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質立在原地猶豫片刻,然後解開了捆着他們的繩子。
陳淼活動了一下發僵的手腕,終於把臉上的水給抹乾了。
「昨天……是怎麼回事。」楊昭質面色還是很難看,雖然他們確實是群裏面的那倆人,陳淼的模樣他也認出來了,可是他們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
救自己,要用那種方式嗎?
陳淼和張偉對視一眼,然後和楊昭質比較熟的張偉出來繼續負責忽悠:「柳別語說你幾天沒回消息肯定是遇到危險了,所以帶我們來找你,結果在車庫裏發現了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你。」
「然後我們叫了醫生,給你檢查身體加輸液,醫生說你喝醉酒還脫水了,掛上吊瓶後我們就負責照顧你。」
「幾個小時後你醒了,但是我們發現你不能說話、聽不到聲音,就連眼睛也看不到東西了。」
「對了,昨天你醒了之後應該有感覺,為了測試你還有什麼能用,我扇了你一巴掌!」
面對楊昭質突然犀利了的眼神,張偉低頭解釋道:「那真是在試探你被天啟系統懲罰到了什麼程度,不是為了打你。」
「繼續。」楊昭質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哦……後來……我們……撿屍……然後就……」
張偉說的很快,在楊昭質越來越黑沉的臉色中,十分鐘就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然後,他們還活着,楊昭質手裏也沒有變出一把殺豬刀。
「為什麼是個男人?」楊昭質再問,眼神犀利的似要把他們洞穿。
「呃……」張偉捅了捅陳淼,他實在編不出來了。
陳淼趕緊補缺:「情況緊急,沒得挑了。」
張偉猛點頭。
「柳別語呢?他也參與了?」楊昭質又問。
「嗯嗯!」
兩人同時猛點頭。
多一個人分攤怒火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就大一分,現在可不是謙讓的時候。
「他人呢!」楊昭質氣的忘了自己已經見過柳別語的事了。
「在樓上他自己臥室里養……呃……休息。」
然後楊昭質就不理他們二人,直接往樓上走去。
「嗨~好久不見。」
柳別語的聲音突然響起。
樓下動靜不小,他早就醒了。
兩人在樓梯轉角處恰好碰頭,陳淼和張偉兩人不敢上去直面最慘烈的現場,只敢鬼鬼祟祟的縮在樓梯下面往頭上張望着。
柳別語精神奕奕的跟楊昭質打折招呼,完全沒有了昨日的虛弱,甚至面色還很紅潤,完全不是昨天那副要死了的樣子。
藥膏那麼神奇,好這麼快?
楊昭質面對着笑容滿面的柳別語,反覆打量了他足足一分鐘,最終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沉着臉喝道:「給我下來。」
然後他鐵青着臉,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陳淼和張偉也跟在柳別語身後回到客廳,楊昭質指了指多餘的凳子道:「都坐吧。」
趕緊找了個凳子規規矩矩坐好,張偉也湊到陳淼身邊尋找安全感。
柳別語聳了聳肩,很叛逆的表示:「我就愛站着。」
「隨便你!」楊昭質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