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省略。)
夜晚,關了燈,兩人躺在了一起。
旅館的床寬大柔軟,睡的比學校的硬板上下鋪要舒服多了。
洗完了澡,空氣中瀰漫着沐浴露和洗髮水的清香。
兩人蓋着一張被子,隔開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不遠處傳來的溫度。
許安陽的心出奇的平靜,因為在他身旁的是郝嘉芸,和她在一起,總能讓許安陽感到安心。
但他的身體並不平靜,因為他靈魂30歲,身體才十八歲,光是意識到身邊有一個美女,以及待會兒要發生的事,就已經激動的不行。
「媽的,不爭氣的傢伙!」
許安陽心中暗罵,現在這個身體太年輕了,雖然一身的技巧,奈何磨練不夠,技巧越多越容易出事。
剛剛洗澡時,許安陽已經冷熱水交加,提前降降溫,但真上了陣還是控制不住。
好容易經過十多年磨練,能做到上下一心,油離配合完美了,現在好了,重生一夜回到解放前。
意識滿格,經驗歸零。
「待會兒得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行,想想這宏偉的宇宙,地球、人類不過是滄海一粟,和宇宙漫長的時空相比,人類的存在不過是一瞬間…」
許安陽正想着呢,黑暗中傳來郝嘉芸的聲音,「你睡着了嗎?」
「啊?沒呢,我…我睡不着。」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從小都是一個人睡,兩個人我還真不習慣。」
「我也是,但我感覺有些冷,你能摟着我嗎?」
「好啊,我摟着你。」
郝嘉芸都這麼說了,什麼宇宙、地球,什麼星空,許安陽統統拋在了腦後。
他側過身,靠近郝嘉芸,從側面抱住了她。
她的身體的確有些冷,但很軟,很柔,許安陽都不敢用力,怕太用力會把懷裏的人給碰碎了。
「暖和點了嗎?」許安陽環着郝嘉芸,輕聲問道。
18歲的女孩,還是一片無瑕,高潔的未開發之地,散發着沁人的芬芳,像清透的湖水,又像天邊的雲。
許安陽剛抱上來時,郝佳芸有些僵硬,在感受到他的熱度後,她逐漸放鬆下來,享受着被擁抱在懷中的溫馨與安全感,因為睡在陌生床鋪上而產生的不適與緊張都隨之消失在了黑暗中,化為一聲輕輕的鼻哼聲——「嗯~」
這一哼讓許安陽把持不住了,屁股都撅麻了,他道:「你…你要不要轉過來,我…」
「轉過去幹嘛?」
「我想和你說說話。」
「好。」
郝嘉芸轉過身,面對着許安陽,她低頭害羞地靠進了許安陽的懷裏,頭髮上的香味鑽進許安陽的鼻孔。他能感覺到郝嘉芸的臉在發燒,兩人的熱量在不停的交換着,溫暖着對方。
「你能看見我嗎?」許安陽問道。
「能看到一點影子。」
「還覺得冷嗎?」
「不冷了,很暖和。」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嗎?在學校。」
「記得呀,開學的第一天,你就遲到,你總是遲到。班裏都坐滿了,你個子那麼高,只能先坐在第一排,想不看到你都難。」郝嘉芸回憶以前的事,人又放鬆了一些。
「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許安陽恬不知恥地問道。
「誰喜歡你了…」
「是麼,可是我喜歡你。」
「那…那我也喜歡你…一開始就喜歡…」
許安陽沒有再拖拖拉拉,捧起郝嘉芸的臉,親了下去。這一次郝嘉芸沒有身體僵硬,沒有抗拒,沒有推開,而是閉上眼,放鬆身體,放棄理智,憑着本能去跟隨。
在許安陽的記憶里,兩人的第一次其實並不美好,當時他太激動,根本沒有心思去細細欣賞懷裏的人,身體都被小腦袋給控制了,急吼吼的就想着往前沖。
後來才明白,是自己太菜,太急,沒有經驗,才把美好的事弄得不那麼美好。
那點知識全是從小電影裏學來的,輔以一些有情節的教輔材料。
電影、小說里可不都編瞎話麼,有些作者女朋友都沒有,全憑想像寫的激情四射。
沒經歷過的被瞎話影響,以為就是這樣的,到了實戰可不得吃癟。
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有了經驗,許安陽再面對郝嘉芸,情感上依舊是澎湃激動的,理智上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不能表現的太有經驗,說實話花樣太多,小女生並不會感到快樂,只會覺得不適,甚至覺得你這個人有點問題。
重要的還是氛圍的營造,帶領她進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境地,又不讓她發覺是被人領着的,而是兩人一起攜手前進。
吻很長,許安陽的手跟着行動起來,他早就把手給焐熱了,四處尋覓。
「嗚!」
窗外,又傳來了大車的鳴笛聲,隨後遠去,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