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間門口,穿着手術服的鄭仁被趙燦叫住。
「鄭醫生......」趙燦欲言又止。
「放心,沒事的。」鄭仁露出輕鬆的笑容,進入手術間。
手術間的燈再次亮起。
「各位不必擔心,鄭醫生說沒事,那一定是沒事。」院長懸着的心從看到鄭仁那一刻結束。
「嗯。」寧南微微點頭,望向長椅上坐着的趙燦,走過去,「阿燦,謝謝你。」
「沒關係。」他想了想說:「我是為了寧阮,我不想她傷心。」
「哎。」寧南默默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內心自責無比,是我太在乎董珍了,還是太過于敏感,一出事就立刻聯想到是趙燦和寧阮做的,現在想到這個想法,寧南覺得自己很可恥,竟然懷疑自己的女兒,甚至這一刻,寧阮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名父親。
青姨的手拍了拍寧南的肩膀,雖然對寧立恆這老頭沒什麼好感,但對於小字輩的人,青姨還是不錯的。
中年男人早已是不善言表的年紀,有什麼心思都悶在心裏,寧南縱然是在電視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在家裏,卻沒多少話,甚至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不知道嘆論什麼,也就是在趙燦的話題上,或許能引起兩父女的共鳴。
只從上次寧阮拿着3千萬獨自找董珍讓她拿着錢滾蛋,被寧南知道後打了一巴掌。現在想想是多麼的後悔啊,不論怎麼樣,女兒是自己的,也就那一巴掌,寧阮再也不來魔都了。
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小是時候母親車禍意外身亡。
越是想到這些,寧南這個父親越是自責,說到底就是自己為了仕途,沒有時間陪女兒。
現在還誤會她,這個心結恐怕再也無法解開了。
嘆息,家庭不同造就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同。
若是普通家庭,抬頭不見低頭見,生一段悶氣後就慢慢解開了。
可惜這種算是豪門吧,寧阮在爺爺寧立恆的權勢之下,掌控華夏做大的銀行,可謂是一輩子都不用愁了,而寧南也在仕途上風生水起,可以說是這種環境裏生長的子女親情淡薄。
寧阮無需父親的任何幫助就能過成所有人羨慕的樣子。
而寧南又在魔都,很少回帝都。
...
...
時間終於完美錯過了趙燦的登機時間。
一個小時後。
手術燈熄滅,手術間的大門打開,鄭仁走了出來,取下口罩,朝趙燦笑了笑,「手術很成功,母女平安,你是不是該陪我一杯藍山咖啡?」
「那是當然。」趙燦笑了笑。
青姨說:「小子今晚回寧海嗎?」
「今晚啊?」想了想,「算了,明天吧。」
「嗯,跟我回去嗎?」
「呃,算了,各玩各的。」
「嘁!小子悠着點,天天跟那幾個女孩子一起混,小心玩出火。」
「青姨瞧你這話說得,我趙燦是那種人嗎?」
「好自為之。」說完轉身離開。
寧南聽到青姨這話,心裏又很不爽的,我女兒還喜歡着趙燦,而且兩人關係不清不楚的,現在聽到趙燦還跟幾個女孩子混在一起,作為父親的心裏五味雜陳。
...
...
