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寧合累得氣喘吁吁,當即杏眼一瞪,大聲道:
「大和尚,邵默,我勸你們兩個不要不識好歹,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們!」
「球球你們歇一會吧!」
「好不好啊?球球你們了。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邵默:「……」
了念:「……」
對於寧合這毫無氣節的話,一時之間,兩人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阿彌陀佛,邵施主,若不然我們原地歇一會?」了念撥了下手持着的念珠,建議道。
主要是……這寧施主都想要跪下來球他們了,瞧着實在是又虛又可憐。
一掬和熙的日華打在了念的臉上,令他整個人都如被檀香所侵透的暖玉,帶着佛家的溫和與慈悲。
寧合顯然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好手,見了念的態度有所鬆動,立馬再接再厲道:
「只要你們今天願意停下來歇一會,那從今往後咱們三個就是異父異母的親人了,我寧合就是你們的爹了,父愛如山,以後我會對你們好的,我發四。」
寧合頂着了念和邵默兩人強烈的視線,咽了咽口水,話說得鏗鏘有力!
邵默:「……」
了念:「……」
這話一出,了念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常常因為寧施主的話太多,而感到自己心理活動複雜了個寂寞。
於是唯有默默地移開了視線,雙手合十躺平,不言不語,仿佛自己剛剛並沒有提過原地休息的建議。
而走在前面的黑衣少年很冷漠,他回頭瞥了菜得像腎虛的寧合一眼,薄唇冷酷無情地吐出三個字:「快到了。」
潛台詞是,趕緊滾起來。
寧合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嗎?!
是的,他是。
於是他委委屈屈的拍了拍衣服,顛顛的又跟了上去了。
主要是邵默一臉具象化的「再擱這嗶嗶我就拔劍砍你」的大寫着的冷漠表情。
「快到了是還有多久才到啊?」
才保持緘默地走了一會兒功夫,寧合又固態萌發,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很、快。」
冷淡的兩個字從邵默的嘴裏一字一頓地吐出來,差點沒把寧合給凍成傻狗。
「呵呵呵……很快啊,那就好那就好。」寧合驀地背脊一抖,脖子一縮,作鵪鶉狀。
他這不是慫,這叫從心。
哼,今天的仇他記下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你欺我辱我,他日我定……
欸,不對。這不是他的台詞啊,這是傲天哥的台詞啊。
這段掐掉重來!
今天的仇他記下了,待來日他一定要讓讓邵默嘗嘗這樣對他的下場!
走在前面的黑衣少年驟然停下腳步,眉目冷如冰雪,樹影將他的輪廓加上了一層暗影,聲音似暖乍寒:
「什麼下場?」
寧合:「!!!」
草,他居然把心裏話給順嘴說了出來。
他這該死的破嘴!
吾命休矣!
對上邵默冷冷地視線,寧合覺得自己的心裏下了一場冰雨,甚至連自己的做鬼之後請人上他墳頭蹦迪的邀請函內容都想好了。
「就下……場……及時雨嘛,對,我方才的意思是邵默你就如那天上月,是我燈塔,是我港灣,在我乾涸的心田下了場及時雨,指引我走向最光明最璀璨的劍修道路,帶我攀登劍道至高峰,我感動啊,為了你給我下得這場及時雨,所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嘗嘗我做的飯。」
求生欲使寧合睜眼說土味情話。
了念:「……」
撲哧——
他是靈門寺佛子,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絕對不能笑出聲。
邵默:「……」
邵默冷淡的瞥了寧合一眼,看他滿臉「我嘴上不說,但我心裏默默罵你」的典型裝傻表情,卻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繼續前行。
寧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嚇死爹了,下次他一定要……
算了,還是等當事人不在眼前的時候再悄悄講他壞話,免得一個禿嚕就嘴瓢了。
——
天乾城。
艷陽灼灼,樹影婆娑。
「宋道友,除了你之外,你們幻宗還有其他弟子參加此次少英大比麼?」陸盡歡頗感興趣地詢問道,半攏着的桃花眼使得她多染了幾分倦怠鬆散的意味。
不過她顯然是忘了宋鳴之前說得與師兄分開的話了。
朝長風對此也挺好奇的。
畢竟幻宗長老加上弟子也不過百餘人,那到底是有多少是與他們是同輩弟子呢?
