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巧兒無奈的將水淼淼攏進懷裏,比想像中的還要冷上許多,就這體質還當師叔呢!
抱着水淼淼就像抱着一個大冰塊,靖巧兒下意識的就運轉起了功法,冷熱交替着,靖巧兒頭靠在牆壁上昏昏欲睡。
洞外風聲詭異的滲人,時不時還會摻雜一些應該是被冰雹砸到的異獸的叫喚聲。
也不知現在是幾時,外面聲響越來越大,聽那動靜,外面冰雹可不止一個拳頭大,定是那種砸到人身上能砸出血坑的。
洞外鶴氅似被什麼東西掀起,她應該加一層防護的,因擔憂水淼淼全給忘了,月杉和劉瑩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劍出鞘,嚴陣以待。
聽着那兩聲劍出鞘的聲音,鶴氅在空中停頓了幾秒,接着就聽一個聲音嚷嚷道:「動作快點我參加這麼多次冬獵,就沒見過這樣惡劣的天氣,這冰雹太狠了都不給人喘息的,我撐不住防護了。」
一個人被推了進來。
「方師兄?」
方慈瞪了眼身後的何俊良,方慈看着並排站着的月杉和劉瑩。
她們怎麼在一起?那靖巧兒呢?
「嚯,這山洞可暖和,也不知蔡智這廝跑哪去了。」何俊良打量着四周,從方慈身後走出,眼神一亮,「月杉師妹!有緣啊。」
何俊良招着手,眼神掃道一旁收劍的劉瑩,笑容慢慢在臉上凝固,靠向方慈,何俊良用手中弓遮着嘴壓低聲音道:「要不我們還是出去挨砸好了。」
劉瑩在多半靖巧兒也在,加上月杉,這不修羅場嗎!待不得待不得。
「是師兄啊,你們自便。」月杉也收起劍,她心裏掛着水淼淼,也沒心情說些好聽的,連何俊良的招呼都沒回應。
月杉和劉瑩二人讓開,方慈打開往後拉自己的何俊良,向前走了一步。
靖巧兒?
因着抱着水淼淼便下意識的運轉功法,靖巧兒雙頰紅撲撲的,她頭倚着山壁,臉上神色甚是放鬆。
從沒見過這樣安靜的靖巧兒,方慈嘴邊若有若無的勾起了笑意。
鼻尖有點癢,睡夢中的靖巧兒抬手撓了撓,順手將要滑出懷裏的水淼淼勾了回來。
何俊良瞪大了眼睛,狠拽了把方慈,「她懷裏!」
水淼淼圈在靖巧兒的懷裏,小小的,方慈不知吸引着自己的到底是靖巧兒還是師叔,反正目光就是移不開。
捂住何俊良還要說什麼的嘴,方慈低聲道,「小聲點,沒看到有人在休息嗎?」
我就是看到了才驚訝,何俊良忍不住的想八卦,不讓說話,我傳音總可以吧「你的未婚妻和你的小情人抱在一起,旁邊還站着你的老情人,這事不恐怖嗎!」
「什麼老情人小情人,你這次臉不盲了!這種毀她人清譽的話可不能亂說,還有,靖巧兒還不是我未婚妻。」
這事族裏還沒有定下,方慈強迫着自己移開視線。
「不就缺個章程,我們都心知肚明。」
看了眼何俊良,方慈無奈的搖搖頭,鬆開手,誰剛才說靈力不夠了,撐不起防禦非要找山洞來着,現在還傳音上癮了,「你閒就趕快恢復一下,等冰雹停了,還要去尋蔡智。」
「他一大活人自己跑不見了還讓我們找,我還什麼好東西都沒獵到,真不應該帶他玩。」將弓放下,何俊良找了個地方,開始打坐,還是恢復靈力要緊。
劉瑩望着靖巧兒,方慈師兄在這,自己到底要不要喊醒她。
「讓她睡,別打擾她。」回頭看了眼遠處的方慈,劉瑩點了點頭。
方慈找了塊地方坐下,靠着牆,按着雙眼,這麼多人卻罕見的和諧,想來想去,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師叔。
放下手,側過頭,方慈望向水淼淼,視線不知不覺就移到了靖巧兒臉上,他還沒有想清楚該說些什麼。
方慈背靠着牆動了動,這山壁頗硬又涼,靖巧兒直接靠着可以嗎?
水淼淼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怕晚上又冷的打顫,特意蓋了兩條被子,醒來時也是暖呼呼的,如果沒有一睜眼,看見的是靖巧兒下巴的話就更好了。
猛的起身,水淼淼嚇到了周圍的人。
「怎麼了!」月杉沖了過來,
「沒事。」水淼淼扶着月杉的手穩住身子,指着一旁還未醒的靖巧兒,「這,是怎麼回事?」
劉瑩迷迷糊糊望了過來,「昨半夜你冷的發抖,巧兒正好是火五行的。」
「所以我感覺暖呼呼的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自己身體強壯了點。」白高興了,水淼淼推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看着一旁的靖巧兒,愣了一下,「不好。」
手撫上靖巧兒的臉,冰涼的,順着水淼淼的手,靖巧兒慢慢倒下了。
「巧兒怎麼了!」
「方慈!」扶着靖巧兒的水淼淼,向前看去,坐在地上的方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正好,快過來。」
在眾人一臉茫然的神情下,水淼淼將靖巧兒塞進了方慈的懷裏。
「這這這,」方慈手足無措的。
「抱緊點。」水淼淼抓着方慈的手,兩他兩個手扣起來,「就知道會這樣,抱着我睡一夜還什麼都不蓋,凝痴那次蓋着被子都還被凍僵了。」
靖巧兒的體溫確實比往日底一些,方慈也就沒反抗,水淼淼也就順手放了手「應該一會兒就醒。」
「淼淼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月杉問道,方慈也看了過來。
「嗯,就舊疾。」想着他們又不知自己在仙盟被王仁用術打到魂魄離體的事,水淼淼隨便敷衍着。
看着四周,她就睡了一覺,這洞裏就有多了兩人,那是方慈的朋友叫什麼來着?
坐在地上的何俊良摸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長,他怎就沒有方慈的好福氣,能被一群師妹環繞着。
「對了。」水淼淼看向一旁的潘小霜,「她如何了?」
「沒什麼大事。」劉瑩輕輕喚着潘小霜,「昨夜問過了要不要捏碎令牌回去,她拒絕了,我也不知火鳳翎雀弄出的傷口會如何,不過看起來沒有什麼大概。」
裝睡的潘小霜捏緊了拳,什麼叫沒什麼大礙,她可是毀容了,若要恢復臉上的傷口,花費定是不少,她如何負擔的起。
讓自己捏碎令牌,是好乘自己做古仙宗的雜活時,獨自討好靖巧兒,沒門!
還是昨日那個聲音說的對,話說除掉水淼淼,真的會讓靖巧兒開心嗎?
哄了靖巧兒,依着靖家的勢力想要恢復自己的臉是輕而易舉,說不定還能幫自己提升修為······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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