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迷霧
關於倭國老劉的心裏要比眾人清楚一些,時間再往前追溯,傳聞當年始皇帝為追求長生之方,曾派遣方士出海尋仙。這個方士的名字叫徐福。
徐福早知道這趟出行是不會有結果的,又怕回來的時候交不了任務會被始皇帝殺頭。所以特意向始皇帝求了童男女各五百人隨行,始皇帝應允了徐福的要求。徐福在出海後就再沒有了音訊,傳言說他到了琉球,也就是今天的日本。也是老劉要前往的倭國。
.....
出海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放鬆,大多帶着一種旅行的心態。在每個人看來,這趟出行確實很簡單。畢竟我們有夷州為例子,倭國就算比夷州遠一些又怎樣呢?我們有堅固的寶船,帶了充足的給養,在遠的距離我們都有信心。
掌舵的船首/都是打小生活在水邊的漁家子弟,有着豐富的航海經驗。可以根據太陽、月亮、星星的方位來判定船隻行走的方向。老劉也預先做了功課,特意製作了一些指南針,分發給各個舵首使用。
出發的時候是巳時,天氣出奇的好,寶船揚帆起航,只一個多時辰,身後的陸地就消失在眼中。在船頭吹着濕潤的海風,放眼望去,海天天水一線,只覺心胸也隨之開闊起來,一股豪氣頓生。三爺帶頭在船頭吼了幾嗓子,老裴跟三千飛虎衛也跟着吼了起來。
老劉派人在甲板上支起了傘棚,又做了簡易的吊床,躺在上面悠閒的搖着。眾人也都有樣學樣跟着做了起來。三爺和老裴閒着就鬧心,拉着副將躲在船艙里搓麻將。後來被二爺發現,訓斥了一番才作罷。無奈之下也加入了老劉的行列,搖搖晃晃之下很快就睡了起來,兩個人鼾聲如雷,簡直吵得很。老劉眉頭一皺,把兩人趕到自己的船上去了。兩個人樂得沒人管,又帶着副將去船艙里開始搓麻將去了。水鏡和鬼谷被兩個渾人攪去了睡意,跑到船頭去釣魚。
晚上的時候丁廚子給大家燉了一鍋魚湯,吃的大家讚不絕口。入夜之後,海風漸涼大家也就回到艙里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入眼一片白茫茫的。
老劉來到甲板上長吸了一口氣,
「好傢夥。」
吸進來的氣都覺得噎得慌。
二爺近前道,
「昨夜丑時轉了風向,又起了霧。船隻及時落下了帆,又拋了錨。霧氣太大,昨夜有幾個守夜的軍士不小心折下了船,還好反應的及時,已經救上來了,不礙事。等過一會霧氣散了就能起航了。」
老劉問道,
「停船做什麼?不是有指南針嗎?」
二爺道,
「就是為這事過來找哥哥的,您給的那些指南針現在也都不好用了。」
「什麼?」
老劉聽了一愣,
「不能啊,當時做出來都已經測試過了呀。你不也試過了嗎?發給他們的時候也都是好用的呀。」
二爺點點頭,
「之前確實好用來着。就是這場大霧來了之後,發現這玩意開始不好使了。」
說着領着老劉來到船頭掌舵的位置,把幾個儀表拿出來給老劉看,
「你看。」
說着隨手打開其中一個的護罩,撥動上面的指針給老劉看,
「要麼不愛轉,要麼死命的轉了不停,根本就找不到北。」
老劉也很納悶,不信邪的把其餘幾個護罩也都打開,晃動指針,發現確實如二爺所說一般。
老劉尷尬的咳嗽一聲,
「說不準霧氣太大,這玩意也跟着受潮了也說不定。」
畢竟老劉只是根據指南針的原理製作的這個物件,製作方式也是粗陋的很,出了故障自然也抓瞎,
「那就等霧散了在開船吧,吩咐下面都警醒些,大霧的天兒,要是掉下去救人也麻煩。」
「恩。」
二爺點點頭,
「早餐做好了,就等你開飯了。」
「......」
一群人百無聊賴的從一早等到晚上,霧氣也沒有散。第二天晨起發現大霧還在,心緒就煩亂起來。
老劉叫過舵手,
「海上經常會有這麼大的霧氣嗎?」
舵手搖搖頭,
「大霧到是常見,可是都是有時有晌的,正午的時候也就散了。到是陰天的時候也說不準。」
老劉點點頭,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大霧還是沒有一絲轉淡的意思,老劉就愁苦起來,
「這要是一連陰天個十天半月的還不要了人命了呀!」
肩頭的左慈也覺得有些煩躁,伸了伸爪子,
「我幫你看看。」
說着低喝一聲,眉心中間裂開一條縫,睜開一隻眼睛,其中一道金鋩閃過,直射蒼穹。一旁老劉嘖嘖稱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嘀咕道,
「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麼人就不長三隻眼。」
此時左慈早已收了法術,聽到老劉嘮叨忍不住哼了一聲,
「給你長四個爪子你幹嗎?」
老劉一撇嘴,
「殺了我算了。」
左慈吐了一口,隨即道,
「咱們可能遇見麻煩了。」
劉備心裏一驚,壓低聲音問道,
「你看見什麼了?這霧是妖精放的?」
左慈搖搖頭,
「我看見頭上陽光普照,四合之外風和日麗,單單只有我們這裏,方圓十里的大霧,成一個半球罩在頭上。」
老劉問道,
「你是說,這霧就是給我們放的?」
左慈撇撇嘴,
「我怎麼知道。」
老劉眼珠一轉,
「你能找到北不?」
左慈一番白眼,
「你說呢?」
老劉大喜,
「你給他們指引方向,咱們按照你給的方向,向前前進十里不就行了?」
左慈皺眉瞪了老劉一眼,
「白痴,方圓十里都是大霧,我們只要走出五里就行了。」
老劉一臉恍然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更好了。」
......
就這樣,按照老劉的指示,所有船隻拔錨揚帆,按照左慈指定的方向前進......
海上雖然沒有參照的標準,但是卻瞞不住左慈的天目。一行走了不止十里的路程,可是卻並沒有哦走出大霧的範圍。按照左慈所見,這霧氣的範圍似乎跟着船隻的行進,影響的範圍變得更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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