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能露餡!輕鬆自然!不能露餡!輕鬆自然!」
孟星雲詫異地問道:「垚垚,你說什麼呢?」
「啊?!我說話了嗎?」張垚垚滿面笑容,其實渾身都在發抖。樂筆趣 m.lebiqu.com
自從邁進這套寬敞奢華的大平層開始,張垚垚就不停地默念這幾個字。他始終把手機攥在手裏,因為佟童在不遠處等着他,蘇子龍一旦有所動作,佟童就會飛奔而來,解救張垚垚。
蘇子龍這套房子將近300平米,客廳寬敞得可以踢足球。家裏雇了兩個保姆,一個專門負責打掃衛生和做飯,另一個則專門負責帶孩子。蘇子龍外出還沒有回來,是孟星雲接待的他。
孟星雲十足的闊太太氣派,她長髮及腰,每根髮絲都柔順亮澤,看來平時沒有少做護理。她的臉小而精緻,白到發光,沒有一絲瑕疵,她肯定也是下了大力氣保養的。在去客廳的途中,他們經過一個南向的小房間,裏面擺放着各種器械,孟星雲介紹說,那是她練普拉提的地方。
孟星雲雖然沒考上好大學,但是她在美容、護膚、健身領域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專家,並在網上積累了不少粉絲。如果她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博主,那她年入百萬也是沒有問題的,可惜她野心勃勃,非要給自己立一個企業家的人設。投資美容院,結果虧得血本無歸;又搗鼓洗面奶,結果貨全堆在倉庫里賣不出去。
曾經顧美榮也收到過她贈送的洗面奶,但是無法做出評價。要說是爛貨,倒也不至於爛;但是要說「好」,顧美榮也夸不出來。怎麼說呢,就是平平無奇,同等價位的知名洗面奶一抓一大把,消費者實在沒有買這支洗面奶的理由。
孟星雲高估了自己帶貨的能力,所以在屢屢受挫之後,不用別人說,她自己也變得老實了。嫁了一個知名富二代,她的生活是沒有任何壓力的。當初結婚時,她的丈夫跟她說得很明白——他們倆各過各的,他不干涉她花錢,但是她絕對不能跟別的男人交往,如果他被戴了綠帽,那她會被活活打死;作為財務自由的條件,她不得干涉丈夫的私生活,丈夫在外面怎麼玩都可以。結婚幾年來,二人始終遵循着這一不平等條約,誰也不知道,那個在鏡頭裏光鮮亮麗、生活滋潤的孟星雲,到底壓不壓抑。
「垚垚,喝茶還是喝咖啡?」
「咖啡吧,舅媽。」他們明明相差的是姐弟的年紀,但是卻差了一輩,每次喊她「舅媽」,張垚垚都會有種困惑。他雖然喜歡跟美女一起玩,但如果讓他娶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女孩做老婆……張垚垚搖了搖頭,他確實接受不了。
「這麼好的天氣,沒有出去拍攝?」孟星雲親自用咖啡機做了兩杯咖啡,遞給了張垚垚。
「我現在很少自己拍了,有專門的攝影師,他們更專業。」
「那挺好的,專心當老闆,只負責收錢。」
張垚垚捏着一隻手,不知道這場尬聊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張垚垚很喜歡跟美女一起玩,但是他對孟星雲卻沒有任何感覺。她跟耿小慶一樣,都是很美艷的那類女生,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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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小慶聰明機靈,而孟星雲是出了名的腦袋空空。張垚垚倒不是瞧不起她沒有學識,更多的是一種忌憚——聽說,這個女人看似溫柔,但她殺了她的雙胞胎妹妹。
「你怎麼了,垚垚?我怎麼感覺你渾身不自在呢?」孟星雲盯着張垚垚的手機,說道:「你是不是在等重要的電話?沒什麼事就把手機放下唄!」
張垚垚大笑兩聲,卻不肯放下手機。他面對的這兩口子手上都有人命,手機就是他的護身符。如果有什麼意外,他要立刻召喚佟童。他手心出汗,不自然地笑着,居然很流暢地編了一句謊話:「那個,自從我媽病了之後,我就不敢放下手機,生怕漏掉她打來的電話。」
孟星雲抿了抿頭髮,笑道:「你還真是孝順。對了,榮姐最近怎麼樣?身體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除了吃藥,定期複查,其他的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那就好。我還打算近期去看看她,給她帶些補品,再給她介紹一個不錯的瑜伽老師。她上次拜託過我,我也是近幾天剛找到。」
張垚垚可不敢再讓媽媽吃那兩口子帶去的補品了,他差點兒一口拒絕,可是佟童叮囑過他,不要露餡,假裝不知道「維生素事件」。張垚垚便擠出笑容來,說道:「那敢情好。不過,我家裏的東西吃不完,你就不用破費了。你要是有空,就去陪她說說話,她特別需要人陪。」
「好啊。」孟星雲笑容可掬:「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以後多陪榮姐聊聊天。」
楊阿姨走了之後,蘇子龍兩口子又重新雇了一個育兒嫂。他們聊着天,從別的房間裏傳來保姆大聲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煩躁,她抱怨孩子不給她任何回應。那個房間應該是孩子的遊戲房,張垚垚隱約還能聽到裏面在放兒歌。張垚垚起身,想去看看那個小表弟,孟星雲卻制止了他:「別看了,看了之後你會很心塞,你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理你。」
「那也應該打聲招呼吧……」
「我說別看了!」
孟星雲的分貝陡然升高,夾雜着濃濃的不耐煩,張垚垚嚇了一跳,且很難相信,剛才她還和顏悅色地跟自己說話來着,這個女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張垚垚不寒而慄,只擠出笑容來,說道:「知道了,我不去看就是了。」
「我是為你好。」孟星雲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可不想讓你心裏添堵。」
你的語氣已經足夠讓我添堵了。張垚垚敢怒不敢言,只能喝咖啡掩飾自己的怒氣。這個女人喜怒無常,怪不得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害死。
蘇子龍很快回來了,他去游泳了。他把健身的習慣保持得很好,但是緊身衣下的肌肉卻讓張垚垚頭皮發麻。要是蘇子龍發起狠來,會不會三拳兩腳就打死他?
