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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還在去的路上,路過的人看姜慎言就指指點點,姜慎言抱着小糰子,小糰子自然清楚的感受到不同,心下咯噔,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果不其然,等他們到的時候,濟世藥房門上就是一片血紅,牆上窗上,能潑的地方幾乎無一倖免,觸目之處無不驚心。
小糰子能夠感受到慎言哥哥身體的僵冷,這種事情,任是誰遇到了都會不好受。
昨日繁華,正在你希冀未來的時候,卻「嘩」的兜頭一盆冷水潑下,澆得你透心涼。
姜慎言的確手腳冰冷,大腦一片空白,不同於其他人的冷靜也只是表面看來。
突然,一隻暖暖的小手攥上了他的大手,那小手是真的小,可明明那么小一隻,卻企圖包裹住比她大兩三倍的大手,那樣子看着有些滑稽,可姜慎言卻因為這個畫面瞬間清醒了過來,剛起的負面情緒如潮水般「嘩」的退散。
「唉!看來是昨天聲音太好遭人眼紅了。夏風,去找人來把油漆處理掉,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後正常營業。」
「走吧,小丫頭,我正好帶你去附近逛逛。」姜慎言像是個無事人一樣,很輕鬆的抱着小糰子就要去附近才興起的商業街。
一眾圍觀等着看好戲的人,嘴巴張大得都合不攏了,一副見了鬼似的。
但也有人佩服這濟世堂的小老闆,遇到這種被打壓的事情還能這麼從容淡定,打心底覺得他不簡單。
「慎言哥哥,你不報警嗎?」問話的是跟在一旁的安北。
小糰子摩挲着下巴,心想連安北都能想到的事情,慎言哥哥不可能想不到。
不報警是為什麼?
新來者畏懼地頭蛇?
還是謙謙君子,打算讓人一頭息事寧人?
但以小糰子的了解,慎言哥哥可不是一個怕這怕那,顧忌太多的人。
那就是有隱情了?
商業街的確繁華,對比從前,短短半年時間,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哪裏看得出從前的破敗與蕭條?如今是商家扎堆,商店的招牌一家塞一家的吸引眼球,櫥窗里的商品也是琳琅滿目,再不是從前的式樣單一顏色單一,如今的商品,越來越招客人喜歡了,只那麼一眼,就看得出不來,就想着撈錢買進手裏。
小糰子驚訝這樣的商業速度,突然想起來清城縣有幾處名勝遊覽勝地,因為一部電視劇的大火,連帶着清城也名揚海內外,吸引了大批跑來清城旅遊的國內外人士,如今更是得到國家大力扶持實驗基地。
有這番境遇,清城縣一下子發展起來也就不足為奇。
「小丫頭,喜歡?」姜慎言見小糰子不說話,眼睛只盯着一處看,視線也隨着去看,見是一賣蟋蟀的,用個籃子撐着,紙板平鋪在籃子上,撐出一個地方放棕櫚樹編織的小籠子,裏邊就是蟋蟀,最中間的一個透明小圓魚缸里,正有兩隻蟋蟀在鬥狠。
姜慎言看看小丫頭一臉興味,巴不得自己坐到一旁吶喊助威的樣子,頓時一陣無語。
姜慎言二話不說,腳後跟一撤,轉了方向。
小糰子頓了下,想着明明正看到精彩處,怎麼就不能看了。
「伊伊,懂玩物喪志怎麼寫麼?」
小糰子:「……」她總算明白剛剛看不到鬥蟋蟀不是偶然了。
這讓她怎麼回答?
思索了下,覺得她回與不回,今天都要被訓斥一番,乾脆就沉默是金。
姜慎言被氣笑,聽村里人說安家人都是人精,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連這么小點的糰子也跟個人精似的。
「慎言哥哥,我要喝汽水。」小糰子指着不遠處的小賣部,有個窗口,窗口處最顯眼的位置上就是桔子汽水。
姜慎言的確想引導引導小丫頭,可轉眼見小傢伙對着人家的桔子汽水眼饞的小模樣,瞬間就讓他忘記了。
這天的確是熱辣辣,明明還是早上,已經熱得人後背都是汗了,如今要是有瓶桔子汽水,那當真是爽透了。
姜慎言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窗口前,問小糰子要哪種口味。
來到面前,才發現不單桔子汽水,桔子汽水背後還有胡蘿蔔汁,蘋果汁,多了選擇。
小糰子也是來到面前才看到,看看這樣,又看看那樣,一時間有些難以決策。
小賣鋪的主人是個老頭子,套一件白色背心,手執一把棕櫚葉編織的扇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扇一扇的,顯然他在背陰處也覺得熱。
老頭兒突然看到一粉雕玉琢的小娃兒,精神一下子就來了,一張老臉先慈祥的逗起了小娃兒。
「小不點,你是哪裏來的玉娃娃啊?你爸媽也太會生了,莫不是玉捏的?」
小糰子撇嘴,「爺爺,你剛還說我爸媽太會生了,轉眼又說我是玉捏的,前後文不通,語病哦!」
這一本正經的話,惹得老頭子哈哈大笑,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姜慎言也笑得如沐春風,連之前的潑油漆事件留下來的暗影,都在這一瞬間消散乾淨。
