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聽不到,也什麼都看不到,只知道自己在一直朝着下方墜落,,猶如身處無底深淵。
這樣無意識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很久、很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點光,讓黑暗不再是永恆,看到了,然後就聽到了一聲聲猶如大象般的吼叫聲。
nya~nya~
高昂的吼叫聲響徹雲霄,讓人不由得扭頭望向那邊,看到的是熊熊烈火,無數棟大樓猶如火炬一般,散發出耀眼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也映照出一隻在天上緩慢飛行着、好似巡視地盤般的巨大怪獸。
軀體大半都縮在蝸牛似的殼中,僅露出粗壯的腿和一條條縮在腹部的觸手,而身體前端是巨大的螯鉗,而蝸殼的上部,中間是倒懸的腦袋,兩顆小巧的眼睛散發着鮮血般的紅光,大張着的嘴巴里滿是利齒,腦袋兩側則如炮管一樣的蝸管,在向着下方的城市噴射出縈繞着黑紫色電光的能量彈。
一發發能量彈落在地上,爆起一朵朵龐大的火焰蘑菇雲,炸出一個又一個深達百米的深坑,一會的功夫,這座能容納千萬人口的城市就被徹底的夷為平地,連一棟建築物都沒有留下。
「這是加坦傑」還未將這個名字徹底喊出來,那個正在天空中迅游的巨大怪獸就猛地扭過頭來,用赤紅的雙眼望向了這邊,哪怕感覺相隔極遠的距離,卻依舊能感覺到:它發現自己了。
汜減&nbp;o&nbp;汜。剛想到這,那個大張着的嘴巴里就噴射出一道暗紫色的光線,瞬間就到了眼前,將一切都掩蓋住,只剩下這濃郁如墨的暗紫色電光,讓心不由得顫慄起來,被極度恐懼填滿的大腦,只剩下一個畫面,那就是被擊中後的迪迦變成石像,沉向了海底
就在這時,耳畔好似聽到了不同於怪獸吼叫的其他聲音:
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說道:「他動了,醒了嗎?」
然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點光,打破了永恆的黑暗,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更加熟悉的男子聲音:「不,還沒有,可能是做噩夢了吧。」
「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拿着指揮的勝利海帕槍?」
那個男子似乎是思考了一會,才說道:「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很熟悉的」
「要不要聯繫下指揮他們。」
「等他醒來再說吧。」
「也好」
本就斷斷續續的聲音愈發微弱,直至再聽不到,可眼前卻不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星光般的亮點持續在黑暗中顯現,好似在指引他前往那裏,然後他就身不由主的飄了過去,距離的拉進,使得這點『星光』越來越亮。
似乎是靠的太近了,逐漸的看到一縷縷的光從這點星光中發出,猶如流星一般朝着四面八方飛去,雖轉瞬即逝,卻無比的絢麗,讓人望而沉醉,而光芒的增多,也使得黑暗愈發微弱,直至徹底消失,眼前已被光芒所充滿。
然後千葉誠就感覺到身下柔軟的床鋪,還有嘴唇的乾涸,以及『滴滴答答』似是鐘錶,又像是水龍頭滴水的聲音,讓他慢慢睜開眼睛來,看到的是明亮的陽光,正從玻璃似的頂棚照射進來。
天氣是那麼的晴朗,但天空中卻並非純淨如藍寶石,反而灰濛濛的,就像加了土紅色濾鏡的感覺。
千葉誠很肯定這不是在家裏,因為他最後的記憶是被龍捲風帶走,進入到一個七彩斑斕的地方,身體飛速的旋轉着,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不成又被帶到了其他的世界,那這裏是
腦海里想着,雙手撐在床鋪上,慢慢的坐起身來,感覺身體有些僵硬,應該是躺久了的緣故,但已沒有昏迷前的疼痛,大概也是躺久了的緣故。
低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身上的衣服已被換掉,神光棒自然也不知所蹤,不過那東西在其他人手中也就是個精緻的藝術品,應該會很容易要回來,用手扯扯身上的衣服,有點像是亞麻布,但韌性十足。
正待打量下四周,卻聽到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讓千葉誠雙臂瞬間繃緊,薄被下的雙掌撐在床上,只要一用力就能瞬間躍起,同時迅速的扭頭看向後方,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而後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讓千葉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道:「是你啊,大古。」
但話脫口而出後就意識到不對,眼前的大古好像有點老?
嗯,應該說成熟。
身上穿的並非勝利隊服,反而是有點像是宇航服,不但厚實,而且看着密封性就很好,同樣好似亞麻布材料編織成的腰帶上掛着兩個布袋和幾個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是幹啥的小型儀器。
緊跟着大古走進來的麗娜,面容也成熟了很多,身上的服飾亦是同樣的風格,毫無時尚感可言,講究的就是個厚實加密封。
而麗娜聽到千葉誠的話,臉上露出了驚訝,她很確定以前從未見過他,可為什麼這個大概二十歲上下的少年,卻一口喊出了大古的名字,並且表現的很熟識的樣子。
他們是在八年前移居到火星,並且移居火星後,深居簡出,也很少和地球聯絡,也因此八年來,沒人發現這座在火星上隨處可見的植物園裏的兩名看起來毫無特色的研究員,竟曾是守護地球和人類安危的勝利隊的成員。
如此一想,麗娜心中有些警覺,目光瞥向了旁邊的大古,卻聽到大古用很低的聲音說道:「果然!」
「嗯?」麗娜腦海里升起大大的問號,難道說大古認識他嗎?可她怎麼不認識?
雖然已經猜到了一些,但千葉誠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裏是火星?」
「嗯,火星埃爾達尼亞平原d13號植物生態園。」
羋何&nbp;&nbp;羋。「唉!」千葉誠深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果然」
麗娜:「???」
此時,她很想問一句,你們兩個人是在對暗號嗎?
怎麼莫名感覺自己有點多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