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符若兮離白卿言極近,自然看到了白卿言不受控制顫抖的手臂,他心頭一緊,壓着嗓音靠近白卿言「鎮國公主可是受傷了」
白卿言自然而然負手而立,將顫抖的手臂藏在身後,對符若兮搖頭,目光凝視已經繳械跪下的南都軍,神色如常鎮定。大筆趣 m.dabiqu.com
已經沒了一隻眼睛的范余淮見南都軍叛亂已平,聽到梁王的哭聲回過神來「把梁王先扣起來」
「父皇救兒臣啊兒臣冤枉啊兒臣真的是來救父皇和太子哥哥的閒王謀反兒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梁王如此小人行徑,原也在白卿言的預料之中
哪怕此次皇帝心軟,太子也必不能放過梁王,白卿言並不擔心。
范余淮走到白卿言身旁抱拳「鎮國公主」
白卿言見范余淮被雨水沖刷的臉上全都是血水,視線落在范余淮沒了的一隻眼睛上「范大人可還好」
「不礙事」范余淮此時眼睛疼痛難忍,可比起丟了一條命來說,眼睛受了傷已經是萬幸,若是剛才他的兵沒有拽他一把,此時他已經是閒王刀下亡魂了。
范余淮看到守在白卿言身邊的符若兮,壓低了聲音問白卿言「鎮國公主,這符若兮」
「此次救駕,符若兮當居首功」
白卿言只說了這一句,范余淮便明白了,他頷首「即是如此,清理戰場就交給我們巡防營了,鎮國公主和符將軍,速速進殿,同陛下和太子殿下和大長公主說一聲,以免陛下和太子殿下,還有大長公主懸心。」
白卿言頷首,看向符若兮
大雨之中,符若兮握着劍的手收緊,亦是看向白卿言。
「走吧」白卿言對符若兮說完,轉身朝着高階之上走去。
安平大營眾將領望着符若兮,只希望此次救駕之功能夠換他們將軍一命。
柳平高也上前同符若兮道「將軍,同陛下和太子好好認錯陛下定能看在將軍此次救駕之功上,從輕發落」
符若兮將佩劍交給柳平高,頷首,轉身追隨白卿言沿着巡防營和禁軍讓開的一條路,朝大殿正門的方向走去。
白卿言立在緊閉的大殿門口,單膝跪地,高聲道「白卿言、符若兮救駕來遲,叛軍已降,還請陛下、太子殿下開門」
「罪臣符若兮救駕來遲,叛軍已降,還請陛下、太子殿下安心」符若兮跟隨白卿言高呼道。
「符若兮」太子轉頭看向方老,畢竟符若兮可是之前要殺他的人。
方老亦是拳頭收緊,可是一想到大長公主也在,便也不那麼擔心了。
大殿之內,大長公主一顆心落地,聽到皇帝開口「請鎮國公主和符將軍進來」
拄着拐杖的大長公主疾步朝門口走來「快快開殿門」
殿內的幾個太監,連忙將大殿的雕花門打開。
大殿門開的那一瞬,如此大雨都洗刷不乾淨的血腥氣伴隨着濕涼的風竄入大殿中,讓大殿中通明的燭火一暗,復又竄起,搖搖晃晃將這金碧輝煌的皇帝寢宮,映的燈影幢幢。
垂帷、紗帳搖曳,纏枝金鈎上的銅鈴清脆作響。
大長公主看到跪在殿門外正當中的白卿言,她全身濕透,分不清那一身銀甲上鮮血到底是她的還是旁人的,大長公主險些站不穩,頓時熱淚盈眶,喉頭翻滾着。
「大長公主」蔣嬤嬤連忙將大長公主扶住。
大長公主將拐杖遞給蔣嬤嬤,扶着大殿門框跨出正殿,將白卿言扶起來,上下打量着,用手去抹白卿言銀甲上沒有能被雨水的沖刷乾淨的鮮血,又將白卿言濕漉漉貼在鬢角的碎發攏在耳後,哽咽詢問「哪裏傷到了」
不等白卿言回答,大長公主便摸到了白卿言不住顫抖的手臂,手一顫,臉色煞白小心翼翼將白卿言手臂拉出來,問「傷到哪兒了太醫太醫」
「祖母」白卿言另一隻手握了握大長公主的手,「祖母,只是用力過猛不必驚動太醫。」
雨下的太大,她的聲音傳不了多遠,為了震懾南都軍止戰,將傷亡降到最低,白卿言只有將閒王給挑起來,讓南都軍看到讓南都軍懼怕,讓南都軍慌亂才行
可即便白卿言成日裏捆着鐵沙袋,將閒王挑起來對她來說還是十分勉強,那一瞬極為猛烈的爆發力之後,手臂便顫抖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跟廢掉一般。
就連白卿言將手臂負在身後,都覺吃力。
若是父親還在怕是又要訓斥她胡鬧了。
大長公主發自內心的那份關切,白卿言看得明白,她身為大長公主不能在這宮殿前訓斥為何白卿言要如此拼命,只能緊咬着牙克制眼淚「陛下還在等着你進去吧」
全漁也立在門口,看着跨進大殿的白卿言垂手臂垂在身側,並未跟隨走動自如擺動,頓時眼眶濕紅,邁着小碎步回到太子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殿下,鎮國公主手臂好像受傷了」
皇帝轉頭看向那一層擋住了濕寒風氣的垂帷,道「將垂帷拉起來」
高德茂連忙命太監將明黃的垂帷紗帳拉起來,就見大長公主拉着白卿言的手進來,身後跟着少了一條手臂的符若兮,兩人戎裝皆染血,全身濕透一身的狼狽。
來之前,白卿言已經交代過符若兮了,只要符若兮按照符老太君死之前的說法,同皇帝陳情
皇帝念在此次符若兮救駕有功的份兒上,定然會寬恕符家和符若兮。
皇后派人去大理寺獄殺他,便是等於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義,符若兮從此之後也就再不欠她。
符若兮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若此次還有命活着,他一定按照符老太君交代的,回去善待妻兒
符若兮視線看向那朝着皇帝跪下的清瘦挺拔的身影,若是此次能夠僥倖得一命,他定然跟隨白卿言赴湯蹈火。
他知道,白卿言是如同已故的鎮國王白威霆一般,有着極大包袱和志向之人。,,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