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化身殺神的白寧徽,獨自一人,將遼闊的杉樹林中,潛伏着的匪患一一鏟盡。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也不記得多久,停停片刻又走走,杉樹林中,東一塊西一塊,紅斑赫赫。
順着這些血紅的軌跡,便是白寧徽一行人回京的路途。
躲在杉樹林一處角落裏的三五人。
「老大,聽說,秦家寨和牛頭幫他們,不、不只他們,好像還有天地神教的人,全都被殺了。」
坐在大石頭上啃着窩窩頭的老大聽後一愣,「朝廷來人剿匪了?」
「不知道啊,反正人都死光啦!!老大你都沒聞到嗎?樹林裏血味這麼重!」
老大聽後,猛地將窩窩頭砸向地里雜草,大喝出聲:
「死光啦,死光了好啊,以前我們沒有出頭日!如今總算可以開始我的戎馬半生了!!」
身旁勉強能稱作軍師的小子搖搖頭,文質彬彬地勸道,「老大,還是緩緩,若是我們即刻出頭,定然是要被殺的。」
「可沒說只殺厲害的土匪,不殺我們這些渾水摸魚的。」
一開始傳消息的小子面色有些難看,憋了半天總算忍不住了。
「老大,我看我們還是不當土匪了吧,每天也吃不飽,這冬天都來了,我們也沒厚衣服,我每天睡覺都怕被凍死。」
「要不我們去縣裏看看,聽說朝廷一直徵兵,是男的就行,進了軍營管飯還發錢。」
老大臉色大變,跳下石頭狠狠拽起那小子寬鬆輕薄的衣襟,劈頭蓋臉一頓大罵:
「有這種好事你怎麼早不跟老子說!害我這在苦熬這麼多月!!」
他怒氣沖沖甩下那小子,快步離開,「快走快走!老子窩窩頭都丟了,餓死了,快跟老子投軍去!」
那小子委屈地撇了撇嘴,「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嘛。」
跑了兩日,一行人終於順利抵達鳳京。
白寧徽靠着杉樹林裏的土匪瀉了許多火,此時倒是不疾不徐了。
兩日沒聽着聲音,一開始焦躁煩悶,後來倒也平靜許多,心境愈發開闊。
「二月,去把七弦給本王叫來。」
白寧徽隨口吩咐着,將花旭堯和殷修彥打發回去後,牽起和曼曼便帶回了王府。
「我不回皇宮嗎?耳朵怎麼辦?你府上的七弦給看嗎?」
和曼曼可沒有白寧徽的好心態,這事她煩得要死,一路煩了過來,只是不想白寧徽擔憂便沒有表露出罷了。
白寧徽牽着她自說自話,「我如今耳朵聽不清你說話,可憐得很,你就留在王府陪陪我。」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聊天,明知道自己說了話,對方回了也聽不見,偏還要念念叨叨。
七弦來的時候,便見着這番怪異的景象。
和曼曼見到七弦了,倒是安心了不少。
「七弦。」白寧徽對他喚道。
「王爺。」七弦上前一步朝着他作揖行禮。
白寧徽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半晌後才開門見山地說:
「本王如今無法聽見聲響。」
七弦雙眼陡然大睜,不敢相信地抬眸朝他望去,只是去趟不遠的彭安縣,能出什麼大事?
七弦迅速上前給白寧徽查看耳朵,和曼曼坐在一旁眨眼睛。
「你家王爺的耳朵也出問題了?」
七弦猛地一回頭,這是何意……
「姑娘?」他試探出聲。
和曼曼瞧着七弦的嘴巴動了動,「在跟我說話?我耳朵聽不見了呢。」
七弦驚得脖子後縮,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迅速給白寧徽查看完,顧不上他吃人的目光,拉起和曼曼的耳朵一通瞧,瞧完便俯身朝他拜別,轉身離開了。
白寧徽不悅,這七弦做事太沒交代了,沒他允許就走了。
七弦有苦說不出,交代不也聽不見嗎。
一盞茶的工夫,七弦扛着他的藥箱,還備上了紙筆,打算用寫字與兩人交談。
「王爺,您與姑娘耳部經絡被震傷,屬下需要為你二人施針。」
白寧徽瞧着紙上的字,突然笑了。
他一直懷疑這丫頭也是同樣聽不見,奈何無法證實,果然,他與她就是如此登對。
白寧徽自顧着笑完,抬頭衝着七弦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七弦一刻不敢耽擱,開始施針。
待兩人施針完,天都要黑了。
「王爺,此刻能聽到屬下的聲音嗎?」
七弦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一二。
白寧徽猛然欣喜地轉頭,「太小聲了,你說大聲一些。」
七弦瞭然地點點頭,在紙上寫下:
「王爺,切莫心急,還需要多施針幾次方能痊癒。」
白寧徽薄唇抿成了直線,無奈地嘆了口氣。
七弦這頭試完又朝着和曼曼叫,大致情況基本相同,都是略微好了一些。
七弦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白寧徽似乎想起什麼又叫住了他。
「給四離和暗衛們也看看是否有事。」
七弦雙眸不禁瞪圓了些,大聲叫道,「王爺…這暗衛的位置,屬下怕是找不着。」
尤其是現在還聽不到的情況。
白寧徽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聲音不大地叫着,「四離。」
周遭沒有動靜。
鳳眸輕闔,緩緩從座椅上站起,突然,身形一閃,將四離從角落裏抓了出來。
「本王在叫你。」白寧徽再試探了一句。
四離只單膝跪地沒有反應,白寧徽坐回椅上扶額嗟嘆,這四離聽不到居然不和他說,不過似乎說了自己也聽不到。
「先給四離治療,等四離好了,再讓他找出受傷的暗衛。」
「是。」七弦回道。
白寧徽給四離打了手勢,讓他跟着七弦去治療。
兩人離開,二月獨自上着晚飯。
堂里的上座,白寧徽大聲朝着坐在他身旁的和曼曼叫道:
「曼曼!等耳朵痊癒了才能走!」
和曼曼扁着嘴,不樂意地點點頭。
外頭突然有人聲傳入,「二月大人,有人闖王府。」
二月深眸沉了沉,繼續手裏的動作,「誰?」
「一個小姑娘。」
「誒?等等,是不是穿黃衣服的?」
候在門外的一痕聽出了些不對勁。
「是。」
一痕無語,沒想到這小丫頭一路跟着就罷了,還敢跟進王府。
「你的人?」
二月將飯菜上齊,轉頭問道。
一痕立即否認,「不是我的,是王爺讓我救下的,說是要跟着姑娘。」
二月垂下深眸,繼而望向堂上兩個大吼大叫的人。
「王爺!!」
他一直候着,自然是知道王爺如今耳背了,這倒是他生平頭一遭扯開嗓門大聲說話,怪不自在的。
白寧徽聽到了二月在叫他,停了與和曼曼的交談,轉頭看向他。
「可以用膳了!!」二月大叫。
白寧徽點點頭,牽起和曼曼走到飯桌坐下。
二月未退下,繼續大聲稟報着,「有個小姑娘闖入王府,該如何處置!!」
白寧徽微微頓了頓手裏的動作,想起是有那麼個小孩說要跟着曼曼,竟膽大到闖王府。
「丟出去。」
他頭未抬便下令,繼續給和曼曼裝着筒骨湯。
這兩日趕路,幾乎都是啃乾糧,和曼曼還沒坐下,就抓了筷子一陣行雲流水,往自己碗裏堆滿了油光發亮的肉和菜。
外頭的一痕見兩人已經開始吃飯,便偷偷溜走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