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聞知
老劉一句話頓時把左慈惹毛了,
「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呦呵?不樂意啦?」
老劉也來了脾氣,
「老子告訴你,說你是狗還是輕的。你個老不修,別以為你天天晚上趴牆根我不知道,不說你就偷着樂吧。說你是狗怎麼了?你也就沾了麒麟的光,我告訴你,我這裏留口德了。」
左慈被老劉戳中痛處,老臉一紅,吶吶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人都有好奇心嘛。」
老劉伸手一拍額頭,
「問題是,你要是人就好了,老子一早就把你弄死了。你以後最好本分點,不然老子也不收拾你,就滿世界去嚷嚷你這個老不修,看你還怎麼做德獸、做神獸,老子讓你做禽獸!」
「咳咳……」
左慈咳嗽了兩聲,
「人家找你其實是有正事的,主要是想和你說說你皇兄的事。」
「皇兄?」
老劉側着頭問左慈,
「哪個皇兄?」
「還有哪個皇兄,自然是那個靈帝唄。」
左慈撇嘴道,
「你皇兄很多嗎?」
老劉「哦」了一聲,
「皇兄怎麼了?」
「我昨天嘗試去『看』他,發現『看』不到。」
「看他?」
老劉臉色一沉,
「你怎麼看的?誰給你的他生辰八字?」
左慈見老劉的臉色晴轉多雲,趕緊道,
「你想哪去了,你當我什麼人,堂堂聖獸怎麼會去做那種下流的事。」
老劉臉色一緩,
「那給我說說吧,怎麼回事?」
「這得和你從頭說說。」
……
麒麟被人們稱為神獸、德獸,其實並不是空穴來風的。神獸的說法就不用解釋了,就來說說德獸。德獸,其實也就是仁德之獸、功德之獸、文德之獸、德行之獸等等的總稱。
據說孔子降生的當天晚上,有麒麟降臨孔府闕里,並吐玉書,上有「水精之子孫,衰周而素王,征在賢明。」的字樣。意思是告訴人們孔子非凡人乃自然造化之子孫,雖未居帝王之位,卻有帝王之德,堪稱「素王」。
至於堯時麒麟遊於野,周興麒麟現於郊。聖人說,麒麟是一種仁獸,它的出現,必在聖君明王在位時。
雖然說左慈被重塑神魂化身麒麟屬於異數,但是麒麟就是麒麟,本質是不會變的,他本身就與德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自古以來,君權天授,帝王被稱為九五之尊。簡單來說,九為及數,在數字當中沒有比九再大的數了。從易經上來說,《周易》六十四卦的首卦為乾卦,乾者象徵天,乾卦由六條陽爻組成,是極陽、極盛之相,是以五即為天之下第一,九五之尊也就是天下第一人的意思,即被稱為天子。
那麼,普天之下發生的所有的功德就都要歸咎到天子的身上。若是天下興隆,就要歸咎到天子身上,是天子一手治理的。事實上也並沒有任何問題,昏君是治理不好國家的。
麒麟被稱為德獸,功德所向之處自然就會被麒麟「看」到。如今,左慈說自己『看』不到靈帝,自然就是出問題了。為什麼看不到呢?排除左慈自己眼神不好,那麼另一方面就是說,靈帝出了問題。
老劉盯着左慈問道,
「會有什麼問題呢?」
「可能是死了。」
左慈答道。
「胡說。」
老劉瞪了左慈一眼,
「要是皇兄死了,左豐會不告訴我?」
「要是左豐也不知道呢?」
「這個……」
老劉沉吟片刻,
「你有把握?」
左慈聳聳肩,
「被將軍令綁架了也說不定啊。」
老劉瞪了左慈一眼,
「都這麼大歲數了,有點正經的。」
也不怪老劉罵左慈,這老傢伙最近確實有點萌萌。剛開始跟着老劉的時候挺本分的,直到經歷了雷劫,被劈成了麒麟,整個人也就跟着發生了變化,為人處世越來越幼稚。
其實這也不怪左慈,雖然自己是活了很久的老妖精,可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實打實的小孩兒啊,在思維上不自覺的就有些變化發生,左慈自己都不能控制。不過這樣其實也挺好,若真是和老頭子似的,整天趴在老劉肩膀上一聲不響的做老滑頭估計老劉也得難受。
老劉聽了左慈的話,轉身出了公治容的院子,並沒有回家找老婆,而是轉到去軍營找陳宮……
……
軍營當中,老劉與陳宮分說了一遍事情的原委道,
「以先生之見,如何?」
陳宮沉吟良久,回道,
「若真是如此,此事當立即着手,而且越快越好。」
老劉點點頭,
「當如何着手?」
「此事不宜張揚,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圈子一定要小,動作一定要隱蔽。」
陳宮略一思量,抬手道,
「這樣,周裕通曉觀星之術,你再把左慈借與周裕做搭檔,強強聯手相信會進展會很快,一出消息就讓二爺帶青龍衛去迎。另外,你修書一封與靈帝,讓左豐做個信使,看看他會不會答應。若他答應傳信,我們就搞清楚他的渠道,然後順藤摸瓜……」
還沒等陳宮說完,左慈就拍着老劉肩膀叫道,
「不行,我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傢伙五米之內,哪也不去,和誰也不搭夥。」
老劉伸手一按左慈的腦袋,
「老實點,說正事呢,別鬧。」
「誰和你鬧了,老子早就說過,不離開你五米之內。」
老劉奇道,
「為什麼?」
左慈眼珠子一轉,
「我得保護你。」
「青州很安全,我又是先天高手,雙保險不用你保護。」
「不行。」
左慈搖頭道,
「那也不行。」
眼看左慈軟硬不吃,老劉就生氣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老子把你那點事全說出去?」
左慈見老劉又巴短,聲勢也就弱了下來,眼珠一轉,
「晚上得回來跟你一起睡覺,這是底線。」
「滾蛋。」
老劉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思春自己去找老婆,我有老婆不用你**。」
「不行不行。」
左慈的頭晃得和撥浪鼓似的,
「大不了你把我老底都說出去,反正就是晚上必須得回來,這是底線,說啥也不行。」
老劉一見左慈鐵了心,雖然心下奇怪這貨打的什麼算盤,可是一想也沒啥關係也就點點頭。
「另外。」
左慈舉起小爪子,
「傳國玉璽拿回來得讓我玩兩天。」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老劉眉頭一皺,
「別太得寸進尺。」
「我有用。」
左慈道,
「話說我天天跟着你混,能出什麼么蛾子?」
老劉一想也是,
「先找到皇上再說吧。」
左慈揮揮爪子,
「就這麼說定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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