宋鳴呆愣愣的點頭,「還有兩個師兄,一個師姐,跟我一起的。」
大約是比較熟悉了,宋鳴說話也沒有先前的不流暢與侷促拘謹,只不過仍是帶着些許莫名的憨。
「你的師兄師姐們也都跟你一樣,嗯……吃飯比較快嗎?」陸盡歡有些躊躇的問道。
言箏:「……」
朝長風:「……」
神他娘的吃飯比較快。
「我師兄師姐,他們吃飯是挺快的。」宋鳴撓了撓頭,不止師兄師姐,其實他們整個宗門吃飯都挺快的。
宋鳴在回話時,都下意識地選擇用中間的那張嘴,所以並不會造成之前那種3D立體環繞的音效。
陸盡歡抬起手,衣袖下滑露出纖細的皓腕,她勾起了一縷髮絲纏在指尖,眼眸極為清淡,有得只是純粹的好奇,「我的意思是,你的師兄師姐也如你這般有三張口吃飯嗎?」
宋鳴先是眨眨眼,然後搖搖頭,「不是,師兄師姐跟我,不一樣的。」
「師兄師姐,他們可以控制幻形,我還不可以。」
陸盡歡與朝長風聽懂了。
言箏依舊是一臉狀況外,畢竟對於一個柔弱的晚期顏狗來說,宋鳴的三張嘴真的很考驗人,言箏只能忽略他。
「這麼說來,宋道友你現在的模樣是因為幻形術沒控制好麽?」
朝長風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收回視線,伸手撫了撫下巴問道。
陸盡歡的指尖在劍柄輕扣了兩下,也頗為好奇的打量着宋鳴的臉。
「對,對啊。」宋鳴指了指自己的嘴,「我幻形術沒學好,要這樣,好久。」
陸盡歡不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宋道友,辛苦你了。」
不過也不虧,可以多干兩碗飯呢。
可惜他不是哪吒,不然還能有六隻手,這樣乾飯的時候可以同時干三碗。
「那是要多久才能恢復?」朝長風的嗓音清越又柔和,如春風拂兒。
宋鳴眨了眨眼,只覺得這個白衣女修的聲音不似師姐們那般婉轉,長得很白,睫毛長長的,翹起來弧度好似撲閃着的蝴蝶,直往人心裏飛去。
真好看啊。
宋鳴的臉頰上暈開一抹薄紅。
下次……
下次幻形他也要擁有這樣的睫毛。
辛虧陸盡歡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肯定會給他打上又憨又直男的印記。
「還要好久,要等到結丹境中期,才可以變好。」宋鳴雙手摸上左右兩側的嘴,很老實地把話交代出來了。
陸盡歡瞅着這孩子老實人的模樣,都不由地為自己跟人家結伴同行的意圖感到心虛不好意思。
然後一摸良心,屁事沒有。
朝長風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麼。
接下來幾人沒有再繼續說話。
都悶着頭趕路。
雖然言箏偶爾瞥見宋鳴的三張嘴時,還是難掩辣眼睛,氣氛還是和諧的。
——
薄雲裹挾着淺緋霞色,好似紅墨暈開的點點梅花,逐漸把天空浸透;霞光灑落,染紅了斑駁稍帶不平整的地面。
借着細碎的光影,可以看清被掩在樹底下身姿挺拔如松,身量頎長的青年。
青年穿着青竹里衫,月白外袍,清俊面容上神色寡淡,似一座無喜無嗔的冰美人。
此刻這個冰美人負手而立,正嚴肅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淡掃蛾眉薄施脂粉的少女。
少女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的金絲軟煙羅勾出一截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露出赤果圓潤的肩頭,幾縷青絲拂過脖頸下引人無限遐想的白皙,一雙似有春水浸入的眼眸欲語還休地看着這個冷淡如冰的青年。
若是邵默在這裏,必定能認出這個美貌少女就是碰瓷了他兩次,[不應該修道而應該回家養豬],技能是隨時隨地平地摔的合歡宗弟子碧紗。
少女那雙似霧非霧地眼眸盈盈地看向青年,紅唇輕啟:「奴家見過這位道友,不知道友可知這是何處?」
嗓音輕柔,宛若鶯啼。
聞言,眉目冷斂的青年移開視線,垂下眼帘,心中卻在想着,這個女修為啥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裏不就是九城小秘境嗎?
