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別光顧着看景色!照顧好世子才是最重要的!世子喜靜不喜動,尤其討厭聒噪,他說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還有……」
陳忠側耳聽了聽院子裏的動靜,聽着聽着,他便瞪起了眼睛。愛字閣 m.aizige.com
「陶三兒你聽着,那個莫問莫谷主啊,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在世子身邊的時候,可得將他給我盯住了,千萬不能讓他跟世子過分親密……」
「等等陳管家,您剛才說那個莫谷主名叫莫問?」陶夭夭張了張嘴巴,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這世上叫莫問的人這麼多嗎?
藥王谷的神醫叫莫問,她在葡萄鎮救的那個人也叫莫問,這麼巧?
「世人都知道啊,藥王穀穀主莫問,醫術確實了得,是個敢跟閻王搶命的人,凡求醫者,莫問出身,莫問貴賤,只要是看上眼的,他都醫,單看治病救人這一點,我原本還是挺欣賞他的。」陳忠說道。
「莫問出身,莫問貴賤,那他問的是什麼?」陶夭夭好奇地問道。
「問的是錢啊!」陳忠不屑地說道。
「噗——」陶夭夭樂了,她還以為這個莫問的品格有多麼高尚呢,原來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千萬千萬不能讓他跟世子過分親密!」陳忠忍不住又叨叨了一遍。
「過分親密?」陶夭夭眼珠子滴滴溜溜轉了好幾圈,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身子忽然抖了一抖,然後腦殼便也跟着疼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了廚房裏的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想到了這陳管家言辭當中的閃爍,什麼不能起別的心思,什麼別讓他跟世子過分親密,難道……
「等等,陳管家,我有事問您!」陶夭夭緊走了幾步攔在了陳忠面前。
「又怎麼了?」陳忠有些不耐煩了。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我來了這兩天了,為何在府中沒有見到過丫頭侍女啊?」陶夭夭小心翼翼地確認。
「哪裏有什麼丫頭侍女,世子不喜歡,都讓我打發走了。」
陳忠沒好氣地說道,為了這事,他這一陣子可沒少操心,白頭髮都多出來好多根了。
世子不喜歡女子!
不喜歡女子那就是喜歡男子了?
我的媽呀!
陶夭夭腳步一頓,伸出手去悄悄合上自己大張的嘴巴。
她竟然猜對了!
眼瞅着已經穿過迴廊到了正院門口,陳忠回頭一看,陶夭夭竟然不見了。
他吃了一驚,慌忙回頭去找,卻見陶夭夭正低着頭躲在垂花拱門處,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
見到他尋來,陶夭夭呲着牙笑着抬起頭來,將看清她面貌的陳忠嚇了一大跳。
「陶三兒!你跑什麼跑?在這兒做什麼呢!」陳忠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陳管家,我覺得你方才在我臉上點的那顆痣涼颼颼的,舒服極了,我想着點一顆是點,點十顆也是點,反正都得每日清洗,那我索性多點上幾顆,您說是不是?」
陶夭夭頂着一張黑黝黝的滿是麻點的臉對着陳忠嘿嘿地笑着,陳忠瞬間覺得有些頭大。
世子看到這小子這麼一副醜樣子,萬一再一氣之下真將人給弄死了,那這小子豈不是死得太冤了?
「陳管家,你跟誰說話呢?」陶夭夭和陳忠正各懷心思地在垂花拱門處磨蹭,冷不防被突然冒出來的沈玉楓給嚇了一跳。
陶夭夭循聲看了過去,還沒等她開口問好,就見沈玉楓「啊」地一聲遠遠地跳了開去:「這誰啊?怎麼長這麼丑!」
「這位就是莫谷主吧?我就是昨晚上被您搶走叫花雞的……」
陶夭夭的話說了一半,忽然愣住了,隨即便猛地低下了頭。
這個莫問,她竟然見過!
——那個在清風城「一品居」酒樓里遇到的白衣男子。
怪不得昨晚她就聽着這人的說話聲似曾相識,沒想到竟然是他!
陶夭夭的眼睛不經意間從沈玉楓手裏的摺扇上瞥過,沒錯,她沒有認錯人!這扇子也是一樣的。
她是在清風城一品居外跟軒哥哥走散的,若不是因為自己跟這個人鬥嘴,軒哥哥根本不會拉着自己匆匆離開。
若不是匆忙離開,她或許也就不會遇上那個小偷,軒哥哥也不會因為去追小偷而一去不回。
陶夭夭抬起頭來,冷冷地瞪了沈玉楓一眼,轉身就朝院子裏走去。
沈玉楓被陶夭夭那飽含仇恨的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啪」地一下打開了扇子,指了指陶夭夭的背影就要追上去:「那個誰,你給我站住!你竟然敢瞪我?」
「莫谷主息怒,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您犯不着跟他置氣!」
陳忠笑眯眯地一把擋在了沈玉楓面前,「莫谷主可是用完早膳了?不如我陪您在花園裏走走吧?」
「你陪我走走?」沈玉楓看了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的陳忠,猛地後退了一步:「算了吧,我還是自己溜達溜達吧,撐死本谷主了!嗝——」
沈玉楓誇張地打了個大大的響嗝,捂着圓滾滾的胃部朝着院外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來。
「哦對了,陳管家,你去跟你家主子說,這兩日我去辦點私事,就不陪他用飯了啊。」
「真的?」陳管家一個激動,沒能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很不配合地笑了出來,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子上了。
當他意識到似乎不應該笑的時候,這發自內心的笑卻是想憋也憋不回去了。
「陳管家,你果然是對我有意見!」沈玉楓又折返過身來,「說!為何對我有意見!」
「莫谷主多慮了,小老兒哪兒敢對您有意見啊?我這就過去跟世子傳話,失陪了!」
陳忠說完,邁着粗短的腿晃悠悠地穿過了垂花拱門,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假山後邊。
「這個老傢伙!一定有問題!」沈玉楓撇了撇嘴,然後一個閃身跳上了牆頭,瞬間消失在了圍牆之上。
青竹居書房內,陶夭夭低着頭站在廳堂的正中央,有些不悅地動了動站得有些酸痛的腳。
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諾大的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