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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蹤自己並偷拍的混血兒男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快斗想了想,把手機收好,塞進女士包包里,繼續在大街充當魚餌。
輕輕嘆了口氣,他按照白川悠的指示,快速轉移位置,朝堤向津川綠地公園的方向走去。
事已至此,快斗其實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兩處位置,就是東京今天發生爆炸事件的兩處地點。
直到剛剛,警視廳的搜查課才從現場取證撤離。
而且,再聯想聯想剛才出現的混血兒男人……
快斗心想,白川悠要他引出來的人,不會是個和混血男人一樣,非常不好對付的傢伙吧?
像是其他國家的間諜,變態殺手之類的角色……
一旦發現自己是冒牌貨,就會直接朝自己下死手等等……所以那傢伙才要神神秘秘的提醒自己,別丟了小命。
想到這裏,快斗心裏不禁咯噔一聲。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變裝,先去公園偵查一番有沒有危險時,他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拿出個小梳妝鏡,調整角度觀察身後。
身後不遠處的某個大樓中,一扇窗簾禁閉的窗戶中,露出一小截望遠鏡。
快斗看到這,趕緊將梳妝鏡收好,靜靜調頭,朝公園的方向走去。
並且一路上專門貼着牆,往高處觀察不到的位置走,正好卡在望遠鏡的視覺盲點中。
他感覺,這個拿望遠鏡悄悄觀察他的傢伙,就是白川悠這次要找的目標。
不過他現在暫且還沒辦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外國人,只能想辦法先引出來看看再說。
如果是個老外……
那自己這邊趕緊拍張清晰點的照片,就能抓緊時間下班了。
快斗把間諜攝像頭安裝在胸前,做好準備。
接着,果不其然。
在快斗的刻意「勾引」之下,一個戴着帽子的冷峻白人,從剛剛的大樓口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左右張望,明顯在悄悄觀察什麼的樣子。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白川悠的目標了。
見此,快斗沒有多猶豫,直接朝公園的方向走。
本來,按照快斗的一貫思維,他是打算先把對方引到無人處,再用催眠瓦斯使對方昏睡,最後在大搖大擺拍照給白川悠看的。
不過……
快斗剛才稍微瞄了一眼後,敏銳的發現,那個冷峻白人的褲腳處鼓鼓囊囊的,百分之一個億藏着違禁武器。
這樣硬碰硬,怕是誰讓誰昏睡都說不定呢。
自從有了白川悠的一次教訓後,快斗學謹慎了不少,可不會再冒險的跟別人一對一了。
所以,他決定一邊通風報信,一邊在路上想辦法拍照。
走在街上拿出手機,快斗開始給白川悠編輯短訊。
而卡爾瓦多斯這邊。
跟着快斗,他的眼中也浮現出一絲驚喜。
順着犯罪者的慣性思維,他來白天爆炸的地點附近碰碰運氣,卻沒想到還沒到目的地呢,直接發現了貝爾摩德本尊。
外貌毫無疑問,就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貝爾摩德。
並且擁有着堪比頂尖的反偵查能力——僅僅一個照面,就發現了躲在大樓里窺視的他,然後拿出梳妝鏡反過來尋找自己的位置。
這些都被卡爾瓦多斯看在眼裏。
卡爾瓦多斯咧嘴一笑。
這種事,除了貝爾摩德這種頂尖殺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用不着去確認。
眼前的貝爾摩德,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假冒。
卡爾瓦多斯相信着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來到異地,身處他鄉,卻與故人搭檔重逢的幸運日。
他感覺嘴角的笑意都有些抑制不住。
在他看來,現在的貝爾摩德發現了自己,肯定也認出了自己,然後就是帶自己去一處方便說話的地方,好好的續個舊,交流一番近況的情報吧?
最後兩人再像從前一樣,一起回到紐約。
一個走私軍火,一個拍戲演藝,秘密的地下活動,進行各種任務。
思及此處,卡爾瓦多斯露出一絲懷念的表情。
隨後,他正準備保持距離跟上去,看看貝爾摩德要把他帶去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皺着眉拿起手機查看,居然是朗姆的來電。
卡爾瓦多斯看到這個名字,不屑的嗤了一聲,不假思索的掛斷。
哼哼。
朗姆這個喜歡騙人的老東西。
放在之前,他可能還會受形勢所迫,任由對方指揮差遣……
但現在,貝爾摩德壓根沒死,還被自己找到了,那和對方合作就沒什麼卵用了。
卡爾瓦多斯收起手機,這樣想着。
組織的二把手又如何?
