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醫回過神,摸着臉上浸血的傷口,嚷嚷着,「啊,毀容啦。」被水淼淼一巴掌捂住了嘴。
「就一小疤擦擦就沒有了,嚷什麼,嫌我們現在還不夠吸引注意嗎?」水淼淼時刻堅守着聞人仙不能暴露的方針。
水淼淼用衣袖使勁擦着瀲灩醫的臉,拭去血在凍一凍,也就真的看不出什麼痕跡。
瀲灩醫拍開水淼淼的手看着不遠處的冷凝痴,「原來她就是神女瓊妃啊,可比雪花冷多了,你想見的就是她?我看你那期待的模樣還以為應是個軟乎一點的」
水淼淼就盯着他看着他自說自話。
「哦,忘了,你聽不見。」瀲灩醫嘚瑟的笑着,聞人仙嘆了口氣無奈出聲調節,瀲灩醫便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液體於兩手,一番揉搓生熱將雙手攏到了水淼淼的耳朵上,「你這都什麼毛病?反覆傷耳朵,按說這處應不容易被傷到啊?我們也沒有察覺到奇怪的音波,你是不是聽的見我們聽不到的聲音啊?」
水淼淼沒有搭理,因為她聽不見,便不用回答。
「好了。」瀲灩醫收回手,他也就隨意說說不求答案,他打量了一眼聞人仙,要笑不笑的道,「你還打算抱着她多久?你傷的可比」
「鞋,穿上。」聞人仙出言打斷。
「哦哦哦。」水淼淼點着頭將抓在手中時刻準備砸瀲灩醫的鞋子穿回了腳上。聞人仙便將水淼淼放了下來。
「走嗎?」瀲灩醫伸了個懶腰,無端被捲入這場獸潮雪崩他已經夠累了,不想在看旁的戲了。
「怎麼走?」水淼淼沒好氣的道。
「用腿走啊。」瀲灩醫也不解水淼淼這突如其來的火氣。
「冷凝痴?」站在水淼淼身後的聞人仙突然***話,他終於是想起了名字。
「嗯。」水淼淼點着頭。
那是走不了,聞人仙又靠近了些水淼淼,就差抬手將人攏懷裏了,「拿件披風出來穿着,這裏太過寒了。」
聞人仙整理着水淼淼披上身的千羽鶴氅。
好傢夥他又被排擠在外了,瀲灩醫在一旁有些抓狂,他們倆怎麼又心有靈犀起來了?冷凝痴又是誰?說的是神女瓊妃嗎?
「別在看了,那是我閨蜜。」水淼淼撞了下瀲灩醫,「收斂點,別對她起任何非分之想,你高攀不起!」
「笑話,向來都是旁人高攀我瀲灩醫的,在說了她也不是我的菜,我只是欣賞,我喜歡水鄉婉約的女子。」
水淼淼呵呵兩聲是不相信的,都說喜好各異,但無人能無視冷凝痴的美,都會由衷的讚嘆一聲,除非不看她,在說,瀲灩醫連花逸仙都調戲過是喜歡水鄉婉約女子的模樣嗎?
瀲灩醫往旁撤了一步,他總感覺淼淼忽的想揍自己是為什麼呢?
水淼淼望向冷凝痴嘆了口氣,「我該怎麼將她從人群裏帶走啊?討厭死了,都是跟我搶凝痴的人。」….
「她自己能走但她不想走。」聞人仙惜字如金,以冷凝痴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離去輕而易舉可她沒有,對於那些感謝奉承套近乎也無動於衷,只有目光來回在聚上來的人群里搜尋什麼。
冷凝痴微蹙起眉,吊墜竟有感應那這群人手中必是有的,拒絕一切客套話,冷凝痴淡漠的道,「想換的平安行船,需要雪晶。」
人多,有的人就總是會生出一種自己很厲害的感覺,出言不遜,「這雪晶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何不告訴我們好一併解惑,神女總這樣單獨拿去,雪原之大總該分我們一點的」
「沒有雪晶就請閉嘴!」冷凝痴禮貌的道,那人瞬間感覺跌入冰河眉間生霜瑟瑟發抖再說不出一句話。
她本就不需要這群人來礙手礙腳,
只是雪原異樣越傳越遠,她才好心表示雪晶可換平安行船的。
白雪中有光頭反射出了刺眼的光芒吸引了視線。
「是那光頭修士耶!」水淼淼有些惋惜,他怎麼沒葬身雪崩之中呢,果然都是禍害遺千年的。
童噯那群好像也沒怎麼折損人手,合歡宗還是神奇的,連獸都對她們偏愛一些沒怎麼下狠爪,何況一些人還總想做那英雄救美的主兒。
但童噯也沒上前,她們似乎對那頭胖頭魚流淌出來的一肚子器官更敢興趣,器官里還包裹着不少胖頭魚吞下去的東西,以及兩具尚算是新鮮的屍體。
冷凝痴的視線也被光頭吸引,瞬移到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右手腕,「你」
光頭修士狂喜不禁頓時將夥伴全死的事拋到九霄雲外,摸了下自己的光頭得意洋洋,瞧老子這帥氣的都獲得了神女的青睞。
冷凝痴問道,「你碰過雪晶?」
乍一聽,光頭修士沒有反應,他壓根就沒有聽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冷凝痴,只到指尖逐漸凍到泛青附上針刺般的痛才猛然回過神,想抽手卻力不及,連聲道,「見見過見過。」
得了答案冷凝痴便鬆開了手,光頭修士急迫的朝手哈氣揉搓着,感覺右手快被凍掉了。
看來神女只可遠觀,想要親近可是會被埋到這萬丈冰湖之下的。
冷凝痴難掩眼中嫌棄,連她自帶的溫度都扛不住到底是怎麼得到雪晶的,也就開門見山直道,「交出來,我便保你平安離開雪原。」
交什麼?雪晶在光頭手中可未待上三秒就成了粉末。
見光頭修士面露遲疑冷凝痴便道,「你不願?還是你想開更高價?原是你的命不值錢。」
話落,光頭修士身上纏的鐵鏈也是他修煉的武器,溫度驟降應聲而碎甚是清脆。
光頭修士發出慘叫緩緩跪倒在地,碎鐵佈滿他的雙臂扎入皮肉,帶着錐心的寒意猶如烙鐵之刑罰。
眾人竊竊私語但無一人敢上前,冷凝痴掃視了一圈淡然的道,「可以給我了嗎?雪晶與你們毫無作用還會帶來危害,用它換在雪原安全行走不沾風雪,你們便可肆意去狩獵,去找你們以為的好東西,怎麼也比丟了命的好。」
光頭修士冷到舌尖打顫艱難的道,「不,不不是,我沒,沒。」
冷凝痴自認她今日行事已經夠和緩了,因為水淼淼在,怎卻總有人不識好歹,「你真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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