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等傅松從戴靚房間裏出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這個時候,沈紅他們早就離開酒店出去巡察了,傅松有足夠的時間想出一個完美的理由搪塞她。
剛回到自己房間,王永宏過來詢問他今天的安排。
傅松心裏掛念着戴靚,也沒心思出去,便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明天去二機床廠。」
王永宏似乎猜到了什麼,不敢多問,給傅松準備好報紙和茶水後便轉身離開。
「等一下。」
傅松突然叫住王永宏,問道:「昨晚有沒有人找我?」
王永宏老老實實道:「沈部長跟我打聽過您。」
「哦?」傅松拿起一張報紙擋住臉,「什麼時候的事兒?」
王永宏想了想道:「半夜十一點多吧,當時我都快睡着了,突然接到沈部長的電話。」
說完,他馬上又補充道:「是從沈部長房間打過來的。」
傅松又問:「她有說找我啥事嗎?」
王永宏感覺額頭上直冒冷汗,「沒說。」
又等了一會兒,見傅松沒再吭聲,王永宏這才離開。
出了房間,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拍拍胸口,媽呀,伴君如伴虎。
傅松看了一會兒今天的報紙,卻始終看不進去。
剛才回到房間時,他發現床鋪整潔如新,而王永宏的話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沈紅昨晚應該是在她自己房間睡的。
那沈紅到底有沒有懷疑自己?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算了算了,愛咋地咋地,她連娜嘉都能接受,戴靚怎麼就不行?
大不了老子今後忍辱負重,她想怎麼玩,老子就躺平,任由她怎麼玩。
報紙算是看不下去了,索性起身又去了戴靚的房間。
戴靚剛洗完澡,手裏拿着吹風機,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斜披在浴袍上,看到傅松站在門口,納悶道:「你怎麼回來了?」
傅松上下打量着她,笑道:「閒着沒事兒,過來陪你坐會兒。」
其實他是不想給戴靚留下一個xx無情、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壞印象。
戴靚輕輕橫了他一眼,一雙媚眼眼波流轉,「我這人不挑理,你有事兒忙你的。」
不過,嘴上這麼說,她身體側轉,將傅松讓了進來。
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鏡子前,從鏡子裏看着他,撒嬌道:「愣着幹什麼?幫我吹吹頭髮呀。」
「好好。」傅松從她手裏接過吹風機,插到電源插座上,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嘖嘖道:「你頭髮真好。」
「哪裏好了?」
「又黑又直,還柔軟,像綢緞子一樣。」
「本來我還想剪個短髮,既然你喜歡,那我就留着唄。」
「對對對,剪什麼短髮,長發多好看!」
戴靚身子輕輕往後仰,後背緊貼着他胸前,問道:「你在省城能呆多久?」
傅松道:「還能呆個三五天吧,然後就去黃三角農場。」
戴靚踟躕道:「我想暫時留在省城。」
傅松道:「放心不下你二哥?」
戴靚點點頭道:「也不知道陳書記那邊什麼時候有消息,我二哥一天不出來,我實在沒心思干別的。」
傅松安慰道:「陳建設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你二哥的案子,不過只要他不點頭,別人想對你二哥使絆子,也沒那麼容易。」
戴靚回頭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你說的我都懂,我就耐心地等着,就算明年元旦前我二哥還沒出來,我也會找個藉口把婚期往後退,總之,不會讓你難堪的。」
傅松被她揭穿了心裏的小九九,不禁老臉一紅,強辯道:「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戴靚道:「可我不想一女嫁二夫,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嗯,你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傅松把臉跟她緊緊貼在一起,笑着道:「你是隨便起來不是人。」
戴靚看着鏡子裏自己渾身雪白的皮膚,以及他那雙不老實的大手,一抹紅暈從臉頰緩緩地向下擴散,很快連脖頸都佈滿了紅暈。
她感覺身體涌動的那團熱火越少越燙,連忙按住他使壞的雙手,嬌嗔道:「你就使勁作賤我吧。」
傅松笑呵呵道:「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想這麼作賤戴大小姐,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戴靚似笑非笑問道:「你就這麼在乎我的身份嗎?」
「在乎!」傅松坦然道。
戴靚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幽幽道:「傅松,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
「又來了。」傅松有些無奈,這兩天自己已經「老實」回答過她很多次問題了,「問吧問吧。」
戴靚轉過身面對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忽略了我的身份,你是不是就會對我棄之如敝履吧?」
傅松愣了愣,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真的在心裏詢問自己。
如果她不再是戴大小姐,而僅僅只是戴靚,自己還喜歡她嗎?
自己到底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她身上那個「大小姐」的光環?
