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想了很多可能,沒想到最後敗在了不起眼的心眼之下。」
「藥!」
雋器師不情願的拿着藥走了過來,重重的砸到桌上,看向情緒略微有些失落的符令君。
「正常人誰沒事用心眼這種已經老到牙的術法啊!」
「喂!」水淼淼拿過藥打開道:「寬慰符令君就寬慰,帶上我做什麼!」
「你跟誰橫呢!」
水淼淼揚起脖子瞪着雋器師,反正事情發展已經不受控制了,愛咋地咋地,在說了只要符令君理智在線,他就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水呢,我要吃藥。」
雋器師揚起砂鍋大的拳頭,被符令君一眼瞪了回去,「去倒水,在把那除淤止痛的膏藥拿來。」
符令君看着水淼淼脖子上的手指印,於心不忍的道。
「你等着!」
見雋器師落敗,水淼淼朝他吐着舌頭。
該怎麼說呢?現在的三水感覺更真實。
符令君收回目光,打量着手裏的符,思考着該如何改進,而水淼淼在一旁碎碎念着表着忠心。
她真的什麼都沒跟童荌講,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能看見雋器師,若是童荌的人,早去領賞了。
「誰信啊!」找茬的還是雋器師,他將藥膏扔了過來,順便拖了把太師椅過來,坐到了水淼淼身旁,盯着她。
「現在會心眼的人有多少,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怎麼用來着,你怎麼學的?又為何會在紅雨軒用?就算不是童荌安排,也定有目的!」
符令君抬起頭,別說,雋器師這幾個問題問的好。
「看我眼睛。」
她是有目的,但絕對不是你們心中所想的,所以一點都不虛的水淼淼,指着自己的眼睛。
「你打算誘惑我。」雋器師扭過頭,「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水淼淼無言以對的望向符令君,「你兩真是雙胞胎?智商完全不在一個線上啊。」
「你是不是眼瞎。」
雋器師將臉湊到符令君身旁,「一摸一樣,不是雙胞胎是什麼?」
「對啊,我是眼瞎你有意見嗎!」
水淼淼毫不客氣回頂道。
「我」雋器師又要揚起他那砂鍋大的拳頭,水淼淼摸着自己的眼睛,幽幽的道:「我瞎過一段時間。」
「別問我是什麼感覺,什麼都看不見就是什麼都看不見,那時候唯一的光是小哥哥以及心眼。」
「你。」雋器師放下拳頭,又覺不妥,硬着脖子道:「別在這打感情牌。」
水淼淼嘴角無意的勾了勾,顯的有些諷刺,她沒有打感情牌,她若打感情牌,現在早輪到你們安慰她了,她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就是我為什麼旁人下意識用的是神識或旁的術法,而我會是心眼的問題,它能給我帶來安全感。」
手指敲着眼眶,吸引着二人的視線,紫色的霧,像是給水淼淼的眼眸蒙上了層紗。
莫名的就想着,若這樣一雙眼睛失去了光彩,該有多可惜。
「哼!」雋器師強迫着自己移開視線,不看水淼淼,他才能繼續嘴硬下去,「說的比唱的好,就算心眼的事是意外,但你絞盡腦汁想要住進來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水淼淼摸着膏藥的手一頓,別說雋器師有些時候直覺還是挺準的。
水淼淼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符令君,拍案而起。
雋器師手搭在劍上,警惕的盯着水淼淼。
「行,是你逼我的,我要說我沒有目的企圖,你不信我也不信,那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我要嫁給你哥。」
輕飄飄的,水淼淼就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我哥?你說哪一個?」
被炸懵了的雋器師下意識問道。
「除了符令君你還有旁的哥哥!三胞胎嗎!哪我那個都行。」
「你胡說八道什麼!」劍出鞘,雋器師站起身怒目圓瞪,「你個女人要不要點臉了!」
「臉這東西值多少。」水淼淼不屑的道:「我今兒,就把要求放着了,要不我嫁給符令君,要不符令君娶我。」
「這不一回兒事嗎!」
「是啊,你們只有這個選擇,不然童荌下次在請我喝茶,我就不能保證我會說些什麼了。」
「你威脅我!」
劍『唰』的一下就架到了水淼淼頸項上。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符令君,還沒有從水淼淼的驚世駭俗的話語中走出來。
「我就威脅你了。」
水淼淼向前走了一步,不甘示弱的瞪着雋器師,頸項死死貼在劍刃之上,輕微的有些刺痛。
「你最好搞清楚了,今日我不管是死是瘋是殘是啞是傻是聾,童荌她都能確定你紅雨軒有問題,除非我完整的走出去,不然你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機。」
「你!」
被水淼淼震住,雋器師手一抖,後退半步。
血就從水淼淼白皙的脖子上往外滲着。
「手別抖,這可關乎你的自由。」
「夠了!」符令君突然吼道:「你把劍給我放下!」
「哥,你不會是要答應她吧!」
「把劍收起來!別讓我在說一遍。」符令君拍着桌子。
雋器師百般無奈的收起劍,嘀咕着,「你當初就不應該抱她回來。」
無視着雋器師的怨氣,符令君拍着自己的腿,「若三水能信守諾言的話,不過我一殘疾人」
「無所謂。」水淼淼一臉欣喜的打斷了符令君的話,「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你只要答應,出了桃花源立即隨我去城主府領婚書就行。」
「感情總還要培養的」
到沒想到水淼淼說的嫁娶,這般急,符令君還是想掙扎一下。
「培養什麼。」水淼淼滿不在乎的道:「感情什麼的婚後照樣可以培養,如果實在培養不出來,你,你就納妾吧!」
兩臉懵逼的二人,動作統一的掏着耳朵,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凡界時,水淼淼以為自己單純穿越到一古代,她見過三妻四妾的人。
進了神魔界,這種情況到少了很多,可依舊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和左擁右抱的女人!
反正人家樂意,就誰強誰多娶,大概就是這種意思了。
「但是,要先說好,我才是你妻子你老婆,等你死了,要下去給我爸媽磕頭的!」
「你雙親過世了?也是,有你這種女兒不被氣死才怪。」
抄起椅子就砸向雋器師,水淼淼壓着怒意道:「你嘴最好放乾淨點,還有我爹娘沒死,不對,死了?」
水淼淼閉上嘴,怎麼感覺在咒水峰和安代雲,她沒有這個意思,但
「啊!煩死個人了!你安靜就好了。」繞不過來的水淼淼大喊着,「我就這麼點要求,你們照做就行了,問來問去問個頭!
「我現在就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我只要那張婚書。」
等拿到婚書,水淼淼想着,就把它給燒了,燒給在地下的爸媽,按他們的心,然後再去孝敬水峰和安代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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