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激盪年代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時代變了

    測試廣告1        等寅蕾娘倆兒走後,傅松和傅聲遠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的狀態,站在院子裏大眼瞪小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早了,睡吧。」剛才和寅蕾在客房裏雖然只呆了大半個鐘頭,但傅松卻感覺似乎在寅蕾身上耗盡了力氣。

    現在放鬆下來後,他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懶洋洋的,只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爬上床美美睡一覺。

    當然,如果寅蕾不走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這裏,他突然感覺寶貝兒子有點礙眼了,要不是有他這麼一個跟屁蟲,老子不敢留宿寅蕾,但大可去酒店裏摟着她睡覺。

    爺倆兒各自心懷鬼胎互相瞪着對方。

    傅松有點惱火道:「你瞅啥?」

    傅聲遠毫不相讓道:「那你瞅啥?」

    「瞅你咋地!」傅松揚起巴掌威脅道。

    傅聲遠指了指傅松的大腿:「你尿褲子了。」

    傅松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大腿部位的褲子上有一小片濕痕,褲子是回家後剛換的,顏色偏淺,這就顯得那攤濕痕相當刺眼。

    「哦,剛才不小心灑的紅酒。」傅松臉不紅心不跳道,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兒子,寅蕾阿姨剛才坐在爸爸的大腿上。

    傅聲遠信以為真,回頭望向寅蕾娘倆兒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要不你去范依然家睡?」

    「好啊好啊!」

    傅松終於忍不住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毛還沒長就想睡姑娘,美得你!」

    傅聲遠嘟囔道:「就許你睡凱瑟琳阿姨,不許我睡范依然?」

    傅松感覺太陽穴突突亂跳,眼前直冒金星,手心一陣瘙癢難耐,只想找個柔軟的肉墊子狠狠摩擦幾下。

    但一對上兒子天真無邪的眼神,他突然變得冷靜下來。

    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憤怒,越是心虛,越是氣急敗壞。

    而他現在的狀態正是如此,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熊孩子戳破了自己「皇帝的新衣」,於是惱羞成怒。

    儘管打消了把熊孩子打一頓的念頭,但傅松還是必須維護自己作為老子的光輝形象,瞪着眼睛道:「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不許亂說!再讓我聽到你瞎嚷嚷,老子扒了你的皮!」

    傅聲遠撇撇嘴,正要說話,突然一抹白色從眼前一閃而過,伸手就要掏傅松的褲兜,「爸,你褲兜里裝的啥?」

    傅松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妙,寅蕾剛才脫下的那件小衣服好像就裝在自己褲兜里

    一把拍開傅聲遠的手,「幾點了,睡覺去!」

    傅聲遠仰着脖子一臉討好道,「爸,吉吉還要洗澡呢,你幫我唄。」

    別看吉吉每次挨揍後都會去找傅聲遠尋求安慰,但如果就認為它已經認傅聲遠做主人,唯他馬首是瞻,傅聲遠說往東它不敢往西,讓它攆狗它不敢攆雞,那就大錯特錯了。

    邊境牧羊犬跟德國牧羊犬不一樣,後者聽話忠誠,前者跟白眼狼一樣,有好處才聽主人的話,沒好處主人在它眼裏就是個屁,甚至有奶就是娘。

    吉吉從來就不是一條聽話的好狗,調皮搗蛋,沒有一刻是閒着的,傅聲遠一個人給它洗澡還真應付不過來。

    以前都是奧利維亞和他一起給吉吉洗澡的,今天奧利維亞不在,他就只能把希望寄託於他老子身上了。

    傅松臉一黑:「你想讓老子伺候一條狗洗澡?」

    「爸爸。」傅聲遠祭出了撒嬌大法,「求你了!」

    「老子,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傅松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麻溜點!」

    「你條死狗!」傅松在浴室里只呆了不到一分鐘,就被吉吉撲騰了滿身水,衣服全濕透了,氣得他破口大罵。

    濕衣服粘在身上難受,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脫光了,按着吉吉的脖子塞到淋浴噴頭下。

    「看啥呢?」傅松突然發現傅聲遠沒動靜了,扭頭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小兔崽子正盯着自己大腿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傅聲遠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老子的,一腦門問號:「爸,咱倆咋不一樣呢?」

    「等你長大了就跟爸爸一樣了。」傅松只覺得好笑,但緊接着卻笑不出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爺倆兒第一次坦誠相待。

    上輩子他只有一個閨女,沒有給兒子當爸爸的經驗,也不知道別的爸爸會不會跟兒子坦誠相待,一起洗澡。

    想必是有的。

    至少他個人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為什麼兒子都要上小學了,自己還沒和他一起洗過澡呢?

