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忽略了一點,那位褚小姐啊!」
瀲灩醫回憶着···初見那位褚小姐,感覺就是個被愛情沖壞腦袋的傻姑娘,誰能想到她還是個瘋婆子呢!
三千鞭刑,換來修為永不得進,換來秘術一卷,換來簡玉澤壽命七八,怎麼想都不划算。
那天啊,也不知是夕陽染紅了簡玉澤的屋子,還是屋子染紅了夕陽。
褚小姐拖着她那百病纏身的身子,悄無聲息的的佈下了秘術,用自己半身血一頭青絲做了代價······
「公子醒了!」
「當然,若在不醒,她褚紅雲就先走一步了。」
未等水淼淼鬆一口氣,就聽瀲灩醫接着說道:「可結果,差點沒被秘術抽乾的褚紅雲還沒下床,就收到褚家送來的一張親子關係斷絕書和簡玉澤在次嘗試自殺未遂。」
「什麼!」水淼淼從床上坐直身子,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褚家的決定她不置可否,可公子這又是何意啊?
「秘術增加了簡玉澤的壽命,可並沒有清除他體內的幽夢啊,幽夢還在不停蠶食簡玉澤的心靈,再過些時日,就算能活七八年,也是行屍走肉了。」
「這樣啊!」剛剛的喜悅一掃而空,所以還是繞了回來「那公子現在,如何了?」
「我不知該說褚紅雲聰明呢?還是愛情真偉大呢!褚紅雲跟簡玉澤說,因這秘術的關係,若他死,自己也會跟着死,簡玉澤便硬逼着自己從自殺改成了自殘。」
「所以,是真的嗎?」這樣算來,她害的就不只公子一個人了,還有褚紅雲。
「當然是假的!你怎麼會相信這種言論,褚紅雲偷的是秘術不是禁術,在說了那等逆天的禁術,你以為就褚紅雲那個身體狀況施展的了!」
一時間得到太多消息,水淼淼有些消化不了,耷拉着腦袋整理着思路。
「哎!」瀲灩醫打了個響指,坐到床邊,吸引着水淼淼看向自己「在過幾日是個黃道吉日易婚嫁,簡家準備迎娶褚紅雲了,你就別在想了。」
無語的翻着白眼,「我在說一遍我不是!我不喜歡」
「你眼睛怎麼回事!」
水淼淼話還沒說完,瀲灩醫突然伸手捏住水淼淼的下巴,將她往外拉着,對着光,強迫的抬起水淼淼的頭。
那雙往日異常靈動的雙眼上蒙着一層薄薄的霧,讓瀲灩醫看着很是不爽,「你真進迷障了!」
「布讓了!」水淼淼別瀲灩醫捏着下巴,口齒有點不伶俐,搞不清楚他突然發的什麼瘋,以前視我為細菌,避之不及,現在怎麼還上手了。
「疼~~」水淼淼掙扎着,張嘴就朝瀲灩醫的手咬去。
突兀的鬆開手,站起身。
水淼淼撲了個空,頭直接磕在了床沿上。
揉着額頭,水淼淼朝瀲灩醫呲着牙「你到底發什麼瘋,信不信我喊聞人仙的!」
瀲灩醫一個眼神掃過來,水淼淼立刻禁了聲。
「我以為你頂多在迷障外逛逛說的好聽罷了,給我等着。」
「等什麼?」水淼淼望着已經穿牆而出的瀲灩醫喊道。
瀲灩醫認為,淼淼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多半是因為那雙眼睛,若沒有,你看我毒不毒死她!
頂着那樣一雙眼睛,他若下毒手,總覺得上天會用雷劈死他。
話說他真的許久沒有回家了,上回收到家裏信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居無定所,想收到家裏的信,要點運氣,抽空得去大哥那看看了。
「別動,正上藥了。」
「是你先走神的。」
「閉嘴,不然我戳瞎你,也落個眼不見為淨。」
被瀲灩醫恐嚇一番後,水淼淼乖乖的閉上嘴。
瀲灩醫今日絕對是抽風了,莫名其妙走了又回來,還帶着好些瓶瓶罐罐。
眼睛上被瀲灩醫糊上一層藥,在纏上被溫水打濕的繃帶。
在淼淼快睡着之際,瀲灩醫解下繃帶「看看,怎麼樣!」
水淼淼打了個個哈欠,眨巴眨巴眼,有些驚喜的道:「舒服多了,眼睛上那種壓迫感也小了許多。」
「少見多怪,這點傷自己從未放過眼裏。」
瀲灩醫指着桌上的東西「按理敷三天就能好,我配了五天的量以防萬一。」
水淼淼看了眼桌上的藥,最後視線停留在瀲灩醫身上,往瀲灩醫身旁挪了挪,水淼淼矯揉做作的道:「怎麼突然對人家這麼好了,這麼多東西,小女子無以為報」
「你要敢說以身相許,我就戳瞎你。」
「切,沒意思。」水淼淼伸了個懶腰。
「你身上什麼味?」
「皂角味?」水淼淼聞了聞自己手背。
「不對,你懷裏放了什麼。」
他一開始就覺得這房間裏有股奇特的味道,就是一直沒找到地方,先下挨進了些,瀲灩醫鎖定了方位。
「懷裏?你要幹什麼!我喊人啦!···哎!那就一個平安符,你搶什麼搶!」
「平安符?這麼鼓的。」一番折騰後,瀲灩醫看着手中平安符,然後毫不猶豫的撕開。
「哎哎哎,幹什麼!那是小哥哥送的。」
伴隨着水淼淼的聲音,三四株紅色的狗尾巴草,從平安符里露出,慢悠悠的落到地上。
「你說誰送的來着?」
「呃。」水淼淼也沒想到,平安符裏面藏着莠草。
那不過是句隨意的牢騷,小哥哥卻記住了,想來那幾日小哥哥對自己的躲避,還有血腥味,是因為受傷了吧!
瀲灩醫沒有在意水淼淼的狀態,他撿起地上的莠草,聞了聞「頭一次見到真的,你。」
瀲灩醫扭頭看向水淼淼「怎麼?不想拿出來用掉?」
「沒。」收回思緒,水淼淼望着瀲灩醫遞過來的莠草搖了搖頭,推了回去,「若還來的急,請你給公子吧。」
「確定了,那我便走了。」
「嗯。」水淼淼點點頭,撿起地上被瀲灩醫撕毀的很徹底的平安符,「你還在簡府住着呢?我以為兩月之期剛到你就會走了。」
「我受邀參加他們的婚禮,自然還住着,對了,你要參加嗎?」
想了想,水淼淼搖着頭,撫平手中的平安符「我大約是不可能參加了。替我祝福他們吧!找到個人能攜手走進婚姻,是多麼難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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