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有鑑於此,傅松對跟國內的科研院所、高校合作一直都留着心眼,始終保持着足夠的警惕。燃武閣 www.ranwuge.com
沒錯,像防賊一樣防着!
他為什麼把基金申請的最後決定權交給沈紅?不就是怕老沈抹不開面子?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漏洞:基金申請的口子現在是紮上了,但評審驗收的口子卻沒扎牢。
這怎麼行?老子的錢是那麼好拿的?
拿了老子的錢,就得給老子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想到這裏,傅松道:「沈校長,我想改變一下基金項目評審方式。」
沈崇山問:「怎麼改?」
傅松道:「我打算從遠景集團研發中心找人評審,國內的專家,除了夏先生,其他的一個都不用。」
沈崇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太高興道:「你信不過國內的專家?」
傅松笑呵呵道:「對,我就是信不過。」
沈崇山垮着臉道:「你這麼幹,容易惹人非議,研發中心的人都是外國人。」
傅松哼了一聲道:「這件事上我更願意相信外國人的操守,再說了,研發中心的人都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不信他們,那我信誰?」
見沈崇山黑着張臉,傅松笑着問:「基金成立兩年了,應該有項目驗收了吧,您可別告訴我,所有的項目都保質保量的完成了。」
沈崇山無言以對,還真被他給說着了,有那麼一小撮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比如,去年某研究所的人申請到研究經費後,沒有用在科研上,而是給研究所的員工發工資發福利,最後隨便弄了點東西應付差事,可把他給氣壞了。
剛才他沒好意思跟傅松講,現在卻被傅松給點出來了,讓他很是慚愧。
「算了算了,反正是你掏的錢,自然是你說的算。」沈崇山語氣蕭索道,他已經盡力了,要怪只能怪國內的這幫人不爭氣。
「沈校長,馬上要入冬了,要不要去沐城住些日子?」傅松覺得剛才把老頭子刺撓了一頓,得哄哄他,再怎麼說也是便宜老丈人,萬一他想不開,要棒打鴛鴦怎麼辦?
「不去!」沈崇山斷然拒絕,「去沐城幹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想去沐城!」
傅松撲哧笑了:「您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啊?您要是還生氣,您就打我一頓。」
沈崇山虎着臉道:「我嫌手疼!」
傅松連忙把後背湊過去:「用拐杖,使點勁兒!」
沈崇神沒繃住,笑罵道:「少在我面前賣乖,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今年就算了,等開春天暖和了再說吧。」
傅松道:「那就說定了,到時候你不去,我就親自來請你!」
晚飯陪着老沈喝了點小酒,吃完飯又坐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就要告辭離開。
老太太卻道:「別走了,家裏不缺你住的地方。」
傅松愣了一下,沈家一共四個房間,老兩口住一間,沈紅住一間,照顧沈曼的保姆住一間,還剩一間書房。
書房裏倒是有張小床,可既然有酒店的豪華大床,傻子才願意睡小床呢。
沈紅咳了咳,紅着臉道:「我媽都發話了,你就別走了。」
傅松反應再遲鈍,這時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這是啥情況?
好不容易等到老兩口回房間睡覺了,傅松連忙問沈紅:「你媽啥意思?」
沈紅輕輕橫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去了自己房間。
「哎,你別走啊,倒是說話啊!」傅松一路追到她房間門口,喋喋不休道:「我可不願意睡你爸的書房,床太小了,伸不開腿。」
「呆瓜!」沈紅氣得直咬牙,一把將他扯進房間,隨手關上門,「我媽啥意思你不知道?」
傅松嘴巴張得老大,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最後指了指床。
沈紅一臉嬌羞道:「其實上次回家,我都跟我爸媽坦白了,對不起,我騙你了。」
傅松突然感覺頭有點暈,用力捂着額頭,晃晃腦袋,不敢置信道:「你說啥?」
沈紅撅着嘴道:「我爸媽已經知道咱倆的事兒了,上次回家臨走前一晚,我媽盤問我,我實在受不了,腦袋一熱就說了。我媽還抽了我好幾巴掌,老疼了。」
傅松咬牙切齒道:「打得好,怎麼沒打死你!」
沈紅嘟囔道:「你怎麼跟我爸說的一模一樣。」
傅松哭笑不得道:「你他娘的還有心思開玩笑!」
沈紅認真道:「我爸真這麼罵我的,不騙你。那天晚上他倆在我房間教訓了我好幾個鐘頭,弄得我一整夜都沒睡。」
「難怪你爸剛才問我,沈曼是不是我閨女。」傅松嘆了口氣道,然後伸手摸摸她的臉,「疼嗎?」
沈紅把他的手打掉,好笑道:「我媽哪捨得打我臉,就在我胳膊上抽了兩下。」