「小丫頭,不錯不錯,還知道抓爺爺話里的漏洞,簡直是個小人精。這是你哥哥吧。你哥哥還真好,這麼熱的天還抱着你不撒手。」老頭子扇了幾下扇子,又駁了自己的話,「不過,就你這粉雕玉琢的樣兒,估計是個哥哥都願意抱着你出來炫耀。」
姜慎言:「……」他是炫耀嗎?明明是這小丫頭那日滾樓梯的傷還沒好,他可不能再讓她磕着碰着。
見這老頭兒畢竟善談,小糰子靈機一動。
「爺爺,你晚上是不是也住小賣鋪里?」
姜慎言不知道小丫頭為何突然一問,看着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了解小丫頭,可不是一個不着調的人,因此也沒阻止,隨小丫頭的。
老頭子笑着道,「當然,老頭子我已經退休了,家裏就我跟老婆子兩人,老婆子常年生病,靠我的退休工資也維持不了兩個人生活,乾脆就把自家房子給打通,在窗子這裏做點營生。」
小丫頭看看小賣鋪,又看看,前方拐彎處的距離,離慎言哥哥的濟世藥房雖然算不得近,但如果夜深人靜有點動靜,卻是容易聽到的。
「爺爺,那昨天半夜裏可有聽到什麼不尋常的動靜?」
老頭子一聽小糰子的問話,當即眯起了眼睛,如果之前,他還當小丫頭是隨意而問,那現在他就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小不點可不簡單。
老頭子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眯着眼靜靜的看着小糰子。
若是尋常的孩子,被一個長輩這樣盯着看,鐵定炸毛,或者不自在,可小糰子全然沒有那些不適,依然笑眯眯的等答案。
老頭子敗下陣來了,罷了罷了!這麼一個可人兒,他也不能冷了老臉不是?
「小丫頭為何要打聽那個事?老頭子的桔子汽水不吸引人嗎?」
小糰子雖然覺得老爺爺的表現有些好笑,但卻也知道有戲,老爺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
小糰子扯了扯姜慎言的衣袖,兄妹兩對視了一眼,心中想到一塊兒去了。
「爺爺,你有所不知,前邊拐角過去,新開的那家濟世藥房,是我哥哥開的,我哥哥為人很好,不曾得罪什麼仇家,如今卻遭潑了油漆,就想問問爺爺可有什麼線索,助我哥哥尋個真相出來。多謝多謝!」
老頭子再次搖了搖扇子,「小丫頭可是貼心肝的,你哥哥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他修了一輩子換來的福氣。我跟你們講……」
老頭子湊近了兄妹倆,把昨夜他起來幫老婆子翻身時聽到的腳步聲,和爭執聲都給悄悄倒了出來。
得了老頭子的線索,姜慎言連連感謝,三種汽水每樣拿了一瓶,留了十塊錢在老頭子的窗子面前。
這一天,姜慎言心情都不好,而小糰子下午則跟着安陌哥哥。
安陌問了她早上的事情,小糰子就悄悄的告訴了安陌。
安陌一時也沉默了下來。
誰能想到之前千里追來的女孩子,如今卻這麼決然,幫着別人根自己的哥哥打起了擂台。
哦!也不算是擂台,而是下黑手,用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傍晚,聽說慎言哥哥隻身去了縣城東頭的那家老字號藥房。
果然在那裏見到了姜樂安姐姐。
不知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姜樂安姐姐用椅子砸了慎言哥哥的脊背,而慎言哥哥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那家藥房,出來後表情有些落寞,平時挺拔的背脊,看着有些塌,像是放根草上去都不能承受其重。
小糰子猜,慎言哥哥和姜樂安姐姐,二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其實上次姜樂安姐姐,不聲不響的走了,還是隨顧西漠走的,就能看出他們之間一定出了問題。
可小糰子記得當時問慎言哥哥,對了,當時她問的是慎言哥哥是否喜歡樂安姐姐,慎言哥哥的答覆是不喜歡,他們一直都是兄妹。
對於樂安姐姐當時負氣而走的事情,慎言哥哥並沒有說什麼。
那現在……?
小糰子覺得,一定是出在他們的感情上。
這事……別人怕是幫不上忙了。
「小丫頭,你嘆息什麼?」
安陌有些好笑,小小年紀,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哀嘆。
自從小丫頭前段時間生病後,安家上空就整日烏雲籠罩,即便當着小丫頭的面個個是笑的,可背地裏心裏可不好受,如今帶小丫頭逛街,看着小丫頭這生動的模樣,倒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就連籠罩多日的烏雲都散了。
渾身輕鬆啊!
