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既然來到京城,本應該去看看魏奇峰,但一想到這趟不僅沒把魏奇峰的寶貝孫女帶回國,還替魏菡留在美國打掩護,傅松心裏免不了一陣發虛。筆硯閣 m.biyange.com
老魏肯定正在氣頭上,現在湊過去絕對會被當成出氣包,於是傅松乾脆躲在初琳琳家裏足不出戶,裝作自己沒來過京城。
許宏玉辦事明顯比高永超靠譜多了,說三天就三天,三天時間一過,吉吉就被放出來了。
看到吉吉除了精神頭有點不太好外,毫髮無損,傅聲遠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裏,催着傅松趕緊回家。
對於兒子的那點小心思,傅松看破不說破,還別說離開這麼久,他也有點想寅蕾了。
他的那架空客私人飛機在抵達首都後的第二天便飛回莫斯科,回沐城只能坐國內的航班。
好在運氣不錯,當天就有去沐城的航班,只是時間趕了點,到了機場又辦理吉吉的託運手續,緊趕慢趕,一行人還是順利地登上了飛機。
自從今天上午回到酒店,奧利維亞就一直圍着自己打轉,傅松不難猜到她想幹什麼,所以一直沒給她單獨跟自己說話的機會。
直到上了飛機,傅松這才裝模作樣的開口詢問:「奧利維亞小姐,有事兒?」
奧利維亞的座位跟他隔着一條過道,她又不想讓別人聽到,只好儘量探着身子把腦袋靠近傅松。
「先生,這幾天夫人給我打過兩個電話,我說你有事兒出去了。」
「哦?是嗎?」傅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前,「我知道了。」
即便奧利維亞不說,傅松也清楚,因為梁希每次給奧利維亞打過電話之後,緊急着就給他打了,並且也沒瞞着他給奧利維亞打電話這事兒。
老夫老妻了,都不笨,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卻沒必要瞞着對方。
這就是傅松覺得離不開梁希的原因所在,如果換個女人,雙方互相藏着掖着,猜來猜去,累也累死了。
但梁希不一樣,她會委婉地告訴自己,我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你留點面子,但你不能太過分了。
傅松自然也會投桃報李,通過各種方式委婉地告訴她,在我們家你是老大,我完全尊重你的權利,在我們家外面,我也不敢明目張胆。
就比如這次出去見初琳琳,梁希知道初琳琳就在首都,所以他不相信梁希會不知道他這幾天去幹什麼了,但他還是掩耳盜鈴般地帶上了何佳。
有些事情明知是裝樣子,也得假裝不是裝樣子。
傅松明知梁希知道自己去見初琳琳,但必須假裝帶着何佳出去辦事。
梁希明知道他去見初琳琳,但依然假裝他是去辦正事了,甚至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殷切叮囑他注意身體,看不出任何一絲異常。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複雜和荒誕,但這就是現實。
奧利維亞本以為傅松會仔細詢問自己和梁希對話的細節,但他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便閉上眼睛,不再搭理自己了。
這讓她深感詫異的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什麼東西,以至於剩下的行程,她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下午四點半,飛機降落在沐城機場。
接到吉吉的第一時間,傅聲遠就迫不及待地把它從籠子裏放出來,也不嫌它髒,一人一狗抱在一起難捨難分。
邊境牧羊犬平時看着人畜無害,長得有點可愛秀麗,但傅松在得州農場打獵的時候,卻親眼見識過它的兇狠,所以他還是逼着傅聲遠給它套上繩子。
公司派了幾輛車來接機,出了機場上車前,傅松對何佳道:「小何,奧利維亞交給你了,你安排她先住在文華東方酒店。至於你們幾個,放半個月的假,有什麼事兒我再找你。」
「好的,傅總。」何佳神色複雜地目送着傅松上了車,直到傅松的車遠去,這才轉身對奧利維亞道:「奧利維亞小姐,請吧。」
奧利維亞愣了一下,問道:「何小姐,我不是應該和傅先生在一起嗎?」
「傅先生回家了。」何佳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臨走前,他吩咐我用心招待你。」
奧利維亞初來沐城,舉目無親,什麼都不懂,見此情況只能聽何佳的安排,無可奈何地上了車。
何佳替奧利維亞關上車門,然後跟手下的幾個小姑娘交代了兩句,這才從另一邊上了車。
看到奧利維亞略顯拘謹,何佳笑了笑道:「奧利維亞小姐,我的老闆是一個非常顧家的男人,他離家半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上,請你理解。」
