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來到社科院已經一個星期,每天早晨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上床,除了吃飯睡覺外,就是開會討論、查資料、看文獻、做筆記、寫報告,然後再開會討論
天子腳下,消息最是靈通,社科院又是官方智庫,傅松所在的農村發展研究所,和經濟研究所並列為社科院兩大核心智囊機構,農研所的所長和書記經常能見到大領導們,跟他們談笑風生,所以傅松在討論會上總能聽到一些勁爆消息。筆神閣 bishenge.com
剛開始還非常興奮,有種想立馬發朋友圈的衝動,只是聽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然後麻木了,更不用說一天十幾個小時連軸轉,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雖然很累,但卻不無聊。
社科院人才濟濟,短短的一個星期,傅松就見到了許多名人,比如華聲、張學均、高良、張少捷、邊永壯、何家塖等等。
傅松現在只是個從沐城來的小講師,跟華聲、何家塖、張學君這些已經做到研究室主任的大咖根本搭不上話,只能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遠遠地看上一眼,聽他們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上輩子,傅松曾視這些人為偶像,他們中的許多人從他剛上大學時就已經登上了歷史舞台,在經濟體制改革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有的人連續多年參與了中央一號文件關於農村改革的調研和起草,有的人組織並參加過「莫干山會議」,有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受地方邀請下去擔任要職。
現在的傅松,依然尊敬他們,欣賞他們,但卻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將他們當作偶像,更不會上杆子去巴結他們。
鄧陶告訴他,其實前兩年農研所人才更多,像陳一咨,王肖強等等,不過去年年初,相當一部分農研所的人都調去了體改委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
體改委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好吧,這是一個比社科院農研所和經濟所更牛逼的存在,就傅松知道並記得的名人和大牛,就有北大周其人、光華張維盈、慧聰郭凡聲,央行周小傳,學者吳敬連、厲已寧,不認識或者記不住名字的更多。
傅松開始慶幸自己有機會來到這裏,倒不是說能認識什麼牛人,抱上什麼大腿,這些在傅松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開闊眼界,提醒自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警醒自己不能坐在沐城井底看天。
連續加班一個月,魏奇峰終於給大家放了半天假。
傅松打算去趟梁希家,把那些海鮮乾貨送過去。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魏奇峰說:「小傅,你留一下。」
「您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魏奇峰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喜歡開年輕人的玩笑,所以跟他相處久了,傅松都被他帶壞了,偶爾也跟他開兩句玩笑。
「免談!所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你飯量大,我怕你把我吃窮了。」
傅松很無奈,飯量大也算是罪過?
他因為在《經濟研究》上跟計委論戰,在農研所多多少少有點名氣,但讓他名聲大噪的卻是他的飯量。
傅松也很委屈,這事兒真不能怪自己,實在是社科院食堂做的飯菜太好吃了。
「您不請我吃飯,那我可就走了啊。」
魏奇峰說:「走,你儘管走,走了可別後悔。」
傅松意識到肯定有好事兒,連忙賠笑說:「魏書記,到底啥事?」
魏奇峰問:「聽說你想在首都讀研究生?」
傅松點頭說:「是有這麼個打算,這兩天太忙,還沒來得及找導師。咋了?您有什麼可以推薦的?」
魏奇峰臉色不善地看着他,「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呢?」
「啊?」傅松傻眼了,有點不敢置信,「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報你的研究生?」
「怎麼?我還教不了你?」魏奇峰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今天上午沈校長打電話詢問,他還被蒙在鼓裏呢。
「能,當然能!」傅松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之前他以為魏奇峰只是社科院一個普通研究員,來了農研所後才知道老魏是農研所書記兼副所長,妥妥的一條大粗腿。
讀魏奇峰的研究生這種好事兒,如果不是魏奇峰主動提出來,傅松連想都不敢想。
「那你怎麼還想着去找別人?他們有我水平高?」魏奇峰越想越氣,在他看來,傅松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端着社科院的飯碗,卻想給別的地主扛長工。
傅松任由魏奇峰的唾沫星子噴到臉上,不僅不生氣,還把臉往前湊。
魏奇峰狠狠瞪了傅松一眼,說:「6月份研究生招生面試,到時候去露個面就行了。」
傅松問:「啥時候筆試?考什麼。」
還沒說完,魏奇峰的唾沫星子又噴出來了,「讀我的研究生還需要筆試?你以為隨隨便便哪個人都有資格讀我的研究生?你去問問小鄧,我的學生哪個不是特招的?」
不用筆試,直接面試,這豈不是說老子讀研究生是板上釘釘的了?
有這種好事兒,別說挨魏奇峰噴了,就是挨幾下揍,傅松都認了。
樂顛顛地回到宿舍,拿上樑希的東西,按照地址先乘坐公交車,五站後下車,站牌對面有一條胡同,沿着胡同往裏走十分鐘,就是梁希家小區的西門。
傅松拿出紙條,對照着牆上的門牌號,沒錯,就是這裏。
進了小區,一路打聽來到目的地。
梁希家住一樓,還帶着一座小院,外面扎着籬笆,院子裏種了些菜,還擺了一張石桌。
進入四月份,春天悄然而至,籬笆上開了幾朵金黃色的迎春花。
「有人在嗎?」傅松推開籬笆上的木門,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衝着傅松汪汪叫起來。
好在這條德國黑栓了鏈子,沒有撲到傅松身上,即便這樣,也把傅松嚇得夠嗆。
「小黑,一邊去!」這時,從屋裏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齊耳短髮,跟梁希長得很像。
德國黑立馬夾着尾巴回到窩裏,吭嘰了幾聲,像是在向小主人表達委屈和不滿。
「你找誰?」
「你是梁音吧?我是你姐的朋友,傅松,你姐有沒有跟你說過大海螺?」
「啊,你就是傅松啊,快快,我的大海螺!」
臥槽,形象都不要了,女孩子的矜持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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