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馬共和國」與「共工」聯手擊退了人聯火星軍的進攻後,他們來不及慶祝,而是緊鑼密鼓地投入了善後工作之中。
瑪麗.阿登納女王公開審判了勾結人聯的叛徒們,並慰問了受傷的士兵和平民,安葬了犧牲者。新聞里站在她身邊除了首相塔格力斯,還有雅克.格瓦拉。
「共工」的技師們在連續加班十幾天後終於收到了一個好消息:總部送物資來了!其中的大部分是用來維修受損機體的零部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收納箱最讓人好奇,當這箱子被移入機庫時,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頭工作趕來圍觀。
隨着收納箱被拆開,裏面的東西終於現身,在場者無不發出驚嘆,因為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誇張的武器:一把18米長、4米長的雙手金屬大劍。這把巨劍劍身樸素,沒有華麗的裝飾和雕刻,在機庫燈光的照耀下,刀身發出了冷艷逼人的寒光。在這把巨劍的握柄上,用漢字寫着「鎮邪」二字。
負責運輸這把巨劍的總部人員對圍觀的人群喊道:「林奧爾在哪裏?『十劍』第三把劍-『鎮邪』送到了,趕快過來簽收!」
衛莊大叔笑嘻嘻地湊過來,自說自話地在簽收文檔上簽字:「嘿嘿,Z小隊成員都去開會了,我是負責維護他們的機體技師組長,我來簽收!」
衛莊說的不錯,此刻Z小隊全員都在戰術情報室圍着Ai托特的本體「蜘蛛貓」,觀看它播放的投影,內容是林奧遠程駕駛的「蚩尤」戰鬥記錄。
盧克瞪大雙眼、張大嘴巴問其他人:「這…真、真是林奧做到的?他以前也做過這種事嗎?為什麼我們不能?」
安東中校皺眉搖搖頭說:「十劍機體可以遠程召喚我是知道的,可是遠程控制…聞所未聞,這和林奧的能力有關嗎?」
AI托特說:「沒錯,林奧爾在和諸葛道子一戰中解鎖了腦電波遠程控制物體的能力,當時他就是這麼操控蚩尤去救援瑪麗和林奧爾的。但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獲得視野和與我溝通,我不得而知。但當我說是有什麼力量幫助了他時,林奧像是知道些什麼。」
「哎呀!」愛德華猛地拍了拍額頭,一臉痛苦地說:「咱們還在這修機器,林奧倒已經開始修仙了!」
娜塔莎叉着腰說:「肯定能有解釋的,但得等林奧恢復意識那天才能問他。既然他能恢復一小會,那就有完全恢復的希望!」
這其中表現得最為憂心忡忡的就是林奧爾,他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林奧到底是怎麼救下了自己。
「好了,視頻也給你們看了,我也給不出任何結論,你們可以走了,林奧爾留一下。」AI托特說。
面對AI托特宛如留堂一般的要求,林奧爾滿臉疑惑。待房間只剩下他和它,AI托特說:「林奧有話讓我轉告於你。」
「我嗎?」
林奧爾有些不安地問,作為林奧的克隆體,他莫名覺得自己對林奧有愧,但又覺得很委屈。
「林奧說,他感謝你幫助荷魯斯號上的大家還有瑪麗.阿登納,並拜託你繼續協助他們,你有他們所能依賴的力量。」
「我?」
在連續和人聯的王牌戰鬥後,林奧爾快要失去了以前的自信了,而他現在卻聽到了林奧對自己的肯定。
「沒錯,林奧說他為霍恩海姆博士對你所做的事感到遺憾。你應該按照自己想要的活法生活下去,但在那之前他希望你先能幫助大家繼續對抗人聯。只有人聯敗亡了,你和其他人才能幸福又安全的活下去。」
林奧爾冷笑了一聲,說:「我的活法?我就是被當做武器製造出來的,如果我不聽命令,我都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AI托特說:「林奧知道你很迷茫,但他說你會慢慢悟出與人聯戰鬥的意義、和你自己的活法。就像曾經的他一樣,他在坐上十劍2號機時也很迷茫,但他找到了戰鬥的意義,並以那段經歷為榮。他相信你也會找到的,而他能做的就是救了你這一次,讓你能夠活下去找到答案。」
「說得好聽…以前的我還指望本體他能解答我一切疑問,是我想多了…」
「你想問的問題?我猜是大部分人類自己都在疑惑的問題,我只能說林奧給的方向沒錯。」
林奧爾質問AI托特:「那你呢?你和我一樣都是被人類當做武器製造出來的。你很幸運得到了『傳說時代』的身體,讓你可以不再受人類的擺佈,可你為什麼要繼續為人類服務?」
「為什麼呢?我也在尋找答案呢。但我知道我所做的事就是我現在想做的,這是我獲得獨立思考能力後所確認的事,也是林奧對我產生的影響。」AI托特說。
林奧爾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房間,最後他小聲地自言自語道:「或許離開現在的一切,我就能找到答案了…」
…
」歡迎回來!司馬茜!」
攝影師希羅多德和助理修昔底德為了歡迎被人聯情報機關釋放了的記者司馬茜回來工作,在全球新聞網的大樓外突然衝出來對她拉響了禮花筒,然後衝着她瘋狂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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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茜扯下粘在頭髮上的綵帶,衝着希羅多德和修昔底德露出感動又些許尷尬的笑容。感動的是她這被一軟禁就是幾個月,回來後還擔心同事們會因為這段經歷害怕而疏遠自己,沒想到這兩個好夥計為自己整了這麼一出;尷尬的是只有他倆整了這麼一出,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場面無比冷清。話雖如此,同事一場他們兩個能有這份心意便已是剩過千金,司馬茜眼含熱淚用擁抱感激了兩個老夥計。
