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跑步路過公園時,沒有聽到馮天放的鞭子聲,傅松對此很是意外,難道這老東西改邪歸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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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着小區跑了整整四圈,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大汗淋漓地溜達着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尋思着今天該干點啥。
「傅老闆,又跑步啊,你都是大老闆了,還這麼勤快!」
傅松抬頭一看,不知不覺來到了寅蕾家樓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個老娘們兒,好像是寅蕾樓下鄰居, 都住同一個小區,雖然不是很熟,但算是點頭之交。
「是啊,」傅松笑着回應,「吃了嗎?」
老娘們兒道:「還沒呢,昨晚犯懶,垃圾沒倒,剛才起來一股餿味兒,這不趕緊扔下來。聽說你媳婦兒上美國去了?」
「怎麼大家都知道了?」傅松苦笑不已。
梁希出國沒有大肆聲張,走的時候悄無聲息,除了家人和少數關係好的朋友知道外,就沒再告訴別人。
但昨天早上跑步的時候,就不斷有人問他,梁希在美國挺好的吧,吃的過美國的飯不,諸如此類的。
老娘們兒一拍巴掌道:「咱們小區多大點地方?誰家晚上放個屁都能聽到, 你媳婦兒走了沒幾天, 我們都知道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何況傅松本來就心裏有鬼, 以為對方在暗示什麼。
她就住在寅蕾樓下,雖然昨晚寅蕾表現得比平時「矜持」,但他卻肆無忌憚,一點都「矜持」。
可看對方的表情又不像在暗示什麼,傅松覺得或許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不過他確實被嚇得不輕,打定主意以後不能再幹這種傻事了。
這時,又一個老娘們兒走過來,手裏還拎着一大膠袋油條,也是熱情地跟傅松打招呼,然後跟剛才的老娘們兒一樣,打聽梁希在美國的情況。
伸手不打笑臉人,傅松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兩個老娘們兒聊天。
「哎,你們家老三以後是不是就是美國人了?」拎着油條的老娘們兒突然問道。
傅松道:「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
「在美國出生,可以自動獲得美國國籍,但咱們國家只承認一個國籍,不過18歲成年後,孩子有一次自己選擇國籍的機會。」
「要是我,肯定選美國國籍。」
「呸, 崇洋媚外!」
「人家美國工資多高啊, 干一年頂咱這些苦哈哈干一輩子。你現在嘴上說的好聽,那是因為你沒這個機會,真撈到機會了,我看你跑的比誰都快!」
「不可能!」
傅松見兩個老娘們兒居然吵起來了,只覺得好笑,有點像兩個乞丐在面紅耳赤地爭論皇帝陛下到底喜歡吃煎餅卷大蔥,還是喜歡吃鍋盔。
當然,他沒有絲毫瞧不起她倆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就像她們不理解中國的國籍有多珍貴一樣,傅松也不理解一個破包包標價好幾萬美元,卻依然有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
沐城的老娘們兒吵架,如果嘴上的功夫勢均力敵,那她們能吵一天一夜都不帶口乾舌燥的。
也幸虧二人嘴上功夫存在差距,拎着油條的老娘們兒敗下陣來,總算結束了這場爭吵。
不過,為了緩解尷尬,她又把目光落在傅松身上,問道:「你是來接你家老大的吧?昨兒晚上快十點了,我晾衣服呢,就看到你家老大跟老范家閨女趴在窗戶上嘰嘰喳喳的。」
「啊?對對對,我來接孩子的。」傅松連連點頭,心裏卻罵開了娘,這些老娘們兒一個個的也太八卦了,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子的私隱權?
難怪昨晚他軟硬兼施,寅蕾就是咬着枕巾死活不鬆口,原以為是因為她害羞不好意思,現在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跟這麼一群一天到頭家長里短、喜歡八卦、耳朵還尖的老娘們兒當鄰居,說實在的,晚上真的連個屁都不敢隨便放!
他現在只能在心裏祈禱,昨晚自己跟寅蕾打架時,這兩個老娘們兒睡得跟死豬一樣,否則
她倆的演技應該不會這麼好吧?