寧阮聽到趙燦打來報喜的電話,懸着的心終於鬆了,「哦。」
「呵呵,還嘴硬?」
「......你為什麼要那麼賣力?」
「嗯,為了你啊,因為我想要是你弟弟有事,你應該會哭得稀里嘩啦的,對不對?所以.....我該做的。」
「你不想我傷心?」
「從來都不想。」
「哦.....」
「好了,先掛了,晚上再聊。」趙燦掛斷電話,回到那家星巴克咖啡,鄭仁對面的位置上。
鄭仁淡定的坐在位置上,抬起頭看到趙燦正盯着他,眼神好奇。
「我臉上有東西嗎?」
「鄭仁醫生我們應該是見過,對吧?」
「哦,哈哈哈,你還記得啊!之前我去江寧的時候,有個叫蘇大強的中年人腦淤血發作,是我救了他。」
「害,怪不得看你很面熟,一晃半年過去了,恭喜你啊,獲得了若貝爾醫學界。」
「哪裏哪裏。」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救活那對母子的?」
鄭仁端起咖啡吹了吹,眼神看着趙燦,「你又怎麼那麼有錢的?」
「呃?」
隨即兩人笑了起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了握,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
「你有我的電話了,以後有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還要回去寫論文,走了。」鄭仁走了兩步停下來,看着趙燦,「還是你的好。」
「哈哈哈,你的也不錯,救死扶傷,我這個.....可拿不到若貝爾。」
「沒什麼拿不到的,只要你努力,多為這個世界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拿不拿獎並不重要。」
「有道理,鄭醫生慢走。」
「嗯。」
目送鄭醫生離開,趙燦接到寧南打的電話,說請他來吃飯,趙燦委婉的拒絕了,表示讓他照顧好董珍就行。
寧南聽得出趙燦的還有那麼一絲不爽的,畢竟好人做好事,結果被人誤會,想必誰都不好受吧。
今天回江寧的航班是沒有了,趙燦訂了明天上午9點的飛機。
現在是下午2點鐘,趙燦在星巴克喝完咖啡後,也感到累了,畢竟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忙着董珍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虛脫無力。
打車回家,半個小時後打了公館小巷口,司機叫醒了趙燦,支付車費下車,頭暈暈的,開門進屋,渾渾噩噩的回到樓上一頭栽倒在床上。
薇薇安她們四個都去學校上課了,所以沒人。
大概是下午4點鐘左右,薇薇安她們決定今晚吃海鮮大餐,所以讓沒課的阿依熱去超市買食材先拿回去洗淨,晚上蓯蓉回來做。
就這樣阿依熱獨自一人提着兩大口袋裝有海鮮、零食、飲料的大口袋進了回來了,剛要掏鑰匙開門,發現門沒關,想了想,記得中午走的時候門是關上的啊!
很疑惑的進入院子,把門關上。
坐在客廳,拉開一罐可樂咕嚕嚕的喝了幾口,屋子裏有暖氣,在加上剛才提着兩大口袋飲料,也是累出汗了,反正趙燦都走了,就她一個人在家,阿依熱也不避諱,把外套一拖,穿着一件緊身的羊毛衫,下身是黑色的打底褲。
阿依熱是那種發育過猛類型,緊身衣和打底褲裹在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該有的地方都有,還比一般人更圓跟挺,腰也很細,戲劇學校的女生大多都注意身材如果保持的吧。
「累死我了,下次我再也不一個人去買了。」本來她就是四個人裏面最懶的一個,薇薇安她們知道這點,所以就要叫她去買。
此時心裏倒是有些埋怨的碎碎念了幾句,可惜以一抵三打不過,只能認慫,而且經常抱怨她們三兒就是地主老財其他她一個苦命的農民。
「不對!」
阿依熱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從門口一路延伸到樓梯的腳印,明顯是個男人的腳印,想到剛才門沒有關,該不會進賊了吧。
內心忐忑不安,有好奇,一步步的跟着腳印上樓,越是到樓梯上,腳印越淺,最後在2樓消失了。
「誰,是誰?」趙燦都走了,一定不是趙燦。
「薇薇安是不是你們在裝神弄鬼,快出來!」
無人應答。
百年老宅里,裝修很復古,最近看了不少恐怖片就是發生在這種老房子裏。
「該不會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人回來了吧?」越是不去想,就越要胡思亂想,但又忍不住好奇,先推開自己的房間,裏面沒人,這時候,聽到隔壁趙燦的房間有動靜,像是座椅被撞到的聲音。
阿依熱嚇得一哆嗦。
聲音沒了。
咽了咽唾沫,一步步的走出房間,來到趙燦的屋子,伸手慢慢的捏開房門,窗簾是拉上的,屋子裏很昏暗,一把椅子倒在地上。
步入進去,喊了兩聲趙燦的名字,無法應答,從趙燦主臥的客廳往裏面睡房走去,依舊是昏暗的,只看到床上的被子很亂,裏面好像睡了一個人。
看看旁邊的衣服,不是趙燦今天出門穿的,還有那雙鞋,也都是新的——絕對不是趙燦。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阿依熱站着床邊畏畏縮縮的呵斥。
沒有反應。
遲疑了十多秒,阿依熱決定掀開被子看看到底是誰。
手抓住被子,一點點的掀開,突然,裏面一隻大手猛地伸出來,抓住阿依熱的手腕,還不急阿依熱尖叫,阿依熱的身體就被那隻大手緊緊抓住,一把拉進了被子裏。
「噓!別叫,我睡會兒,太累了。」是趙燦的聲音,一隻手捂住阿依熱的嘴巴,頭倒在阿依熱的耳邊,炙熱的呼吸傳到阿依熱的耳垂上,很癢。
雖然蓋着被子的,但聽到是趙燦,阿依熱也就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來啦。」
「太累了,不想說話,別動,就這樣.....舒服。」
阿依熱:「.........」
這是把我當成薇薇安了?我去......
