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上房內,盧寧嬅已經替白卿言包紮好了傷口,白錦瑟扶着白卿言靠在隱囊之上。讀字閣 www.duzige.com
白卿言艱難挪動身體,呼吸間胸口就像有什麼東西拉扯般疼痛,滋味難熬。
白卿言看着雙眸通紅的白錦瑟,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巴巴掉眼淚的白錦瑟,心中陡生熨帖的暖意,抬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金豆豆「抱歉,長姐嚇到你了」
白錦瑟用衣袖抹了下眼淚,垂着紅腫的眼瞼。
春桃點了香驅散屋裏的血腥氣,紅着眼端了杯熱水從穿過垂帷進來遞給白卿言,低聲同她說「大姑娘,那位蕭先生還在偏房,說是奉了太子之命要等着大姑娘安然無恙才肯離去,洪大夫不能告訴蕭先生大姑娘此時的狀況,只能隨蕭先生在偏房候着。」
「春桃,你去請蕭先生進來,我有話要同蕭先生說」
白錦瑟從今日蕭容衍登門替白卿言護衛白府之時,便猜到白卿言同蕭容衍關係非常,剛才又聽說是蕭容衍抱着她們家長姐進門的,再加上長姐似乎並未有意瞞蕭先生她的傷勢,看起來果然是關係不一般。
春桃應聲稱是,岀去喚蕭容衍,白卿言輕輕攥住白錦瑟的小手
「祖母還不知道我受傷之事,長姐想讓你去同祖母說說,照實告訴祖母此次護駕我鋒芒太露,為了平安回朔陽,只能出此下策,讓祖母勿憂。」她抬手摸了摸白錦瑟的腦袋,「回去換身衣裳就去長壽院,可好」
白錦瑟點了點頭,起身為白卿言掖了掖腿邊的被子「長姐你好好歇息,我這就去告訴祖母我一定同祖母好好說,不讓祖母憂心,長姐放心。」
白卿言點了點頭「去吧」
白錦瑟點頭,又看向盧寧嬅,不想讓盧寧嬅在這裏打擾長姐和蕭先生說話,便道「姑姑辛苦姑姑幫洪大夫給長姐煎藥吧」
盧寧嬅心思透亮,一點就通,頷首隨白錦瑟一同跨出上房。
出門見蕭容衍隨春桃沿廊廡走來,白錦瑟鄭重朝蕭容衍一拜「多謝蕭先生今日護衛白府,白錦瑟銘記於心。」
「七姑娘客氣了」蕭容衍長揖還禮。
蕭容衍進門,身側拳頭緊了緊,繞過屏風朝內室走來。
「春桃你先出去」白卿言對春桃道。
春桃眉頭一緊,不太放心這個曾經闖過她們家大姑娘閨閣的登徒子,她們家大姑娘現在正虛弱,誰知道這個蕭容衍會不會欺負她們家大姑娘。
「沒事,你去吧就在門口候着。」白卿言低聲同春桃說。
春桃這才猶猶豫豫行禮出門。
「坐」白卿言靠在床頭對蕭容衍淺淺笑着,「此次,多謝蕭先生的人幫忙白府的人太容易暴露,而且用我自己的人,他們難免不敢下手,無法將戲演真了。」
白卿言說完,捂着心口輕輕顰眉,克制着自己儘量放輕呼吸避免傷口疼。
蕭容衍端起剛才春桃放在小几上還冒着熱氣的水,在白卿言床邊坐下,將水遞到白卿言嘴邊,眸底有清晰可見的紅血絲「我若知道,你這假裝受傷,會真的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我定不會答應。」
白卿言也沒有矯情,攥住蕭容衍端着茶杯那隻手手腕,就着蕭容衍的手,抿了一小口,抬眸看向神容緊繃的蕭容衍「我若不這麼做,不止太子會因為此次我救駕鋒芒太露而忌憚,皇帝怕是也不能好好放我回朔陽,說不準還會用婚姻大事將我困在大都城。」
蕭容衍咬了咬牙,神色晦暗不明。
話說的太多,白卿言呼吸略有不暢,又不敢大口喘息,眉頭緊了緊。
「哪不舒服我去叫洪大夫」蕭容衍放下水杯,就被白卿言拉住。
前世今生加起來,白卿言都沒有見過蕭容衍慌張失態過,他似乎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從容自若。
「蕭容衍」白卿言對蕭容衍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你的人,你應該信得過才是你有命在先不讓傷我性命,他們便會留分寸。」
「阿寶」蕭容衍放下手中茶杯,鄭重看向白卿言,「你若遇難處,我不會坐視不理,萬事我們都可商量,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我一同謀劃,不一定非要拿你的安危去賭」
「好」白卿言點了點頭,又道,「此次大都城生亂事出突然,你應當也有許多事需要謀劃,不必守在這裏,回去吧我會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我讓平叔去找你。」
蕭容衍和白卿言畢竟男未婚女未嫁,蕭容衍守在這裏名不正言不順。
他點了點頭,克制着聲線靠近白卿言,低聲道「我晚上來看你」
白卿言搖頭「還請蕭先生走正門正道,以免讓我白家長輩知道了,以為蕭先生是登徒浪子。」
蕭容衍抿唇「我明日來看你。」
白卿言沒再拒絕,頷首「好」
裹着濕意的涼風,從半掩着的窗欞吹進來,燈盞火苗搖曳,暗了暗復又亮了起來,搖
搖晃晃映着蕭容衍稜角鮮明的五官,和幽邃深沉的瞳仁。
蕭容衍抬手,將白卿言被汗水沾在臉上的一縷碎發攏在白卿言耳後,視線落在白卿言過分蒼白的唇瓣上。
「阿寶,答應我,以後千萬別再拿自己安危去冒險」蕭容衍靠近了白卿言一些,低沉醇厚的嗓音壓得極低,帶着幾分令人意外和心悸的懇求,手指輕輕摩挲着白卿言白皙的面頰,摩挲着她的唇角。
白卿言出事,比他自己出事更讓他心裏難受。
白卿言同蕭容衍對視,眼睫輕顫,心跳的速度略有些快,撞得傷口又疼又麻,輕輕攥住蕭容衍結實有力棱骨分明的手腕,應聲「嗯」
見她眉目間生了羞赧,蕭容衍積壓在胸腔之中的情愫,幾乎要克制不住。
他情動難抑,捧着白卿言的側臉輕輕將她下顎抬起一些,聲音極低,語速緩慢「你要記得,不僅僅只有白家的牽掛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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