就在他陷入自我懷疑中時,他突然想起跟戴靚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
「不,我不會!」傅松回答得非常堅定,
戴靚看着他亮得有些瘮人的眼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顫聲道:「真的?」
傅松伸手輕撫着她的臉蛋兒,道:「我記得那是大學開學的前一天,我和劉前進結伴去教室開班會。」
他的嗓音低沉,語氣平靜,像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得事情。
「兩個渾身散發着泥土氣息的窮小子,自卑得甚至不敢與人對視,只顧悶着頭走路。
就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我和劉前進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好聽的聲音。
後來我們倆曾有過一次討論,我覺得那個聲音就像是黃鸝的叫聲,清脆優美,悅耳動聽;而老劉認為那個聲音像是百靈鳥,優雅、甜美,充滿了律動感。」
戴靚眨着眼睛,目光中充滿了茫然——她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可她對此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傅松讀懂了她的表情,自嘲地笑笑:「那時的你怎麼會注意我這種人呢?你就像一陣風一樣,從我眼前飄過,只留下一抹紅色的殘影,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兒。」
戴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傅松搖搖頭道:「你真的沒必要安慰我什麼,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態。」
戴靚撅了撅嘴,用力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輕輕地蹭啊蹭,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傅松似乎也享受起她的溫柔,雙手配合地在她臉上緩緩地滑動着,繼續道:「於是,我和老劉不約而同地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兩個來自農村的土包子仿佛被勾去了三魂六魄,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穿着一身紅裙的漂亮姑娘。」
戴靚眼睛裏多了一絲光彩,連忙道:「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就在開學前不久買的,整整穿了大學四年,至今還放在我的衣櫃裏。改天我重新穿給你看好不好?」
「好啊,我等着。」傅松笑了笑,隨即突然皺起眉,「你知道嗎?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大腦里一片空白,甚至能聽到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
呵呵,老劉也沒好到哪去,他後來告訴我,他那時候把你當成從年畫裏走出來的仙女兒。」
戴靚眨着眼好奇問道:「你倆連這種事情都說啊?」
傅松笑着點點她的鼻子,道:「男人嘛,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你們女人難道不是嗎?」
戴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小聲道:「我們比較含蓄一些。」
傅松又皺起了眉頭,「那種驚艷,我一輩子都忘不掉,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
戴靚笑嘻嘻問:「真的嗎?」
傅松認真地點點頭:「就算是我媳婦兒,我也沒有這種感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給我這種衝擊力的女人。」
戴靚羞澀地垂下頭,馬上又抬起來,咬了咬嘴唇道:「傅松,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我說這麼肉麻情話的男人。」
傅松哈哈一笑,挑起她的下巴,俯視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也是你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戴靚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強烈的欲望,突然打了個哆嗦,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喃喃道:「我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傅松沒有回答,用大拇指溫柔地摩挲着她長長的睫毛,笑着道:「劉前進說你是他的維納斯,當時我就覺得這是對你褻瀆,一個妓女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呢?
可是,我搜腸刮肚,也只想到了四個字來形容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感覺:翩若驚鴻。僅僅是那剎那的一瞥,你就讓我徹底淪陷了。」
戴靚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說到這,傅松長長地出了口氣,道:「很長一段時間,我做夢夢到你,上課走神看着你,課間休息時,繞遠路從你身邊經過。我克服了自卑,糾結了無數次後,終於鼓足勇氣給你寫了一封情書。」
「對不起。」戴靚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因為他撫摸着自己臉的手,正在微微發抖,可她除了說「對不起」三個字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傅松笑道:「直到很久以後,我才從劉前進口中得知了你的身份,從那以後,我終於徹底死了心。」
看戴靚張嘴還想說什麼,傅松搖搖頭道:「你剛才問我,如果你不是戴大小姐,我還會不會喜歡你,我說了,我會!你是第一個讓我傾心的女人,如果當時你讓我去死,恐怕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你別說了!」戴靚帶着哭腔嚷道,「求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後悔,如果當時我。」
傅松好笑地看着她:「怎麼不說了?」
戴靚用力地仰着臉,好讓眼淚沒那麼容易流下來,可無論她如何努力,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她眼角滑落。
用力地吸了口氣,她咧嘴露出一個不是那麼好看的笑容:「是啊,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後悔也沒用了。本來我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今天總算是知道了你的心意,我,我不後悔。」
「真的?」傅松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道,「不再考慮考慮?」
戴靚突然展顏一笑:「我都被你作賤成這樣了,還考慮什麼?」
這一笑,在傅松眼裏仿佛冰天雪地里的臘梅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戴靚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心裏多少有點小得意,不過想到自己此時跟他坦誠相待,連忙嬌憨地嗔怪道:「你看夠了沒?我冷,你抱抱我嘛。」
傅松用力地咽了咽唾沫,嘶聲問:「你,你還行嗎?」
戴靚紅着臉啐了一口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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