他突然想搬家了,搬到一個人少的地方,逃離這些可怕的老娘們兒。
兩個老娘們兒一點都不跟傅松見外,紛紛道:「走,正好順路,一起上去唄。」
傅松還能拒絕不成?只能硬着頭皮跟在兩個老娘們兒身後。
油條老娘們兒吵架的功夫不行,但一張嘴卻是沒一刻閒着的:「這要放到解放前,你們兩家可以訂個娃娃親了都。」
傅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乾笑了兩聲。
另一個老娘們兒道:「現在怎麼了?現在也可以嘛!」
「現在娃娃親都是鬧着玩的,那話怎麼說來着?對,不受法律保護!」
「再早的娃娃親也沒聽說受法律保護。」
又吵起來,又吵起來了!
傅松都快瘋了,耳邊仿佛有一萬隻蒼蠅在嗡嗡叫,連忙打斷她倆的爭吵:「我媳婦兒說要認依依當干閨女,我也覺得挺好的。」
「哈?」兩個老娘們兒面面相覷,一臉艷羨道:「哎呀媽呀,老范家閨女可真有福氣!」
娃娃親什麼的,她倆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都覺得不怎麼靠譜,屁大點孩子就算訂了娃娃親又如何?
但這干閨女就不一樣了,即便將來當不成兒媳婦兒,也有個干閨女的身份打底。
給傅松和梁希當干閨女,不吃虧!
不僅不吃虧,還佔了大便宜呢!
到了寅蕾家門口,油條老娘們兒故意放慢腳步,磨蹭着就是不往樓上走。
傅松懶得管她,當着她的面大大方方地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寅老師,我來接傅聲遠。」
「來了來了!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寅蕾打開門,看到站在傅松身後的油條老娘們兒,明顯一愣,眼神慌亂道:「劉嬸,吃過了嗎?」
劉嬸拎起裝有條的膠袋笑道:「剛把早飯買回來,在樓下碰到傅老闆,就一起走上來了。小寅啊,你可真有福氣!」
寅蕾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擠出一絲微笑:「劉嬸,你這話說的,我哪來什麼福氣?」
「哎呦,跟你劉嬸還藏着掖着呢!」劉嬸笑眯着眼睛,語氣和表情都很誇張,帶着一絲討好道:「傅老闆兩口子認依依當干閨女,多好的事兒,不是福氣是什麼!」
「啊?」寅蕾愣了一下,原來這事兒啊,她之前聽梁希提過一句,不過她跟傅松一樣,只當梁希跟自己開玩笑,就沒往心裏去。
哎呀媽呀,嚇死老娘了!
她剛才一聽劉嬸說她有福氣,立馬就想歪了,誤以為劉嬸暗指她榜上了傅松這個大款。
她產生這種誤會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跟傅松在一起是自己的福氣,他會疼人不說,還超級超級有錢。
雖然她不是衝着傅松的錢去的,但她也不否認,如果傅松是個窮屌絲,她才不願意被他欺負呢!
劉嬸又奉承了寅蕾幾句,這才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地爬上樓。
等劉嬸一走,寅蕾狠狠瞪了傅松一眼:「愣着幹什麼,進來!」
「咋了這是?」傅松隨手關上門,一臉無辜道:「我剛才沒得罪你吧?」
寅蕾皺眉道:「你怎麼什麼都跟劉嬸說?她一張碎嘴,什麼事兒她早上知道,晚上整個小區都知道了!」
「對呀!」傅松笑呵呵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認依依當干閨女!」
「啊?」寅蕾瞪圓了眼睛,「你們來真的啊?」
傅松疑惑道:「梁希沒跟你說?不能啊!她說你沒意見啊!怎麼你不同意?」
「沒有沒有!」寅蕾連忙擺手,這事兒她一萬個同意,「我,我還以為梁姐說着玩呢。」
傅松好笑道:「這種事情怎麼會說着玩呢?等梁希明年回國後,找個時間辦個儀式,老子認干閨女,可不能小氣了,否則讓人笑話!」
寅蕾見他這麼說,再無懷疑,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腰:「那你也用不着搞得人盡皆知吧?」
傅松往兩個孩子的房間看了一眼,門是關着的,問道:「還在睡?」
寅蕾主動貼到他身上,摟着他脖子,眼睛裏滿是笑意:「嗯,昨晚睡得太晚,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倆?」傅松順勢扶住她的腰,一雙手上下輕輕地滑動着,感受着她身側那兩道驚人的曲線。
「為了咱倆?」寅蕾茫然道,「跟咱倆有什麼關係?」
傅松在她紅潤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如果有人說三道四,我就可以理直氣壯把乾女兒拉出來做擋箭牌。」
寅蕾一點就通,又好笑又好氣道:「你也太無恥了吧!」
傅松笑呵呵道:「我不無恥點,能把你搞到手?你說是不是?」
寅蕾被他的無恥嘴臉徹底打敗了,但仔細一想,他這話雖然難聽,卻是大實話,如果他是個正人君子,估計自己也不會瞧得上他。
至於為什麼,或許會覺得太無趣了吧
兩人抱着說了會兒話,寅蕾以為他會趁機再拉着自己做那事兒,可他除了一雙手不老實外,其他地方卻都很「老實」,這讓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想要的時候,非逼着人家來,人家想要的時候,又成了柳下惠,討厭死了!
