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番外 墮天使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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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年一度的武魂覺醒的日子,武魂城內所有滿足六歲覺醒條件的孩子,都將被帶到武魂殿內進行武魂覺醒。
不過,武魂城的一些大家族中本身便有着全套的武魂覺醒設施,這些大家族的子弟也大都由族內的魂師負責武魂覺醒的。
風家,便是如此!
在武魂城之中,風家的地位雖然算不上很高,但也是勉強躋身大家族的行列。
此時,在風家大院之中,十幾名少年少女正嘰嘰喳喳地聊着天,等待着接下來的武魂覺醒。
作為大家族的子弟,這些風家子弟皆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好奇接下來的武魂覺醒,但卻並不像農村孩子那般興奮異常。
不過,在這些風家子弟之中,有兩個人卻仿佛是脫離了群體一般。
其中的一個孩子,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手中抱着一本介紹武魂知識的書,恬靜而美好。
或許是因為不想打破這美好的風景,這些風家子弟們雖然有些吵鬧,但沒有一人會去打攪這個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孩。
而在風家大院的角落裏,似乎還有着一個小男孩,正試圖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高牆的陰影之下。
這個小男孩名字叫做風曦,可是,明明名字裏帶着代表着陽光的「曦」字,而風曦的一舉一動,卻猶如那隱藏於黑暗之中的生物一般,孤獨而又寂寞。
「所有風家子弟,按照順序排好隊,過來接受武魂覺醒。」就在這時,風家大院內走進來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抱着一個檢測魂力的水晶球,以及一套覺醒武魂所用的覺醒石,來到了風家大院的中央。
聽到中年人的話語,風家大院內的一眾少年皆是朝着中年人的前方走去,然後規規矩矩地排成一列縱隊。
而那個坐在石頭上看書的女孩,也是收起了手中的書本,排在了隊伍的最後。
哦不,她並不是在最後的位置。
因為在那牆下的陰影之中,風曦還沒有走入隊伍之中。
「風曦,你不來排隊嗎?」女孩自然是注意到了陰影之下的風曦,她有些疑惑地歪着腦袋,開口問道。
風曦聽到有人呼喚自己,這才有所行動。
「來了。」風曦走到了隊伍的最末,卻是與整個隊伍保持了將近五米的距離。
那個女孩見此,便也沒有管他了。
武魂覺醒在有序地進行着,前面的那些風家子弟無一例外地覺醒出了風家傳承的颶風鳥武魂,而他們的先天魂力也是在四級到七級不等。
至於先天魂力在七級以上的,卻還沒有出現過。
如果放在一些普通的村莊中,人們看見這麼多孩子皆是覺醒出高級獸武魂颶風鳥,而且都有着不低的先天魂力,他們定會感到不可思議。
但是,這也並不令人意外。
畢竟,能在這風家大院參與武魂覺醒的皆是風家的嫡系子弟,他們本身的血脈就比庶出的風家子弟要來得純粹。
而這風家大院內唯一的一個庶出子弟,就只有風曦一人。
至於為什麼他有資格來這風家大院參與武魂覺醒,不過是因為風曦的父母曾經對風家有過巨大貢獻罷了。
很快,先前的那個女孩便走了上去,接受中年人的武魂覺醒。
雪白的羽翼綻放開來,不出所料,這個女孩所覺醒的武魂同樣是颶風鳥。
在檢測先天魂力的時候,這個女孩更是被檢測出了九級的先天魂力!
