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磯這個好說話的妖仙當鄰居,骷髏山的這些妖怪可是走了大運。
他們或多或少,都從石磯那裏得到了煉丹、煉器的法門。
只不過,這些妖怪得到法門之後,並沒有按照正宗的法訣煉丹煉器,而是根據自己的理解,琢磨出了各種旁門左道。
例如用人族精血煉製元血丹、用上萬人族百姓的魂魄,來祭煉邪門法器……
靠近骷髏山的眾多人族城池,沒少遭到妖怪的毒手。
骷髏山!正是被妖怪蹂躪肆虐了數百年之後,附近人族對這座山脈的稱呼。
「修仙界之中,絕大部分的仙人對傳藝授道十分的嚴肅,如果不是師徒關係,很少對外泄露修行功法……」
「如果徒弟犯下了大惡,引來的因果業力,作為傳藝授道的師父也逃不了責任,十成的業力,至少要背上一成!」
風元在知道骷髏山情況之後,心中想到了仙道筆記中記載的一些信息。
看來,石磯也不是完全無辜,如果她沒有搞什麼講道,把一些散亂的煉丹煉器法門傳給那些妖怪。
這些妖怪就不會殘害生靈用來修煉。
而殘害無數生靈,這些妖怪引來了大量的業力,最後也連累了講道的石磯娘娘。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石磯沒有截教教主的通天法力,居然也敢學習他廣傳道法,還真是無畏!」
風元搖了搖頭,根據他的推算,這石磯娘娘身上的業力現在絕對不低。
如果不用功德之力洗刷身上的業力,石磯娘娘要不了就會登上天道的黑名單,成為封神榜上的一員。
石磯心性不錯,只可惜頑石成精,腦筋不夠用啊。等到大劫一起,她和骷髏山的眾多妖怪,絕對會在劫數中化為灰灰。
風元雖然對石磯感到可惜,但他也無能為力,對方好歹是能和太乙真人過招的妖仙,而他連仙境都沒有踏入。
操心別人,還不如關注自身。
「這兩卷煉丹煉器的法門,倒是能發揮不小作用!」
風元將戰利品收好,然後又在兩個妖怪的巢穴中搜颳了一番,看到撈不到任何好處,這才騎着五色神牛離開骷髏山。
等到風元的身影消失後,幾道遁光這才從遠處飛來,落在了這處山峰上。
「這人是什麼身份?竟然這麼厲害!」
「他是追着黑骨道人過來的,可惜道沖子和天毒道人他們了,撞上了這種強者,連句話都沒說完就被殺!」
「……騎着五色神牛,這人應該是數年前商人東征時,青州大將風元!只有他有五色神牛的坐騎!」
「原來是人族大將!不過人族大將也不能直接衝到我們骷髏山放肆!」
「呵呵,那你去追上去啊,連道沖子兩個聯手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咱們的實力也就和道沖子差不多,追上去送死嗎?」
落在山峰上的幾個妖怪相互冷嘲熱諷。
骷髏山的妖怪之間雖然有些交情,但關係並沒有好到替人報仇的程度。
這幾個妖怪施展遁光飛來,除了查看痕跡之外,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死了的兩個妖怪的巢穴撿到好處。
到了地方之後,幾個妖怪才發現巢穴有些價值的東西被盡數搜刮,他們什麼便宜都沒佔到。
「算了,咱們也只能欺負欺負人族的一些小城池,要是對上有名有姓的諸侯,只怕會引來人族的強者報復!」
其中一個妖怪搖了搖頭,讓相互嘲諷的眾妖平復下來。
「對了,聽說骷髏山又來了一個出身截教的仙人,這位仙人準備招幾個採藥童子,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眾妖很快就把被殺的道沖子、天毒道人拋到腦後,開始交流骷髏山的消息。
捧月嶺。
當趙謙、風飛擎看到遠處的五色神牛後,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公子,這是我們從捧月嶺裏面找到的東西!」
趙謙交出了一卷書簡,這書簡是風元手中煉器法訣的一部分,講的是五毒神球的煉製法門。
五毒神球,乃是採集天地五毒之屬,用億萬年的地肺毒火煉製而成的一次性法寶!
練成之後的五毒神球,催山覆海,五毒能侵蝕真仙的元神,威力強悍無比。
不過五毒神球即便是一次性法寶,想要煉製成功也沒難麼容易。只有真仙級的強者才能採集地肺的億年毒火。
黑骨道人獨闢蹊徑,把五毒神球的煉製法門大幅度的削弱,創出了猴版的五毒神煙……
猴版的五毒神煙用黑葫蘆裝載,從一次性法寶變成了持續性法寶。
「這黑骨道人,還真是個人才!」
風元看着法器的煉製法門,忍不住的感慨。
這世上的聰明人不少,即便是被他隨手斬殺的一個妖怪,也有着獨到之處!
五毒神煙要是用得好,就是一個大規模的戰略性殺器!
不過,現在它是我的了!
捧月嶺裏面除了鍊氣書簡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玉石、溫玉、在陰氣匯聚之地才能生長的人頭菇、陰風芝。
這些都是煉製丹藥的上好靈藥。
「公子,如今黑骨道人已死,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趙謙提醒道。
這裏畢竟不是青州地界,野外還有不少的精怪窺視,他們身上所帶的糧草輜重也不多,不能長時間的停留。
「回去?事情還沒有辦完,為什麼要回去?」
風元淡淡的說道。
「事情還沒辦完?」
趙謙和風飛擎愣了一下,黑骨道人被斬殺,已經替侯爺報了仇,還有什麼事情沒辦?難道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被他們忘了?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風元當即騎上五色神牛,帶着一眾人等前往濱州城!
濱州侯隱瞞消息,導致風宗受傷,這個仇還沒有報回來呢!
除此之外,濱州答應的三十萬里土地,也必須兌現!
濱州城最強不過是地境巔峰的大將,哪裏是風元的對手。
當風元帶人來到城下,一招三分歸元氣硬生生的把兩個地境巔峰的大將轟成重傷後,濱州就像是敞開衣服的女人,任人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