伸手輕輕的掰開趙燦,卻別趙燦抓住,左手摟住腰,貼近自己的身體。
阿依熱陡然一驚,「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放.......」
[手]字還沒說出來,性感的嘴唇就被趙燦封住,眼睛陡然瞪大,猶如觸電一樣的感覺。
你不是很累的嗎?
又覺得胸口一涼,卻是手伸進去了,阿依熱剛要阻止,然後差點氣吐血,卻是趙燦熟練的藉口後背上紐扣,然後一扯,扔到床下。
趙燦的手突然停下,不對勁啊!這幸好不對啊,薇薇安是c,現在這手感是d啊。
莫非是阿依熱。
趙燦猛然醒來,感覺離開阿依熱的嘴唇,坐在來,看着委屈巴巴憋着嘴的阿依熱長發飄飄的躺在床上,衣裳也皺皺巴巴的,地板上還有凶兆。
「你怎麼在我床上?」
也不說話,就很委屈的哽咽着。雖然阿依熱平時沒事像個騷貨,但人家實際上很保守的,哪裏料到趙燦剛才動作那麼快,一氣呵成,還沒反應過來,就差點被脫光了,阿依熱傻眼了,現在有很委屈的紅着眼睛,腸子都悔青了。
「呃,對不起,我.....咳咳咳,剛才我以為是薇薇安。」
沒有說話,就躺在哪裏哽咽,隨着哽咽,胸口微微起伏。
「你故意的。」
「我沒啊,我發誓我真認錯人了。」
一個躺在床上泛着淚花,看着坐在床上拍着胸脯發誓保證,努力解釋。
「你剛吃過嚇到我了。」現在想到剛才一氣呵成的騷操作,後怕中。
「別哭了,你這一直哭,還以為我剛才把你怎麼了。」
「難得沒有嗎?你剛才,那樣,然後那樣,我力氣沒你大,我........」氣的蹬了蹬腿,又哭又惱,「我就是買菜回來,以為家裏進賊了,就進來看看,差一點就.....就被你.....強暴了。」
噗嗤——
趙燦聽到這話,差點吐血身亡。
「呃!你放心我會的,我是好人。」
「好人個屁,趙燦我算看出來了,你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你還說!不許說。」阿依熱捂住耳朵。
「好了,起來吧。」
「stop!你把手收回去,別碰我,我怕得很。」
「呃......」
「薇薇安在哪兒,我們回來了?」樓下傳來三個女孩子回家的聲音。
「嘶!」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特麼感覺像是偷情啊!
阿依熱要起身,「都怪你,把我腿都嚇軟了。」
「我扶你。」
「也好。......好像她們上樓了。」
「那我抱你回屋?」
「也行。」
趙燦抱起阿依熱回到胳膊房間,直接甩到雙手,床墊很軟,在上面彈了兩下,趙燦這才下樓。
「阿燦你怎麼還在?」客廳里三個女孩子扭頭望向樓梯口。
「呃,有點事耽擱了,明天回去。」
趙燦淡定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那,阿依熱在家嗎?」蘇輕語盯着坐在對面沙發的趙燦。
「她回來了嗎?我剛才在睡覺不知道?」
「當真?」蘇輕語不信。
「嗯,我真不知道,或許應該在家吧,我沒注意。」岔開話題,「今晚吃海鮮嗎?」
「我去看看。」蘇輕語起身上來,「我們也去。」薇薇安和蓯蓉也起身上樓。
「糟了。」趙燦貌似記得剛才一扯的時候,把內衣甩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