從在紐約邂逅貝爾摩德的那天起,他所效忠的對象,就早已不是組織了,而是貝爾摩德個人。
只要能追隨貝爾摩德的腳步,他才感覺人生是有意義的。
就算被當成用來搭檔的工具,飽受惡念與毒計,卡爾瓦多斯也願意追隨。
就像飛蛾撲火那般奮不顧身。
為了微光而赴入火中的飛蛾,根本不會在意被逐漸焚燒的身體。
同樣,為了追求這一絲的愛慕與虛榮的卡爾瓦多斯,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放棄對組織的效忠與責任。
這個「一定程度」,其中就包括對朗姆的服從。
組織中,雖然上下級制度分的很明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琴酒那樣忠誠可靠。
像是卡爾瓦多斯,克什瓦瑟這種,不僅有實力,還有自己小心思的成員……
要麼沉醉於追求欲望與快樂,要麼沉醉於內部鬥爭,謀權篡位……會有反抗行為也實屬正常。
畢竟組織不是什麼軍隊。
裏面都是些魚龍混雜的人,各種性格各種背景的都有,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對高層服服帖帖,像是大頭兵對長官那樣唯馬首是瞻。
一言以蔽之。
這次,就是卡爾瓦多斯發現貝爾摩德還好好的活着後,決定踹掉朗姆,繼續找貝爾摩德去混。
可惜,他的目光還不夠長遠。
朗姆能一定程度看穿事情的本質,猜出貝爾摩德的出現,有可能是克什瓦瑟在搞鬼,但這貨不行。
卡爾瓦多斯根本就想不到,飛蛾撲火,但他撲的火,壓根連真火都不是,頂多算是個用幻燈片偽裝出的火焰影像罷了。
他這份對貝爾摩德的熱情,註定沒有結果。
硬要說的話,應該算是吃代餐,根本連飛蛾撲火都比不上。
……
與此同時。
某處據點中,被掛斷電話的朗姆微微一愣。
好傢夥。
這個卡爾瓦多斯,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拒接自己的電話。
朗姆開始以為是對方處在特殊場合,不方便接聽,便耐心等待了五分鐘,才打去第二通電話。
結果還是秒拒。
接着第三通,第四通,第五通……依然全部都是秒拒。
就是撥號剛通一聲,直接被秒速掐斷那種。
特別簡單粗暴。
下屬的叛逆讓朗姆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開始意識到不對。
本來他是打算和卡爾瓦多斯共享情報,指使對方去揭穿冒牌貨的真面目,再告訴對方這一切全是克什瓦瑟乾的,以此激起對方的仇恨,灌輸「克什瓦瑟是敵人」的思想。
可現在,卡爾瓦多斯居然連電話都不接,從根本意義上拒絕了他……這就讓朗姆很煩躁了。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原因。
他差不多能猜到,卡爾瓦多斯估計是看到了電視上貝爾摩德的那則犯罪聲明,心中產生了動搖,誤以為貝爾摩德還活着,才想要轉變立場,跟自己出爾反爾。
朗姆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
他並不憤怒,只是感嘆對方的格局太小。
像是這種個性鮮明的蠢貨,在他眼裏,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嬰兒般,藏不住任何秘密,一眼就能看透了。
作為組織的二把手……
換作平時,他甚至可以找個理由,直接做掉卡爾瓦多斯,像是暴政的君主那樣不講道理。
但現在,他還有用到對方的地方……
卡爾瓦多斯對他來說,還有點作用。
總之,朗姆對此也不怎麼着急。
只要波本能比警方先調查出案子,查清犯人。
自己這邊再整合一番情報,直接發給卡爾瓦多斯……相信對方弄清楚貝爾摩德是冒牌貨後,肯定會回心轉意,繼續回來心甘情願當工具人的。
想到這,他逐漸笑了出來。
……
在朗姆覺得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時。
另一邊,被卡爾瓦多斯跟蹤的快斗,此時已經快要慌死了。
短短的路程中,他發現跟蹤自己的冷峻白人,不光褲腳裏面藏着手槍。
除此之外,衣服里,腰間,甚至沒法百分百判斷的袖口中,都藏着型號不同的熱武器。
整個人,像個小型武器庫一樣,就這樣面露狂熱的跟在自己後面。
快斗心裏叫苦不迭。
這是哪裏來的軍火販子麼?