「太棒了,我們風家已經很多年沒有七級以上的先天魂力出現了。你回去後等待通知,我會將此事稟報家主,說不定能夠將你送入武魂學院最好的天字一班修煉,屆時,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那中年人十分驚喜地對女孩說了很多話。
但具體有哪些話語,風曦並沒有認真去聽。
此時,已經輪到他覺醒武魂了。
由於在風曦之前已經覺醒出了一個天才,而風曦又是一個庶出子弟,因此這個中年人在喊他上前的時候,顯得很是不耐煩。
風曦走入法陣中心,伴隨着金光的亮起,風曦只感覺到一陣痛苦從自己的五臟六腑傳來。
而風家傳承武魂颶風鳥的白色羽翼不同,風曦的身上竟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紫黑色羽毛,這些紫黑色羽毛沒有一絲的風元素氣息,反倒是被一股詭異的黑暗之力所籠罩。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風曦的背後,竟然並沒有羽翼出現。
「這……這是無翼鳥,不詳的象徵!!」那中年人在看到了風曦如此的模樣之後,身為魂尊的他竟然連續退後了三步,並且不可思議地伸出手指指向風曦。
此時的風曦渾身皆是被紫黑色的羽毛所覆蓋,而覆滿紫黑色羽毛的他,背後卻是沒有翅膀。
這讓風曦看起來十分的怪異,而他身上所散發的黑暗氣息,更是讓周圍的風家子弟嚇得四散而逃。
唯有那個小女孩和這個負責武魂覺醒的中年人,此時還停留在這風家大院內。
「快,去喊家主過來!」這個中年人對女孩說道。
與此同時,一個男子驀然出現在風家大院的高牆之上,並且躍入這風家大院之中。
這個男子釋放出了四個魂環,他竟然是一位魂宗強者!
他的第二魂環一閃,那青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化作一個颶風囚籠,將風曦控制在其中。
「四長老,你這是……」風曦見此,愣住了。
四長老面色狠厲,只聽他惡狠狠地道:「庶出的小畜生,覺醒出無翼鳥這種不祥之物,風家再容不下你!」
就在這時,風家家主從風家大院外飛了進來。
風家家主是一個六環魂帝強者,也是風家修為最強大的一人,在風家家主之下,哪怕是二長老也只有四環魂宗的修為。
風家能夠成為大家族,全靠風家家主一力撐起以及風家遍佈多行的產業。
「家主,這個庶出的小畜生,竟然覺醒出了無翼鳥這個在風家家史中被記載為不祥之物的武魂。家主,我建議將這個小畜生全家驅離風家,以免為我風家帶來厄運!」四長老厲聲說道,他的語氣並不像是在懇求風家家主,反倒像是在脅迫對方。
風家家主雖然擁有着魂帝實力,且為一族之長,但是四長老對其卻絲毫沒有恭敬。
見此,風家家主皺了皺眉頭,道:「風曦的父母對我風家有巨大貢獻,不論是你我,都沒有資格將其逐出風家。」
四長老冷聲道:「家主,難道你就忘了家族史中,那位擁有着無翼鳥的不祥之人麼?」
風家家主呵呵一笑,道:「那又如何,這裏是風家,是非我說了算!」
說着,風家家主冷冷地看了四長老一眼,似乎在表達他的不滿。
風家家主伸手一招,那壓制着風曦的風籠瞬間煙消雲散,風曦所感受到的壓力一下子便消失了。
「風曦,你先回去吧。」風家家主對風曦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是,家主大人!」風曦只感覺心中仿佛被觸動了一下,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跑出了風家大院。
就這樣,風曦並沒有因此遭到驅逐。
但是,在接下來將近五年的時間裏,或許是因為四長老惡意地傳播負面的輿論,風曦被幾乎所有的同齡人排擠、孤立。
哪怕風曦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都會被一些愛搗蛋的孩子丟石塊、被同齡人所詛咒辱罵,甚至連家族內的成年人,都是對風曦指指點點,絲毫不掩飾其厭惡的表情。
就好像風曦的無翼鳥武魂,真的就是什麼不祥之物一樣。
因此,風曦在離開自己的小屋的時候,不得不在陰影中前行,回到溫暖的陽光之下對於風曦來說仿佛就是一個奢望。
因為,在那陽光之下,他已經不被人們所接納。
如果只是簡單的排斥與孤立,那對風曦而言倒是沒什麼。
可是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風曦雖然什麼都沒做,但卻被幾乎所有人所憎恨,甚至成為了人見人打的對象。
但是,風曦也不會因此反抗什麼,因為他不想給那位風家家主添麻煩。
有一次,五個魂師修為的風家子弟,不斷地拋出羽刃,追打着風曦,甚至想要將風曦活活打死。
不過,就在風曦被那疾飛而來的羽刃打得遍體鱗傷時,他來到了一個小院外,而這個小院的大門也恰巧被打開。
「你們這些紈絝子弟,你們要是再攻擊風曦,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從那個女孩的腳下,竟然有兩個黃色的魂環升起!