    他覺得自己個爸爸是極為失職的

    於是,給吉吉洗完澡後,他又把傅聲遠按在淋浴噴頭下,前後左右涮了個遍。

    好不容易從傅松的魔掌中掙脫出來,傅聲遠捂着要害光着屁股一溜煙跑了,只留給傅松一個白嫩白嫩的背影。

    傅松搖搖頭笑罵道:「小兔崽子,還害羞了!」

    睡覺前,正好是洛杉磯的清晨,爺倆兒一起給遠在洛杉磯的梁希打了個電話,向領導匯報他們已經到家了,告訴她家裏一切都好。

    傅聲遠平時都是九點之前睡覺,今天趕了大半天路,然後又拖到了十一點,掛了電話後,他就哈欠連天,上床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傅松回到主臥,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不為別的,想女人想的。

    有好幾次他都打算去摸寅蕾家的門,不過最後到底是理智戰勝了欲望,硬生生地忍住了。

    閒着也是閒着,他閉着眼睛在心裏給接下來的半個月做了個計劃。

    寅蕾不需要他操心,這娘們兒就是只偷腥的貓,自己剛回來就巴巴地主動送貨上門,剛才雖然沒餵飽她,不過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明天他打算去看看娜嘉和安娜,離開了大半年,也不知道安娜會不會叫爸爸了?

    然後是利致,出國前她本來說好了去美國找自己「玩」,結果她沒去,期間給她打過幾通電話,電話里她語焉不詳的,他都開始懷疑這娘們兒是不是趁自己不在沐城,在給自己戴綠帽子。

    忙完了沐城的事情,再回一趟老家看看老娘,順便花幾天時間陪陪徐倩。

    如果有機會的話,再去芝陽「拜訪」一下胡市長。


    最後,在八月底回來,準備一下兒子上小學的事情。

    又把計劃前後捋了一遍,感覺沒什麼紕漏,唯一的問題就是,傅聲遠這個累贅。

    不過這也好辦,把傅聲遠扔給寅蕾帶,老子真是個天才!

    就這麼定了!

    一覺醒來,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沒摸到初琳琳的大肚子,這才想起來昨天已經回到沐城家裏了。

    起來後去傅聲遠房間瞧了一眼,見他睡得正香,便沒打擾他,換了一身短裝出去晨跑。

    凌晨五點,東方晨曦微露,已經有不少老頭兒老太太在遛彎了。

    看到許久沒見的傅松突然出現在小區里,鄰居們紛紛停下來跟他打招呼。

    「啥時候回來的?」

    「昨兒下午,您身體硬朗着呢。」

    「你媳婦兒快生了吧?」

    「快了快了,下個月底,到時候請您吃喜糖。」

    繞着小區跑了一圈,差不多跟小區裏的老頭兒老太太們又混了個臉熟。

    路過公園時,聽到裏面傳來「啪啪啪」的脆響,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馮天放在那耍皮鞭。

    馮天放一連耍了七八個鞭花兒,到底是年紀大了,收起鞭子打算歇口氣,卻看到傅松站在冬青樹叢後探頭探腦,手腕一抖,原本軟綿綿的鞭子突然變成一條筆直的棍子,直奔傅松而去。

    啪的一聲,鞭梢打斷傅松面前的一根冬青樹枝。

    甩鞭這玩意兒看着簡單,但真要玩好了卻不容易,對腰腹、手腕力量和身體的協調性要求極高,不會玩的人要麼連鞭子都甩不起來,要麼即便能甩起來,也聽不到響。

    更何況玩到極致了,鞭子跟槍一樣,可以指哪抽哪,說抽你嘴巴,絕不抽你鼻子。

    儘管傅松之前見識過馮天放這一手絕活兒,但這一次卻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槍如游龍,自己想避開,也感覺自己能避開,可身體卻根本不聽大腦指揮。

    簡單說,就是嚇傻了。

    「臥槽!你想害死老子啊!」傅松看着眼前新鮮的冬青斷枝,後怕不已,氣急敗壞之下,連老子都叫出口了。

    「誰讓你鬼鬼祟祟的。」馮天放扔下鞭子走向傅松,「最近小偷小摸又多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個賊呢。」