「二哥哥,樂安姐姐對慎言哥哥,是不是愛而不得後成了仇?」
安陌頓了下,耳根有些燙,又有些無語這隻小糰子小小年紀,竟然會說男女之情,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
「咳咳……小丫頭,大人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有那個心情,你多陪陪二哥哥吧?」
小糰子有些好笑,這怎麼聽起來有些醋意。
「二哥哥,明明我陪你的時間最多,其他時間是你自己沒有的,你總沉迷畫畫。可不能怪我。」
「小丫頭,你這是埋怨起二哥不陪你玩?」
小糰子意識的危險,連忙擺手,「二哥哥,伊伊可沒有這個意思。好吧,以後伊伊想二哥哥了,就算二哥哥在畫畫,伊伊也坐在旁邊陪你可好?」
「算你還有點良心。」
「咦!二哥哥,你看……」小糰子指指前邊的一群人。
最打眼的,就屬C位的安芳了,打扮得很成熟,穿的衣裙看樣子是她自己設計的,應該就是艾美出品,很是夜場風。
而她此生則挽着一個大男生,應該就是那次去清水村找安芳的舒磊,有些微胖,但長相不錯,看着很開朗的一男孩。
就是眼光怎麼這麼差呢?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另外一對男女。
按照之前大哥哥形容的,應該就是安芳的閨蜜李巧紅,與安芳類似的打扮,嘖!果然是物以類聚,而李巧紅此時則被一個男生摟着腰。
小糰子:「……」他們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光天化日之下還如此?幸好沒穿一中校服。
然後小糰子就看到這四人進了附近一家歌舞廳。
小糰子能看到,安陌自然能看見,只不過安芳從老早之前就劃出安家人視線,此時跟陌生人一樣,自然視線連停留都不曾。
只是在小糰子和安陌看不見的地方,安芳的手指卻是指節發白,眼神一閃而過的陰鬱,如果可以,她太想殺了小糰子了。
憑什麼那個跟安家人沒有任何血緣的人,卻能得到安家所有人的疼愛,如今連上個街都得安陌抱着,可她呢?
爸媽離婚,爸爸走了,她歸媽媽養,媽媽死了,死了就死了,竟然有不長眼之人報警,她被所里叫去一次又一次,問了一遍又一遍,那些人的視線,一點都沒有身為警察的職業素養,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弒母的罪犯,真是夠夠的了。
看,她夠悲催了吧!
對比小糰子渾身上下的穿着打扮,她的雖然也不差,可這些都是她自己用雙手掙的,可小糰子的卻都是安家人給的。
明明她才是最有資格享用這一切的人。
「安芳,你怎麼了?」舒磊被安芳挽着的手臂夾得生疼,這才注意到安芳臉色不對,關心的問。
安芳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了,連忙笑着搖頭。
「沒事,就是剛剛胃疼了下,現在沒事了。」安芳這種人,撒謊都能眼睛不眨一下,每次都能讓人信以為真。
「胃疼?怎麼個疼法?用不用去醫院?我陪你。」舒磊一下子緊張起來,看得出他心底有安芳。
安芳正要搖頭,卻聽到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安千金麼?聽說你母親死了?真是遺憾啊!不過,這麼快就跑出來娛樂了?安芳,你果然是沒心沒肺的東西。」
「住嘴!夏柳柳,你嘴巴怎麼這麼惡毒?安芳跟你有仇嗎?你怎麼三番五次的針對她?如今還拿長輩逝世來刺她,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夏柳柳才不怕舒磊呢!舒磊家的確有權有勢,但她家有的是錢,有錢有勢的人家不也需要錢嗎?
她倒是覺得無權無勢沒關係,有錢就能買一切,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舒磊,你可是三好學生,竟然跟安芳這種虛偽的女人在一起,你這品味,真是一言難盡。我猜,她一定沒告訴你。她媽是小三,為了掩飾醜行嫁給個不愛的男人,十幾年過去,又為了富貴要當小三,最後把自己的老命也給當進去了。
你可別不信。她是信安吧!但她最近卻三番五次去苗家,喊人家哥哥為哥哥,嘖嘖,那樣子,也不臊得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找了個送飯票的情哥哥。
舒磊,苗家你一定不知道,但你一定不陌生一個叫林富貴的人。他死了,他就是安芳媽媽的想當小三的理由。你可小心了,有那樣的媽,你覺得養出來的女兒能是什麼好東西?」
「閉,閉嘴!」安芳指甲都要扣進肉里了。
痛苦的歇斯底里尖叫,沒有哪一刻,如現在一樣恨夏柳柳這個女人。
早知道她就應該先讓她閉嘴,也不會惹出今天的禍端。
「夏柳柳,你別仗勢欺人,芳芳有我護,她不是什麼沒爹沒媽的孩子。安芳媽媽我知道,安芳親生爸爸和養父我都知道,他們不像你說的那樣,這裏邊的內情,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你還是給自己留點口德吧。」
說完,舒磊就拉着安芳繞開了夏柳柳一行人,顯然,他是根深蒂固的信安芳,不信夏柳柳。
這倒讓夏柳柳越發來了興趣,安芳這個女人背後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一個尖子生在遇到她後就變得腦子宛如擺設。
「劉晶,你媽不是認識縣長夫人麼?去讓你媽……」夏柳柳交代了一番。
她對學習不感興趣,但她對如何拆穿安芳倒是感興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