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已經是一位大魂師了!
看見這個女孩,那班追打風曦的風家子弟們紛紛作鳥獸散。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根本打不過這個女孩,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女孩是風家唯一一個擁有着九級先天魂力的天才,他們根本得罪不起這個女孩!
「是你?」風曦看見女孩的臉,不由得愣了愣。
他還記得,當初武魂覺醒時,是這個女孩將自己從陰影中喊出。
風曦感謝道:「謝謝你了。」
女孩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道:「風曦,你要不要來我的院子裏稍微休息會,我家裏有可以幫助你包紮傷口的藥物。」
聞言,風曦遲疑了一下,道:「還是算了吧,族裏的大人都很厭惡我,我擔心你因為邀請我進去,而被你的父母責怪。」
「不會的,我的父母很好的,對你沒有任何惡意,進來吧。」女孩說道。
女孩連續兩次邀請,再加上女孩方才幫助了自己,因此風曦沒有再推辭,而是點了點頭隨着女孩走進了小院子。
「對了,我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風曦跟在女孩的身後,撓了撓頭,說道。
女孩回眸一笑,道:「我叫風蕭語,請多多指教!」
「噢,謝謝你,風蕭語。」風曦點了點頭,再次感謝道。
此時,風蕭語已經帶着風曦來到了小院子內。
風蕭語的父母皆是在院中,他們看到風曦遍體鱗傷的模樣後,皆是關心地走了過來。
風蕭語的母親親自拿着包紮用的藥品,幫風曦處理傷口,這更是讓風曦感到受寵若驚。
畢竟,在風家之中他一直以來受到的都只有冷眼,他的心也幾乎已經涼透了,除了自己的父母外,風蕭語和風蕭語的母親是第一個願意如此關心他的人。
這讓風曦的心再次被觸動,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在這小院內,風曦感受到了如同在家中的溫暖。
一時間,風曦甚至有種不想離開小院的念頭了,畢竟,在小院之外的只有那冰冷的寒風和厭惡的眸子。
從這一天起,風蕭語一家所在的小院,是風曦除了自己的家外,最願意去的地方。
不過,真正能讓他去的機會,卻是寥寥無幾。
原本風曦以為自己的生活就將這麼過下去了,可是,在不久後的一日。
風家家主響應武魂殿號召,要攜帶三位族中強者參與武魂殿,而他們所要做的事情,是極其危險的。
在諸位長老的排擠之下,風曦的父母不得不加入了這個計劃。
最終,風家家主帶着風曦的父母以及另外一位風家強者,一去不復返。
而四長老在得到風家家主的死訊之後,非但沒有一點的難過,反倒是大喜過望。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無數早已被四長老招募的風家子弟暴起,將原本風家家主所擁有的權力盡數奪下,四長老將風家掌控。
四長老掌權後的第一天,便下令讓人將風曦驅逐出去,甚至暗中找人想要將風曦抹殺。
很不巧,四長老想要暗中找人抹殺風曦的消息走漏風聲,被風曦所得知。
此時,風曦所在的小屋中。
來自無翼鳥武魂的紫黑色羽毛從他的身上生長出來,那蓬鬆且細長的羽毛中,隱隱閃爍着黑暗元素的能量波動。
一連三個魂環從風曦的腳底升起,這三個魂環分別是黃、黃、紫。
在當初風曦覺醒無翼鳥武魂的時候,那位中年人並沒有替風曦檢測魂力,這也讓除了風曦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風曦乃是先天滿魂力!
先天滿魂力的天賦以及七大元素之一的黑暗元素屬性,讓風曦修煉的速度比同齡人都快,哪怕是風蕭語都追趕不上他的腳步。
至於在被其他風家子弟欺負的時候不願反抗,那只是因為風曦不願意給風家家主和自己的父母惹麻煩罷了。
但是,現在他們全部死在了風家之外,而風家的掌權人又想要殺死自己。
「唉。」風曦嘆息一聲,他手中握着一塊綢布,輕柔地擦拭着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
風曦將擦拭好的匕首握在手中,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推開了自己小屋的木門,望向了外邊的月光。
本以為自己將猶如那天使般得到救贖,但最終,自己還是墮入了深淵,成為那人們所害怕的墮天使。
風曦的身影被黑色的黑暗元素力量所籠罩,他快速地閃爍出了自己的小屋,並且朝着一個個風家子弟的屋子摸去。
風曦清楚地記得,在這風家之中,除了風蕭語一家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接納自己,剩餘的所有人,不是將自己打得遍體鱗傷,便是污言穢語辱罵自己。
他們……都該死!
