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諸天 第1025章 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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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知道一些劇情謝玉明白，最後老皇帝把大位傳給了最不起眼的太祖一脈的禹州五品團練使趙宗全。

    至於為何，那自然老皇帝考教過後，發現開國後宗室墮落者太多，而有上進心，知道畏懼，能守住祖宗基業者少。

    兗王和邕王確實有才，但這些年爭權奪利，已成名利之輩，已然禍害朝政，卻不是他心中所選了。

    這也是，老皇帝久未立儲的主要原因，實在是爛泥塘中沒好人，稍不注意，就會影響祖宗基業。

    既然自己這太宗一脈沒有合適人選了，一次意外，讓老皇帝注意到太祖一脈的人。

    這些年，雖沒有說，但太祖一脈自然受到不少太宗一脈的打擊的，而在這樣打擊下，還能保持上進的，天生適合守江山的。

    這種暗流涌動下，齊國公府小公爺齊衡慕莊學究名聲，拜在他門下，來盛府讀書，對盛家來說是大事。

    但對於朝堂來說，齊國公府清貴，但不參與朝事，小公爺齊衡上進喜讀書，這倒是好事，無關緊要的。

    只是隨着小公爺齊衡入盛家私學，盛紘也安排自己三個女兒如蘭、墨蘭、明蘭、隔簾讀書。

    氣氛活躍，謝玉少來的氣氛莊學究也就看來了。

    當然了，只要謝玉來，誦背少年義氣詩，還是一景。

    大周元豐二十七年春，轉眼一入莊學究門下入讀一年多，又是慣性的社死後，謝玉身上的少年越發盛集，人也變得越發活泛。

    這中間，只是遠遠見過女主角明蘭，但也只是點頭之交，因為現在明蘭開始變成大姑娘了，這裏有時汴京城中，謝玉是外男，兩人並未搭過話。

    倒是小公爺齊衡經常尋找機會，想和明蘭說幾句話，看到她們就知道什麼叫少年慕艾，謝玉甚是有些成全，也算是讀書時的一件樂事。

    至於男主角顧廷燁，想讓他離女主角遠一點。

    之後，在確認今年春闈貢舉是要舉行，莊學究也開始指點大家習做八股策論文。

    學會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大多數苦讀的舉子，習文的目的，也是還善自身或者背後家族的際遇。

