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1082章找到了
別人的人生失意,並不會影響他人過年的喜慶。筆神閣 bishenge.com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今晚全家都齊聚了。
宋白露買了許多的年貨,「伊伊,這些是給親家買的,你和靳逸一起去拜個年。」
安伊伊也才想起這茬。
要說人忙起來,真就是四大皆空。
安家這邊很是熱鬧,幾個侄子侄女齊聚,但大哥大嫂和三哥三嫂說是明天才能回來,但也及其熱鬧了。
城中現在不給放鞭炮,不然估計這些個小的得響個不停。
但也不是無事可做,沒有吳嬸持家的安家今年有些手忙腳亂。
兩個嫂子都進廚房幫掌勺的何女士,見他們回來了,何女士喜滋滋的,連忙讓吳叔去殺魚宰雞,她要好好招待女婿,看着都瘦了。
「阿辰呢?」
「陪着他曾爺爺。」
何女士問起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安伊伊雖然心裏沉重,但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那些話,便笑着說很好,吃好喝好睡的好,勉強糊弄過去。
安伊伊還提起老爺子找親人的事情。
何女士很是驚奇,顯然也沒料到老爺子捂了那麼多年,如果早點說的話,也好早點團聚。
但安伊伊想說,世事難料,爺爺這樣做肯定有爺爺自己的想法。
吃完飯,夫妻二人就離開了,何女士雖然捨不得,但想到外孫沒有父母看着,便也不留人了。
「下次來記得把阿辰帶來,我跟你爸都很想他。」
「嗯,我知道了。」
走的時候,才知道後備箱都被父親塞滿了。
「爸,你不用操那個心的。」
安青竹哼了一句,「怎麼?嫌棄你爸了?」
安伊伊趕緊抱住安青竹的手臂哄人,「哪能呢?我就是心疼老爸你太辛苦。你看你,忙完公司回來還得為我操心,我這不是過意不去嗎?」
「知道我心疼你,就該多回來看看,你媽一天的念叨着。」
安伊伊鼻子酸得厲害,但還是強忍着,「我知道了爸,回頭我和逸哥就帶阿辰回來看你們。」
「嗯,去吧!替我向老爺子問好。」
年關總是電話不斷,靳逸如此,安伊伊同樣如此,前邊的靳水很是習以為常,安然開車,偶爾看看路邊風景,實在是不管何時,京市的道路總是堵得讓人着急。
安伊伊接到眠姨電話時,捏手機的手指突的收緊,因為過於用力,連指骨都微微泛着白,作為枕邊人的靳逸,立即覺出異樣,匆忙掛了電話。
因為耳聰目明,他能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而安伊伊也快速的摁了免提,夫妻二人對着電話。
「伊伊,找到那位老師了,說是那學生當年搬家時還給留了電話,讓老師如果下江南去了杭州,務必打電話給他。
我也從老師那裏查到,那人是鄭憐僅存的兒子,據說鄭憐前輩生了三個孩子,但有兩個都在五歲前陸續患天花而死,只剩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老么,老么後來也只留下梅康盛一個獨子就早早走了。
不過,我們的人趕到杭州時,當年他們一家住的老房子已經易主,不管是鄭憐還是梅康盛,都已經過世多年,據相關信息,是在京市的郊外墓地,而梅康盛還有個兒子叫做梅錦程,五年前出國了,但不知為何,我這邊查不到任何信息。」
其實眠姨有所猜測,只是有些想不通,以梅錦程的身家背景,不該涉及機密才對。
國家有那麼一類出國是會被隱藏信息的,為的是他們自身的安全。
眠姨能想到的,靳逸這邊肯定也想到了。
安伊伊看靳逸,見他點頭,安伊伊便明白了。
「行,辛苦了,先回來休息吧,這邊我再想辦法。」
「逸哥,你有什麼想法?」
「正好,我這邊有個屬下需要調查,他正好前幾年有出入境的歷史,我就借用這個機會,讓人順便查一下我這個表弟的出入境記錄。
不管如何機密,出入境這一塊卻是必須留下記錄的,以便大使館查護照,至於國人有沒有那個權限查,我想我有這個權限。」
靳逸這麼說,安伊伊是一點都不擔心了,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就像一根繃緊了的弦,說不準哪個時候就繃斷了。
他們這邊得抓緊時間。
