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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宗吉元點了點頭、很肯定地道,
「我問過這戲班子裏的人,有人想起來、六月紅曾當成玩笑般地提起過一件事,說她看到過幾個大男人、一個女人都不帶地在包廂里看戲,大概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多見。筆下樂 www.bixiale.com我想既然她覺得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那麼也一定會多看了那些人幾眼……」
「所以呢?」
王玉看起來、還真的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追問道。
宗吉元將手中的毛巾放到一旁道,
「所以就惹禍上身了。我猜六月紅看到的那伙兒人、應該是一些正在策劃着什麼陰謀的傢伙,而她這位名角兒會多看他們幾眼,那麼那些人中肯定會有人注意到的。其中一定會有人覺得那個姑娘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為了滅口而將她給弄走了。」
「噢、是麼……」
王玉聽了若有所思,然後又道,
「聽吉元你的意思、其實六月紅並不知道什麼是麼?」
「正是,」
宗吉元嘆了口氣道,
「可憐的姑娘、就這麼捲入了無妄之災。」
「這、這還真是的……」
此時、王玉聽的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宗吉元看了他一眼、又道,
「還不止如此,為了造成一些假相,那些人還特地在六月紅喝的茶水中下了藥,令她產生幻覺,以藉此使她周圍的人、認為這姑娘已經發瘋,就算是說出什麼也不會有誰會真的相信,之後再將其擄走、以絕後患……可是、做了這麼多一連串複雜的事情後,只不過是平白地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子罷了。」
「哦……」
王玉的目光中忽然地閃過一抹的欽佩,可又隨即變得默然、好半天才道,
「對於你所提到的『那些人』,可有什麼頭緒麼?」
「沒有,」
宗吉元毫不掩飾地答道,
「雖然發現了一些端倪,可依然都是些沒頭沒腦的東西,算了,還是等等再看吧。」
「嗯,也只好這樣了……」
王玉也表示贊成地點了點頭。
……
八天過去、等這「連場戲」演完之後,假期也就結束了,就該回到衙中、繼續忙着他們的本職差事了,而且、如果孔家班一直都平安無事,那麼、說明一切就都歸於正常。
可偏偏這最後一天、麻煩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十五這天的戲是在孔祥賓和宗吉元的策劃下、來了個大串演,將看客們喜歡聽、喜歡看的唱段、巧妙地放在一起進行上演,內容和場面都編排得即生動又喜慶,而且、幾乎班內所有弟子們都有了一個上台的機會,結果是從台上到台下仿佛融為了一體,真是熱鬧非凡。
只不過、熱鬧中往往就會伴隨着混亂,就在全部的戲都上演完了之後,本該謝幕時、卻不見了燕兒的影子。
按理說、她也是主演,這孩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忽然覺得很是不對頭,宗吉元猛然想到,六月紅曾將看到那伙人的事情、對孔祥賓父女二人講過。
這麼說起來,是那些傢伙將六月紅擄走後,終於從她的嘴裏問出有關這父女二人的事情了?想到這裏,宗吉元的目光掃向後台,還好、孔祥賓還在,而且就站在台口。
靈機一動,宗吉元在台上來了個連串兒筋斗,引來就喜歡看她這一絕活兒的觀眾的一片喝彩聲後,直接來到了孔祥賓的面前、一語雙關地低聲道,
「孔班主,您也到了該出場的時候了,看客們以後就交給您了。」
說着話的工夫,已經將孔祥賓推到了前台,自己飛快地來到王玉身邊,
「王玉兄,你可曾看到燕兒了?」
「哦,剛才還在這兒,好象是、說什麼要補補妝。」
王玉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樣子、有些詫異地回答道。
宗吉元一皺眉,
「這戲都唱完了,還補什麼妝啊。」
邊說邊朝着後台方向走去,可還沒等來到上場門附近,忽聽一聲尖叫、卻又象似被什麼給打斷了。
聽出那正是燕兒的聲音,宗吉元甩掉外面的戲服,抓起旁邊的一條濕毛巾,邊擦着臉、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趕到後台時,只見門大大地敞開着,並不見有人在裏面,側耳細聽着,在紛雜的叫嚷聲中、已尋找到那特殊的信息。
此時、同樣發現有什麼不對的王玉也隨後趕到了,
「吉元,出什麼事了?」
「燕兒大概是被人抓走了,」
宗吉元咬了咬牙,將手中的毛巾扔下,
「你去保護着點兒孔班主他們,我去救燕兒。」
「什麼?!」
王玉聽了,即有些惱火、又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抓那孩子幹什麼?!吉元,還是我去追吧,你穿的太單薄了,就不要、去了……」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宗吉元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王玉站在原地愣了愣,不禁搖頭苦笑着……
宗吉元先到馬棚牽出自己的馬匹,飛身躍上了馬背、直朝東城追了過去,因為她知道、現在已經是傍晚,如果那些人抓走燕兒後、肯定不能留在城裏,會立刻出城去的,而且離這裏最近的城門就是東城門。
燕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心中在默默地念着,宗吉元催馬飛奔出了城,細細聽着、可在空曠的原野中根本得不到有效的聲息。
「燕兒,你倒是給『宗哥哥』點兒動靜啊……」
宗吉元真是急的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喃喃地叨念着。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仿佛心靈相通一般,她這句話剛剛默默地說出來,東南方向就傳來一聲尖叫。
是燕兒沒錯——
真的搞不清此時是該高興好、還是該擔心好,宗吉元就懷着這樣的複雜心情、撥轉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宗吉元的這匹馬是當初她剛剛學習騎術時,父親宗志明特地托人為愛女從蒙古買來的,雖然稱不上是萬里挑一的「千里名駒」,可也絕對是匹千里難尋的好馬,沒過多久、便已經遠遠地看到了前面倉皇而逃的人。
宗吉元並沒有象其他人那樣的大呼小叫的喊着什麼「站住」啦、「把人放開」啦之類的話,反正喊了對方也不會聽從,又何必費那力氣呢,所以、只是熟練地駕馭着自己的這騎馬,讓他們之間的距離、逐漸地在縮小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