不過,就這麼被他抱着,嗅着他身上濃烈的汗味,倒也不錯。
「孩子這兩天先放你這。」
「嗯。」寅蕾隨口應了一聲,緊接着抬起頭疑惑道:「那你呢?」
「我得去公司看看。」傅松謊話張口就來,臉不紅心不跳。
寅蕾撅了撅嘴,抱怨道:「剛回來就不能休息兩天再去上班?」
傅松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道:「我人都回來了,以後我每天都陪你睡覺還不成?」
「去你的!」寅蕾輕輕捶了他一下,臉色多雲轉晴,「怎麼不美死你!」
等傅聲遠醒來後,傅松囑咐他這兩天跟着寅蕾吃住,要聽阿姨的話,不要調皮,不要欺負范依然。
對於傅松前半截話,傅聲遠滿口答應着,但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一臉古怪。
老爸,你是不是囑咐錯人了,范依然她不欺負你兒子我就燒高香了,我哪敢欺負她啊!
范依然拍拍傅聲遠的肩膀,抬頭對傅松道:「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看好他的!」
傅松笑道:「好,他要是不聽話,你就使勁揍!」
「聽見沒?」范依然舉起小拳頭,努力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你敢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早飯吃的是寅蕾下的面,外加倆荷包蛋,吃飽喝足,傅松拍拍屁股閃人。
回到家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院子裏喝了一壺茶,看時間差不多了,開上車直奔文華東方酒店。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下車前特意戴上墨鏡,對着後視鏡檢查了一遍,隨手拿起一份報紙下車。
進了電梯後,便站在角落裏,將報紙舉起來遮住半張臉,裝作看報紙的模樣。
電梯走走停停,不斷有人進出,對於正在專心「看報紙」的傅松,大家見怪不怪,最多進來的時候瞥一眼,然後該幹嘛幹嘛。
出了電梯,傅松收起報紙,見沒人跟着下來,這才不疾不徐地向利致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時回頭看一眼。
不過他顯然多慮了,一直走到利致房間門口,他就沒見到一個人影兒。
這一路上傅松提心弔膽,手心裏都冒汗了,將手在大腿的褲子上擦了擦汗,這才按下門鈴。
「你怎麼來了?」門打開後,利致一臉驚喜地看着傅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前天。」傅松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目光在利致身上逡巡,莫名地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就比方說她的臉,雖然她是那種豐滿型的女人,不過她的臉型卻是好看的瓜子臉,但半年沒見,她的臉居然胖了一圈。
再往下看,傅松眼珠子都快拔不出來了,乖乖,眼睛都要漲爆了,這也太特麼離譜了吧。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利致凸起的小腹上,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難道真被老子猜中了,這娘們兒趁自己不在沐城,給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特麼的,喜當爹這種杯具居然落在老子頭上了?
利致一看傅松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連忙將他拉進房間,「進來說吧!」
隨手關上門,轉過身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還是不信任我。」
信任?
傅松只覺得這兩個字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遙遠,尤其這兩個字還是從利致嘴裏說出來的,他感覺很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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