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二姨娘楊玉玲,此時正溫順地陪在氣勢洶洶地花鴻志身側,替他開解道:
「定是我們此舉太過突然,嚇到夢兒了,她才會有所防備出手傷人,老爺不要生氣,氣大傷身。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花鴻志可一點聽不下去,反而更生氣了。
他氣勢洶洶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
根本不瞧門邊兩個女人驚恐的神色,就伸手推開她們,直接將屋門大開,劈頭蓋臉就怒罵出聲:
「你一個被王爺拋棄的棄婦,如今還敢恬不知恥地在外拋頭露……」
直到那雙陰冷幽森的雙眸將他牢牢鎖住,花鴻志這才如同脖子被人掐住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寧徽當真沒想到,在她屋裏看不到她,卻看到了除她以外的花家老小。
真夠可笑。
腳步輕抬,他緩緩走入屋內,而他那雙最為美麗的長眸,一直沒有從花鴻志的臉上挪開。
「花相,這是專程在此恭迎本王?」
他幽幽地問着。
花鴻志聽到他出聲了,知道不是自己老眼昏花,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他也不想如此丟人,可這身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就好像有人把他當成了篩子,不停地在抖他。
「確、確、確實如、如、如、如此,王爺。」
「呵~」
白寧徽似乎被這話逗笑了,可眼底除了冰冷,再無別的。
他不再看花鴻志,只靜靜地走在她的屋裏,指尖撫過桌上她用的茶壺。
輕嗅着屋內的空氣,原本應該都是她的味道,此刻卻被這些人給攪得污濁。
眉頭緊鎖的白寧徽,隨後走到她的床邊,身子緩緩彎下,掌心感受着床上的溫度。
果不其然,與他的床,是一個溫度,都是如此冰涼。
他轉身便在軟鋪坐了下來,然後才回頭看向那四個不屬於這裏的花家人。
還有地上跪着的,不大顯眼的丫鬟雲朵。
雲朵白日在那群孩子跟前忙活了一整天,回鋪子時看到鋪門關了,便帶了買來做衣服的布直接回了相府。
結果就被管家攔下,之後一點不敢隱瞞地跟相爺交待了三小姐的事。
如今是被迫跪在這受罰,同她們一塊等小姐回來,兩人再一起受罰。
「說說吧,堂堂丞相大人,黑天夜裏,何故出現在自己女兒的閨房?」
方才在門前,裏頭的話盡數落在白寧徽耳里,他已然猜到這幾人的用意。
這花家真是個奇特的地方,即便是親生女兒,活在這相府也要依靠權勢才能生存。
否則就要被他們幾人如此作踐?
他算是明白從前的花家三小姐,為何連死都沒有葬身之地了。
花鴻志被那雙晦暗不明的可怕雙眸直勾勾地盯着,仿佛被惡鬼纏身一般驚恐萬狀。
他明知道自己的話,王爺都聽到了,可仍是不敢說自己是來教訓花柳夢的。
「小臣,是…是、是見天都黑了,夢兒還未歸,在這、在這…」
「女兒未歸…」
白寧徽微微勾唇,打斷了他憋半天也憋不出的話。
「花相不派人去找,卻在女兒的閨房裏等着收拾她,花相這父親當得格外稱職了。」
此時屋內的幾人,已經整齊地跪在地上,聽候王爺的發落。
他們真的全都以為花柳夢被拋棄了,可王爺竟然在帶了一個女人回京後,還會在當夜跑來找她。
這王爺,為何如此戲弄人!
除了雲朵,其餘四人,皆是一臉悔不當初。
花鴻志總覺得王爺這話似曾相識,絞盡腦汁回想起來。
這和,那丫頭上回回府後說的話,極為相似。
好啊,他都還未跟王爺說什麼,她就竟敢背着自己跟王爺告狀了。
花鴻志氣不打一處來,連忙也想告她一告。
「王爺不知,那夢丫頭每日在外拋頭露面做生意,夜裏總是晚歸,這個時候…算早的了。」
見白寧徽未開口,花鴻志氣也不喘一下,抖着鬍子繼續控訴道:
「此前有一回,更是大逆,數日未歸,將臣急得差點病倒,可那丫頭回來後竟還數落臣這個當父親的,臣、臣真是委屈至極啊!嗚嗚…」
說着說着,花鴻志當着白寧徽的面,就是開始啜泣,鼻頭吸得直響,讓人真以為他哭了。
跪在他身後的二姨娘楊玉玲,一副心疼的模樣,伸手輕拍他的背,輕聲勸解道:
「老爺不要難過了,被自己的女兒如此對待,那日妾身在一旁看着也很是心疼,但那丫頭也許是心情不好,才會如此……」
「姐姐可別假好心了,當女兒的心情不好就能頂撞生父?妹妹我雖是出生卑微,也還是知道這綱常倫理的。」
三姨娘趙丹立即出聲反駁,她早看這裝模作樣的楊氏不順眼。
大家都是來收拾那花柳夢,這楊氏如今看王爺在這,硬是要裝作向着花柳夢的模樣,當她看不出來嗎?
花鴻志沒有阻止兩個女人的話,她們這樣說更能讓王爺看清那丫頭的真面目。
如今他只想着把錯往花柳夢身上推,讓王爺忽略自己的過失。
可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府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花柳清見兩個姨娘都可以直接說話,而王爺好像並沒有生氣,她連忙壯起了膽子,想多添些花柳夢的壞話。
「夢妹妹平日在商鋪里都身着男裝,和各種男人打交道,好不知羞。」
此前那些話白寧徽還不甚在意,待聽到花柳清的話,他的臉色瞬間陰沉。
「相府的女人,各個膽識過人,本王面前,何時輪到你們三人說話!」
說到最後,床板被重重砸響,白寧徽的長眸大睜,狠狠瞪着跪地的幾人。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她們不過是為小臣打抱不平,王爺開恩!」
四人被嚇得匍匐在地,不敢亂動。
花鴻志渾濁的雙目閃過一道精光,知道花柳清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那丫頭定然不會有好下場了。
「打抱不平?」
白寧徽冷笑了一聲,緩緩從床上站起。
即便消瘦依舊挺拔寬闊的身軀,慢慢朝跪地的花鴻志靠近。
燭光之下,他的陰影漸漸覆蓋了花鴻志匍匐的身軀。
仿佛像一塊黑沉的烏雲朝花鴻志壓來,壓得他彎曲的脊背沉重不堪,幾欲斷裂。
「她們為你打抱不平,又有何人為本王的人打抱不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