    這也是科舉制，能在華夏延續千年的道理所在。

    一命二運三讀書，這是這個時期男子的出路，一命二運三本事，是女子出路。

    盛紘也是知道這幾個月，也是謝玉的關鍵，所以也是只機的甚少召喚謝玉，而且讓他多在盛家學堂讀書。

    這在盛家學堂多待了，謝玉終於是發現了一些「小」問題。

    比如明蘭和小公爺齊衡的「早戀」。

    倒是盛家四小姐墨蘭，偷拿小公爺齊衡的巾帕，還無賴她的一個丫鬟。

    眼看這個丫鬟就要被打死了，謝玉才想起這是個奴婢「人命」不如牲畜的時代。

    幸好自己是穿越者，在數個世界的積累下，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不然。

    於是，習文這兩年來，少有的在人前出手救治了這個小丫鬟性命。

    還特意向盛紘索要，讓這個小丫鬟到自己院中當值。

    這點面子盛宏還是給謝玉的，只是不明白謝玉為何要一個「劣跡斑斑」，「不安分」的丫鬟。

    倒是其他同窗第一發現，謝玉居然有一手好醫術，心生奇怪。

    長柏替謝玉做了解釋，說謝玉之前在揚州府最有名望的益壽堂學了五年醫，已經是坐堂出師的大夫了。

    只是後來，才半路習文的，謝玉能如此大家更該努力才是。

    果然長柏才是「少年老成」，這都能講出道理。

    倒是明蘭，張了張嘴確實沒說什麼，這兩年在盛家祖母堂下接受教導。

    見識自然不一般，私下打聽當年她小娘的情況，幾個所謂名醫紛紛說當年，他們遇到那種情況是不敢出手。

    明蘭是遇到一名對婦科頗精通的神醫了。

    所以，知道後，也私下請過謝玉去瞧病。

    謝玉看在她是女主角份上，倒也沒拒絕。

    之後，秦樓楚館嬌子，歡場常客的男主角顧家二爺顧廷燁也從白鹿洞書院回來，慕名莊學究名氣也來蹭課了。

    不過，這時男主角和女主角，還是不是太來電的時候，女主角明蘭正和小公爺齊衡搞曖昧呢！

    但說是交朋友，顧廷燁確實合適，迅速熟絡後，謝玉還跟着顧廷燁去汴京歡場轉了轉，嗯，確實挺熟的。

    就是，被趙盼兒知道後，幾日不讓上床，有些不太爽。

    這一日，莊學究又考大家策論，隨手翻了一頁論語，得到得到一句，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孰佳。

    這句話，和最近汴京城中立儲話題，很是應景，因為這個話題也是京中最熱門話題。酒樓茶館有有議論。

    雖然這樣說，但謝玉一聽就知道，這題犯忌諱，立刻出聲說不妥，但出來長柏附和，其他人倒是覺得可能大題小做了。

    尤其是長楓對這個話題關注許久，不但不覺的小題大做，反而躍躍欲試一般。

    但真開題了，反而是顧廷燁這個男主角最先開口。

    之後，就論嫡論長論賢，大家一番辯論。

    男主角顧廷燁支持邕王，雖然他資質平庸，因為他年長，兒女成群，是支持立。

    長楓支持兗王，雖不是年長，子嗣只有一個，但父子皆賢明，有利於江山社稷，是支持立賢的。

    莊學究又指長柏發言，長柏舉了不少例子，是一個支持立嫡的。

    爭着爭着，又演化成一場嫡庶之爭。

    最後，莊學究叫停了這樣的爭論，讓明蘭發言。

    幾番推辭後，明蘭迫於壓力發言道：「沒定論，就是定論，賢與不賢，易與偽裝，難以分辨，可嫡庶長幼是一目了然的，不唉爭執。」

    「庶子真若賢德，便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毀滅家族，反過來說，嫡子掌權，若是能夠約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葆昌盛。」

    「大丈夫當忠君愛國，不如做個純臣，何必無謂爭執。」

    這話一出場面一靜，顧廷燁暗夸明蘭有此等見識，可以考進士了。

    小公爺齊衡也是眉眼開笑，暗喜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之後，這三蘭被盛家祖母叫回，由她的好友孔嬤嬤教導茶藝。

    也是為了，不影響長柏他們考試。

    三月份，當看到明蘭送來的護膝，謝玉會心一笑。

    倒是趙盼兒終於原諒謝玉了，畢竟謝玉要貢考了，不能影響謝玉心情。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誇張了，不過，貢舉確實是改變很多人命運的考試，在外面的家長，比參加考試的舉子還緊張。

    這鏡頭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

    三日被鎖在貢院的時間，一閃而過。

    出了貢場後，謝玉也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給盛紘當師爺。

    直到四月份，放榜。

    以謝玉的文章，果然是中了，只是排名還是習慣性的倒數第二，孫山之前。

    還是三榜同進士的，和之前的世界一樣。

    這個成績排名，謝玉早有預料，要麼不中，中了排名也不會太高。

    當然了，不能和盛長柏這個二甲第五名的進士相比，關鍵是人家年齡才十八歲。

    不過，年齡才二十的謝玉，中榜也是有些了不起的，利用凌波微步躲過那些想要榜下捉婿的。

    回到了盛府，盛紘自是替謝玉開心的，當然最開心的是自己的長子年少高中，二甲第五名，這個年紀這個成績是可以入翰林院選庶吉士，當編纂的，這可是清流人家的標配，也是以後拜相的起步。

