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焦濂玉和黃姨娘還都在猜測焦知府二天前去焦夫人那裏到底有什麼事,還不等他們母子想明白,闔府都知道了。一筆閣 m.yibige.com
「退親?老爺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齣爾反爾的事」黃姨娘都顧不得擦額頭上熱出來的汗,不停的在屋子裏來回走着,一方面高興,一方面又擔憂。
揮手讓稟告消息的小廝退到門外守着,焦濂玉強撐着痛坐起身靠在床上,和丘靜媛一個罪臣之女定親是有利有弊,但這是上面交待下來的第一樁事。
「老爺既然要退親,當初就該阻止夫人去提親,這麼一折騰,倒是讓你名聲有損。」黃姨娘走累了這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遇到大事她習慣聽從兒子的建議,不由繼續道:「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焦濂玉快速的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疏漏和異常,之前那些流言,不管是府中的還是外面的都不是自己派人傳的,夫人即使去查也查不出。
「如果是父親遷怒母親拿捏我的婚事,退親的事也該是母親出面,而不是讓姑太太帶着官媒去見丘夫人。」焦濂玉可以肯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兩刻鐘之後,黃姨娘離開了,卻見一個小廝端着水進了內室,伺候着焦濂玉喝了水這才低聲道:「主子剛剛傳來的消息」
「夫人,我知曉此前衝動打傷了平兒,還請夫人原諒則個。」焦知府鄭重其事的給焦夫人道歉,說到底放棄嫡子培養庶子是自己虧欠了夫人。
焦夫人不為所動,這便是她和黃姨娘最大的區別,身為妾室黃姨娘的榮辱都取決於焦知府,但焦夫人出身官宦,她有娘家可以依仗,有兒子、有孫子可以依靠,妻以夫為天在她這裏行不通。
焦濂平看稀奇「夫人,我知曉此前衝動打傷了平兒,還請夫人原諒則個。」焦知府鄭重其事的給焦夫人道歉,說到底放棄嫡看着「伏低做小」的焦知府,嗤笑一聲問道:「父親,你這是擔心娶了罪臣之女絕了焦濂「夫人,我知曉此前衝動打傷了平兒,還請夫人原諒則個。」焦知府鄭重其事的給焦夫人道歉,說到底放棄嫡的仕途?」
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陳氏被禁龍衛帶走之後,陳家那邊也捏着鼻子認了,焦濂平如今是無妻一身輕。
「父親大可不必如此擔憂,禍不及出嫁女,弟妹可是丘大人的堂侄女,再者二弟和丘三公子又是莫逆之交,親上加親的好事,日後丘大人稍微提攜一下,二弟前途可期。」
雖然焦濂平這話說的冷嘲熱諷,但他分析了焦濂玉促成這樁親事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衝着丘家的家世背景去的,再加上惡名都讓母親擔了,這親事於焦濂玉而言穩賺不賠。
髮妻心裏有怨焦知府能理解,可看着火上澆油的長子,焦知府心底莫名的就生出一把無名火來。
「一筆寫不出兩個焦字,為父不求你們兄弟齊心,但至少不能兄弟鬩牆、自相殘殺!」焦知府沉着臉,眼神銳利的看着還不知道錯在哪裏的焦濂平,「丘家三房涉及到了蠻夷,如今線索都斷在三房這裏,日後若是再起了波瀾,濂玉受了牽累,你這個長兄難道能獨善其身?」
焦知府沒說的是如果真的涉及到了通敵叛國的大罪,即便不株連九族,焦濂平這個親兄弟絕對無法逃脫,所以焦知府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給焦濂玉訂下丘靜媛這門親事,這是在豪賭,可結果焦家絕對承受不起。
