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仙來到甲字號比武台前時,正好看到冷凝痴攙扶着水淼淼走下台。
「這就結束了?」
藍季軒點點頭,什麼叫差距這就叫差距。
比武台上的水淼淼與平日裏的很不一樣,出手乾淨利落,實戰意識定是在場眾人的幾倍。
一場戰鬥,拋開行禮的時間,不過三四秒就結束了。
眾人都沒能看清水淼淼做了什麼,等反應過來後,挑戰者已經被水淼淼踹下了台。
或許是因為剛才被小奶狗的一聲狼嘯,震的腦袋暈乎乎的,導致水淼淼此刻異常興奮。
不想浪費時間等候,徵求了裁判的意見,水淼淼將其餘四場不能拒絕的比武提了前,並獲得了勝利,然後高高興興的下了台。
大家今日五場比武基本上也差不多結束了,就一起商量去賺籌碼。
亢奮的水淼淼表示,「對,多賺點籌碼餵小奶狗。」
「它有那麼好嗎?」作為小奶狗的主人,花逸仙有些吃味的嘟囔着。
冷凝痴也在一旁點着頭,怎麼想剛才那事都很危險,要真被吼聾了呢?
「它摸起來真的很舒服。」水淼淼拉着冷凝痴強烈安利着,「又軟又蓬鬆,而且還是香的!」
「屠骨狼應該不自帶香味。」
水淼淼看了眼藍季軒笑着道:「但小奶狗是花逸仙養的啊。」
這道說的通了,藍季軒瞭然的點了點頭,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你們都打算去哪個室賺籌碼?」
「我打算去重力室。」水淼淼搶答道:「感覺就這個簡單些,只需要在你面待着。」
「我跟着淼淼。」
「那我也」
藍季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花逸仙的話,「你去獸房,你的老本行。」
「獸房?這也是賺籌碼的地方嗎?」
懶得回答這愚蠢的問題,藍季軒繼續說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去幻陣室,淼淼和凝痴姑娘去重力室,花兄你去獸房。」
日落西山,一陣晚風拂過,水淼淼打了個冷顫,手中兩個剛從食堂買來的饅頭就滾落到地上。
「淼淼?」冷凝痴看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饅頭,都染灰了,「看來得在回趟食堂了。」
不想回去,食堂里藍季軒和花逸仙照舊在為買什麼而吵着呢。
「不用了,我其實也不太餓」水淼淼抓住冷凝痴的手。
「你手好冷。」
冷凝痴皺起眉,想包住水淼淼的手。
被水淼淼躲過,她挽住冷凝痴笑了笑,「有嗎?我不覺的,好了趕快回去好了,我累了。」
東苑,東上房裏。
水淼淼蜷縮在床上,將許久未見的千羽鶴氅取出裹在身上,她今天似乎有點興奮過頭了,未曾注意靈力的使用。
壓制小奶狗,還有將五個人踹下台,以及在重力室里她都使用了過多的靈力,剛才那風一吹,直感覺四肢發冷發麻。
睡一覺休息一下因該就會好吧,不然明天可就麻煩了。
幾時了?
水淼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反正定是不早了,冷凝痴都來敲門了。
『咚咚咚』的扣門聲,吵的水淼淼腦仁疼。
昨夜睡的半夢半醒,似乎總聽見水盈隱響來着,可又睜不開眼,煩死個人了,水淼淼推開被子以及千羽鶴氅。
『阿秋!』還是有點小冷,水淼淼搓了搓胳膊。
不過也不是不能忍受,隨意打理了一番,水淼淼急忙打開房門,迎上了冷凝痴擔心的眼神。
「淼淼你沒是吧?怎麼這么半天才開門?」
「就是睡的深了點,瞧把你嚇的。」
淼淼笑了笑,飛快的系上面紗,掩藏住臉上的疲憊,還是感覺身體有點提不上勁,不過比昨晚好多了,應該沒事的。
「真的?」冷凝痴半信半疑的遞出了從食堂帶來的四個肉包子,這次水淼淼應該能吃飽了吧。
看着油紙袋裏的四個肉包子,水淼淼笑了一聲接過,包子明明還是昨天的味,可水淼淼就是覺得太過油膩了。
硬逼這自己吃下一個後,水淼淼挽上冷凝痴的胳膊,找着藉口,「我們快點走吧,遲到了可是要扣籌碼的,養花逸仙太費籌碼了······」
今日在廣場上課的是水淼淼唯一在介紹時記下名字的人——符令君。
他在講符咒的種類製作方法,講課的聲音溫潤,抑揚頓挫,時不時還會來點小笑話。
比昨日藍掌事人講的可生動多了,不過水淼淼依舊沒有聽課,她水盈隱里的符咒多的去了,一摞一摞的都可以用來砸死人。
所以她乾脆的靠在九重仇的肩膀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逼九重仇將剩餘三個包子吃掉。
除了不想讓冷凝痴她們擔心,更主要的是賢彥仙尊叮囑了,自己魂魄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水淼淼到底不是真傻,還是知道輕重的,這事可是自己一大弱點,暴露出去與死無異。
「你又不舒服了?」
「噓。」水淼淼制止住九重仇的尋問,掃了眼四周,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老毛病,你莫要聲張,三水在這樹的敵可有點多。」
點點頭,九重仇安靜下來,繼續啃着包子。
重新閉上眼養神的水淼淼,能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其中應該數百里繪的最熱烈了。
水淼淼捏着眉心,她就納悶了,百里繪到底知道些什麼,自己剛才接到花瓣也就是比武通知時,她那眼神真是絕了,她是怎麼篤定自己撐不下去的。
像冷凝痴他們是經歷過王仁那件事的,所以知道自己魂魄有損,但自己對他們說的都是養好了,沒有留下後遺症。
而像九重仇、方慈、月杉他們,大概了解的是自己體弱,與魂魄一詞毫無關聯。
想不通啊,水淼淼揉了會兒眉心,放下手,她放棄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實,阻礙水淼淼繼續思考的是一道奇怪的眼神,不像百里繪那種含着恨,也不像旁人那樣含有戰鬥欲。
這視線沒有包含任何的惡意,它似乎是好奇的,想探究些什麼,水淼淼絞着臉上的面紗,睜開眼,憑着女人的直覺定睛望去。
隔着廣場上那麼多人,水淼淼一眼就鎖定了高台上,坐在輪椅上正講課的符令君。
符令君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話音陡然一停,幾秒後,低下頭輕笑了起來,然後用一個小笑話,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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