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什麼?」湛非魚擱下筆,詫異的看向回稟消息的何生,「信送遲了?」
之前擔心焦濂平他們回去之後會被家中長輩責怪,湛非魚回來後寫了信讓何生送去,還備了薄禮,算是感謝焦濂平他們的款待,畢竟中午一品樓這一餐的確是焦濂平結賬給的銀子。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信送過去了,不過被焦家的人給截下來了。」禁龍衛的消息靈通,即便焦府的事發生不到半個時辰,不過前因後果也都查清楚了。
「阿暖,我們這裏是不是還有祛疤的藥膏?」湛非魚站起身來,不管如何焦濂平這算是無妄之災,尤其是臉上若是落了疤,就等於絕了仕途。
「之前的玉凝膏還剩一瓶。」
……
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屋子裏站滿了人,估計是大夫正在給給焦濂平在看診,陳氏這會抱着孩子抹着眼淚,母子倆都壓着哭聲,小聲抽噎着。
焦夫人面色難看的坐在一旁,垂在袖中的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這才把胸口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可看着被打成血人一般的兒子,再看着站在焦知府身後裝模作樣的焦濂玉,焦夫人眼中有狠辣之色快速閃過,當年自己不該心慈手軟,不該為了焦家考慮放過這個小畜生,否則今日平兒就不會遭此大罪。
焦知府雙手負在背後,冷靜之後心裏也有些懊悔,即便再動怒也不該失了分寸,若是臉上留了疤痕……
「羅大夫?」一看羅大夫起身了,陳安急切的開口,目光擔憂又心疼的看着已經痛的昏厥過去的相公。
焦知府和焦夫人此刻擔憂的看了過來,焦濂平再不成器那也是他們的兒子,是焦家的長子,當初也曾寄予厚望。
「大人不必擔心,大公子雖然遭了罪,不過只是皮肉傷。」羅大夫肯定的開口,見焦知府面色依舊沉重繼續道:「至於臉頰上這道傷有些深,不過只要尋到祛疤的良藥,日後也不會留下明顯的疤痕。」
聽到這話,焦知府等人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會留疤就好,日後還可以舉官。
焦濂平俊朗的臉上也露出喜色,只是心底暗自可惜,大哥的運氣還真是好,竟然逃過一劫,否則的話這焦家日後就和大哥徹底無緣了,一個不能出仕的嫡長子,日後至多打理家中庶務。
「羅大夫請開方子,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說,庫房裏沒有我們重金去外面求購。」焦夫人在此開口,示意陳安這個兒媳婦好好照顧兒子,至於今日之事,焦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焦知府,現在擔憂又有什麼用,但凡他顧念一下平兒是他的兒子,下手的時候就不會這麼重。
羅大夫把開出的方子遞了過去,「夫人請放心,不過大公子畢竟傷重,夜裏必須多注意,若是發熱了,這藥必須立刻餵下去。」
「娘,晚上我守在房裏,讓人就在院子裏熬着藥。」陳氏擦去眼角的淚水,今晚上她肯定要守在這裏。
估計還是擔心焦濂平的傷勢夜裏會起變化,羅大夫最後暫住在焦府,基本上渡過今夜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
兩刻鐘之後,前院。
陳氏留在後院照顧昏厥的焦濂平,焦夫人讓下人都退到了院子外守着,這才冷笑着發難,「老爺,我已經知知天命的年紀了,平兒就是我的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老爺要把平兒活活打死?」
焦夫人正因為上了年紀,帶着皺紋的面容顯得威儀而少了婦人的柔和,這興師問罪的模樣讓人明白她和焦知府已經沒有多少夫妻感情。
不等焦知府開口,焦夫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焦濂平,嗤笑出聲,「平兒就算是殺人放火、草菅人命了,那也有國法,老爺這不是動用家法而是要把人打死了滅口吧!」
「夫人慎言!」焦知府不得不出聲,從焦夫人不讓濂玉離開,焦知府就知道她不但怨怪自己,同樣也遷怒到濂玉身上了,而這樣的場面在焦家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我兒子都要被打死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嗓音猛地尖利了幾分,焦夫人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向着焦濂玉砸了過去,歇斯底里的質問,「焦濂玉,你敢說平兒此番遭罪沒有你的挑唆嗎?」
焦濂玉低着頭請罪,杯子砸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躲,這會茶水濕了袍子,白色的錦袍上沾染着茶葉,看着有些狼狽,「母親息怒。」
「行了,此事和濂玉無關,是那個逆子胡作非為!」焦知府一想到焦濂平幹的事,面色又沉了下來,若不是被氣狠了,他也不會氣的失去理智。
擔心焦夫人真的會怪罪到焦濂玉身上,焦知府不得不把焦濂平和一群衙內去酒肆見湛非魚,還帶了一個淸倌兒的事給說了一遍。
「夫人,那可是顧學士的弟子,丘大人都以平輩之禮待之,濂平他竟然帶個淸倌兒去見人家金尊玉貴的小姑娘,顧學士遠在京城,可丘大人知道後豈會放過濂平?」焦知府滿臉疲倦之色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本來府衙的事就多,蔡之元和他的十二個親兵還關押在牢房裏,整個黔中府如今是山雨欲來,偏偏焦濂平還在這節骨眼上鬧事,也難怪焦知府動怒。
焦夫人身為焦家的當家夫人,常年和後宅這些官夫人打交道,她自然明白焦知府折話里的意思。
此事往小里說是焦濂平沒規矩,往大里說是他對湛非魚的折辱,把她等同於青樓妓子,這姑娘若是個烈性的,估計都能一頭撞死。
而且不管是對家中姑娘的疼愛,還是為了維護家族的聲譽,人姑娘的長輩必定會追究到底,否則傳出去了,你家姑娘和青樓妓子來往,那整個家族沒出閣的姑娘都只能絞了頭髮當姑子了,出嫁的也會被夫家嫌棄,即便不被休棄也差不離了。
焦知府看着總算冷靜下來的焦夫人,嘆息一聲道:「我這也是氣糊塗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丘大人可是封疆大吏,二品大員,要整治焦大人這個四品知府那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焦知府此前還特意叮囑了焦濂平讓他這段時間一定要收斂,臻味軒的生意也得悠着點,結果他竟然干出這事來,焦知府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爺消息倒是靈通的很,中午才發生的事就有人特意去衙門告知老爺。」焦夫人也知道焦濂平挨打了是咎由自取!
焦知府這一頓打的狠了,丘大人那邊也有個交待,否則的話只要丘大人壓着,焦濂平別說舉官了,就算他考了個狀元郎,估計也別指望能出仕。
焦濂玉依舊低着頭,對於嫡母的指控並不辯解。
焦知府看着滿臉冷意的夫人,他也清楚自從打算培養濂玉這個庶子為焦家的繼承人,夫人就一直不滿,平日裏就是矛盾不斷,鬧的家宅不寧。
但這一次焦知府不得不開口維護次子,「夫人錯怪濂玉了,若不是魏推官告假,我也不會這麼快知道此事。」
魏大人告假回家也是去揍不着調的小兒子,畢竟中午時魏家小公子是和焦濂平他們一起去的酒肆。
平日裏這群衙內吃喝胡鬧找淸倌兒唱曲也就罷了,可牽扯到了湛非魚那就不同了,魏大人是個火爆性子,估計魏家小公子這會也被揍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焦夫人冷笑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老爺是個好官,處理衙門的公務也是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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