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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癸的修為節節拔高,但臉上沒有半分喜色。
他沐浴在大道交織,交相輝映的神光中,修為雖不斷增強,但增長速度卻越來越慢。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修為提升至一定程度,會遇到真正的瓶頸。
若他不借這個機會打破瓶頸,這個瓶頸將困擾他很久,甚至有可能困擾他一生一世。
就如那鳳祖一般,出生即站在萬千生靈難以觸及到的巔峰,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昔日遠不如她的那些生靈慢慢超過了她。
而她的境界卻沒太多長進,只是多了一些別的在她這個境界勉強能擺上台的手段。
這種存在通常有另一個稱呼,被時代拋棄的棄兒。
很明顯,姒癸不想成為時代的棄兒,所以他在咬牙堅持,想一鼓作氣邁過去。
只是能邁過去,將會有更廣闊的風景等着他,並且接下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的修行之路會變得格外寬廣。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依然沒找到邁過去的路。
不知道是積累不夠,還是不得其法。
直覺告訴姒癸是後者,所以他越發煩躁。
似乎察覺到姒癸的狀態不對,他腦海里的祭壇忽然閃爍不定,傳來一道意念:「你在做什麼?」
姒癸聽到祭壇的問候,險些沒忍住往自己額頭上拍一下。
咋忘了「家裏」還住着一位神奇的租客,問他不就好了?
「我在悟道突破瓶頸,但我的修煉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明明感覺突破的契機到了,卻難以突破,甚至感覺此次突破可能失敗,並導致往後都難以突破。」
「你可看得出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嗎?」
祭壇閃了閃:「你的路錯了。」
姒癸不由心一緊:「錯在哪裏?」
祭壇:「萬道歸一,則五氣朝元三花聚頂,這本是仙道晉升大羅金仙的無上法門。」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學來的,但你一個修煉巫道的,用這種無上法門,可不是走錯了路嗎?」
姒癸一陣無語。
我說我是陰差陽錯之下領悟得來的,你信嗎?
不對啊,用這個法子錘鍊混沌鍾順帶提升修為,是你教的啊。
本來就是你的算計中,還在這裏裝無辜?
祭壇似乎猜到姒癸所想:「這麼莽撞的突破,可不是我教你的。」
眼看修為增長速度越發緩慢,一旦停止將再無迴旋餘地,姒癸顧不得和祭壇爭論。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現在該怎麼解決。」
祭壇淡然道:「莫急,你且告訴我,你打算走仙道還是巫道?」
姒癸聞言反而平靜下來,略加思索,問道:「何為仙道?何為巫道?」
祭壇:「簡單來說,其實是天道和人道的差異,仙道歸於天道,巫道歸於人道。」
「以心體悟天心,以神駕馭大道,逍遙自在,即為天道。以體煉化萬物,容納萬物,偉力歸於己身,即為人道。」
「你如今屬於天道人道兼修,然而人為天之所縛,天為人之所向,二者終究要分個主次,不可並列。」
「故二者必選其一,你選一個吧。」
說到此處,姒癸其實已經有了選擇,但他並未急着做決定,而是繼續問道:「天道人道孰優孰劣?各有何利弊?」
祭壇:「兩者其實並無優劣高下之分,若說利弊,修為越低,放眼過去全是弊,你若修為高到一定程度,比如與諸聖比肩,則有利無弊。」
姒癸翻了翻白眼,這說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就我現在這個境界呢?」
祭壇:「不談你現在這個境界,就說你即將晉升的境界,大羅金仙境亦或返祖境。」
「尋常大羅金仙已得天道青睞,若無大劫臨身,極難隕落,而人道返祖境,則不曾有此優待。」
「反過來,若值大劫興起,天機變化無常,大羅金仙反而更加容易身死道消,返祖境卻與之相反。」
「以你這種特殊命格,雖然在人道火種的作用下,已然逆天改命,但若重返仙道,極有可能遭到反噬,面臨隕落之憂。」
姒癸越發篤定自己內心那個選擇。
說白了,他沒得選。
「我人道的底子更厚一點,是否更適合人道?」
祭壇不置可否道:「那也未必,我傳你的《元始金章》可是真正的天道,比你身懷的人道強上不少,只是選擇人道,不影響你繼續修煉《元始金章》,只是難以達到你主修天道那般高度。」
姒癸坦然道:「我選人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祭壇:「那你首先得明白一件事,何為人道?」