於是安伊伊在半道下車,靳逸和靳水調轉車頭。
下車後的安伊伊也沒打車,路上少不得有人摁喇叭問她要不要坐車的,安伊伊驚嘆出租車司機的熱情,但都一一拒絕,她想感受一下這京市的年味兒。
想想去年全家人回清水村過年,老爺子也跟了去了,他那時選擇故地重遊,心裏怕是以為自己不知何時就會去了,在人生最後關頭再去看看,如今安然度過一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繼續度過。
有些事,連她這個醫生也說不準。
抬眼來到自家新開的酒店,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掛,安伊伊不自覺的就進去溜一圈,想着若是運氣好還能遇四哥或者雲遲大哥。
不過,在門前富貴竹前,有一年輕人正好從裏邊出來,他個子很高,身量挺拔,或許是心裏想着事,並沒有注意路上行人,安伊伊見他速度太快,已經讓道富貴竹一側了,可還是被青年撞上。
這……這就挺讓人多想的,莫非她開年來運道會很衰?呸呸呸!別烏鴉嘴了,不可能,她是天運之女好麼。
青年堪堪剎住腳步,見自己撞了一個仙女般的姐姐,連連道歉。
「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
安伊伊見對方眼神清澈,露着真誠,不禁莞爾,「沒什麼。倒是這位弟弟下次別這麼莽撞了。」
青年被安伊伊這話說得俊臉一下子爆紅,點頭,「抱歉!」
等青年走了後,安伊伊提步進去,正好遇到新店經理,這位經理是從總店調過來的,安伊伊跟總店的人很熟,這位馬經理自然認識,看到她來,一時拿不準她此行目的,猜測:「伊伊小姐是想來吃晚飯?」
安伊伊搖頭,指着門口,直奔主題,「剛離開的那位青年所為何事?」
馬經理愣了一下,以為是他們小東家認識之人,更不敢有一絲隱瞞了,連忙細細說來。
「……」
「訂年夜飯?就不能加位置了嗎?」
「小小姐,餐廳最大就能容納三十六桌,已經是量好尺寸的,更何況他來晚了,我們的年夜飯訂餐早就在一個月前就被預定光了……」馬經理為難道。
安伊伊進餐廳看了一遍,指着吧枱處,「如果把吧枱暫時拆了呢?」
馬經理沒想到這小小姐竟然會打吧枱的主意,一時也不知如何評價了,但回答是本能,「如果拆了倒是可以加一桌。」
「他可留了電話?」
「留了。」馬經理想他真是有先見之明,主要是幹這一行的,總想着如何拉人頭,見人家氣質不凡,就想留下聯繫方式發展成長期客戶,這下好了。
「那趕緊打個電話看看。」
馬經理不敢含糊,趕緊去吧枱拿起座機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起,可把馬經理急壞了,小東家交代的事情,他務必辦圓滿。
約莫一刻鐘,那位青年再次歸來,這次是來交定金的,只不過身邊多了一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看着比較成熟。
只聽那人喊了一聲「錦程」,安伊伊坐在靠窗正喝茶的手一抖,撒了一桌。
安伊伊扭頭看過去,她不識鄭憐,也不知道鄭憐孫子長什麼樣,但就是莫名不想錯過任何尋常的機會。
不知為何,青年的眉眼越看越是熟悉,安伊伊想了許久,覺得跟靳爺爺的眉眼及其相似。
她也沒喝茶的心思了,站起來直直走過去,心跳的聲音此時已經蓋過任何。
可能是覺察出她的異常,那位跟來的朋友看了安伊伊一眼,驚艷過後,不動聲色的用手肘頂了下同伴,示意他看。
被叫做「錦程」的青年一回頭,立即笑了,「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他記得這個仙女姐姐。
安伊伊愣了下,旋即上前來跟人認識。
「你好,我叫安伊伊。」
青年也愣了下,旋即介紹起朋友來。
「這是我朋友左昊乾。謝謝!」
這個謝謝來的有些莫名,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梅錦程,他先前還納悶呢,經理之前說沒有位置了,突然又通知他可以安排,在看到這位仙女姐姐的時候,他突然就頓悟了。
「不客氣,大概是緣分吧。請問你……」她急着確定對方的名字。
而某青年卡頓了下,旋即想起還沒介紹自己,興許是這樣,他自報家門起來尤其詳細。
「我叫梅錦程,梅花開來前程似錦的梅錦程。」
