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春桃含淚跪坐在馬車一旁,懷裏抱着白卿言的射日弓,看着白卿言將最後腕甲佩戴好,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大姑娘,此去一定要小心」
春桃心裏恨極了,恨自己為什麼不是沈青竹沈姑娘,若是她有沈姑娘那樣的身手,便能跟隨在大姑娘身側,一同前去安平大營保護她們家大姑娘。讀字閣 m.duzige.com
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白卿言挑開馬車垂幔往外看了眼,見盧平帶兵疾馳而來,從春桃懷裏拿過射日弓往背肩一挎,道「我會留下幾個白家護衛,送你回朔陽」
「大姑娘,護衛得跟着大姑娘我就跟着太子的車隊往大都城走姑娘不必擔心春桃,春桃不能幫大姑娘,但也決計不能拖大姑娘的後退大姑娘信我」
春桃已因自己不能保護白卿言而自責,又怎麼能讓大姑娘分出身邊的白家護衛軍來護她。
見春桃表情鄭重,白卿言不在勉強,只道「照顧好自己」
說完,白卿言下了馬車。
太子也已經換上了護甲,肩披盤龍披風,腰間佩劍,被全漁扶着下了馬車。
方老年事已高,卻也穿上了甲冑,跟隨太子一同上馬,不自在地扶了扶盔帽,心裏也為自己這身子骨捏了一把汗。
「殿下」白卿言疾步走到太子身邊,抱拳道,「請殿下上馬登州軍來不必停留,直奔安平大營」
太子點頭。
全漁忙上前扶着太子騎上馬,紅着眼叮囑「殿下公主你們要小心啊」
身披戰甲的白卿言一躍上馬,扯住韁繩,頓時鋒芒畢露,高聲道「太子府親兵與百家湖衛軍,隨我快馬直奔安平大營,即可出發」
威嚴的語音一落,白卿言雙腿一夾馬肚,駿馬怒嘶,揚蹄而立,率先沖了岀去。
秦尚志喉頭翻滾,望着披風翻飛,英姿勃發的白卿言,悄悄攥緊了拳頭,想起他第一次在南疆看到白卿言翻身上馬,對白錦稚下令時,令他熱血激昂恨不能跟隨白卿言而戰的情景。
白威霆曾言,白卿言是天生將才,這話秦尚志信
同樣的調令,不同人說出,會有不同的反響,白卿言明明是女子,但她久經沙場,常勝不敗,就連下令的語聲里,都充滿了鏗鏘風骨,讓人感受到她凌厲而炙熱的殺氣,和熱血戰意。
白卿言有御人之氣魄,也有用兵之謀略,何止將帥之才啊
太子身邊親衛與白家軍紛紛跟隨馳騁,太子咬緊了牙關,也扯住韁繩一路馳馬狂奔。
頭戴盔帽的方老咬着牙硬受着,今日倒不是他被白卿言逼得不得不跟隨太子,而是太子身邊他必需在,如此才能不讓白卿言將太子蠱惑了去。
白卿言馳馬速度極快,太子和方老都是勉力跟從,只覺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和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就連呼吸都費勁。
可太子知道,自己不能喊跟不上了,前面帶着白家護衛軍和太子府親兵的白卿言,和身後那三千登州軍,都是為了護他這個太子能順利回大都的
旁人辛苦是為了他,此時他如何能認慫喊苦
太子咬緊牙關,高聲喊着「駕」
眼看着快到安平大營
「盧平」白卿言回頭高呼。
盧平聞聲提速,揚鞭上前「盧平在」
「命你,帶一千人隱蔽策應,派人守住安平大營通往大都城方向通道,不論是向安平大營傳信,還是安平大營向外傳信,都把人給我扣住了」
「盧平領命」盧平應聲減速傳令,帶一千人分兵而行。
安平大營內。
符若兮坐在主帥營帳之中,屏退左右,立在帳內燈下,看完大都城送來的信件,咬着後槽牙,將信紙點燃。
火苗緩慢吞噬了寫滿字符的紙張,映得符若兮半張臉忽明忽暗。
皇后派人送來密信,稱皇帝墜馬昏迷,如今正是擁立信王的好時機,只要信王坐上皇位,她便可以保住腹中孩子,否則太子繼位,定然不會放過她腹中這個被稱作神鹿轉世的孩子,若皇帝有幸醒來,被人知道她懷孕月份不對,她和孩子都是死。
皇后稱她已經掌控皇帝身邊伺候之人,只要符若兮敢帶安平大營之軍直奔大都,皇后便會對外稱,此次是太子因遭皇帝訓斥,被皇帝遣至登州押送糧草輜重,而懷恨在心,想要殺皇帝然後擁立嫡子信王登基。
符若兮身側拳頭緊緊攥着,雖然皇后在信中未曾明言,那孩子是不是那天他一時失控讓皇后懷上的,可皇后說月份不對,分明就是暗指這孩子是他的。
但,符若兮並非是個會被男女情愛沖昏頭腦的蠢才,他雖然人在安平大營,符家卻會源源不斷將消息送來,他知道皇帝也並非全然相信皇后,所以在昏迷之前,請譚老帝師和大長公主一個協助梁王主政,一個主理後宮。
譚老帝師素來便是諍臣,大長公主當初更是一力扶當今聖上登基之人,都是皇帝能
信得過之人。
譚老帝師不說,大長公主絕非是普通後宅婦人,皇后真的能在大長公主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符若兮只覺陷入兩難之中,若是他按兵不動,皇后和她腹中之子若是有三長兩短,符若兮此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報」有哨兵突然快馬直入,跪于帥帳之外,高聲道,「稟報主帥,登州方向,有人高舉太子旗幟朝安平大營方向而來」
符若兮手心收緊,轉過頭疾步走至大帳正當中,問「來了多少人」
「約莫兩三千人左右」哨兵回道。
「將軍」符若兮的副將也問詢趕來,直入帳中,緊握着腰間佩劍,呼吸略重,「太子殿下一定是知道陛下昏迷只是,擔心隻身回都城遇險,所以這才前來安平大營,恐怕是要讓將軍護送回京。」
符若兮唇瓣緊抿着,濃眉緊擰「安平大營,不得陛下詔令是不得擅自出兵的,否則我等也不會在登州遇襲之時,不敢出兵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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