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白寧徽如何還有心情聽白寧燁認錯,方才的一幕,讓他心神盡碎。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她就……那般怕他?
連死也不想見他。
白寧徽頓時紅了眼眶,一下將白寧燁甩開,腳下躍起,竟想隨着一起跳下去。
白寧燁心尖直顫,飛速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讓他下水。
「皇兄!!她會水,但你不會啊!!」
「白寧燁!!」
白寧徽怒吼出聲,手上用力想要掙脫。
白寧燁見他不聽勸,硬是使出了十分的力道,死也不放開。
白寧徽一時半會兒無法掙脫,急到崩潰。
「四離!!救她!」他大叫。
四離立即出現,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下水。
「不許碰她!」
白寧徽這會兒想起救人會有肌膚之親,再一次焦急地喝道。
跳到半空的四離,似乎有那麼一瞬的停滯。
王爺,大約是天底下最難伺候的主子。
四離下水後,白寧徽算是心定了。
接下來,他該收拾另一個了。
白寧燁見他放棄下水,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沒察覺出自己死期將至。
他放開手,拍拍胸脯,開懷地揶揄道:
「皇兄你真是多慮,她那麼聰明,怎會尋死,定會好好游上對岸的。」
白寧徽本是陰森地看着他,卻被他這句隨意的話驚醒。
她那麼聰明,怎會尋死……
那從前尋死的人,又是誰?
白寧徽臉色白了又白,她的事,自己從來都想不通。
而水裏的和曼曼,果然好好地游着。
雖然差點沒凍死,但她要是這麼被凍死了,就太丟人了。
這世界,因為有了內力這東西,讓和曼曼多了很多生的機會。
冬水之下的她,全靠內力加持,沒有被凍死,還游得飛快。
跟在和曼曼後頭的四離,見她能自救,心下寬慰。
這樣自己就不必碰她了。
等和曼曼爬出了水面,四離認了下地點,便回去復命了。
白寧徽很想跟過去看看她如何了,可身旁還有一個不省心的皇帝。
無論如何,他必須把人先安全弄回宮再說。
……
皇宮,白氏宗祠。
「說!你們兩人都背着我幹了什麼!」
白寧徽手上的長鞭,狠狠甩落在白寧燁的身側。
被鞭子抽動的烈烈風聲,以及石磚險些砸碎的可怕鞭聲,甚而還有若隱若現的血腥之氣,無一不嚇得白寧燁的小身板想癱。
「皇兄,嗚嗚……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背着你想勸皇嫂跟你和好,嗚嗚嗚……」
白寧燁此時正跪在白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毫無帝王威嚴地掩面嗚咽。
他們兩人要再不和好,貌似都要影響江山社稷了。
等到大辛再無匪可剿,皇兄還不知道要對誰下手。
列祖列宗,你們都能明白朕的苦心的吧。
白寧徽握鞭的手不再動作,似乎在思考他話里的真假。
「我不在的這十日,你都和她見面了?」
半晌後,他咬着牙,重新追問。
「嗯?」
白寧燁掩面的手一頓,透過指縫,用眼角偷看着他那張疑神疑鬼的表情。
沒想到,皇兄竟然懷疑自己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反應過來的白寧燁,氣得將手一甩。
「你居然敢不信我!我就今日才見了她一面,還馬上被你發現了,而且不說我了,皇兄你自己帶了個女人回京,害得我前功盡棄!」
白寧燁馬上倒打一耙,把沒影的事,全往白寧徽身上甩。
白寧徽聽罷,果真神情一斂,說不出話來。
他將鞭子一扔,着急地彎下了腰,抓住白寧燁的後襟,神色既慌張,又帶着莫名的欣喜。
「你這是何意,她是不高興了?」
白寧燁兩手倔強地環胸,不開心地斜了他一眼。
「她能高興嗎?」
本以為自家皇兄會就此知錯,結果他聽完後,竟然呆呆地笑了。
「不高興就好。」
不高興,便是心裏還有他。
白寧燁被他的笑驚到了,明朗的雙眸大睜,翻身坐在蒲團上,驚恐地問:
「皇兄,你該不會覺得這樣做,她就會回心轉意吧?依我看她的態度,似乎是覺得你已經喜歡上了別人,就可以徹底擺脫你了呢。」
呆滯的笑臉頓時一黑,白寧徽的銳眸,像刀一樣狠狠刮着白寧燁的皮肉。
白寧燁又被嚇得心驚肉跳,手捂着胸口,仿佛真的受傷了。
白寧徽猙獰的臉變了又變,白寧燁的話深深刺痛了他。
他重新拿起地上的鞭子,一節一節地狠狠撕扯斷開。
「你當我非她不可了嗎?」
說完,扔掉手裏破碎的皮鞭,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
白寧燁盤坐在蒲團上,心有餘悸。
若非不是,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
他望着骨瘦形銷的背影,怔怔地想。
……
此時,從水裏出來的和曼曼,出了大事。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一身吸飽了水的濕棉衣粘在身上,冷風一吹,和曼曼覺得自己這下還能再大病一場。
踩在地上「滋滋」作響的棉鞋,不停地沿着河邊邁着步子。
和曼曼一路尋找着是否有橋可以走到對岸,總不能再游過去吧。
她手臂環抱在胸前,內力全數用來禦寒,不再使用輕功。
水漉漉的黑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不一會兒便泛起了光亮。
前方不遠處的水上,竟停着一艘船!
但她盯着那船片刻,就很快打消了腦中的念頭。
那畫舫一般的船行進的很慢,似乎不過在遊玩。
自己若是偷偷上去了,還不知怎麼下來。
但若不是偷偷上去,總不能讓人特意將自己送回去吧,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覺得人家不會這麼好心。
可就在她盤算着該不該利用這艘船時,那船不知何時悄然朝她駛了過來。
畫舫穩穩停在了岸邊,上頭走下一個清純乾淨的小丫鬟。
她腳步輕快地走到發愣的和曼曼身前,溫和地笑道:
「這位姐姐可是落水了,不妨到舫上換身乾淨的衣裳,再送姐姐回去?」
和曼曼雖着男裝,卻還是被她一眼識穿。
這小丫鬟穿得粉粉嫩,長得水靈靈,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格外好聞。
按理來說,以和曼曼往日的性子,心中斷不可能沒有疑惑。
她可以自己偷跑上船,可一旦別人邀請,為了謹慎她絕不會受邀。
但此時的和曼曼,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她的腦子又清醒又迷糊,清醒地知道自己答應了,並且跟着那小丫鬟一起上了畫舫。
可又迷糊得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