她想幹嘛嗎?
莫非是在覬覦他美好鮮嫩的肉體,所以才強行找話題與他搭訕?
青年在心裏如此想着,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極為合理。
啊,他這該死的美貌,就是這般招蜂引蝶,總有女修在覬覦他。
思及此,他慢吞吞地從手袖中掏出一面鏡子,神色間仍是一派淡漠,表情卻異常嚴肅,似在進行什麼神聖的儀式一般。
青年用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目光認真極了,看了鏡子好一會,越看越滿意,眉梢微揚,清冷地聲音從薄唇吐出來:
「不愧是我,今天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呢,難怪總有女修在覬覦我這朵嬌花。」
「害,都怪我長了張毫無瑕疵的臉。」
合歡宗少女:「……」
他娘的,這個修士莫不是有那個大病?
青年又對鏡自攬了好一會,才慢條斯理地把鏡子收了起來。
視線落到欲語還休的少女身上,抬手作了一揖,語氣帶着些侷促和糾結,說出來的話更顯得結結巴巴:
「這位……姑娘,在下是個……道士,不……不娶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在……在下……這般的美貌……這般的挺拔身姿,確實……確實會令姑娘難以自持……但是在下一心向道……還請姑娘……」
「莫……莫要……再覬覦在下了。」
這話說得磕磕巴巴,但語氣卻是極其的堅定與鏗鏘有力。
如果陸盡歡與寧合在這,想必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沉默。
莫師兄的自戀症況又雙叒叕加深了。
合歡宗少女:「……」
媽的,她確定了。
這個修士真的是有那個大病。
雖然她的確是有勾搭他,然後得到他的愛慕值的打算,但聽到這麼一番話,別說有想法了,她連想都不敢想啊!
流年不利!
合歡宗少女碧紗在心裏罵罵咧咧,這一刻,她的心態已經完全崩了,再也找不回剛入秘境時的鬥志昂揚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只能哭着抱自己。
先前碰到一個像根木頭不解風情的劍修也就罷了,如今這個道修倒是不像木頭,但她娘的像根棒槌啊!
什麼叫做「這般的美貌,不要覬覦他」,瞧瞧說得是人話嗎?!
瞎了這個棒槌的狗眼,難道老娘就不美貌嗎?老娘能看得上他,都是他的福份!
莫見山:這福份給你,你要不要?
野性的山風徐徐掠過樹林,帶起似有似無的蟲鳴獸吟。
碧紗一臉忍耐地看着莫見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才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拳頭。
媽的,這屆修士多有病!
修界沒救了,毀滅吧!
莫見山眉目清淡,似冰雕一樣冷而白,見那少女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心中愈發地警惕了,這個女的肯定還在覬覦着自己,他一定要守護好自己的清白!
他害怕地抱了抱自己。
害,絕世美人的苦惱,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得虧碧紗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不然好不容易按住的拳頭就要打上去了。
莫見山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鏡子,戒備地視線定在碧紗的身上。
女修,真是一種危險的生物。
哦,陸道友與言道友除外,她們只能算得上半個女修。
碧紗深深地看了莫見山一眼,隨即背過身抬腳就走,她再也不想看到這種有大病的修士了,什麼愛慕值的,滾吧。
莫見山見此,有些疑惑,這就走了?
不對,她肯定是想降低他的警惕,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撲倒他。
尤其這個女修還是合歡宗的弟子。
莫見山早就看出少女的身份了,畢竟合歡宗的弟子真的很好認,特別他們身上都帶着似有似無的迷香。
見那合歡宗女修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莫見山才慢吞吞地看了下自己的積分玉牌,揉了揉眉心——
不知寧師弟他們現在如何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