安伊伊沒顧得上看他耍寶,腦海瞬間空白,像是被人一下子抽乾了似的。
「梅錦程?」
「對啊,我叫梅錦程。」
「冒昧問一句,請問令尊大人是?老家何方?」
梅錦程也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問,但看對方臉色,像是有什麼催使着他一樣。
眼神暗了暗,艱難吐口:「先父梅康盛,我出生在杭州,也是在杭州長大的。」
安伊伊欣喜若狂,剛那短暫的時間已經串了好幾個會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八九不離十。
同名同姓的有,但像他這種重合率這麼高的,世間少有。
「梅同志,咱們坐下來慢慢講,可好?」接着,讓馬經理上了一壺好茶過來。
梅錦程本就聰明,剛剛的所聽所見,讓他心裏也很好奇,當然,更多的是一個大膽的猜測,祖輩的事他又不是一無所知,他手裏還有一封信,只是他替父尋找多年,自始至終沒有找到。
眼前的女孩莫非是……
安伊伊見他沒有拒絕,越發滿意了,「梅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安伊伊把爺爺和其表姨鄭憐的事說了一遍,「我爺爺如今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他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見見大姨的後人。」
梅錦程沒敢激動,因為他也還不確定。
怕高興得太早,但他又無從求證。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後輩,的確不好確定。
「這樣,我給父親打電話。」
安伊伊起身去外面給靳長風打了個電話,靳長風那邊久久沒有聲音。
「爸,爸……」
她爸可別是怎麼了,看不見這種事最是令人着急。
可能是她焦急的聲音把人拉了回來,靳長風一把捏緊電話,語無倫次的追問:「伊伊,這是真的?」
安伊伊無奈了,實話實說,「爸,我也不確定,但大致是對上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靳長風這才反應過來,連連答應,「好,好,我現在立馬趕過來。」
安伊伊聽着自己這個公公隔着電話線都激動得像是要對天高歌一樣,也笑了。
報了地址,原本以為要等個一個小時,不想二十分鐘的樣子,她就聽到門口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她立馬跑出去看,果然的,一抹高大帥氣的松枝綠正在以風一樣的速度移動着,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一路追着跑的女人,不是宋白露又是誰。
「媽,你慢點。」她看着都心疼,還穿着高跟鞋呢!公公也是心急了,平時很心疼婆婆的。
而此時,靳長風完全顧不得其他。
「人呢?」
安伊伊讓他先進去,自己去扶宋白露。
而靳長風也不停步,衝進去四處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緣關係的強大還是什麼,當他看到梅錦程時,立馬就鎖定了他,直接提步朝他走過去。
「你就是梅錦程吧?」
安伊伊原本還擔心靳長風如無頭蒼蠅呢,進來一看,人家已經聊到一起了。
就,覺得挺神奇的。
宋白露:「就是他吧?」
「嗯!」
母女二人互相對視,果然是親緣關係強大。要不然餐廳里也有其他人,怎麼就一下子找到他一起?
當天,梅錦程帶着大家去了他的宿舍,從床底下的箱子裏翻出了一張老照片,以及一封信,信封已經泛黃嚴重了,倒是封了口,沒有拆開過的痕跡。
信封上有字跡,漂亮的簪花小楷,寫的是老爺子的名字。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情況的話,那老照片上鄭憐抱着靳爺爺那就是石錘。
然後安伊伊就見高大偉岸的公公,當即就泣不成聲的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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