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稱心擺手說道:「想要做一個將軍容易,想要做一個國君卻不容易,首先將軍需要的是民心,還有功績!」
大唐的使者死了,雖然是誤殺是使者自己撞上刀口,這種事情說不清。
使者死在了平壤就是死在了平壤。
就算是有誤會對大唐的陛下來說根本不會聽這種解釋。
稱心低聲說道:「首先高句麗的國君需要活着,還有借大唐使者毒害老將軍的事情讓國君向大唐討要說法,若是大唐不給個好說法,那就開戰。」
「一旦開戰,只要大將軍贏了大唐,將軍就可以藉此登上高句麗國君的位置,這一切也都將名正言順了。」
淵蓋蘇文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消化稱心的說的這些話。
稱心又說道:「在下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將軍不要在意。」
淵蓋蘇文又笑了,「本將軍要是可以登上高句麗國君的位置,你就是我高句麗的國師。」
稱心行禮,「在下必定盡心盡力。」
這些說的都是漂亮話,這些日子該殺的人也都差不多了。
沒了韁繩的野馬,也要一往無前地跑起來。
就像是長安令說的,想要毀了他就要先讓他瘋狂。
讓淵蓋蘇文為了做高句麗王的美夢發動戰爭,這才是大唐想要的結果。
至於讓高句麗的小國君活着,這也是大唐在道義上的名聲。
你淵蓋蘇文裹挾高句麗的小國君發號施令,大唐可以打着拯救高句麗的旗號進攻。
說到底淵蓋蘇文就是一個蠢貨。
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謀士。
眼下就等開戰了。
大唐使者死在高句麗的事情,眼下就在路上了。
高句麗以西過了長白山就是遼東地界。
一匹快馬從這裏出發,一路朝着長安的方向而去。
從遼東出發,途經幽州沒過一個驛站便換人在跑,保證一路不停。
半月後,消息很快就送入了長安。
涇陽,關中已經到了春意最盎然的時節。
經過春季漫長的雨季,家裏的書籍都要發霉了。
李麗質和徐慧正在家中嗮着書籍。
武媚吃力地捧着一堆書說道:「長安令的書還真是多。」
李麗質笑道:「這些書稚奴看得多。」
如今涇陽的書籍都已經換成了紙制書,沒有竹簡這麼重了。
奈何書房中的書籍很多。
搬完了書籍,武媚放鬆着自己的手臂,隨手看起一本書看起來。
這本書上畫着一幅畫引起了武媚的注意。
武媚拿起這本書看着,上面的圖案畫的是一個人體,莫非人體真的是長這樣的?
馬圈旁,大牛拿出剛做好的東西說道:「老師你看看這個。」
李正拿起眼前這個小木桶,大概一拳粗竹節的長短。
大牛解釋道:「按照之前摔炮的方法,學生做出了這個,加上了延時引爆,只不過在安全方面有些把握不住,容易炸早了。」
火藥是一個安全性非常低的東西。
研究火藥更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活。
大牛打開木桶的蓋子,然後將小木桶朝着遠處扔去,過了一會兒便傳來一聲清脆的炸響。
看着眼前的成果,大牛一臉愁容地說道:「就是這個情況,殺傷和延時爆炸都不好掌握。」
說着大牛又拿出設計圖,「老是覺得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李正看向大牛的設計圖紙,大牛現在接觸到的知識已經涉及手榴彈了。
收起大牛的圖紙,李正低聲對他說道:「這段時間,你不要再研究火器了,做得越多你就越危險。」
大牛知道李正的意思,低聲說道:「學生明白了,那火藥的研究就到此為止?」
李正點頭,「至少現在不要再去碰火藥了。」
「學生明白了。」
大牛已經是十五歲了,就快和自己一般高了。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其中利害關係想必他也明白。
火藥這個東西李世民自然很想要得到。
涇陽村外的數萬兵馬到現在都沒有撤去,就說明了李世民不得不說火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義府匆匆而來,「長安令,陛下來了。」
大牛看了一眼四下也說道:「那學生先回家了。」
李正對他囑咐道:「這段時間多陪陪家人,不要整日做實驗了,多放鬆身心,沉澱一下對你沒壞處。」
大牛點頭離開。
有時候真的挺擔心大牛會走火入魔。
尤其是在火器這種大殺傷力的兵器上,就怕大牛越着急越會走極端。
也擔心大牛成功做出了手榴彈,李世民說不定就對他下手了。
至少也要等到能夠和皇權抗衡的時候。
大牛剛走遠,李世民便走到了馬圈。
不用說不請自來,整個涇陽李世民都是想來就來。
誰讓他是皇帝,先忍了。
李正悠然自得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陛下,你隨意。」
李世民也坐下倒也不客氣, . 往一旁的杯子中放了茶葉,也泡了一杯熱茶。
君臣兩人坐在馬圈旁,捧着茶杯非常有默契地同時喝下一口茶水。
放下手中的茶杯,李世民說道:「今日朝堂都快吵翻天了,來你這裏躲個清淨。」
李正手裏的茶杯還沒放下,低聲說道:「陛下日理萬機,還要處理國事確實有些太辛苦了。」
李世民扶着自己的額頭說道:「朕怎麼聽着感覺像是你在數落朕。」
李世民又喝下一口茶水說道:「高句麗的消息已經到了。」
看向李世民的神情,李正說道:「出事了?」
「昨日夜裏送到的加急消息,淵蓋蘇文的父親已經死了,淵蓋蘇文誣陷是大唐使者所為,朕派去的使者已經死了,高句麗的小國君也已經被淵蓋蘇文控制。」
李正感慨道:「淵蓋蘇文闖大禍了。」
李世民笑道:「現在朝中因為要不要出征討伐淵蓋蘇文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李正饒有興趣地看着李世民說道:「陛下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李世民說道:「朕想要的當然是最好的。」
君臣兩人各懷心思地笑了笑。
李世民頷首說道:「事情差一些火候。」
李正往自己茶杯中續了一些熱水說道:「什麼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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