偏偏流言蜚語傳遍了黔中府的大街小巷,焦夫人更是一怒之下請了官媒去丘家三房換了信物和庚帖,再加上焦濂玉跪着哀求,焦知府這才不得不應下,可如今他越想越是後怕,即便背負了背信棄義的名頭,這親事也必須退了。
入夜,終究是沒等到焦知府過來給自己過生辰,黃姨娘和焦濂玉草草的結束了晚飯,直到亥時末,打探消息的丫鬟終於回來了。
黃姨娘微微提高了嗓音,「如柳去打盆熱水過來,我給二公子上藥。」
「是,姨娘。」門外有腳步聲遠去了,半晌後如柳拎着一小桶熱水進了屋子。
內室里,焦濂玉刺客躺在床上,白色的褻衣敞開露出胸口的疤痕,雖然用了最好的傷藥,可傷疤看着還是猙獰,可想而知當初李立這一刀刺的多兇狠。
動作輕緩的擦拭着傷疤周邊,黃姨娘把帕子遞給了身後的如柳,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老爺和夫人談了什麼?」
「回姨娘的話,小月只能借着端菜的功夫進了屋,大公子和老爺吵了幾句,之後老爺就沒有再開口,夫人和大公子說了些家常話。」如柳快速的回稟。
能在夫人的院子裏安插了她們的人真的不容易,所以即便是偷聽也不敢做的太多,若是被夫人發現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黃姨娘明白的點點頭,嬌美的臉上有嘲諷之色閃過,「夫人自詡大家出身,一貫重規矩,竟然也和大公子在用膳的時候閒聊。」
只可惜老爺還是恪守着食不言的規矩,否則的話即便談了幾句,黃姨娘也能憑着這幾句話推斷出事情的始末來。
「或許是商談我和丘姑娘的親事。」焦濂玉平靜的開口,他最不喜的就是丘靜媛這樣跋扈囂張的千金小姐,自認為出身名門,高人一等,實則不過是個蠢不自知的草包!
偏偏上面傳了命令,焦濂玉不得不答應這親事,想到丘家三房敗落之後落魄寒酸的丘靜媛,焦濂玉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湛非魚的模樣。
小丫頭出身鄉野農家,可通身氣度更勝過丘靜媛這樣的世家千金,真應了那句腹有詩書氣自華!
湛非魚師從顧學士,背後又有禁龍衛撐腰,若是有可能,焦濂玉寧可和自己定親的是湛非魚,至少日後生出來的孩子必定資質不凡,可惜了。
黃姨娘看傷口周邊的水漬已經幹了,拿起藥膏小心翼翼的給焦濂玉塗着藥,一邊繼續問道:「之後呢?聽說老爺足足夫人那裏待了一個時辰。」
一頓晚膳也就半個時辰,餘下的半個時辰肯定會說了什麼。
「回姨娘的話,老爺和夫人、大公子飯後的確說了什麼,可當時茶水送進去之後,夫人就屏退了伺候的下人,牛嬤嬤更是站在廊廡下守着。」如柳也是無奈,夫人行事謹慎,不單單關了門窗,還派了牛嬤嬤守在門外,誰也不敢去偷聽。
黃姨娘塗藥的動作一頓,焦濂玉也是面色一沉,如此謹慎只怕談論的事情不僅僅是自己的親事,否則何須如此防備。
「娘明日去探探老爺的口風。」黃姨娘安撫的拍了拍焦濂玉的手背,柔聲繼續道:「後宅這些事交給為娘處理,我兒有狀元之才,不該在這些瑣事上勞神。」
「娘先緩一緩,之前流言的事父親已經有些懷疑了,若是此時去探口風,說不定會弄巧成拙。」焦濂玉眸光閃爍着,若是以前或許還需要娘去打探消息,如今自己背後有人,就不需要這麼倉促了。
焦濂玉莞爾一笑繼續道:「若是和我的親事有關那便不是什麼大事,若真是大事,父親必定會守口如瓶,我們先靜觀其變。」
黃姨娘認同的點點頭,丘家三房這親事有利有弊,端看日後如何操作,從某種程度而言,黃姨娘是慶幸丘靜媛成了自己的兒媳婦,一個罪臣之女,她這個婆婆完全可以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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