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悔不該當初...」
看着榻上風情萬種的李靈鳳,陳壽徹底拿她沒有辦法,恨恨地嘟囔幾句。
「你說什麼?」本來還一副狐媚樣的李靈鳳馬上起身,豎起柳眉,轉過身嬌叱問道。
陳壽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就讓我消停一天兩天行不行嘛,你當我多安逸呢。」
「你就是嫌我煩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李靈鳳背過身去,抱着雙臂說道。
聽到耳邊的啜泣聲,陳壽呆了一下,十分詫異地說道:「你咋還哭了,還有天理麼?」
看着李靈鳳的背影,陳壽心底嘆息一聲,雙手放在腦後,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
李靈鳳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陳壽過來抱着她安慰,說一些動人的情話,大為不滿,轉頭一看他竟然躺下了,馬上用腳踢了他一下,道:「別裝死狗,你起來把話說清楚。」
陳壽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提前跟你說好了,你再無事生非,惹你妹妹,我以後就和她一夥,往死里欺負你。」
李靈鳳大怒,這一下好似撥到了她的逆毛,擼起袖子上前,「我跟你拼了!」
她穿的又少,這一下渾身波濤洶湧,晃得人眼花,倒比粉拳更有殺傷力。
一頓粉拳捶在陳壽身上,氣的他長嘆了一口氣,按住李靈鳳的手腕,她還不老實,一個勁亂踢。
陳壽按住她朝屁股扇了幾巴掌,李靈鳳才老實一些,但還是扭個不停。
這一趟算是白來了,這個妖精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她勢必還要興風作浪,陳壽恨恨地想道。
李靈鳳紅着眼,問道:「你就光知道欺負我。」
「不是你先惹事的麼?」陳壽把她按在春榻,坐在她的屁股上,無奈的說道。
李靈鳳聞言一雙俏眼登時睜大,說道:「難道不是她先害我,傳信給我爹,想把我趕回西涼的麼?」
陳壽竟然無言以對,她說的也有道理,李靈越那小腦袋瓜,也有靈泛的時候,竟然膽大包天要算計她姐姐...
陳壽站起來,一絲甜膩膩的香氣鑽到鼻子裏,身後拉了一下李靈鳳,想要抱着哄一哄,李靈鳳本來是狡辯的,這下越說越委屈,使勁一推道:「別碰我。」
「鳳兒,我們可是剛剛在你爹跟前拜過堂,說起來還算是新婚呢,哪能這麼鬧。」
李靈鳳噘着嘴,臉色微暈,呢聲道:「虧你還記得,人家還以為你忘了呢,連個人影也不見就算了,一來就興師問罪。」
陳壽笑着投降:「我錯啦,求娘子寬恕則個。」
李靈鳳被這一聲娘子叫的十分舒服,心暢神怡,終於不再板着臉,乖巧地湊到陳壽懷裏,說道:「那你再叫一次。」
陳壽在她櫻唇上吻了一下,溫溫柔柔地喚道:「好娘子。」
兩個人摟着脖子咂摸嘴的時候,門帘子掀開,進來一個身着淡綠裳子,婀娜苗條,年只約十六、七歲的少女,捂着眼道:「我的天爺,光天化日的,你們就不能等到晚上哩。」
李靈鳳又羞又惱,罵道:「知棋,你這丫鬟再嘴刁,就把你打發出去。」
「那感情好,婢子找個人嫁了,不再干伺候人的活。」
李靈鳳又氣又笑,指着陳壽道:「這丫鬟要不得了,仔細要爬到我的頭上,人家要你給我出氣。」
陳壽笑了一聲,拍了拍手,說道:「娘子放心,看我怎麼整治她。」
......
從避暑宮出來,天色已經不早,陳壽走到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趟興師問罪來的,怎麼又讓她撒嬌弄痴糊弄過去,自己還巴巴賠禮道歉的。
耍心眼自己左右是弄不過她,以後還是不要再幹這種傻事了好。
寢宮內,李靈鳳側臥在榻上,一床狼藉,被褥折的皺巴巴的,知棋裹着一個被子,身子弓着像個蝦米一樣,正在休息。
隔着薄薄的窗紗,正好看見陳壽從院子裏出去,邊走邊搖頭。
李靈鳳捂着嘴偷笑一聲,哼哼道:「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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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內,李靈越的房中,擺着幾碟小菜。
蘇瓊枝和李靈越坐在桌上,旁邊還站着小丫鬟墜兒和知畫。
李靈越揮手道:「你們到外面吃酒去,不用伺候,我和蘇姐姐說些話吃着也爽利。」
知畫拽着墜兒,笑吟吟地來到外室,她們丫鬟也擺了一桌,親親熱熱地吃起酒來,比內房裏還熱鬧。
蘇瓊枝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壽哥兒今夜不回來吃飯麼?」
「誰知道呢。」李靈越撇着嘴道:「說是給我報仇去了,我看八成又留在那兒了。」
正說着,外面傳來陳壽個丫鬟們調笑的聲音,兩個人神色一喜,陳壽已經走了進來。
「正好說是餓了,張和讓我在外面吃,我就跟他說夫人肯定等着我呢,怎麼樣,我說的可有一點錯?」
李靈越見他竟然擺脫了李靈鳳,回來和自己吃飯,簡直是十分開心,笑臉妍妍道:「蘇姐姐剛才還念叨你呢。」
蘇瓊枝起身,給他解去披風,掛在牆上,又把自己坐熱的椅子推給他,自己搬了一個新的,笑道:「我去給你添一副碗筷。」
說話呢知畫已經拿着碗筷進來,笑道:「要不要派個人進來伺候?」
「不用,你們吃你們的。」陳壽大喇喇地坐下,也不和蘇瓊枝謙讓,夾了一口小菜道:「我今日先去了一趟宮裏,見了太后。」
蘇瓊枝馬上變得有些緊張,抿了抿頭髮,也不發問,靜靜等着陳壽說。
「太后的意思,是出宮和你見一面,你覺得在哪合適?」
蘇瓊枝低着頭想了想,說道:「我在汴梁有個酒樓,雖然不是很豪綽,卻也清幽素潔。明日我讓掌柜的閉門一天,你看如何?」
「大善。」
李靈越多少也知道一點,坐到跟前,握着蘇瓊枝的手,發覺有些冰涼,笑着說道:「蘇姐姐,這是喜是,該高興才是。」
蘇瓊枝笑着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着陳壽,說道:「謝謝你。」
「床都上了好幾次了,這麼客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