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乃是天生神人,和修煉門欄極高的九轉玄功無比的契合,就和未來的猴子一樣,修煉不到十年,實力就一度飆升。
後世的猴子之所以能在七年間玄功大成,是因為他本身積蓄了無數年的天地精華,入道之後,這些天地精華就化為底蘊,被不斷的激活開發。
並且妖族殘餘的氣數,大部分加持在他身上,種種原因,才在數年間造就了一個妖族大聖。
和猴子比起來,楊戩就沒有那麼多的資源。
即便是擁有天帝血脈,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把九轉玄功迅速練成的。
「玉泉山,還是要去一趟!順便看看楊戩的實力到什麼程度了!」
風元回過神來,走入麻姑洞洞府。
……
就在這時候。
大商北方冀州之地,原本沃野千萬里的平原上,沾染了大量的鮮血,冀州乃是神州北部的要地,當年曾被蚩尤佔據。
軒轅黃帝便是在冀州和蚩尤展開大戰,最後將之擊敗,以冀州南下,奪去了神州之地。完成人族一統的偉業。
冀州城外,駐紮着數十萬大軍。
旗幟飄揚,其中有北伯侯崇侯虎的黑虎旗,也有青州軍的青龍旗。
風元本體在朝歌坐鎮,分身在東海遊走的時候,崇侯虎已經和蘇護展開了連場血戰。
崇侯虎率領北方各鎮諸侯的兵馬,人多勢眾,但兵卒有些孱弱。
崇侯虎本身也不是什麼名將,麾下的大將比較普通。無法將三十萬大商精銳的威力發揮出來。
而冀州侯蘇護,兵精糧足,自己的兒子蘇全忠,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早已練成家傳的玄功從,成為天境神將。
蘇全忠一身神力,統帥麾下兵馬出陣,當即讓崇侯虎吃了幾場大虧。
不過,崇侯虎有數十路諸侯作為後盾,還有帝辛的支持,敗了幾場折損不少兵馬也無妨,上不了多少元氣。
但蘇護卻不能失敗,一旦敗陣,本來就人心惶惶的冀州必然土崩瓦解。
和原劇情差不多。
崇侯虎兵敗之後,曹州侯崇黑虎前來支援,憑着鐵嘴神鷹生擒蘇全忠。然後再上陣,自己又被哼將鄭倫擒拿……
這連番的戰場變化,兔起鶻落,幾乎讓風宗和李靖有些目不暇接。
等到崇黑虎被擒之後,風宗這才出面,派李靖進入冀州勸說蘇護送女入宮,算是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下。
蘇護只有蘇全忠一個兒子,兒子又十分的爭氣,年紀輕輕就成為天境神將,將來可以安穩的接掌冀州。讓冀州蘇氏發揚光大。
兒子被擒,讓本來死硬的蘇護頓時軟了下來。李靖入城勸說,蘇護假意的猶豫一下,然後立即答應下來。
今日,便是冀州打開城門,送出蘇妲己的日子。
嘎吱。
城門打開,蘇護一馬當先,帶着數十輛車馬出城。崇侯虎和風宗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風宗面上帶着笑意。
而崇侯虎一臉的鐵青。
他統帥數十萬大軍而來,自負兵力遠勝冀州,本想着攻破冀州城斬殺蘇護,讓冀州就此衰落下去。
冀州作為北方僅次於北伯侯的第一諸侯,地位就和東方的青州差不多,東伯侯姜桓楚無法坐視青州勢力擴大,崇侯虎自然也不會待見冀州。
對於北伯侯來說,冀州越是衰落越好。
平時他懾於蘇護的實力以及北海袁福通的威脅,還能和冀州和平相處,但現在難得碰上蘇護反叛的好機會在,正好可以藉助大商的兵力解決冀州的威脅……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親弟弟崇黑虎被擒拿,他手中竟然沒有一個能壓制大軍的神將。若是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攻破城池。
最後迫不得已,他只能同意風宗的建議,給了蘇護獻女投降保全冀州的機會。
「師兄,這次多謝你從中轉圜,要不然,侯爺只怕結果不妙!」
蘇護在前面護着自家女兒的車架。而後面,李靖正在和鄭倫說話。
李靖和鄭倫都在度厄真人門下學道,乃是貨真價實的師兄弟。李靖進城之後,就和鄭倫拉上了關係。
鄭倫雖然幫助蘇護大顯神威,擒拿了崇黑虎。但他也不是蠢人,知道冀州和大商之間的差距。
他能擒拿一個崇黑虎,卻擋不住源源不斷的大商強者。
冀州的實力太弱,若是大商不斷的派兵攻打,要不了多長時間就無法堅持。
若是冀州被攻破,蘇護一家絕對下場不妙。
如今能獻女投降,勉強給帝辛一個台階,冀州侯府還能繼續延續。在鄭倫看來,這個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
李靖笑道:「師弟應該感謝的是侯爺!如果沒有侯爺,崇侯虎可不會善罷甘休!」
「師弟真的不願意和我一起前往青州麼?我家侯爺、世子求賢若渴,勵精圖治,正需要師弟這樣的大將!」
鄭倫連忙擺手,語氣堅決:「師兄不用勸了,侯爺對我有大恩,如今侯府剛剛大變,我怎能一走了之。這話不用再提!」
李靖有些遺憾,看到鄭倫語氣十分的堅定,也不再勸說,以免壞了師兄弟的情義。
「對了,我聽聞師弟所得的異術,只用哼一聲,就能攝拿敵人神魂,正巧世子麾下有一員大將陳奇,他所用的異術,倒是和師弟十分相似……」
李靖轉移話題,說起了青州的陳奇。
鄭倫、陳奇,乃是原劇情中的哼哈二將,雖然異術的效果相同,但修煉的方法各有玄妙。
「陳奇?」
鄭倫聽到李靖說起這件事,也被引動了好奇心。
前方。
蘇護騎着馬跟在一輛馬車旁邊,長吁短嘆,面上有些愧疚,「我兒,你到了朝歌,萬事要小心忍耐……」
車架中,車簾微微掀起,露出了一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俏臉。
她的相貌,堪稱清麗無雙,一雙星眸,蘊含百般柔腸。
「爹……娘!」
車架內,便是蘇護的女兒蘇妲己。她雙目含着雷光,朝着後面越來越遠的冀州城看了一眼,心中無限的悲戚。
不過,就算心中再不舍,她也要聽從爹娘的吩咐,遠行前往朝歌,以身侍君,為父母和冀州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