風曦的心臟徹底地被一層黑暗元素能力所包裹,這能讓他不在關鍵時刻為情所動。
風曦如同那黑暗之中的幽靈一般,快速地翻入了一個風家子弟所在的小屋中,他依約記得,這個小屋的主人曾經夥同其他的風家子弟,將自己打得奄奄一息。
他來到了這個風家子弟的床前,這個風家子弟仍舊在呼呼大睡着,對於即將到來的危機沒有任何的覺察。
風曦舉起右手,那閃爍着寒芒的匕首驀然出現在他的掌心。
噗!
風曦將這把匕首徑直刺入了這個風家子弟的心臟,將其殺死。
這個風家子弟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在睡夢中死去!
風曦每進入一個風家子弟的院中,便會毫不猶豫地刺出手中的匕首,將其準確地刺入對方的心臟,將其殺死。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有將近九成的風家子弟死在了風曦的手中。
其實,風曦殺戮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是很正常的,畢竟風曦是三環魂尊,而且他擁有着黑暗元素屬性的力量,在同境界擁有着極強的戰鬥能力。
而這風家之中,卻大多是魂師或大魂師修為的人,哪怕是魂尊和魂尊,加起來也不出十人。
更何況,這些風家子弟安逸慣了,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半分警惕。
這才讓風曦在刺殺這些風家子弟的時候,猶如狼入羊群一般,毫無阻礙。
此時,在這風家之中,只剩下包括四長老在內的三位魂宗,以及風蕭語一家。
至於其他的人,全部都死了。
在風曦踏入四長老所在的院子時,他的氣息瞬間便被二長老、三長老以及四長老所發現。
這三位魂宗修為的風家強者同時出現在風曦的三個不同的方向,將風曦所包圍在內。
發現風家府邸中血流成河的模樣,四長老頓時便是怒火中燒,他咆哮着道:「風曦,你這個該死的小畜生,我當初就說你會為家族帶來不詳,可惜家主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如何也不願將你逐出風家。現在,我便要清理門戶!」
隨着四長老的話音落下,四長老的颶風鳥武魂附體,第三魂環閃爍間,無數道羽毛所化的刀刃朝着風曦的方向爆射而去。
風曦垂眸,他淡淡地道:「既然你們覺得我會為家族帶來厄運,那麼,我便要給家族帶來厄運!!」
風曦話音未落,他背後的第二道黃色魂環一閃,他的身形便化作一道黑色的霧氣。
那無數羽刃刺入黑霧中,卻是沒有任何停留地從黑霧的另一端穿出。
而這黑暗元素力量所化的黑霧散去,風曦早已不知所蹤。
就在下一瞬,二長老猛然瞪大了他的雙眼。
在他的頸部,一道細長的血線驀然出現,緊接着,血線放大,那二長老的頭顱拋飛而起,咕嚕嚕地滾到了四長老的腳下。
在二長老的無首屍身後方,正站着那面無表情的風曦。
「小畜生,你竟然如此歹毒!」四長老望着腳底的人頭,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心中不禁浮現一股涼意。
第一個死的是二長老,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自己!
「給我死來!」四長老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緊接着,他的第四魂環亮起。
以四長老的身體為核心,強烈的風暴快速地颳了起來,四長老方圓數十米的範圍內儘是那閃爍着寒芒的風刃。
「老四,你瘋了嗎?」三長老不可思議地看向四長老,要知道,他可是身在四長老的魂技範圍內啊!