    傅松聽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老頭子要是再年輕二十歲,他保不準會給他一頓老拳,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打不得,罵不得,那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不過傅松嘴上卻不饒人:「隔着老遠就聽到你在甩鞭子,小心告你擾民!」

    不想,馮天放點點頭誠懇道:「嗯,以後我晚點打。」

    傅松像是不認識他一樣,上下打量着他:「老爺子,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我閨女說我好幾次了,怪我打擾她休息。」馮天放臭着臉道,「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一個個好吃懶做,每天睡到太陽照了腚才起來。」

    老爺子絮絮叨叨抱怨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我看就是太閒了,尤其你那裏,上午九點才上班,你就不能八點鐘就上班?八點鐘我都覺得晚了,七點半最好!」

    傅松一臉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老子照顧年輕人睡懶覺的愛好還有錯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們這些老東西一樣沒有覺?你以為誰都願意看凌晨四點的沐城?

    神經病啊!

    「你看哈,提前一個小時上班,不僅能讓年輕人早睡早起,還能讓他們多給你幹活兒,多創造價值,你賺得多了,國家也有好處,一舉多得啊!」

    傅松哭笑不得道:「您覺悟真高!」

    馮天放理所當然道:「那是,不是我吹牛,現在年輕人的覺悟啊,真比不上我們這一代人!想當年。」

    巴拉巴拉,老爺子陷入了自我感動的高潮中,時間長達五分鐘之久,直到口乾舌燥,才不得不停下來,一邊搖着頭,一邊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一點主人翁精神,不行!」

    傅松見他翻來覆去車軲轆轉,無非就是想表達現在的年輕人拉跨,不中用,對他們恨鐵不成鋼,不禁有些好笑道:「老爺子,時代變了,大清朝早就滅亡了!」

    馮天放瞪眼道:「時代再怎麼變,人的精神是不能變的,吃苦耐勞,主動作為,無私奉獻,這些精神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你說是不是?」

    傅松乾笑了兩聲道:「您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想讓年輕人吃的是草,擠的都是奶,可問題是,憑什麼?」

    不等馮天放開口,傅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說好聽點叫企業家,說難聽點是萬惡的資本家,遠景集團是一家註冊地在香江的私有企業,不是國有企業。

    你閨女,馮燁,集團公關部的中高層領導,說好聽點叫高管,說難聽點就是給我打工的,我剝削她,她創造的剩餘價值我拿走了!」

    馮天放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松。

    「你閨女,你嘴裏說的年輕人,給我打工,我付給他們工資,干多少,拿多少,就這麼簡單!」

    「我真不稀罕你閨女多給我幹這一個鐘頭!不是我這個人心善,也不是我多高尚,而是我知道這辦不到!

    「辦不到。」馮天放眼神有些迷茫,喃喃道:「時代變了。」

    他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傅松第二次當着自己的面說「時代變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着?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五六年前吧?

    當時他好像要物色一個大學生秘書,花了很長時間也找不到,被自己嘲諷了一頓。

    大學生天之驕子,都是國家的財富,怎麼會給你一個私人老闆當秘書?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結果,他回了自己一句,時代變了,只要錢給夠,就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他對此嗤之以鼻,打算看傅松的笑話,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尤其最近這兩年,他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革命幾十年形成的三觀盡毀

    「您是老革命,當着您的面我不妨說句大實話。我啊,既想要封建主義人身依附的便利,又想要資本主義勞動力的廉價,還想要社會主義主人翁意識的主觀能動性。

    站在我的角度,我希望我的員工都是這樣的人:佔用資源少,產出一樣不少;給點機會就能上,不到沸點也能沸騰;不等靠要,能夠主動創造條件改善甚至改造環境的創造性、低需氧人才。

    可您說,這可能嗎?既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辦不到啊!年輕人是人,不是鐵,不是鋼,更不是傻子!」

    說到這,傅松眯着眼睛望着東方那輪火紅的太陽,道:「老爺子,時代變了,太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太陽了。別說外企、私企了,您到沐城的國有企業去走走,看看還能不能尋找到那種精神。

    儘管我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今是一個一切朝錢看的時代,我付給你閨女一分錢,你閨女給我出一分錢的力,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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