傅松:「。」
沈紅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撒嬌道:「對不起啦,我不該瞞着你,要打要罰,隨你的便。」
傅松沒好氣道:「故意誘導我犯錯是不是?你媽都捨不得打你,我要是在你們沈家打了你。以後再收拾你,哼!睡覺!」
沈紅見他衣服都不脫就想上床,連忙道:「你去洗澡啊,我那個走了。」
傅松白了她一眼:「就這麼睡,告訴你,今晚別折騰老子,否則老子就大喊大叫,讓你爸媽都聽見!」
沈紅氣鼓鼓道:「拉倒,我還不伺候你呢!睡覺!」
兩人躺下後,很默契地背對着背側躺着,都不願搭理對方。
躺了一會兒,沈紅忍不住翻過身,從後面摟住他:「別生氣了好不好?」
傅松苦笑道:「我沒生氣,再說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沈紅從他身上爬到另一邊,跟他面對面躺着,一邊推他一邊道:「那你怎麼不理我?」
傅松無語道:「在這裏我放不開!」
沈紅撲哧一笑,興沖沖道:「你不覺得很刺激嗎?要不要來?你都一個星期沒碰我了。」
「你給我滾!」
「來嘛來嘛!」
「老子真是艹,你他娘的能不能矜持點,我叫了啊,真叫了啊!」
「叫吧,我爸媽耳背,叫破喉嚨都沒用!嘻嘻,嘴上說不要不要的,身體倒是挺實誠的。」
傅松悲憤欲絕:「你個女流氓!」
沈紅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媚眼如絲道:「老實點,不許亂動!」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傅松見到老兩口時,臉上火辣辣的,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沈紅卻是跟沒事兒似的,搞得他有一種自己是沈家上門女婿的感覺。
休息了一天,坐飛機飛到烏市。
遠景集團在南北疆投下了巨資,建設了糧油生產基地、棉花生產基地和奶源生產基地,分佈在吉昌、aks、伊利、塔里木、哈密等廣大地區,總面積一百萬畝左右。
一百萬畝中有三分之二要麼是荒地,要麼是鹽漬化嚴重的沙地,可利用的最多四五十萬畝,剩下的將近二十萬畝只能用於植樹造林,防風固沙。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從灌區承包的耕地,不過這些耕地積鹽強度較大,土質較差,畢竟好的土地也不會承包給遠景集團。
比如塔里木墾區的棉花生產基地,十一萬畝的面積,但在墾區的經營下,去年一年每畝棉花產量只有可憐的35斤,生產力低得令人髮指。
要知道,即便是在新開墾的黃三角農場,棉花畝產都在150斤左右。
馮保國這兩個月一直跟着傅松,一邊走一邊介紹:「塔里木的這片棉花地次生鹽漬化嚴重,承包後沒有馬上種棉花,而是在進行土壤改良。」
棉花地一望無際,看不到頭,而且剛剛翻耕過,這是次生鹽漬化土壤最常見的物理改良方法。
次生鹽漬化土壤的特點是在突然毛細作用下,底層鹽分隨水遷移到表層土壤,因此表層土壤鹽分含量高,底層土壤鹽分含量低,翻耕後表層含鹽量高的熟土墊在溝底,挖出的深層土放在地表。
這種方法可以有效降低土壤鹽分,但因為土壤中的鹽分總含量並沒有降低,只能治標卻無法治本。
棉田邊角是無法機耕到的地方,土壤表面白花花的一片,龜裂嚴重。
傅松蹲下將土壤表面龜裂的板結層摳掉,用力捏了捏,非常堅硬,然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聞是聞不出來的。」馮保國笑着道,從他手裏接過土疙瘩,用舌頭舔了兩下,「礦化度在15左右。」
傅松好笑道:「你的舌頭他娘的還真好使,以後不用花錢做實驗了,讓你天兩口就能出數據。」
馮保國將土疙瘩扔掉,道:「乾旱區的鹽漬土治理更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理好的,而且經常反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傅松問道:「這裏又不缺淡水,不也是大水漫灌洗鹽嗎?」
馮保國搖搖頭道:「塔里木河流域的墾區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最初的十幾年因為灌溉不當,有灌無排,地下水位逐年上升,一直到70年代初,地下水埋深只有0.6-2.6米。
70年代以後才開始挖溝排水,但2米以下土層多為粉細砂,排水渠邊坡穩定性極差,沒法把地下水位控制在臨界深度以下。
你看這些溝渠,都需要重新改造,加固、防滲措施得跟上,還得修建排水暗溝和豎井。除此之外,最好上滴灌、噴灌,再配合土壤改良試劑,沒個三五年見不了效。」
「治理好後,棉花畝產能提高多少?」
「這裏光照充足,水源也有保證,肯定比東部地區產量高,提高個五六倍還是很有信心的。」
傅松滿意道:「這十一萬畝年產量一萬多噸,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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