張垚垚渾身哆嗦,更不敢放下手機了。他不禁埋怨佟童——電影裏的臥底都有高科技手段做支撐,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萬一被蘇子龍識破了,不知道佟童能不能沖得進來?
張垚垚雖然害怕,但是對蘇子龍的厭惡壓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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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膽怯,他很自然地打了招呼:「舅,我想跟你商量俊俊的照片怎麼拍,順便來看看你們。」
想起那樁往事,蘇子龍很不自在。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張垚垚提起,最好他能忘記這茬就好了。可是張垚垚不知是傻,還是一根筋,居然就跟這套照片槓上了,非拍不可。
蘇子龍客套了兩句:「不用了,你那麼忙,等哪天我把俊俊送你店裏拍。」
「你為我家做了很多,我媽讓我來謝謝你。你上次去我家,還帶了那麼多東西。我給俊俊拍照,也就不算什麼了。」
「咱們兩家是世交,不要那麼客氣,知道了嗎?」
張垚垚才不想跟他客氣。不過礙於還有臥底的任務,他還要繼續忍耐。蘇子龍迫不及待地給張垚垚介紹起了他的新居,不停地讓張垚垚猜他的家具花了多少錢。張垚垚真不想搭理他,每次都是敷衍地猜個數字。家還沒逛完,蘇子龍羅列的價格就已經超過一百萬了。
蘇子龍在書房裏掛了一張山水畫,說是從一個公務員朋友那裏買的。張垚垚有不錯的美術鑑賞能力,他湊近了看,感嘆道:「這畫沒有十萬拿不下來吧?」
「十萬?!這後面還要再加一個零!」蘇子龍看着那幅畫,眼神里充滿了愛憐,他不停地撫摸着:「只要能把這樣的吉祥物掛在家裏,價格算什麼?」
張垚垚雖然天真,但他也聽出了問題——一個公務員家裏怎麼可能掛一百多萬的畫?蘇子龍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據我觀察,會做官的人,家裏都會掛一幅山水畫。你知道為什麼嗎?」
「講究風雅?」
「非也!」蘇子龍得意地科普道:「是背後有靠山的意思。」
張垚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家裏的擺設真的有講究啊!蘇子龍很喜歡那幅畫,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着:「當然,大多數人家掛的都是比較樸素的畫,那位朋友,雖然得了這幅畫,但他只敢珍藏,不敢給外人看。我搬了新居,他才慷慨賣給我的。你有所不知,這幅畫是一個和尚畫的,開過光的,只要家裏好好供着它,就會家業興旺。」
本來張垚垚還挺崇拜他的,但是聽到後面,他忍不住笑了,他可不像蘇子龍那麼迷信。他就是隨口一問:「你是從誰手裏買的?回頭也讓我爸買一幅。」
蘇子龍毫無戒心,湊到張垚垚耳邊,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張垚垚恍然大悟般地「哦」了兩聲,但那人是誰,他並不知道。
蘇子龍執意要帶他去外面吃飯,他一句都沒有問過妻子,只把妻子當成空氣。張垚垚好心問道:「舅媽,你要不要一起去?」
蘇子龍搶先說道:「帶上她幹嘛?她又不會喝酒,也不會聊天,只會掃興。」
張垚垚替年輕的舅媽尷尬,不過她好像習以為常了,自動過濾掉了丈夫的嘲諷,笑眯眯地跟張垚垚告別,並邀請他下次來家裏坐坐。
雖然她精心保養過了,但她的笑容十分疲憊。張垚垚沒多說什麼,他打心眼裏不希望再跟這女的有什麼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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