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雲朵覺得自己仿佛一直被這位花家大公子牽着鼻子走,明明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可就是因為他的問題,讓她漸漸忽略掉很多錯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就好比前頭,在她說自己要給小姐買東西時候,他見她兩手空空,那時就可以問東西在何處。
可偏偏他先追根究底問她買什麼去哪買,直到她編了一堆的瞎話,最後才問她東西在哪。
再來就是現在,與她再三強調自己會去跟王爺確認後,才說他要問的是小姐。
若是從買東西那時起,他就提醒她會去跟小姐確認她出府的緣由,她也不至於將去王府的事和盤托出,而是會另編上一個私人的理由。
三小姐手上雖然活多,但為人還是和善的,自己說生病她就信了,若說買藥什麼,她也不至於苛責,此事定然就過了。
結果到頭來,因為大少爺一直沒提醒,就讓她忘了他可以去問小姐,反而還把去王府的事發了誓。
等大少爺最後說要去問小姐,那去王府泄露小姐行蹤一事,就變成了她註定要被趕出府的理由。
還是她自己給自己找好的理由,真是可笑…
雲朵渾身發寒,抬頭再看黑夜裏,孤身而立的挺拔身影,她突然覺得好可怕,這才是真正的他嗎?平日裏的溫和都是假象?
一直等着雲朵好好權衡利弊的花旭堯,站在她身側未動。
見她重新回神後,這才緩緩開口,「還是不打算說說看嗎,指使你的,是何人?」
雲朵再聽這個清潤的嗓音,不由自主地豎起汗毛,竟嚇得有些膽顫。
「是、是…是王爺指使奴婢的…」
她灰敗着臉,不敢再看他,蠕動唇瓣哆哆嗦嗦道。
如今只有說出王爺的名號,才不至於太糟,王爺和小姐本就是一對,王爺想讓小姐身邊的丫鬟盯着,至少在雲朵看來很合理。
何況那是大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難道不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花旭堯聽到這個最終結果,微微吃驚,卻又立刻瞭然。
之前就聽說王爺夜裏來了養心齋,現下再加上這事,如此看來兩人這分道揚鑣,一直都是那丫頭自己一廂情願埋頭苦走,殊不知王爺默默在她身邊開了個道,陪着她走呢。
這兩人倒是有趣…
花旭堯偷偷勾唇笑完,重新沉回臉,不悅道:
「一仆不侍二主,相府本不該留你,但你畢竟跟了你家小姐數月,本少爺不好背着她將你打發…」
「此刻便給你個機會,你去將你私自前往王府,以及王爺讓你辦的事,你與王府說過的話,一一同她言明,若她聽完肯原諒你,你才能繼續留在相府,明白了嗎?」
花旭堯神情嚴肅地說完,定定地看着地上低垂腦袋的雲朵。
「明、明白了…」
見她聽明白後,花旭堯就此離開回了他的屋子。
雲朵失魂落魄地被小廝心水拉扯起,帶離了花旭堯的院落,朝着養心齋一步一步歪歪扭扭地走去。
有種前路漫漫毫無希望的感覺,她實在沒有把握自己說了這些事,三小姐會不會原諒她,下人背主是大忌,她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主子會原諒背叛之人。
也不知道,她若被相府趕出去,王爺肯不肯收留她,雲朵想到這裏,苦苦一笑。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養心齋。
養心齋的院門,從來都是敞開的,雲朵徑直走入,一眼就瞧見了小姐臥房裏的燭光。
她站在院裏猶豫了半晌,才終於鼓起勇氣朝臥房的門走去,卻在聽到裏頭傳來說話的聲音時,直接停下了敲門的手。
「我與你說,你從前答應過一輩子陪我的,你瞧你這眼神,莫不是以為我在騙你?」
「是你這丫頭自己記性差,不是你不記得就不存在,也不是你記得就一定發生過,這話可是你自個兒說過的,瞧,還真不記得…」
和曼曼坐在軟榻上,不停斜眼掃視夙不寒。
這麼有道理的話確實有可能她說過,但是他這一整個活生生的人,她都能忘得一乾二淨,簡直不可能,難不成她腦袋被撞過,中間有段記憶消失了?
也不可能啊,她來古代沒多久,僅有的時間不是一直跟着殷修彥,就是跟着白寧徽,這兩個多月來又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閒工夫遇到他。
話再說回頭,她憑什麼陪他,一看就知道這人比上白寧徽還變態,還會扯女人頭髮,身上還有蟲子,是人都不想陪他吧。
所以…還是騙子!
這事說來還是夙不寒自己作的孽,怪不得別人。
但他也不可能提醒和曼曼,那話是在她做夢的時候說的,所以現在要以威逼為主,忽悠為輔。
「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且不說這事,前幾日在我畫舫說過的話,總不能也不記得吧?」
夙不寒笑意盈盈地說着,眼睛卻緩緩朝着別的方向看去。
「我說啥了?」和曼曼疑惑地問。
夙不寒回眸正視她,「你認我當爹,以後你的孩子管我叫爺爺。」
「啊?」
和曼曼愣住了,這話雖然是順口一溜,但她確實記得。
咦?不對啊…
「我記得你說,你要是無後的話該怎麼辦,但我看你這小伙子精神抖擻,身強體壯,信我,不會無後。」
和曼曼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寬慰道。
「看來,你是有心想做我孩兒的娘。」
「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和曼曼「唰」一聲起身,豪不拖泥帶水,抱拳朝夙不寒單膝跪下。
夙不寒神情一滯,垂眸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小腦袋,旋即,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整個眉眼都笑開了,在寂靜的幽夜裏仿佛一朵緩緩綻放的荼靡。
如她所料,這丫頭真是太好拿捏了。
心也不夠狠,所以才會被他們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擺佈。
他是如此,白寧徽亦是如此。
地上這五人,說到底與她有什麼干係,需要值得她犧牲自己,還不是太心軟。
且太有原則,她還未嫁給白寧徽,就要替他守身如玉,除了他都不讓別人碰,也便是如此,只稍承諾不亂來,她就格外好說話。
真是可憐,好在他不是壞人,長得還好看,對男女之事也不上心,否則可怎麼辦呢這是…呵呵。
笑得歡快的夙不寒,輕柔地探出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乖女兒。」
卻在下一刻緩緩起身,離開了軟榻,這讓單跪的和曼曼有些摸不着頭腦,莫不是還有什麼儀式…
夙不寒沒走幾步便停住了腳,驀地旋身揚手一揮,看不清什麼東西從他手中揮出,便聽到房門外「砰」的一聲,有東西重重砸在了門上。
這下和曼曼神奇了,連忙起身要開門去看看是什麼,這大晚上的,事情還挺多。
門一開,地上赫然躺着一個小小的身子。
「雲朵!!?」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