奧利維亞擠出一絲微笑道:「何小姐,謝謝你,我只是擔心辜負了夫人的囑託。」
一聽跟梁希有關,何佳明智地閉上嘴巴。
跟在傅松身邊這麼多年,她非常清楚梁希在傅松心中的地位,連帶着她這個大秘,都視梁希如虎。
惹毛了傅松,最多被他罵兩句,只要態度誠懇地認個錯,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果惹毛了梁希,恐怕老闆都救不了自己。
傅松回到家,發現梁敏章和高月都在,杜娟也回來了。
「姥姥,姥爺,娟姨!」
傅聲遠下車後拔腿就跑,吉吉一看小主人不要他了,愣了一下,隨即便追了上去。
只是追到一半,它突然豎起了耳朵,放慢腳步,扭頭望着院子的一角,然後跟德國牧羊犬對上了眼。
「嗚,汪汪汪!」
「汪汪汪!」
傅松被兩條狗吵得腦瓜仁兒疼,走上前一狗給了一腳:「給老子閉嘴!」
兩條狗立馬老實了,尤其那條叫吉吉的邊境牧羊犬,最沒骨氣,夾着尾巴跑到傅聲遠那裏尋求安慰去了。
「爸,媽。」傅松見老丈人丈母娘正在跟傅聲遠膩歪,簡單打了聲招呼,便笑着問杜鵑:「杜老闆,聽說咖啡店開張了?生意不錯吧?」
杜鵑鬧了個大紅臉,嗔怪道:「在你傅大老闆面前,我哪敢稱老闆?生意還湊合吧,啥時候你有空去指導一下?」
「指導就算了,去坐坐倒是可以。」傅松又不喜歡喝咖啡,在他嘴裏所有的咖啡都是一個味道,讓他指導就像讓一個啞巴指導怎麼唱歌。
「小傅,累壞了吧?」都說丈母娘疼女婿,梁敏章這個老丈人見面後只是跟傅松點了點頭,然後就忙着着跟寶貝外孫親熱。
「媽,還行。」傅松笑着道,「我和梁希給你,還有我爸買了些禮物,都在行李箱裏,過會兒拿給你們。」
高月道:「又亂花錢,我和你爸現在什麼都不缺!老梁,行了吧你,想親熱以後有的是時間親熱,小傅剛回來還沒吃飯呢!」
梁敏章抱起傅聲遠道:「吃飯吃飯!杜鵑聽說你今天回來,扔下店裏的事情就過來做晚飯。」
杜鵑道:「店裏也沒啥事兒,我閒得很呢。」
傅松笑道:「在美國大半年,我就一直惦記杜鵑的手藝。」
「你要是不怕吃膩了,以後我天天過來給你做!」
「你現在是杜老闆了,我可雇不起你。」
開了兩句玩笑,傅松回房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來到餐廳,看到梁敏章正拿着自己帶回來的紅酒在燈光下端詳。
「這是紐約長島的赤霞珠,朋友送的,你要是喜歡,我再要一些。」
梁敏章一點都不跟他客氣,道:「行,今天高興,喝點?」
「喝點。」傅松回到家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也樂得哄老丈人高興。
「高編輯,你呢?」
「你這話問的?有好東西不知道分享?喝!小杜,咱們女同志也不能落下!」
「那是!」杜鵑笑着搶過杯子,一邊倒酒一邊問道:「梁姐身體還好吧?」
傅松道:「挺好的,能吃能睡的,到美國這倆月又胖了十幾斤。」
杜鵑瞥了他一眼,道:「胖了好,這說明你這個當丈夫的照顧得好,心寬體胖嘛。嬸,這杯你的!」
高月接過紅酒,輕嘆了口氣道:「那裏畢竟是國外,我是真的不放心。」
杜鵑安慰道:「嬸,江璐多能幹的一個人,她在我姐身邊,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叔,這是你的。」
高月翻了個白眼道:「江璐是能幹,但她再能幹,也沒生過孩子!」
杜鵑撲哧一笑:「這倒是。」
梁敏章一邊舉着杯子欣賞酒色,一邊道:「高編輯,你要是不放心你閨女,你就去美國啊,光嘴上說有什麼用?」
「我。」高月被噎得夠嗆,「你真以為我不敢去?」
梁敏章沒搭理她,抿了一口酒,閉着眼睛回味了幾秒鐘,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你英語都不會說,真去了美國,走丟了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傅松見高月有發飆的跡象,連忙道:「媽,我臨走前都安排好了,你就甭操心了,安心等着抱大孫子吧!」
「大孫子」三個字顯然對高月有很大殺傷力,她立馬眉開眼笑道:「對對對,梁希從小體格好,都生了兩個了,這個肯定十拿九穩!」
吃完飯,高月幫着杜鵑收拾桌子,梁敏章和傅松坐在院子裏喝着茶聊着職業技術學校的事情。
今年職業技術學校的招生工作還沒結束,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招生工作比去年順利不少。
究其原因,跟職業技術學校第一批畢業生的就業分配是分不開的。
沐城職業技術學校成立於90年,今年正好第一批學生畢業,一千多的應屆生除極個別的,全都有了着落。
超過80%的畢業生進入了遠景集團下屬的各企業、工廠、農場,一小部分計算機軟件專業的進入了遠望科技。
最讓傅松驚喜的是,還有二十幾個表現特別優秀的,被推薦去了遠景研究中心,今後將一邊在沐城大學讀本科,一邊跟着導師做科研。
可能有人會問,職業技術學校里還有特別優秀的學生?
