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諸位,不好意思啊,朱娘子誤會大了。大筆趣 m.dabiqu.com我阿姐家的糕哪有白送,都不夠賣呢,今日是特意多帶了些,留給我們的。」趙弘誠沖大夥一揚砍刀,指着對面道,「倒是朱娘子家的肉還剩不少,這天怕是放不多久,明兒就不好賣了,興許她是打算白送的吧。」
搭話的人知道這是沒有便宜佔了,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但大多數都順着趙弘誠的話跟朱氏搭腔去了。
「夏夏的糕要給錢錢才能換的。」於元小聲嘀咕。
小豆子也沖人撅嘴:「不給錢錢就要認字,都認對了才給的。你們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娃子,怎麼還問夏夏白要呢?大人就會耍賴皮,認對了也不給。」
「啞娘子,瞧瞧你家這娃子,牙尖嘴利的,哪個真問你白要了嘛?這不就說笑說笑,說笑說笑?」有人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偷襲,掐了一把小豆子的臉。
力道大得,「肚仔」的小臉立刻就有紅印了。
馮時夏看得怒火中燒,當即就把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小時候玩懲罰遊戲的手法狠狠對捏了一把對方的腕骨,等對方會意鬆手後才一把甩開,不客氣地回了對方一個「溫柔」的笑臉。
「大姐,你還跟個小娃子一般計較啊,我外甥也就說笑說笑嘛。」趙弘誠同樣「笑呵呵」地回話,接着大力剁了一根骨頭,「乓乓」震得那台板子上的碎骨渣都飛了巴掌高。
說話的婦人頓時抖了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嘴上卻不依不饒:「啞娘子你可真捨得,這弟弟也不是親的,既不白送,糕還說給就給?起碼得換回來兩斤肉吧?老讓人佔便宜,人會把你當冤大頭的。」
「這話說得在理。這不,總有那麼些沒臉沒皮的,八竿子都打不着還賴上我姐想白要東西,佔便宜。這位大嬸……啊,大姐,我姐想在我這吃肉,想多少就有多少,一天三頓吃都成,就不勞您操心了。偏我姐啊,前些日子肉都吃膩了,如今都不稀得吃了,這兩天好吃魚。不信您去街尾打聽打聽,最好的桂花魚五六斤地往家買。您啊,還是想想今夜自個兒屋裏擺什麼菜吧。」趙弘誠把剁開的兩根大骨頭和兩根完好的小骨頭一塊包了放進馮時夏的籮筐里,看都不稀罕看挑撥離間的人一眼。
他知道馮時夏的性子,沒有特意割肉,幾根骨頭今日這種情形阿姐會收的,要是給肉,阿姐定是要另外付錢的。
關鍵阿姐是真的喜歡骨頭,不止是為家裏的兩隻狗買,聽阿元說他們自己也經常煮湯吃。
他是不太理解的,這骨頭都是剃得光光的,也沒什麼肉,煮湯稍微多點水肉味就寡淡,兩根骨頭都能換二兩肉了,還費柴火。
馮時夏怎麼能讓對方理解骨湯補鈣,對骨骼發育特別有好處,且裏頭含有比較豐富的微量元素和膠原蛋白,還能養顏呢?
再說,她哪兒知道小哥會有這樣的疑問。
這裏的骨頭跟內臟一樣相對便宜,可也不是不要錢,這令她覺得大家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肯定知道喝骨湯是有好處的。
她同樣很不喜眼前的婦人,什麼糕換肉的,她和小哥兩人之間的事,用得上旁人插嘴嗎?
這人難不成以為自己在打抱不平、伸張正義啊?
當自己是誰啊?
她自然是配合着小哥來,沒特意付錢。
不過就算沒有這些看熱鬧的人,小哥今兒這點骨頭也不會收她的錢的,她知道。
於元聽趙弘誠說到魚,一臉回味地點點頭表示贊同:「阿誠哥哥,魚好吃。」
小豆子的頭點得更凶:「魚特別好吃,夏夏做的最好吃。」
魚不就那麼個味麼?
難道桂花魚真那麼好吃?
不,應該是阿姐做的好吃才是,阿姐確實做什麼都好吃。
兩個小的說得趙弘誠忽地也有點饞魚了,一邊猜測着阿姐做出的魚會是什麼味道,一邊想着等會是不是也帶條魚回去。
思及這時節桂花魚的價格,那婦人終究是臉色難看地扭身走了,只臨走還甩了句「都是黑了心肝的,就是賺了黑心錢才吃得起桂花魚」。
趙弘誠登時臉黑了,有些後悔自己嘴快,讓這些碎嘴的婦人添了話頭,到時候損了阿姐的名聲。
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阿姐真賺了大夥多少黑心錢才這麼大魚大肉地過日子呢。
可明明阿姐都是憑自個兒的真本事,連百味軒那麼大的店,想學阿姐的方子,都沒法子,只能做出個不像樣的次等貨。
這說明啥,說明這糕一點都不普通,肯定工序很多,做起來相當麻煩。
那麼,這份錢本就是阿姐該掙的。
馮時夏瞧見了小哥忽然而起的擔憂,她大概明白了什麼,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沒法討好所有的人,也沒必要討好所有的人。
雖然做生意是講究和氣生財,但無論她還是小哥都沒到必須為了幾個銅幣就捧着這些不着調的客人的臭腳的地步。
就這種小家子氣又斤斤計較的,本也就在他們這裏做不了多少生意。
他們不差這一個客人。
而且,本來就是這婦人先做出逾矩的舉動在先,再怎麼都不該動倆孩子,不就是看着倆孩子小,好欺負麼?
她可不是什麼沒脾氣的。
她安撫地拍拍小哥的手臂,讓他別放在心上。
趙弘誠理解了馮時夏的意思後,心裏越加慚愧,但同樣感覺暖心得很。
心下決定以後再氣都得好好想想再說話。
縣城畢竟不是村里了,不高興可以不做人的買賣,但得罪人還是儘量不要,誰知道哪個人後頭會有什麼七拐八彎的什麼厲害親戚呢。
縣城盯着阿姐買賣的人太多了,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他平時還是挺謹慎的,就是最近眼紅阿姐的人太多,說酸化、怪話甚至潑髒水的,什麼都有,讓他心裏總是有一團火燒着似的。
朱氏那頭跟幾個嘴皮子厲害的婦人沒兩個回合也打起了嘴仗,根本無暇再關注這兒。
馮時夏趁機帶着倆孩子跟趙弘誠打聲招呼就趕緊往醫館那頭去了,不想再跟這種人多攪合。
牽着[白菜]走在西大街上,她時不時停下來等對方做標記,甚至有種自己還在原來的世界,只不過是在古鎮街上遛狗而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