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妖異的月色之下,繁華的大街上,不可思議的父女?關係正在上演。一筆閣 www.yibige.com
晴島一心在這一腳的推力緩緩向後倒去,露出了生無可戀的淚奔表情。
果然......果然是一邊大喊着變態滾啊,一邊飛起來一腳......
狗日的,他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飛完這一腳後,晴島鹿也嚇得連連後退,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和這個變態拉開距離。
「龍兒,你、你怎麼了?」星嫁趕緊湊了上去,幾個女孩立刻抱成一團,擺出了集體防護的架勢。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只覺得......好像看到了老爹突然復活了,結果外貌變成一個女孩子了!」晴島鹿神色惶恐地描述着剛才所見到的東西。
「啥?女......女孩子?」星彩的眼角一抽,總覺得前一刻還是危機四伏,不得不嚴肅以對,這一刻畫風就掉完了。
「沒錯!就是女孩子,真是嚇死我了,我的媽呀。」晴島鹿扶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說。
畢竟她剛才還處於醉醺醺的酒昏狀態,不太能確定剛才看到了什麼,乃至自己做了什麼。
但仔細一想,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首先老爹不可能復活,再者......就算他復活了,也絕壁不可能變成一個女孩子吧!
「咳咳,鹿子啊......真高興,你能一如既往地這麼有精神,不過對於好久不見的父親來說,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被一腳放倒的女性青年聳着肩膀發笑,顯露出陣陣欣慰。
晴島鹿啞然地看着對方,眼瞳一陣陣地收束放大。
這下......這下感受清楚了。
這人的身上的確散發着和老爹一樣的氣息......
而且除了老爹和老母,沒人會叫她鹿子的,頂多就熊櫻喊鹿鹿子。
「你....你是......」晴島鹿伸出了兩根顫抖的手指指着對方。
「好久不見啊,我的好女兒喲。
以金粉色般朦朧迷離的霓虹為背景,」女性青年再次對晴島鹿撐開了雙臂,像是夜空下的十字架,身影在地上無限地拉伸。
星嫁也愕住了神色,感受出了對方的身份。
「我就是......晴島一心!」女性青年厲聲而道,直到這一刻,她終於和記憶中那個男人的身影與神色完美重合。
喧囂的街道上,泡沫氣息十足的流行樂如毒藥般浸泡着所有人。
星嫁、星彩和淵上靜流正保持着拱護晴島鹿的動作,一臉迷茫的少宮扛着呼呼大睡的白夢,就連熊櫻和鷹美也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酒瘋一點點消散。
古人睜大着難以置信的眼睛,數道目光都聚焦在了晴島一心身上,目光里充滿了憧憬和敬仰。
科執光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所有人都默契地扭頭,將目光打照在了聲音的方向,包括晴島一心。
街道的那一邊,科執光正騎着自行車慢悠悠地劃來,像是去便利店買東西時偶然路過這裏。
之所在這個萬分緊急的情況下還能只騎自行車而不是坐車,是因為零說了,今晚會堵得很厲害,【一帆風順】的小護身符也沒用。
不過好在中央區離江東區就是緊挨着的,自家的住處離新星戰的酒店也很近,的確是蹬兩步自行車就能到的路程。
而零則留在了家中,像往常那樣目送他出行,除非他進入對局狀態,否則她是不會出現的。
看樣子她並不是佐為那種全天候的貼身靈。
「出現了!像假面騎士一樣騎着摩托車來救我們!」白夢在睡夢中揮動着手臂喊道,眼睛都沒睜開。
「不......只是自行車而已.......」少宮吐槽道。
白夢繼續酣睡,哈喇子全都糊在了少宮的肩膀上,搞得她分外想打人。
「白夢,少宮,好久不見呀,很不好意思,現在有點突發狀況,打麻將的慶祝活動,還是等到明晚吧。」科執光嫻熟地將自行車停靠在了路邊。
他現在依舊穿着對局的職業服裝,走來的同時,順便將摺扇從上衣里抽出,摺扇振動的聲音,仿佛刀鳴。
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古人們不少,一個、兩個......還真不少,起碼十個以上。
這群人的面孔也都不陌生,都是道上的朋友,起碼也都有過一面之緣,二段、三段、四段這種,還有一些混業餘圈的7段。
眼前的既視感相當黑道化,雙方的人馬隨時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揮刀對砍,只等待一個擦槍走火的信號。
「你就是科執光?」眼前的女性青年問,修長的眼眉吊梢出了銳利之意。
「沒錯,就是我。」
科執光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敵方還有女性棋手。