四長老冷哼一聲,道:「少廢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殺了風曦這個小畜生!」
三長老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抵擋着四長老的風刃,一邊尋找着風曦的蹤跡。
「啊!」
突然,三長老發出了一聲慘叫。
原來是風曦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三長老的身後,並且將匕首捅入了三長老的小腹之中。
「給我去死!」四長老看見風曦的身影,毫不猶豫地發出第三魂技,無數的羽刃爆射而出,朝着風曦轟殺而去。
雖然在風曦身後的便是和四長老為同一陣營的三長老,但是四長老在出手的時候卻是毫不猶豫,甚至完全不顧三長老的死活。
見此,風曦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第二魂環一亮,如法炮製地再次化作黑霧消失。
可是,四長老的羽刃卻是無法停下,沒有了風曦擋在前面,這些羽刃徑直穿透了三長老的身體,甚至有一枚羽刃穿透了三長老的心臟!
三長老瞪大了眼睛,眸子之中帶着無盡怨毒之色,看向那風暴中央的四長老。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並沒有被風曦殺死,反倒是死在了四長老手中!
「不愧是四長老,可真夠無情啊!」風曦的聲音幽幽地從四長老的身後傳來。
四長老大驚失色,就要轉身攻擊。
但下一瞬,一把匕首猛然刺穿了他的心臟。
「看來,我已經成為了那不可饒恕的墮天使。也罷,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而已。」風曦的身影顯現,他望着四長老的屍體,喃喃道。
下一瞬,他遁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武魂的天賦能夠讓風曦在黑暗之中隱去形體,此時是黑夜,也就是說,月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都將是他的主場。
次日,風蕭語一家從睡夢中醒來。
他們不可思議地發現,偌大一個風家竟然已經血流成河,除了他們之外,無一存活!
「蕭語,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我和你母親必須如實向武魂殿匯報。這院中已經有我們設下的陣法,所有對你存有惡意的人,皆是無法進入。你在家裏修煉,我們先走了。」風蕭語的父親在交代了風蕭語之後,很快便和風蕭語的母親一同出門,朝着武魂殿總部的方向而去。
傍晚,風蕭語所在的小院被夕陽所籠罩,唯有小院的高牆之下,仍舊被陰影所覆蓋。
風蕭語正在院子內修煉,忽然,她睜開了雙眸。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風蕭語十分詫異地看着自己不遠處,那驀然出現的男孩。
在風曦第一次來到這個小院之後,風蕭語便不再叫他「風曦」,而是喊他哥哥。
風蕭語認為這樣稱呼不會太生分。
「只因我的變異武魂,族人們便認為我會帶來厄運,導致家族走向落敗。為了這子虛烏有的謠言,他們害死了我的父母,甚至讓我落入如此境地……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哪怕是無翼鳥,終有一日也能展翅翱翔……」風曦沒有回答風蕭語,他自顧自地說着,他的聲音低沉,語氣異常的平靜,仿佛只是在述說一件日常的小事一般。
突然,風曦呵呵一笑,道:「既然他們認定我會為家族帶來厄運,那麼,我來了。我殺死了家族除了你們外的所有族人。父母死後,我在這風家內感受到的只有陰冷與黑暗,沒有願意幫助我,除了你。你接納了我,你和你的父母就如同暖陽一般,溫暖着我的內心,給我帶來一縷希冀般的光明。」
「我本以為我可以成為那得到了救贖的墮天使,只是很可惜,那屬於黑暗的少年,終究落入了深淵。很抱歉,我的存在連累了你們……我只是想在離開前,最後來看一眼你罷了,現在……是我離開的時候了。」風曦的神情中帶着一縷落寞,他轉過身,慢慢地朝着別院外而去。
「哥哥,他們怎麼說也是與你有血脈關係的族人啊!」風蕭語開口了,她的眼中閃動着淚花。
風曦回過頭,說道:「族人……或許吧。再見了,蕭語!」
「等等!」風蕭語再次喊道。
風曦投以疑惑的目光。
風蕭語說道:「哥哥,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話,可否帶上我?我覺得,其實墮天使還有被救贖的可能。」
風曦笑着搖了搖頭,他再次轉身,並且揮了揮手。
風曦的身影走到了陰影之中,徹底地遁入了黑暗。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他未來會怎樣。
此時,小院內只剩下一道聲音,仍然在迴蕩着。
「墮天使已經投入了黑暗的懷抱,而善良的你卻心系光明,我們註定不一樣。在旅途的終點再見吧,妹妹,到那時,你會理解我所做的一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