自己扮演的角色只是個弱女子而已,用不着這樣嚇人吧?
他將匯報情況的短訊給白川悠發送,簡單描述一番卡爾瓦多斯的特徵。
病房內的白川悠看着傳來的短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在乎的不是卡爾瓦多斯帶了多少把槍,而是……
卡爾瓦多斯是個白人。
這可是一條關鍵的情報。
如果這條情報有一定的真實性,那麼他只需要回頭翻出那批登機名單資料,從裏面篩選出入境的白人,再一個一個的進行排查。
那麼,想找到卡爾瓦多斯就只是時間問題。
但問題是,現在他還不能百分百確定,跟蹤基德的就一定是卡爾瓦多斯。
畢竟之前波本都來了。
朗姆現在再派出來個高級炮灰試探情況,也不是沒可能。
或者,以朗姆的智商,也極有可能會猜出自己的計劃,從而故意派來個白人,反過來釣自己。
試探把柄之餘,還能讓自己朝錯誤的方向調查。
白川悠眯起眼睛,有些狐疑的思考着。
快斗這時又小心翼翼發來短訊:
【那個,他身上起碼帶着四把槍,並且跟蹤技術高超,時不時用滲人的目光盯着我,我完全沒機會拍照。】
四把槍……
這點倒是很有卡爾瓦多斯的特徵。
組織里除了軍火狂熱者和疑心病患者外,恐怕沒人會帶這麼多武器在身上吧?
就算是琴酒,隨身四把手槍也是頂天了。
——那傢伙的那件黑風衣,裏面是真的能藏。
而這個白人,身上居然是「至少四把槍」,說明還有快斗沒發現的位置。
白川悠隨便在心中想了想,反問道:
【先甩開他,再變裝去偷拍,能行麼?】
【不行,街上的人太多了,根本沒法不留痕跡的擺脫跟蹤……】快斗無奈的回覆短訊。
現在好了。
釣魚釣着釣着,把自己給釣進去了。
現在他就算想成功脫身,都是個難題。
就在這時,快斗又收到一條白川悠的加長短訊。
【這樣吧,我給你想出個辦法,只要你按我下面說得去做,既能完成拍照任務,又能安全脫身。】
看到這,他連忙繼續往下看去——
【接下來,你隨便找個小巷,提前開啟間諜攝像機,正面朝他站着等,等他過來被你拍到後,你就主動用美式英語說一句「秘密讓女人更有女人味」,然後等兩秒,再告訴他現在還為時尚早,做完這些立馬走人就行。】
【記住,如果你想安全脫身,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弄錯,台詞一定要用美式英語去說,模仿克莉絲溫亞德的說話語氣,多的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做,尤其是不要使用你怪盜的裝備。】
「???」
看完短訊,黑羽快斗整個人都懵了。
這叫什麼操作?
一個人主動走進人少方便殺手下手的小胡同,說兩句不着調的離奇台詞……然後對方一個帶着四把槍,疑似殺手的危險分子,就會放任自己逃跑,不再跟蹤?
你擱這寫劇本耍人玩呢?
這不是讓自己紅果果的白給嗎?
且不說對方會不會產生殺心的問題……
光是對方能不能正面進入小巷,毫無防備走到自己的拍攝範圍,都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快斗深吸一口氣,以最快的單手打字速度回覆:
【我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非常認真,這個演戲的環節至關重要,你只要有任何一個差錯,咱們倆就都會完蛋。】
「……」
白川悠的回覆讓快斗半天吐不出槽來。
怎麼看,白川悠給他的交代都是在逗人玩。
但……看這條正兒八經的回覆,好像還十分認真,不像是騙人。
於是,腦中天人交戰,糾結了幾秒。
快斗最終還是決定信白川悠一回。
反正他也沒其他的辦法可以脫身。
就算白川悠說的方法不好使,殺手打算要他的性命……大不了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強行撤退。
畢竟逃跑可是怪盜的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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