雖然在一般認知看來,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女人應該與圍棋這種充滿競技勝負與搏殺的雄性項目沒什麼緣分,然而「琴棋書畫」本身也是評價才女的標準。
很多樂師都是女性,彈得一手好琴,既然如此棋藝也肯定是女性的學習項目之一,認為圍棋能培養女孩子溫良的性格和優雅的氣質.....這點就有待商榷了,就科執光環顧這一圈下來,這群女孩們真要嗜殺起來,一個比一個爭強好勝。
據傳李師師就是女性中的傑出棋手,得到過宋徽宗的寶玉圍棋,明清時代的很多戲曲也都包含女子下圍棋的場景。
科執光一番總結下來,也就默認了對方女性的身份。
而對方所附身的這名女棋手,科執光也是認識的,名字叫做竹澤夕夏,今年26歲,實力在女流中也只能算一般,是個典型的花瓶女棋手,主要業務是主播和模特這一塊。
「好呀,就是你這小子把我女兒拐跑了是吧?嗯?」她忽然氣凶凶地炸毛了起來。
「女兒?」科執光一愣。
科執光環顧了一圈周圍,最後目光落在了淵上靜流的身上。
畢竟這麼一圈人,自己也就和她不算太熟。
「她說的女兒,是你嗎?」科執光疑惑問道。
「我的雙親可都活得好好的,她說的女兒,指的是公主小姐。」淵上靜流自來熟地回答道。
科執光又驚詫地把目光轉向晴島鹿:「是你?!」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認識這個變態!」晴島鹿瘋狂搖頭,雙馬尾如撥浪鼓般敲擊在星嫁和星彩的臉上。
星嫁終於忍不住告訴實情了:「她......在你眼前的這位竹澤夕夏小姐,就是晴島一心先生......」
「啥???」科執光的大腦猛地一當機。
他陡然間意識到自己產生了盲區,以為只有古代棋手才能覺醒。
但仔細一想,夜神國京打開的大門叫做死人之國,哪怕是近現代的棋手,也能屬於這個行列之中。
如此一來,晴島一心前輩能復甦,也算是合情合理——個鬼啊!為毛這人能附身在女性棋手身上啊!
「變態,滾啊!」科執光選擇了和晴島鹿的同款台詞。
「住、住嘴!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有你這小子啥態度啊,雖然我現在已經死了,但我好歹也算是前輩,唯一的永世月天!」晴島一心鏗鏘有力地回擊,大拇指高傲地挑向了自己。
她的這一番話確實產生了威懾效果,讓科執光敬畏了幾分。
確實,拋開敵我陣營,拋開明明都一個有女兒的男人還硬往人家26歲妙齡少女的體內鑽這件事......拋開種種,他的確是一名偉大的棋手。
科執光打過對方的棋譜,知道對方那堪稱恐怖的中盤戰鬥力,強大的勝負翻盤能力。
這個男人的實力,和越川龍己是同等級的高位,都是有能力和夜神國京有來有回,只受石心一先的強者。
忽然,這時人群里鑽出來了一個聲音:「是......是月天先生嗎?」
一個國字臉的男性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激動地看着晴島一心。
「月天大人?已經好久沒人用這個稱呼叫我了,現在忽然被叫起來,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晴島一心紅着臉,驕傲地摸着後腦勺。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時代的月天頭銜,而是幾百年之前,那位縱橫大清棋壇,天下無雙,有能力饒世人一先的那位棋聖,黃月天啊!」國字臉的壯漢男人躬腰握着晴島一心的手說。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是野獸向美女求婚......
此話一出,周圍的古人們都驚詫起來了。
「黃月天?她就是那個黃月天?」
「應該就是了,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感覺的,但看見的是位女子,一時半會沒太敢說這件事......」
「那這個像頭號粉絲一樣的男人,莫非就是......」
「應該就只能是徐星友了吧。」
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嘰喳聲,科執光更加不淡定了。
黃月天,就是中古圍棋最有代表力的那位棋聖——黃龍士,月天是他的字。
現在的月天頭銜,也是用的這個典故。
徐星友則是黃龍士的弟子,他和黃龍士共同所下出的十局棋被稱作《血淚篇》,此篇威名僅次於《當湖十局》。
也正是這部《血淚篇》,讓徐星友的棋力猛增,稱霸了黃龍士隱退之後的棋壇長達四十年,還幹掉了來自朝鮮的踢館棋手,結結實實地護了波國。
所以他對黃龍士的追捧與崇拜到底有多強烈,就不用多說了。
看着眼前的信息爆炸,周圍的隊友們已經進入了呆愣的吃瓜狀態,只有科執光還在思考分析。
他回憶起了一些線索——關于晴島一心這個人的過去。
「喂,鹿,我沒記錯的話,一心前輩原本是在你家的瓷磚廠工作的工人,但是有一天突然開竅了,棋藝突飛猛進,是這樣的吧?」科執光問道。
「是.....是啊。」晴島鹿的思緒還沒轉過來。
這件事還是執行桃花齋幽靈君任務時,齋藤透露給他的,但也就是提了一嘴。
當時科執光沒太在意這件事,但現在一回憶,這好像是伏筆。
什麼突然開竅棋藝突飛猛進......這不就是標準的穿越者劇情嗎!
