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更木被身後這群人弄得有些煩了:「別吵了!誰說需要你們了?」
劍八應該不懂什麼叫撤退吧?
「四對一的話,正好可以讓我來試試刀。」
即使想到了這點,但真正聽到還是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也包括與更木對峙的四人。
「你打算,獨自應戰我們四個嗎?」四人一躍而下,他們都覺得更木絕對是瘋了,為首的柏村更是直言不諱道:「我知道你的實力。但是,這樣也太傲慢了,更木劍八!」
的確,就算是劍八,要同時面對兩位隊長也還是太勉強了吧,還是柏村隊長和東仙隊長這樣關係緊密的對象……
海燕想着,右手緩緩向自己的斬魄刀移去,只是還沒等他握上刀柄,更木的聲音便阻止了他:「喂,你在想些什麼?對,就是你,趕緊給我消失,不要礙事!」
這是和我說話嗎?海燕沒來及問出口,一角和弓親便一左一右把他護在身後,「隊長都說了讓你離開,這可是十一番隊的工作哦,海燕。」
「你們兩個,也給我一起滾!」更木不客氣地把一角和弓親也歸入到麻煩那一類。
可這兩個搶眼的傢伙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是麻煩,居然當着更木的面,你一言我一句的調侃起來。
「哎呀呀,四個有些不夠分啊,對吧,弓親?」
「我對付一個就行了。」弓親撫着頭髮說道,一旁的一角撇了撇嘴,大聲地自言自語道:「本來我想分兩個的,現在看起來是不行了。只留一個,你會不高興的吧,隊長?」
「我可沒說同意這種分配方式。」
「別這么小氣嘛!」
海燕聽着三人的爭吵,不是裝出來的,這些人是認真地在分配對面的兩名隊長,以及他們的副官。
十一番隊的人,都是群笨蛋嗎?!
「小劍他們在享受樂趣呢,你還是不要破壞他們的興致比較好哦,小鳥。」八千流充滿童稚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正當海燕還在想小鳥是誰時,一隻小手突然扯住他的後衣領,用力一拉!
「啊啊啊啊啊!」
「我們走吧!還有大猩猩、鉛筆,大家一起去找小一護吧!」八千流拉着仿佛坐過山車似的海燕,一溜煙地向後跑去。
看着海燕那張滿是驚恐的臉,茶渡等人居然也生出和他剛剛一樣的想法……
大猩猩,是指我吧?茶渡拍着後腦勺,聽起來很強壯的樣子。
鉛筆?石田有些想不通,為什麼他會被這樣叫,難道我的頭很尖嗎?剛想轉頭問問井上,卻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井上,你怎麼了?為什麼覺得,你的臉,有些紅?」
波……,真是羞死人了,八千流怎麼能這麼叫人啊!
這些人中,也只有岩鷲是個正常人了,一個個的,逃跑都這麼不專業的嗎?!
「走啊!」
「哦,哦!」
「哈哈哈哈哈!」八千流笑着,就像是要出去玩的小孩,把身後的大人們遠遠甩在後面,只是看她一個人的話,旁人是絕不會認為這夥人是在逃命。
「怎麼能放任你們隨意離開。」
東仙突然出現在八千流身旁,緊閉的雙眼仿佛根本影響不到他的判斷,凌厲的刀光徒然乍現,轉眼便要將八千流一分為二。
只是,八千流對此似乎並未察覺,還是一臉笑容地向前跑着。
這種狀態下出刀還真是,太為難自己了!海燕覺得胃都快被顛出來了,右手不停在抖,不對,是他整個人就像是迎風招展的錦鯉旗,在低空飛行!
「我也沒說過,你能隨便越過我吧。」
更木那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東仙背後,高舉着他那滿是缺口的斬魄刀,巨大的陰影像仿佛長着嘴的巨獸,要把面前的獵物一口吞下。
「不好!」東仙猛地轉過身去,同時,更木一刀劈下:「背對着我,真是蠢貨。」
刀光墜下,伴隨着砰地一聲,東仙要的身影被炸起的粉塵吞沒。
「東仙!」
「東仙隊長!」
柏村三人幾乎同時動了,只是,一角和弓親的反應也不慢,一右一左分別找上了自己的對手。
「區區副隊長而已,去對付隊長,這就是你去七番隊找到的自信嗎?」
「敢對上我?」射場同樣回擊道:「幾天不見,你的膽子似乎變大了不少嘛,一角。」
這小子不會以為我是覺得比不過他們,才從十一番隊離開的吧?要算起來,他還是一角的前輩呢。不過,在十一番隊時這傢伙膽子也不小就是了。
「別着急嘛,說動手也是你的隊長先動手的。」弓親看着面前的檜佐木修兵,『好心』安慰道:「被砍死也是理所應當的。」
「渾蛋。」
正當修兵心中擔憂東仙的安危時,前方揚塵中猛地衝出一道人影,不是剛剛置身險地的東仙要又會是誰。
沒受什麼傷,只是他身上的隊長羽織似乎短了一截,看上去有些怪怪的。這次交鋒,還是更木劍八佔了上風吧?
正當海燕心中為更木的恐怖震撼時,八千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幕發生似的。
「我們繼續找路去嘍,你也要快點跟上哦,小劍!」
「啊,我隨後就到。」
衝出?不,與其說更木是脫離了煙塵,不如說是那些揚起的煙塵,拼了命地逃離了這個危險的男人。
「很快,就結束了。」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東仙要甚至能感受到更木的心跳,像是敲響的擂鼓,沒一下都牽動着他的神經。
他不知道更木的臉究竟長什麼樣,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一張被血污掩蓋,看不清五官的臉。
可怕、而又可惡的傢伙……
那就是劍八嗎?原來是那麼恐怖的人,海燕有些被更木最後的樣子驚到了,百聞不如一見,作為瀞靈廷最古老的稱號之一,他發現自己之前還是太輕視『劍八』這兩個字的份量了。
其實,他之前也是見過更木出手的,可那感覺完全不同。就好比關在籠子裏的猛虎,雖然很危險,但卻不致命,而等它脫困而出站在你面前時,你才知道這種危險究竟有多沉重。
恐怕,他應該擔心的是柏村和東仙兩位隊長。
可另一隻猛虎,又該如何解決呢?海燕有些頭疼了,蝶冢那傢伙,原來一直是這麼誇張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