    而以謝玉成績，加上又不是孫勛貴出身，外放成為事務官是唯一出路。

    但外放到哪裏，好像是可以選擇的。

    盛紘想法，他現在可以給謝玉謀劃到他宥陽做一個八品縣丞，也是一個極好起點了。

    莊學究真是一語成讖，學堂中只有盛長柏和謝玉中了，小公爺齊衡和男主角顧廷燁都沒有中。

    考慮到影響，並沒鳴放鞭炮一般的大辦。

    而只是閉門吃了些好吃的罷了。

    三日後，廷試來了，不過吸收之前的歷史教訓，廷試只改變排名，不會罷黜貢士。

    這也可能是這些新進士唯一，也是最後一次，算是見過老皇帝的面的機會了。

    或是老皇帝對謝玉憨厚的長相有點印象，廷試謝玉排名還前進了幾名，不過，也沒什麼意義。

    大體上大家的排名是不變的。

    之後新進士門，換上不太合身的進士服，頭戴簪花，夸馬遊街，參加瓊林宴。

    上個世界，謝玉雖然也有同進士待遇，但也只是發通知書，知會一聲罷了，明算科，確實有點後狗娘養的，在清流眼中是典型的濁流官。

    但在這個世界不太一樣，大家都是八股文的進士科，起碼在這一刻，大家都一樣。

    一年多來，誦背過超過四百首少年意詩的謝玉，難得做了一首有些意氣打油詩。

    雖然詩一般，但老皇帝居然親自敬了謝玉一倍。

    這一喜，突然毫無來由的得了半口先天之氣。

    這情況下，謝玉只能連飲三杯後醉暈倒地。

    這种放浪形骸，雖然君前失儀，但今日的情況特殊，老皇帝自然不會計較。

    立刻讓安排宮人抬走謝玉，給謝玉找地方睡下。

    這一覺到天亮後，謝玉心中還是有些可惜之感，這半口先天之氣太少，而且因為猶豫還散失一些。

    謝玉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做到半入先天狀態。

    不過讓趙盼兒有孕，已經能做到了，就是還得廢掉勁，功力盡失幾天。

    之後，幾日同屆進士，為了聯絡情意，不但相互交換了名錄，而且時常宴飲。

    這官場的同年之誼，有時可是很有用，有時是對謝玉這種後三甲的同進士，更為重要。

    每宴謝玉必參加，好在半步先天后可以用六脈法排出酒勁，還能頂得住，而且為了合群，謝玉甚至展示了一手琵琶技法，但也只是合群了。

    倒是長柏雖也是象徵性的參加了幾次，每每受到吹捧，捧高就低，人之常情了，謝玉到也不介意。

    至於自己前程，對於盛紘安排的八品宥陽縣縣丞一職，謝玉還是很滿意的。

    大多數，三甲進士也就這個職位，而且你還得等，這能馬上給安排上，不得不說，也是謝玉背後有人的關係。

    儘管有利益牽扯，但作為老師，盛紘是合格了。

    之後，就是新進士的在六部的三月觀政，其實就是實習，學習為官之要。

    隨便告訴你，有門路的趕緊找門路，要是三個月後六部觀政結束，還確認不了未來的任職。

    你就只能和之前老進士一樣，準備待選了，排隊搖號了。

    當然了，你若是不想等，一些縣的九品主薄，或者九品教諭也可認你選的。

    只是官場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一步慢，步步慢，品級提升，有些甚至能壓你一輩子的。

    但對不少寒門小戶出身的進士，因無官場人脈，排隊搖號也很難落到他們，官場也是講資歷的。

    最後一刻，大多也只能選一個九品主薄，或九品教諭的職位。

    這和市場專科生就業率，為什麼會比本科生好的原因是一樣的。

    沒有期許，不得不務實後，沒有好選擇，也是一個選擇，總比等，要知道等這一字，可是最耗人的。

    只這一日，盛家學堂正式解散，參加完莊學究的送別宴席回來。

    又聞到屋內香燭氣息，謝玉索性挑明說：「盼兒，汝父就是我父，他雖有錯，但你畢竟是無辜的，還為此吃了那麼多苦頭。」

    「今日，我也算有些身份，你若是光明正大的祭拜，也是不用怕的。」

    沒想到趙盼兒聽謝玉這樣說，居然就給謝玉跪下後，道：「還請官人為我父翻案，我父是被冤枉的。」

    謝玉：「冤枉？這。」

    之後的一些話讓謝玉陷入沉思， 但見趙盼兒的堅毅的眼神，謝玉並未勸解。

    而是道：「想想着平安順遂些，但娘子有此意，為夫自然要幫的，只是如此，娘子要多吃些苦頭，甚至是要冒一些險。」

    趙盼兒：「這些時日妾輾轉反側，當年之事如鯁在喉，若不能，還望夫君允諾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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