不僅有,還不少。
很多優秀的苗子初中畢業後並沒有選擇上高中,而是選擇上中專這類學校。
因為高中要讀三年,三年後還不一定能考上大學,但如果讀中專的話,兩年最多三年畢業後,就能分配工作,端上鐵飯碗。
這無疑對一些成績優秀但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學生,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更何況,沐城職業技術學校不僅不收學費,每月還發生活補貼,成績優秀的話,更有不菲的獎學金。
像今年這批被推薦去遠景研究中心的學生,基本上每個人都拿獎學金拿到手軟,上學三年,不僅不花家裏一分錢,還能給家裏賺幾千塊錢,甚至上萬塊錢。
事實勝於雄辯,說得再好聽也不如做得好,有這批學生現身說法,招生工作想不順利都不行!
梁敏章感慨道:「去年招生的時候,我還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今年招生工作還沒開始,就有人開始找人請託,主動把孩子送過來。」
傅松笑道:「爸,以後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你得慢慢習慣。不過我覺得我們不能鬆懈,不能坐在家裏等着別人送貨上門讓我們挑,還是要主動走出去尋找優秀生源。
不要怕花錢,跟學校日常運營經費相比,招生才能花幾個錢?該打點的關係都打點到了,跟學校和老師搞好關係,有什麼好苗子,不用等到畢業季,咱們完全可以提前預定嘛。」
「魯班門前弄大斧,還用你教我?」梁敏章笑罵道,「從今年的情況看,招生工作已經基本走上正軌了。但光有好生源還不行,教學質量必須得跟上。
所以,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學校的工作重心要放在教學上了。我是這麼打算的,今年下半年,最遲明年上半年,帶隊去國外考察學習,看看人家是怎麼辦職業學校的。」
「是該出去看看。」傅松對此沒什麼意見,「可以多走幾個國家,西歐、美國、東歐,多看看沒壞處。」
「老梁,回吧?」高月站在門口喊道。
梁敏章看看時間道:「哎呦,快八點了,再不走沒公交車了。」
傅松詫異道:「你們坐公交車來的?司機呢?」
梁敏章笑道:「坐什么小轎車?坐公交多方便,學校門口就是公交站台,晃蕩幾站路就到了。」
傅松看杜鵑也背上了她的坤包,問道:「你也走?」
杜鵑翻了個白眼道:「我不走還住這?」
高月笑道:「我們順路,走了。小傅,你們早點睡。」
一瞬間,家裏就冷清下來,只剩下傅松和傅聲遠爺倆站在院子裏大眼瞪小眼。
「汪汪汪!」德國牧羊犬朝吉吉呲牙咧嘴,吉吉也毫不相讓,「汪汪汪!」
「叫什麼叫!」傅聲遠朝狗窩喊道,「再喊不給你飯吃!」
「明兒我給它在院子裏蓋個狗窩!」傅松覺得兒子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而且厚此薄彼的程度,連他都看不去了。
傅聲遠嚷道:「啊?爸,狗窩多髒啊?吉吉哪住得慣?」
傅松哼了一聲:「進了咱家的門,就得按老子的規矩來!」
傅聲遠:「。
「汪汪汪!」
「汪汪汪!」
突然,兩隻牧羊犬同時朝大門口吼起來,傅聲遠回頭一看,頓時激動道:「依依!」
傅松立刻抬頭望向大門口,眯着眼睛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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