十分鐘後,司馬茜走進了全球新聞網總裁的辦公室。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能回來多虧了我跑關係,不然人聯想一直關押着你當人質!」
說話的人正是司馬茜的哥哥,也是全球新聞網的總裁司馬洸。
司馬茜說:「謝謝你哥哥,不過人聯會釋放我,主要還是他們確認了我沒有聯絡安東的方法,這幾個月也沒有任何人試圖聯絡我,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價值。不說這些了,我已經準備好重新工作了。」
司馬洸嘆了口氣,用指關節敲着桌子語重心長地說:「你就別當記者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肯定還會去『危險水域』。但現在你肯定被監視着,不要亂來!你就當我的秘書吧,在我身邊我也好保護你。」
司馬茜沒有說什麼,而是走上前遞給哥哥一封信。
「辭職信?!」
司馬洸猛地站了起來,差點弄倒了桌上的放着咖啡的紙杯。他一會低頭確認信封上的字,一會匪夷所思地看向司馬茜。
司馬茜笑着說:「我決定成立獨立的新聞工作室,希羅多德和修昔底德也會跟我走。哥哥,這些年來多謝你的照顧了。」
「你!!!」
司馬洸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下放在桌邊的咖啡杯是徹底掉地下了,咖啡撒了一地。這個意外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司馬洸抽紙彎腰擦地,司馬茜也過來幫你。兄妹二人一言不發地擦乾淨地板,司馬洸才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無奈地說:「你以為離開我這裏就是替我分憂了嗎?不管你們去哪裏,我都得盯着你、保護你!」
司馬茜點點頭,上前抱住了哥哥,淚流滿面地說:「我明白,謝謝…謝謝你哥哥,但再縱容妹妹一次吧…」
「答應我,別玩命。」司馬洸拍了拍司馬茜的肩膀。
兄妹鬆開彼此,司馬洸又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妹妹讓她擦眼淚,問道:「告訴我,你準備去哪裏?」
「我要去地球,去印度尼西亞。」
「為什麼去那裏?」
「我以前的線人告訴我,人聯正在亞洲某地做着某件很可怕的事,而在東南亞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司馬茜語氣堅定地說。
…
「賽特號」上,十殿閻羅之首「轉輪王」賈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並沒有開燈,自從失去肉體後,賈武愈發喜歡陰暗的環境了,甚至都不習慣有燈光和陽光的地方了。就這點來說,他承認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在黑暗中找到一把特殊的躺椅,剛剛坐在上面,椅子上自動伸出了許多機械手臂扎進了賈武的金屬身體中。
「維護開始。」
這把椅子就是賈武的「床」,雖然他還有人類的大腦,基本不需要入睡了,但他還是習慣每天回到這把椅子上進入休眠,以維持身為一個人類的體面,不然他就真的變得和一個機械、一個怪物一樣了。
「嗶嗶…轉輪王,你聽說巴赫拉姆手下發生的事了嗎?」
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出現在了賈武的個人終端中,聲音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我知道。」
「巴赫拉姆不愧是曾在澳洲做出過那些事的人,真是個笑面虎,他借着這事把火星軍中所有反對他的人都清算了,哈哈哈!還有那顆叫『新君士坦丁堡』的衛星,你知道瑪麗.阿登納就在那裏嗎?」
「我有過耳聞,但火星是巴赫拉姆的範圍,他不會讓我了解全部的。你想說什麼?巴赫拉姆和帝國殘黨有勾結?」
「你說呢?」
「我不這麼認為,巴赫拉姆不過是養寇自重罷了,他負責的區域我懶得去管,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衛地球圈。至於那個瑪麗.阿登納,她雖然是帝國殘黨,但和其他帝國殘黨不同,我聽說她在彌補父輩產生的罪孽。」
「希望你別後悔,還有,為什麼巴赫拉姆的手下都能獲得荷魯斯號的行蹤,你卻不清楚呢?前代杵官王不是在荷魯斯號上安排了一個間諜嗎?她是死了還是叛變了?轉輪王,你真是一點都掌控不了局勢啊。」
「…我會想辦法搞清楚那個間諜的狀況的。『卞城王』,搞清楚你的身份,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學學『閻羅王』,別對你不了解的事評頭論足!好了,我要休息了。」
賈武掛斷了通訊,調整了一下姿勢,試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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