕對無法忍受的,別人不知道香江的記者是什麼狗東西,傅松怎麼可能不知道?
別說香江的記者了,就算內地的記者,一旦他們「自主」了,呵呵!
所以,傅松對郭賀年的這個善意邀請,只能敬謝不敏了。
而且他記得老郭接手《南華早報》後,就被手底下的主編和記者們坑慘了,逼得正在京城訪問的老郭,連夜刊文痛批自己的手下。
雖然最後劃清了界線,把自個兒給摘了出來,但還是被手下整得灰頭土臉,狼狽之極。
這種事情發生在郭賀年身上問題不大,畢竟老郭從六七十年代就跟內地結下了深厚友誼,在內地的政商關係極為深厚。
但傅松小胳膊小腿,卻禁不起這般折騰,一個搞不好,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惹不起惹不起,只能離得遠遠的。
郭賀年之所以拉上傅松,主要還是想加深雙方之間的合作關係,但見他一副避之如蛇蠍的模樣,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默多克要價有點高,不過三四億美元這點錢,他還是能輕鬆地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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