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現在已經是四月底,萬物復甦,大樹長了不少嫩葉,枝條雖不繁茂,但多少能擋着些冰雹,即便擋不住,也能減弱冰雹砸落的力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聽着車頂上的劈里啪啦聲,傅松和徐國慶還算鎮靜,初琳琳卻驚恐地抬着頭看着車頂。
傅松趴在車窗上往外看了一眼,拍拍她胳膊,安慰道:「冰雹不大,沒事兒,車頂破不了。」
在他看來,外面的冰雹只是小意思,他見過比這個大得多的冰雹,能把房瓦砸得稀巴爛的那種。
初琳琳帶着哭腔道:「傅總,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冰雹。」
傅松笑着道:「你要是害怕,披着我的衣服。」
初琳琳見他要脫外套,連忙道:「那還是算了。」
徐國慶嘆了口氣道:「今年的花生算是毀了,也不知道沐城有沒有下冰雹。」
路兩旁是花生地,這個季節,花生剛種下沒幾天,最多不到半個月,還鋪着塑料地膜,密集的冰雹像一顆顆子彈從天而降,將連片的地膜砸得千瘡百孔。
冰雹持續了十分鐘,戛然而止。
很多村民從家裏涌了出來,沿着國道跑到地頭,查看莊稼的傷情。
不少農婦坐在一片狼藉的花生地里,哭天搶地,手指着天,大罵老天爺。
花生是膠東半島最主要的經濟作物,糧食扣除種子、化肥、農藥的成本,再交了公糧和提留外,根本賺不了錢,絕大部分家庭都指望着花生能賣兩個錢。
這次的雹災,卻將很多家庭一整年都給毀了,很可能到了今年年底,這些家庭連買肉過年的錢都拿不出來。
傅松下了車,站在路基上望着地里,搖頭不已。
徐國慶走過來遞給他一把冰雹,「這種大小的我隨便一撿就撿了這麼多。」
傅松一看直徑差不多兩厘米,放在手裏還是蠻沉的。
「傅總,車頂凹了好幾處。」初琳琳踮着腳指着車頂道。
徐國慶連忙跑過去,摸着幾處凹陷,心疼得不行。
傅松擺擺手道:「凹了就凹了,只要人沒事兒就行。」
將手裏的冰雹扔到地上,嘆了口氣道:「老徐,走吧。」
徐國慶回頭望了一眼,點頭道:「哎。唉!」
雹災的範圍不小,下午兩點多到了老家東萊,依然能看到冰雹留下的痕跡。
晚上看市裏的晚間新聞,沐城的雹災主要集中在東萊市西部與青州交界處,有13個行政村受災,1100畝花生地膜和2500畝蔬菜被打壞,直接經濟損失11萬元。
至於沐城西邊幾個地級市的損失,只會比沐城大。
梁希感慨道:「今年多災多難啊。」
傅松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啊,多災多難。」
家裏多了不少信件,有兩封是葛壽文從莫斯科發來的電報,是關於東歐集團幾個國家瞎鬧騰的事情。
春節前傅松交代方競存團隊給予東歐重點關注,團隊的力量不是葛壽文一個人能比的,這段時間幾乎每隔幾天就有消息傳來,出差這一個多月,老方已經發來了厚厚的一沓資料。
葛壽文的消息雖然少,但他身處蘇聯的政治中心,交遊廣泛,「朋友們」遍佈莫斯科,能夠打聽到很多隱秘消息。
所以,兩廂對照、互相印證,再結合國內報紙的報道,隔着遙遠的距離,傅松都能感受到東歐的火藥味兒很濃烈,老百姓積累的不滿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波蘭、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東德、羅馬尼亞、南斯拉夫,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跳吧,盡情地跳吧
處理完積攢的信件和公務,傅松便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每天除了看報紙聽廣播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進入5月份,第二個星期一,一場波及全省9地級市、29個縣、154個鄉鎮的強冰雹來襲。
據不完全統計,全省受災農作物面積達487萬畝,毀壞民房29800多間,傷1000餘人,初步估算直接經濟損失4.4億多元,災情之重,損失之大,為本省歷史上所罕見。
傅松吩咐韓澤聲以遠景集團的名義,向受災最嚴重的幾個縣捐贈了一批麵粉和100萬元人民幣,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至於其他的,不是還有政府嗎?
天氣有點熱了,院子裏的葡萄藤開出了一串串綠色的花骨碌,陽光穿過稀疏的葡萄葉子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這天,傅松正在院子裏帶着傅聲遠曬太陽,韓澤聲突然風風火火地來了。
「傅先生,傅先生!」
傅松睜開被太陽曬得發暈的眼睛,看他滿頭大汗,好笑道:「老韓,不容易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失態,怎麼了?天塌下來了?」
韓澤聲苦笑道:「天雖然沒塌下來,但也差不多啦。剛才市政府通知我,暫停跟我們的談判。」
傅松不以為意道:「停了就停了,現在他們也沒心思跟我們談。老韓,別站着了,坐。」
韓澤聲見他一點都不着急,心裏納悶不已,坐下後掏出手帕一邊擦汗一邊問道:「傅先生,您對今天的狀況早有預料?」
傅松給他倒了杯茶,不置可否道:「做最壞的打算,終究不會太壞。」
韓澤聲喝了口茶,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等!」
「等?」韓澤聲端着杯子愣了一下,疑惑道:「等到什麼時候?」
傅松攤攤手:「不知道。」
韓澤聲:「。」
「老韓,把心放回肚子裏,天塌不下來的。既然市政府暫停了談判,那你就別忙活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說不定接下來有你忙的。」
「好吧,我聽你的。那我回趟香江?」
「隨你。不想回去也行,可以到處走走。」
「到處走走?」韓澤聲都快哭了,這個時候他躲都來不及,腦子進水了才到處跑呢,「我還是回香江吧,正好總部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傅松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韓澤聲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道:「傅先生,要不您和梁小姐帶着小少爺也一起過去?」
小少爺?
傅松扭頭看了一眼正撅着屁股摳螞蟻窩的傅聲遠,忍不住笑起來。
「小少爺?老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以後別再這麼叫了。大侄子不好嗎?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前兩天呂仁鶴也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過去度假。度假?度個屁假,我哪也不去,在這裏呆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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