「你的中文,也是你老爹教的?」
「是....是啊。」晴島鹿繼續阿巴阿巴地點頭。
「你的古棋也是?」
「是...是啊。」
「你家客廳的純中式裝修也是你老爹要求裝修的?」這點是科執光當時看訪談直播知道的。
「是...是啊。」
「你每次比賽都穿的中式棉被,也是你老爹的安排?」
「是....是啊.....滾,那個是襖衣,你要穿棉被你自己穿去吧!」
好傢夥,所有的線索都驚人而不可思議地串上了!
原來這特麼就是一個祖國穿越者啊!
還居然是古代的老鄉!
阿巴阿巴了一萬句之後,晴島鹿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個驚人的事實——
原來自家老爹不是普通人啊!
這邊的震驚接二連三的同時,晴島一心那邊也遇到了麻煩。
來自周圍的那古怪複雜的目光,一群古人棋手們像是街巷的大媽們一樣小聲嗶嗶叨叨了起來,討論隔壁家裏某個不孕不育的男人。
「原來,月天大人有這種興趣愛好啊......」
「也還好吧,我們來到這個時代後,也被賦予了這個時代的一些信息,這種行為.....嗯,還好。」
「可惡,看着她這個樣子,我居然有些心動了。」
徐星友率先動怒,站出來維護師尊:「你們這群廢柴棋手,有資格對月天先生指指點點嗎?能過先生的几子關啊?」
他仗着威武的身軀,瞬間讓其他人閉嘴。
一心有些感動,然而徐星友的下幾句——
「再說了,先生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忘了人家鄧元鏸的評價嗎?他說『龍士如天仙化人,絕無塵想』,翻譯翻譯,什麼叫天仙?這就叫天仙!」
一心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屁股上:「你也給我閉嘴吧!沒看到我女兒還在旁邊聽着呢!就不能給勞資留點面子?」
晴島鹿也不忍了,抄起小拳頭就沖了上去:「臭老爹,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
場面亂得一發不可收拾,用動漫高手點評的話來說叫「戰鬥場面異常火爆」。
搖曳着蒸汽音樂,一眼望不穿浮華與喧囂的商業街道上,晴島鹿追逐一心的步伐,徐星友緊追其後,喊着大小姐你別打了。
其餘的古人棋手們,有些追了上去,有些則和己方一樣愣愣地矗立在原地。
看上去是自己這邊引起了騷亂,但並沒有人圍觀,在這個盛宴般的夜晚,己方這種行為只能算是學生們放假後的小打小鬧。
科執光百感交集地看着正在追逐打鬧的母女?父女二人,心中百感交集,臥槽又臥槽。
有一說一,竹澤夕夏小姐的外表確實不錯嗷,她的人設是高冷向御姐的那種,高挑的身材,漫過腰際的長髮,長裙遮住婷立的小腿,和白夢有點像,不過眼神可沒白夢那麼天真,多出了幾分職場女性特有的成熟與理性。
但這麼一品之後......反而讓人覺得倒吸涼氣,渾身發抖了。
這對cp,有毒!
「啊?光君,你來了!今天的宴會繼續!」白夢睜開眼睛,朦朧地看到了科執光,立刻醒了一半的酒。
熊櫻也從醉酒中醒來了:「主角到齊了,麻將可以繼續了!」
科執光和星嫁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苦笑無奈。
「有什麼問題,明天再作總結吧。」她說。
大概是在說......今晚,不如就這麼從了吧。
科執光也有這個打算。
今天的信息量過於龐大,不如交給明天的自己處理吧。
中央區的住宅里,零坐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在半空中晃動着腳丫子,饒有興致地看着遠方。
「祝你今晚玩得愉快。」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