「就你現在所修煉的,冠以巫道之名的人道,不過是上古時代,你人族英傑參照巫族的修行法門,改良簡化成適合人族修煉的法門。」
「尤其是巫道最後兩個境界,返祖境和祖巫境,前者是激發體內遠古大巫的血脈,後者直接想成為新的祖巫,這條路就是錯的。」
姒癸一臉懵逼:「錯的?人族這麼多年修行的路子,全都是錯的?上古聖皇們難道沒想過糾正過來嗎?」
祭壇淡然道:「你怎麼知道沒有?」
「人族三大聖皇,燧人氏開闢人道火種,源遠流長,久盛不衰,伏羲氏自創先天易經,以觀察世間萬物窺視天道,避禍就福,無往而不利,神農氏嘗百草,悟得萬物相生相剋的至理。」
「此三條道,皆為通天大道,練到極致,縱然面對諸聖,亦不落下風,可惜太過深奧,以至於後繼無人,就此埋沒」
「反倒這些錯誤的法門,由於簡單易學,一直流傳了下來,好在你領悟的是晉升大羅金仙境的無上法門,倘若讓你晉升返祖境,將前路斷絕,終生無望大道。」
姒癸微微一愣,再次問出最關鍵性的問題:「那我該怎麼做?」
修為增長的速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再不說,就完蛋了。
祭壇:「人族學習巫族,巫族始於十二祖巫,那你可知十二祖巫源自何處?」
姒癸想都沒想:「盤古大神,傳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力竭而亡,身體倒下,血肉化為十二祖巫。」
祭壇傳來的意念不含半點感情:「你倒有心,連這個都知道。」
姒癸若有所思:「照這樣說,學巫族不如學盤古大神?他才是一切的根源。」
祭壇:「孺子可教。」
姒癸攤手道:「可我不會啊。」
祭壇:「你的盤古真身是怎麼學會的?」
姒癸苦笑道:「盤古真身乃十二祖巫精血刻畫的巫紋所化,而十二祖巫只是盤古大神死去的肉身一部分,與盤古大神相差甚遠,又怎能相提並論?」
雖然他悟性一般,但也知道十二祖巫只能代表盤古的一部分。
祭壇淡然:「是我教的。」
姒癸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祭壇的意思。
你的盤古真身是怎麼學會的?
我教的。
你想學習盤古大神?
我教你啊。
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姒癸仿佛看到一個小人跪在祭壇面前,痛哭流淚。
此時他的修為增長的速度幾乎微不可查。
「快快快,快教我。」
好在祭壇沒有什麼惡趣味,低沉的話語在姒癸腦海里響起:「記清楚了,以盤古真身為體,周天星斗大陣為穴,《元始金章》演化而來神通為神,重組道體。」
「保持自己能在虛空中源源不斷汲取能量,以及不被他人打擾。」
姒癸聞言宛若茅塞頓開,先是激發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化身數百丈高的巨人。
引得觀望的三人面色各異。
陸壓更是絲毫不掩殺意,看向盤古真身的目光極為冷峻。
準確來說,十二祖巫與他而言有殺父滅門之仇,簡直不共戴天。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姒癸的身份是巫族。
倘若當年十二祖巫擊殺父皇,未必不能從父皇的屍身上得到周天星斗大陣。
這樣一來,巫聖庇佑對方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此處,陸壓道人的殺意越發熾烈,多寶道人不由側目而視,移動身形至陸壓道人和姒癸之間,以免對方突然發難。
正當陸壓思量要不要出手時,卻見兩桿陣旗浮現,分別落入盤古真身的眼眶裏。
一杆化為一輪烈陽,一杆化為一輪明月。
陰陽之氣交融。
原本略顯古板的盤古真身,突然多了幾分靈性。
接着三百多杆陣旗噴射而出,分別落在盤古真身各處,勾連出一條條經絡,相互之間連在一起。
陸壓道人微微釋然,以巫族那死腦筋,怎麼可能領悟到周天星斗大陣的奧妙?
姒癸不知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自顧將生死流轉等諸多神通大道,強行揉在一起,放入盤古真身的位置。
這是祭壇的建議,《元始金章》未成,先拿別的頂替。
待以盤古真身為根本的道體雛形一成,晉升返祖境,度過眼下這劫,往後再填充。
隨着道體初步成型,原本近乎停止的大道領悟,再次翻湧不休,沖入姒癸新的道體內。
相比先前的煩躁,姒癸這會心平氣和,心思空冥,陷入超然物外的狀態。
萬般大道精義在他心中流轉。
以盤古真身為基礎鑄造的道體,無時不刻自發調整,運作。
在緩慢卻肉眼可見的,向着一個更為完美的狀態去轉變!
他的每一個肢體,每一個細胞,甚至每一根毛髮上面,都蘊含一定的大道。
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姒癸睜開雙眼,道韻流溢,如同天神下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