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速度?
風如薰是快,但大家速度都快,搶到手了也不太可能穩當射出去,水淼淼不要僥倖,她要穩贏。
微微拉下嫣紅妄塵綢,水淼淼眨了眨眼,眼眸上便升起了裊裊紫煙,是合歡宗的術法紫瞳。
本氣質純真的水淼淼立刻就帶上了幾分妖異,配上嫣紅妄塵綢那半遮面的朦朧效果,是個絕對的尤物。
三人都是九耀都本地人,就沒見過水淼淼這般嬌嫩柔弱的人,都下意識的收斂了招式,隨後紫瞳發威,水淼淼嫣然一笑。
三人腦子立刻變成一團漿糊,為水淼淼神魂顛倒起來,水淼淼都有些被震驚住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用紫瞳的,效果真是出奇的好。
果真是合歡宗出品,厲害啊!
水淼淼笑彎了眉眼,輕鬆截住被三人控制住正企圖越獄的九佉熔金箭。
望着這一幕幕,聞人仙臉色瞬間變的鐵青,整個人焦躁不安起來。
看這功效,怕不是合歡宗的術法?
嫏權宗就罷了,怎麼還有合歡宗的事!水淼淼到底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聞人仙努力平復着想衝進場將水淼淼扛走的心思,合歡宗的術法,怎麼能對外人施展!
不對,聞人仙搖着頭,扶着額,閉了閉眼,他都被氣糊塗了,是就不應該學合歡宗的術法,誰教的!怎麼教的!該死的!
驕平燥在一旁自能發現聞人仙的不平靜,腳下高台都在顫抖了好不好,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算了,他不想在被憋一肚子氣了。
聞人仙琢磨等盛典結束後跟水淼淼說,離合歡宗遠一點,合歡宗雖在仙盟那屬正統宗門,但其實像古仙宗萬凰宗聖儒宗等等都是不屑為伍的。
可該怎麼說?
聞人仙根本張不開那個嘴。
只能不停洗腦自己,自己是師父,水淼淼是徒弟,師父跟徒弟科普常識是正常的,正常嗎?可合歡宗一點都不正常!
聞人仙還在糾結中,水淼淼已經拿過赤絨弓,眼上有瞳術紫瞳,在將嫣紅妄塵綢帶上,不知能不能看幾秒太陽。
紫瞳也不是防禦行術法,但水淼淼真在無它法了。
抬頭看向天,紫色加紅色也算是勉強沖淡了光的刺眼,可當視線移開,那三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發現被戲弄了,還是被一個小女子輕而易舉的像傻子一般耍弄,頓時火冒三丈。
「抱歉。」搭弓拉弦的水淼淼自知道視線移開的後果,她這可不是在為紫瞳的事道歉求饒,以取得原諒。
朝水淼淼衝過來的三人,胯下駿馬突然直挺挺的朝地上跪去,誰也未曾想到會這般,來了個人仰馬翻。
水淼淼射出箭,聽着那轟鳴聲,閉上眼。
是鎮綏御,水淼淼對三人的坐騎施展的,她不會傻到對三個修為比自己高的人施展鎮綏御。
不知道在『太陽雨』中,那三個全力摔在地上砸出深坑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的人,能不能活下來,可這是你們的遊戲規則,水淼淼也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眼睛上的灼熱,今非昔比,射出九佉熔金箭的最後一刻,紫瞳沒有撐住散去了。
那一刻水淼淼感覺自己好像疼瞎了,自己不會把自己真玩瞎了吧。
水淼淼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背上,全身心的相信着場外的聞人仙,為她擋住這場『太陽雨』。
聞人仙也確實做到着,糾結水淼淼的合歡宗術法,但並不糾結維護水淼淼的心意。
水淼淼最後施展的術法是師父的鎮綏御吧?師父他老人家又是什麼時候教的?
聞人仙又深深陷入一種自己不稱職的情緒之中,水淼淼學的東西絕對是神魔界最雜的,散修怕都沒水淼淼學的雜,畢竟散修可沒有辦法接觸這麼多能人。
集百家之長,有優點,但也不能說沒有缺點,有些功法可是相剋的。
十數年裏,聞人仙自認了解了水淼淼,原是沒想到,水淼淼這團迷,沒有被自己解開分毫。
可說不定,就是這團迷,最吸引人
水淼淼乖巧的閉着眼,嫣紅妄塵綢也密不透風的遮擋着雙眼,她不是瞎逞強之人,眼睛上的疼在提醒她,在看它可就真要罷工了。
她現在是抓了兩隻金烏,驕英晴一隻,只要她不在射中,就沒事了,可能嗎?水淼淼在心中虔誠的祈禱着。
又是一場『太陽雨』。
驕英晴沒有來挑釁,那便不是她,已經抓了有五隻金烏了,水淼淼在心裏默默數着,還有四隻,給力點啊!
可天啊,總是不遂人願的。
是第六隻金烏。
而驕英晴的笑聲隔老遠就傳來,水淼淼垮起了笑臉,感受有人驅馬而來,水淼淼好想直接咬上去。
「我還期盼你有點什麼能耐呢。」驕英晴張嘴便是諷刺之意,「都是些下三濫的術法。」
在說紫瞳嗎?
水淼淼真的懶得搭理,術法還有下三濫之說?能置敵它就是好的。
「你不會就靠這些下三濫的把戲吸引你師父的注意力吧,若是這樣,我該好好考慮考慮你師父值不值了。」
「放尊重點!」水淼淼做着深呼吸,睜開一隻眼,淚如雨下根本控制不住,甚是煩躁的一邊擦淚一邊怒斥道,「你這張嘴到底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就撕了去!別在這浪費空氣!」
「你!」驕英晴想動手,復又似想起了什麼,敷衍的笑了一聲,驅馬幽幽離去,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水淼淼,「我可不能對你動手的啊。」
話音未落,水盈隱的聲音響起,可正擦着那討厭的流不盡的淚水的水淼淼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腰上一痛水淼淼就被踹下了馬,接着破風的聲音,馬頭被斬落與地,鮮血噴涌,馬身子緩緩倒在地上,壓住水淼淼的腳。
沒有對水淼淼照成什麼實質的傷害,而且不是驕英晴動的手,場中自有驕英晴的擁簇者願意幫這個忙。
所以誰都沒想到,更沒有防備。
聞人仙看向驕平燥,驕平燥也正看向他訕笑着一句,「這人我不認識,等結束了,我定拿報名冊給元尊一觀,私下恩怨自行解決。」堵上了聞人仙所有的怒氣。
不是,地上的水淼淼揉着自己的後腰是一臉的疑惑,踹自己下馬,然後殺了自己的馬?
這都是些什麼幼稚的舉動,沒有馬了,她就射不了太陽了嗎?誰規定,必須在馬背上才能射太陽了?
正想着,撐地的手上傳來刺痛。
水淼淼低頭看去,手上附薄冰一層,與那些草上的薄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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